第 195 章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想要知道,很难吗?”许誉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赵六月,怎么说我们也曾经
在一起过,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誉。”赵六月压低嗓音:“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你我都明白,你和我之间,除了
这个孩子外,没有任何联系。”
许誉冷笑一声,看着赵六月,他没了以往的那份温柔,反倒在心墙里筑起高高的围
墙,十分生疏的回应:“你想要和我撇清关系不要紧,可是你的孩子呢,他可是眼
巴巴的渴望着母爱啊。”
赵六月眼珠一动,不想在许誉的面前表现得太明显,低头看着那孩子。
怯生生的,很瘦小,跟小爱一样了,今年应该五岁了,可是那模样看起来,却瘦小
许多。
她忍住想要抱住孩子的冲动,盯着许誉:“你想做什么?”
许誉的性子变了很多,自从周芳走了以后,他没了以往的温润如玉。
说实话,赵六月内心深处是觉得亏欠许誉的,可是亏欠又如何,她想弥补,却没有
机会。
两个人只能像两把利剑一样,狠狠的刺穿对方。
“我来,只是找你叙叙旧。”
说完,许誉牵着那孩子,直径走进房间,也不问赵六月的允不允许。
“你和周钰,很快活吧?”许誉打量着房间,yīn阳怪气的问道。
赵六月抿着chún,面对许誉的责问,她不回答。
“爸爸……”牵着许誉手的孩子,nǎi声nǎi气的喊着,小小年纪,话语里竟然夹杂着几分
害怕和小心翼翼。
看着孩子眼里的天真,许誉不由得眯起眼睛,怒吼:“你叫什么叫,我告诉你,我
在外面和别人说话,你就得给我闭嘴!”
许誉突然bào怒,扬起手就要冲着孩子的脸打去。
而孩子惊恐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也不敢躲。
那个模样,深深的触动到赵六月,她猛地冲了过去,许誉一巴掌,硬生生的就打在
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力气非常大,直接把赵六月的脸打肿了。
可是她不后悔。
这巴掌要是打在孩子的脸上,怕是孩子早就被打残了。
她捂着脸,望去,看见许誉的手僵在半空中,神sè慌张又诧异。
他的眼睛慢慢转动,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丝的愧疚,却又很快消弭不见,冷着声
说:“你跑过来,是你自己活该。”
“是我自己活该。”赵六月抿着chún,站直了身子:“许誉,你看,这孩子,年纪那么
小,就要试图去想你的感受,猜你的意图,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只是想让你多爱他
一点,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他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那么残忍!还是说,孙韵
可怀孕了,所以你就不喜欢他了?”
看着赵六月红肿起来的脸,许誉痛苦万分。
他是无法生育的,当年医生已经和他说过了。
孙韵可给他戴绿帽,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把所有的事情咽回去。
当然,她和别人在一起,许誉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赵六月啊……
然而,许誉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握紧双手,指着那孩子:“女儿跟你,男孩跟
我,我是他爸爸,我想对他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你无须多管。”
赵六月把孩子护到身后:“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我要和你争夺抚养权。”
“他喊孙韵可妈妈,你算什么?”许誉冷笑,指着那孩子,问:“你告诉我,你叫她
什么?”
孩子怯生生的看了看赵六月,nǎi声nǎi气的喊:“阿姨。”
“你看,孩子喊你什么,喊孙韵可什么,一目了然。”
许誉就是要报复赵六月,他就是要报复她当年一走了之,报复她和言楚在一起害死
了周芳。
可是当他话说出口的时候,却看见赵六月那双极其失望的眼神。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所谓的报复,在别人眼里,根本就不堪一击。
“你现在跟我离婚了,日子过得很逍遥,四年一别,再见已经是脱胎换骨,成了医
生了,不过赵六月,周钰娶你了吗?”
他要戳到赵六月最痛的地方,哪怕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痛。
果不其然,赵六月的神sè一闪,抿着chún说:“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chā手。”
“是吗?”许誉冷笑,把手机扔给她:“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人家在国外,
有正牌女友,对方是名门千金,和孙韵可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算什么?备
胎?还是床上的玩物?”
视频里,是狗仔拍到言楚抱着一个女人进出酒店,到了高层后,言楚还抱着那个女
人拥吻。
她冷冷的将手机扔掉:“不好意思,除非他亲口跟我说,否则这种东西,我不信。”
许誉不慌不忙:“那你就打电话问他,愿不愿意娶你。”
赵六月垂下眼眸,站在那里,并不打算做。
“你不敢?”许誉冷笑。
赵六月的心,却沉浮不定。
因为她,没把握。
按照言楚的个性,若他愿意娶她,早该开口了,何必拖到现在。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阿宁。
见目的已经达到,许誉也不再多留,牵着孩子,走出门口,笑着说:“赵六月,其
实,我不介意,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完全可以把孙韵可踢掉。”
赵六月垂下眼眸,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言楚的电话。
这一次,终于接通了。
她问:“阿楚,你愿意娶我吗?”
电话那头,言楚沉默片刻,吐出三个字:“不愿意。”
第212章 发疯
言楚的回答很迅速,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赵六月曾经还在幻想,幻想着也许言楚就答应了,也许,他们就可以共度一生了。
然而这个答案,不算出乎意料,但却足以伤透赵六月的心。
她紧紧握着手机,神sè透出浓浓的失望和难受,跌坐在地上,没有言语。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很快,言楚的声音传了过来:“时差不同,我先睡了。”
“阿楚……”赵六月拼命忍着哽咽的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淡无奇:“你为什么不
愿意娶我?是因为,我和许誉结过婚,坐过牢,还有孩子吗?”
在外人看起来,即便赵六月现在已经是市立医院的医生。
可是她那些种种不堪的过往,和身价地位如此厉害的言楚比起来,真的无法相配。
她内心自卑不已,虽然每次在言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