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也是京官,不会平白无故出事的。
“哎,秦兄!”
汪行真是停下了,但他想要叫住秦致远,却是无果。
那人追来,是宫中行走的公公,气喘吁吁的对汪行真拱了拱手:“汪大人,张大人呢?贵妃娘娘找他……”
“找他啊,他刚拐过前面路口,着急回家吃他夫人做的饭,他夫人的厨艺是一绝啊,我也去蹭一顿,公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汪行真没想到真的是找他的,一边感叹秦致远的猜测准确程度,一边想着把自己撇清——贵妃进来,也是为了储君之位有所动作,为保不受皇上猜忌,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汪大人……”
那公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汪行真也走了,那破了的袖口,随着走动一甩一甩的,很有节奏。
……
秦致远就在前面那一拐弯处等着,听着脚步声近了,他直接站了个迎面。
汪行真急忙赶来,想要和他通风,哪想到一拐弯就看到了,还差点撞上,急忙停住,伸手推他:“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那是找你的?”
“找我的?”秦致远哪里知道,只是感觉不好而已:“谁找我?”
“别装!贵妃找你,是要你该投她的三皇子吗?”汪行真也是嗅觉敏感。
“我不知道。”秦致远是良臣,只忠于皇上。
“你和我说一点,我不会透漏的……”
秦致远越是不说,他就越是问,以至于两人就这么一路争执着回来了。
林雨蝶因为汪齐氏的关系,一直在厨房,本来不准备做丰盛的,但是汪齐氏一直在说话,或是问她原材料之类的,然后她就没停手,结果……
七八道菜了吧?
汪齐氏心里说不上的羡慕妒忌,虽然知道会不会做菜不重要,但看汪行真和秦致远后院里,就知道这虽然粗俗但会做菜就能让男人收心。
她冷笑一声:“秦夫人还真是不知疲惫啊,你说不做那么多,却一直没停。”
林雨蝶皱眉,她是说了不准备做丰盛,但她不是一直在旁观吗?现在才提醒?好在手下的爆炒三丝可以出锅了,她拿了盘子,出锅添水。
“到你吃的时候,就不觉得多了。”林雨蝶端起盘子就准备走。
☆、389.第389章 对酒当歌
门外匆忙跑进来丫鬟,一边进来一边说着:“夫人,老爷回来了!”差点和林雨蝶撞上,盘子直接被撞到了——
林雨蝶立刻往上把盘子举高,避开了这迎面的人,一个旋身,错开距离,盘子里的菜纹丝没乱。
那丫鬟却吓的叫出了声:“啊!”
林雨蝶都已经错开距离了,她这声音才出,能不能有点新意?
“忠心的人,两个下场,要么好活,要么好死,你家汪大人回来了,我家秦将军有没有一起啊?”
林雨蝶虽然是问,但说着话,人已经出去了。
是不指望她能回答了,与其等着一个耽误时间的答案,不如直接去看,还看的清楚。
正院的厅堂里,早有人偷吃了——秦致远刚吐出嘴里的jī骨头,嘴边上还沾着一滴酱。
一看到林雨蝶过来,秦致远就乐了,对汪行真说:“我没说错吧?就等着我们回来吃呢。”说着,炫耀般的从林雨蝶手里接过盘子:“辛苦娘子了,做这么多,便宜这老小子了。”
“秦将军这话说的,明明是你家夫人喜欢做菜。”汪齐氏随后过来,正接上这话。
她就是跟着林雨蝶前后脚出来的,昨天是她家老爷喝的那么高兴,说是遇到别样奇女子了,虽然已是人妇,但百般的好,她是断不敢再让她家老爷单独见这个“奇女子”的了!
都已经嫁人了,为什么还那么狐媚?
眼看着林雨蝶和秦致远说笑入席,汪行真一如既往的不叫她,径自坐下了。
汪齐氏也如往常,坐在汪行真下首。——这么多年都过了,汪老爷从不会在人前给她什么难堪,这一句足够了。
林雨蝶早上就一碗粥,做这么多,都是给秦致远的,他给她夹了几筷菜,她倒也省的伸筷子了。
一顿饭下来,林雨蝶就吃了秦致远给夹的几口,就只喝自己面前的汤了,看的汪齐氏心里大为平衡,还说:“秦夫人可是用好了?我家的茶点……”
林雨蝶笑着打断:“你家茶点是辰时吃的?我家茶点都是巳时方用,饭后半个时辰我的不做事的。”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即便是客,也不受她这份“虐待”的,林雨蝶起身往背后伸了伸胳膊:“我去补救。”
就这么说的直白无讳,汪齐氏忍不住咳了一声,都替她脸红。
“这大好的时光,岂能被瞌睡给耽误了?”杨左是卡着点来的,不是饭时,不是午睡,这个时候任何借口他都能给戳破了:“还没喝过,都不痛快,这可不是你秦夫人的作风啊。”
“你这人,这是汪府,你问问汪大人是不是都腻烦你了?”林雨蝶直接往秦致远身后站:“我不喝,喝多了伤身。”
“说好的,你答应过的,不喝不行!”
杨左今日是带着酒来的,说话间,已经让小厮把酒搬在门口了,十大坛酒!
汪齐氏起身:“杨少卿今日是要不醉不归啊,那我去准备下酒菜。”
托词回避,林雨蝶推了秦致远一把:“还吃,你媳妇要被人给guàn酒了!”
“等我吃饱了,打的他满地找牙,他以后再不敢找你喝。”秦致远筷都没停,媳妇做的这么好吃,不多吃点儿怎么对得住媳妇这辛苦做菜?还有那个汪行真,一直在和他抢!
林雨蝶看了一眼桌面:“行,你敞开了吃吧!”赌气往外走,直接拎起一坛酒:“喝酒,要有歌有菜,你选一个吧。”
杨左眼睛一亮:“文雅啊,诗歌下酒!干!”
他也拍开一坛,直接guàn下几大口去。
☆、390.第390章 以农养兵
林雨蝶那是听过多少歌的人,虽然跑tiáo,但张口就能来:“夜上海……”
虽说白天唱这歌,气氛差点,而且还是清唱,但这歌没人听过,且和这个时候的歌大相庭径,秦致远听的一口饭喷了出来:“噗!”
“怎么样?是不是好听到哭了?”林雨蝶就是一逗,哪会真让他们乐得听去?她把酒坛一放:“汉皇重sè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è……”
“你喝多了!”秦致远越听越不对,急忙过来拉她。
林雨蝶推他:“你不是让我喝酒吗?我还没说完呢:春han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
“好了!”秦致远夺下酒:“这不是你能随便说的。”
“不是我说的,这是白居易的诗,”林雨蝶不和他争一坛,直接又开了一坛,伸手指着杨左:“你说,这诗好不好?对了,你要不要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