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认真的看着武秋止。
武秋止以为暖暖饿了,连忙说:“暖暖先吃,三哥哥不饿!”
“暖暖喂三哥哥吃饭,啊——”武秋止一见饭勺靠近下意识的张开嘴,被武暖冬塞了满嘴都是。武秋止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怎么能让妹妹喂他吃饭。
“暖暖我自己来!”
“暖暖喂的香,一口蛋一口菜一口饭,吃完长高高,啊——”冬天猎物少,武天崇和武天德并没有什么收获,还是几个孩子爬树掏了鸟窝得了十几枚鸟蛋,两个大人则挖好陷阱,去河边捞了几条小猫鱼,回来路上碰巧遇到一片竹林挖到了些冬笋。
糙米做的粥,把鸟蛋打进去,煮得稠稠的,小猫鱼熬成汤专门给病人吃,鱼捞出来和腌笋尖下饭。
武秋止心头滋味百生,咽下嘴里的粥,想笑泪却流了出来,“暖暖还记得?”
碗放腿上,武暖冬抽出帕子给武秋止擦了擦蜡黄的小脸,心钝钝的痛,“三哥哥不哭,暖暖心疼。”武暖冬简直是蜜罐里泡大的,三岁时稍微知事了,知道自己是一家老小的宝,学会了挑食的毛病,遇到不爱吃的便不吃,大人忙农没时间喂,全是七岁的小秋止追着、哄着才能喂饱,等小秋止吃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个透。直白点说,武秋止算是武暖冬的半个小娘。
“不哭!”武秋止擦干了泪,不好意思的埋头吃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暖暖懂事,他的心倒酸酸的不好受起来。
两兄妹你喂我吃、巧言轻语的气氛融洽,一点儿都不用大人cào心,钱氏便不再关注拨了小半碗稀饭安心的喂起武山河。
武行侠和武行义饿坏了,三口两口吃的干净。他们也怪,别人生病没什么食欲,他们则是胃口越来越好,jīng神头也越来越足。
田氏端着汤盆进屋,看到乖巧懂事的武暖冬给武秋止喂饭时眼神暗了暗,后面跟来的赵氏取了武行侠和武行义的空碗,一一盛满鱼汤。
“这汤可真鲜!”武行侠赞道。
“饭也好吃!”武行义接口,“二婶娘,您做的饭越来越好了!”
赵氏憨厚一笑,“哪是我做的好,是这里河水清甜。”
没想到二婶娘一下子看透了问题本质,水缸里的水全由河里打上来,兑了空间水不甜才怪了。
几个人吃的很香,武山河小嘴鼓鼓囊囊的一口不剩,连打了好几个饱嗝。
几个女人收拾碗筷,武行舟刚好烧好沸水,赵氏把碗勺放了进去开始煮泡。
武家四兄弟进了茅草屋,帮儿子、孙子擦身,搀扶着解决大小便,换bào晒的干净衣服。之后一家人在院外开始了晚饭。
本来轻松的心情,到了第二天荡然无存,老天又给了武家重重一击。
武天赐和武行舟同时病倒了,连床都没能起来。
天花向来对孩子更为无情,武暖冬无法,亲自喂水的哥哥又多了两个。
只有武山河没有这种待遇,田蕙兰提防武暖冬跟提防偷儿似的,一旦武暖冬靠近武山河,眼珠子不带动窝的盯着。
武行侠想要劝说田蕙兰,却总是被田蕙兰措不及防的转移话题,他本身也没那么多jīng力,这事便不了了之。
等到快午时,天不亮就去查看陷阱的武天崇被去寻他的武天德和武行海背了回来。
武家在逃荒途中只带着武行侠的佩刀,三个月过去了,那把刀使用率过高钝的不能在钝,所以武天崇才会用挖陷阱的方式捕捉猎物,临时制作的弓箭因为材料有限,只能猎杀兔子、山jī一类皮薄的野味,面对大型野兽便会束手无策,光凭武技。
今天不凑巧,武家人盼了许久的野猪被武天崇一人碰到了,一两只武天崇还能对付,问题野猪是家庭为单位的出动,两只大猪、五只小猪就这么毫无芥蒂的和武天崇大眼对小眼。
说是小猪,体型大过一只狼犬,七只野猪武天崇万不敢硬来,也算他时运不济,一只有些脱队的小猪竟然掉入陷阱中,嚎叫了两声便没了气。
两只大猪急红了眼,当下把仇视的目光投在了武天崇身上。
野猪是相当记仇的动物,武天崇千辛万苦终于捶死了一头大的,剩下的那头大猪可能知道碰上不好惹的,扭头带着小猪跑了。武天崇也松了口气,累的摊在地上动不了了,这才发现大腿根被野猪的獠牙扎出了一个大血洞,冬天山上han凉,伤口竟然冻伤不出血了,黑青黑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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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神药
一家人手忙脚乱,赵氏脸sè发白,用温水一点点沾着伤口旁的wū血,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怕的直颤。
血窟窿小儿拳头大狰狞的开裂着,露出周遭的白rou全是黑紫黑紫的,连白骨都看的一清二楚。
痛到麻木的武天崇知道老妻不是见不得血sè,而是太过担心他,拍拍赵氏的手忍痛不出声。
“爷……爷爷,我爹不会……不会有事吧?”武行川颤巍巍的问,那边武行海见自己娘动作实在太慢,抢过棉布,开始替他爹清理伤口。
武老爷子眉头紧锁,“天崇身子qiáng健,会没事的!”
全家人忧心忡忡,一时屋内寂静无声。
村里原来有户猎户,大冬天的仗着艺高人胆大,一家爷俩入深山打猎,也和老二家的境况相似,遇见落单的野狼,之后便不用说了,爷俩打死了狼,老的腿上失了块rou、年少的胳臂负了伤。回来后发现伤口冻结了,开始发烧说胡话,最后村里郎中治不了,到了镇上少的截肢保住了命,老的抬着去抬着回,那个家也从原来的小富到破落。
武老爷子没敢把话挑明,这是他年少时村里的事,当初老二家的决定打猎为生,他就曾提过此事,现在若是重提无疑是让老二家媳妇心里更加担忧。
武暖冬从武天德怀里扭了下来,来到武老爷子面前,小眉头紧蹙。
武老爷子一看孙女纠结成这样子铁定是有不好出口的话,若不是时机不对,武暖冬那副可爱的小大人模样真的会让武老爷子开怀笑上几声。忍住心头的忧虑,他轻声问:“暖暖,咋了?是想去拉臭臭不敢去吗?”
“爷爷,记得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不?”暖暖nǎi声nǎi气的说,可表情严肃,让屋里本就紧张的大人不禁绷紧了神经。
“记得记得!”武老爷子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曾说若是家里人有难就用他给的药水治疗。”武暖冬是愁白了眉,希望白胡子老爷爷在武家人心中的可信度能持续不断的高涨,要不然一个谎话意味着源源不断的无数个谎话,她的脑细胞可承受不起呀!
“可是这药水被郑郎中带走了。”武天辛先是高兴,随后拍了下大腿,懊恼的说:“早知就让他留下点。”
“大伯大伯,白胡子老爷爷给了我不止一罐,爹爹老是给我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