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虽说比起县上现成的宅院便宜了多一半,但四个孩子也极为不容易,小小的几个人,短短时间赚出一份家业,不是奇迹是什么。所以银子不够用,是情理之中的。
“谁嫌银子够用呀!”武暖冬鼓鼓脸,并没在意程子境的问题,开始惦记起村里其它山头。神虎峰山峦连绵,附近有好几个村落,怕是不能奢求,但村后的小后山和铜铃山有没有可能买到手呢!
小后山土地肥沃,就是因为翻过去挨着村中祖坟,祖坟多数建在铜铃山上,和小后山遥遥相望、相隔颇近,所以无人问津,而铜铃山岩石多,也不是能开种的好地点。
也不知道小后山买下要用多少钱。
程子境见武暖冬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挠脸分外苦恼的小模样,很是心疼,思忖片刻,坚定不移的说:“暖暖,不如武家和程家合作吧!程家有银子,你们出技术!”
武暖冬惊讶的敛神,抬头望了眼那双晶亮的眸子,不解的反问,“二二,没想到你也挺有商业头脑的,居然连技术投资都明白?行呀!如果你愿意,又相信我,那就投资,咱们签合同!”
待武暖冬露出笑意,程子境吁口气,原来暖暖为难之时,他也会百般的不痛快,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事,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送到她面前,让她开怀。
很快灵山县到了,这事便没有深谈,几人先送程子境到了灵山学府,待程管家替他安顿好,叮嘱了书童几句,方才离开。
难得一见的是程子境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舍,反而兴高采烈的送几人出了学府,直到不见了马车的身影,笑意盎然的小脸慢慢平复,流露出些许的落寞。
夕阳西落,把他消瘦的背影拉的长长的,更显几分萧索。
身后的田深秋看着迟迟不肯转身的程子境,嘴角抽抽,这又不是生死离别,学府十五天便有四天归家假,半个月一见也没啥呀!记起管家的嘱托,他赶忙上前,“少爷,天快晚了,早些休息,明日还有早课呢!”
“唉!”程子境未语先叹,依然倚靠门框未曾回转。
“少爷,暖暖小姐可还等着您学成归家呢!落了那些天的课也不知何时能补完!”这话立竿见影,只见程子境心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jīng神大震的反拉起田深秋,直冲冲的往斋舍走去。
田深秋大赞,老管家,还是您老摸得住少爷的命脉,简直神了!
老管家直接带武暖冬他们来到灵山县最大的牲口集市,花了二百两买了两匹正值壮年的好马,一公一母,一黑一白,价格高些,但是养好了能生小马。
车厢来不及定做,买了个现成的,考虑到爷爷四个大人的身量指定了个加大的,比起程家的大了一倍,坐下七八个大人完全没问题。同样为了省地,像是矮几便没有安置,再铺上柔软的软垫,换好轻薄的帷幕和幕帘,外表朴实的不起眼,内里可卧可坐很宽敞。
牛车委托程管家存放在灵山学府,他们换上新马车趁着天还亮向郁林州出发,途中并未休整,是夜,马车便到了郁林州,路经三四个镇愣是没有停留,一百多公里的路走了二个半时辰,这可比牛车快了不少。
在郁林州找了一间小客栈,因怕夜宿危险,索性要了一间中等房间,晚餐在客栈简单食了些,三人草草的洗脸漱口,两个小的睡床,宋大噶要了个木板搭在两张椅子上竟也累的一宿无梦,睡得香甜。
第二天天蒙蒙亮,宋大噶便起了身,套好马车,武行舟也起了,不忍叫醒睡的小脸粉扑扑的小妹,直接把她抱到了车上。
出郁林州之前,武行舟沿途买了些热乎乎的肠粉,和宋大噶交换着驾车,凑合解决了。
武暖冬醒时,已快晌午,肠粉一直用暖碳炉温着,碳炉下面还垫着武秋止做好的馅饼,小锅里煮着骨汤。
这是武秋止特意把熬好的汤放在水井里结成冻,唯恐在野外露宿时暖暖吃饭噎着……还有脱水晒干的蔬菜,等到烧开了骨汤直接撒进去即可。
宋大噶不止一次感叹武秋止有颗七窍玲珑心,武行舟在这方面甘拜下风,不禁赞道:“只要涉及到暖暖,秋止弟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喝着温热鲜美的骨头汤,武暖冬更是感动涟涟,呜呜,三哥哥真是绝世好男人,谁嫁给他还不得幸福一辈子。
郁林州是岭南的最为繁华的地带,风景更是秀美如画,早有岭南都会之称。
可惜武暖冬一路睡了过去,即便现在的她武功算是不弱,可身体还属yòu年,加上以往夜间全是练功度过,但凡一睡,便要睡个通透。
长途最为疲劳,每隔一个时辰,三人会下车方便休息一盏茶的功夫,偶尔还会打上两三套拳活动筋骨。
宋大噶随着武行舟正在学习武家入门基本功,正规的训练方式总比他纯粹会耍几套拳法要系统的多,反正宋大噶越是接触,越是有所觉悟,比如拳从腰际出发,力道更贯彻;五指握拳大拇指紧扣四指即好发力又不会伤到自己等。
一路紧赶慢赶,错过了大城小镇,终是深夜到了梧州。
自古梧州便被称作‘三江总汇、两广咽喉’,是主要内河港口城市之一。梧州民风淳朴,良材好学,贵节尚气,总之是个繁华又不失真的地方。
武暖冬没时间也没心情四处转,到了梧州,便能看到零零散散的灾民窝缩在某个角落成了乞丐,幸好此地人文和善,贫民也能靠水吃水,大大小小的流民至少不会饿死。
三人心情沉重,随便找了间靠近城门的客栈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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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麻烦
加更加更,今天是我家老爹老娘结婚纪念日,我居然不在家,太过分了,加更一章替他们庆祝!
当然还要感谢xx1962亲、160222112618796亲和殿下的打赏,忍不住还是感谢了~在外出行本就不便,是以宋大叔主张一间房安全时,武暖冬并未多事,他们总归是孩子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习惯独床的武暖冬还真睡不着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路上驾车累的躺床就呼噜上了,连绵起伏,跟管弦乐似的节奏感分明。
无奈下,她只好干巴巴的躺在床榻上闭目运功,将万物博武、婧女心经和三千丈来回来去的在体内运转,亏得万物博武是个能把所有武功融汇贯通的心法,否则她这种胡乱练法早晚走火入魔。
太阳初升,暖暖的光线照的眼皮开始通亮,武暖冬方才累的睡去,没睡多久,门外一阵吵闹喧哗,嘈杂的噪音从窗户无孔不入的钻进房间里,即便她没有起床气都恼怒不已,揉着红肿的大眼睛,怒气冲冲是踩着鞋子冲了出去。
武行舟正在跟小二打包几样路上吃的干粮,一转头正好看到自家小妹双手叉腰赤红着眼站在楼梯口张大嘴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