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是没问题。
婧女心经和万物博武截然相反,入门难,等到练至第五层巅峰后,后面不会再有什么壁垒,基本上十五岁前便能功力大成,稳固两年她就能拥有一副青春不老的面容和身躯了。婧女心经停留在第一重她是半分不急,大成的太早才是不妙,她可不想变成天山童姥。况且她现在身轻如燕,虽是达不到上乘轻功的效果,但是有三千丈和万物博武的双重保护,他人也不会轻易近了身。
雇人是武家大事,老爷子特意嘱咐武天德不要干涉暖暖的选择,只要不是大jiān大恶之人都顺着暖暖的意思来。
武行舟对做生意很感兴趣,识人便是不可避免要学会的本事,武暖冬钦点武行舟随行,叫武行舟乐的不见了牙齿,特意跟武行义面前显摆了一番。
武行义无奈的直摇头,本以为行舟这小子稳妥了不少,熟知没两天原形毕露了。
三人同行,搭乘顾言的马车来到了城门口。
灾民稀稀疏疏的站成了两排,大多数青壮年已经被军队挑走,剩下的不是年老就是年yòu,女子和孩子尤为多。
一百二十几人,有几个要去寻亲,有四十几个儿孙当兵领了军饷无须卖身为生,剩下八十五人老yòu妇孺分为三组,老的残的占了二十人,不满十岁的二十人,还需抱在怀里的五人,这么算下来能干活顶用的整好四十人。
可是这四十人也不是光杆司令,有长辈的在年老的那组,有至亲的在残弱的那队,还有妇人抱着吃nǎi的孩子,八十五人分开哪个都是叫人妻离子散不合适。
“还能有亲人在身边就是福!”武暖冬感慨着。
“别看老了残了,过去都是种田的好手!”顾言自然不想贺州城多些老yòu无人照看的乞丐,接过周师爷递来的人名册,指了一个驼背看不清面容的老者,介绍道:“那人,五十四岁,别看是罗锅子,原先可是大户人家特别请来的花匠,旁边那妇人是他孙女,二十二岁,抱着的六岁娃是他外孙子。一家子逃难就剩他们祖爷三,他孙女是大户人家的帮佣nǎi娘,做些家常饭菜、伺候人没问题。
武暖冬愕然,五十四岁的人居然苍老的像是七八十岁的,这天灾**真是折磨人哪!那妇人哪里看得出是二十二岁花般的年纪,说四十多都有人信,六岁的娃蔫头耷脑的没有半分活力。
之后又指了好几个,各个被知府都捧得似乎身怀绝技,不买了去就是武家的损失。
不得不说,顾知府又让武暖冬大开眼界,他若哪天被贬了官职,当个商人也能发家致富。这话只能心里吐个槽,不敢明说。此时商人的地位仍是低下于农民,却高过奴籍,只要不是直属亲戚不干涉入朝为官。武暖冬没有买商铺也是如此,商铺不能放在武天德这一脉名下,毕竟三哥哥是要考取功名的。
幸好有十几人手里有些散碎银子,又不愿意离开贺州城,打算买个破屋或者荒地扎根于此,顾知府立刻派人带他们看房子去了。
武暖冬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身影,他们不是木工就是铁匠、账房这种有特殊技能之人,可惜这种人不会轻易卖身为奴。
“这……这一家曾经是药农!”看出武暖冬的失落,顾言不遗余力的拉出一位断了一条腿的年轻人,从分组的队伍里又走出十几个人。
他们老少弱孺皆有,却是难得的家人齐全。人看着消瘦的很,好在各个jīng神不错。
这样的人家按说也不该沦落到卖身的地步,是不是灾民都两说着。
“你们不是灾民吧?”武暖冬问道。
“禀告小姐,我们一家原是告假去邻村串亲的,却在路上得知了水涝的事情,幸好老老少少懂得些草药知识,连野菜都没得吃时到山上挖没甚毒性的草药吃,才免去了han冬在路上饿死的祸事。到了贺州,也提前做好防护,才能全家坚持等到神医的到来获得救治!”一位六十多岁身形瘦小的老人说道:“神医和武先生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一家是自愿卖身到武家的。哪里都是种药,卖给别家不如卖给自家恩人!”
这时顾知府解释道:“开辟药田的最次也是些小富户,谁家没有一两条耕种秘诀,尤其是某种特殊药材更是需要保密,药农必是签死契。这一家原先的主子应是没有逃过水灾。他们若是还指着种药过活,必然是需要再次卖身的。”
武暖冬恍然大悟,这样也好,真有秘诀这档子事,以后灵泉水的事要保密也算有个借口了。
药农一家算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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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筛选
武暖冬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在她认知里知府就是个官职,可灾民不一样,知府和神医在他们心里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故以,即便有不愿卖身的,一看到知府亲临便二话不敢多说。
武天德倒是看出些许端倪,他悄声跟知府沟通了几句,知府挑眉扫了一圈灾民,果然见到有几人唯唯诺诺低下头好似做什么亏心事般。
“这样,本官公事繁忙,先行离去,武兄,你选好后带着他们到府衙报备。”顾言不是不识趣的人,本身也是看在和武家关系上才亲自来这一趟,见到事情办的差不多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等他和师爷的身影消失,灾民各个松口气。
武暖冬这时才发现不对,武行舟附耳道:“咱们百姓都怕当官的。”
“那行舟哥哥你不怕?”
“当然不怕,咱家以前也是当过大官的,有什么怕的!”武行舟挺xiōng抬头,完全忘了在百望山被官兵追赶时没出息的哭过鼻子。
武暖冬捂嘴偷笑,给面子的没有戳破。
“不想签卖身契的,可以离开,我们也是平头百姓,不qiáng求!”武天德一语,低下几人交头接耳,看来是犹豫了。
“顾知府是个和善的好官,武家人品你们多少也有耳闻,不必想的太过复杂。考虑好的话,签死契的站左侧,不愿意的右侧!”
三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三个带着十岁左右娃的妇人和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站到了右侧。
这三男三女是路上各自没了亲人的,经过贺州共渡难,准备凑合一起过日子,等赚了钱送娃去进学,自是不能卖身为奴。
那老者却是孤身一人,武暖冬不解的问着,“老爷爷,您不愿卖身是何因?是贺州附近有亲人可以投靠吗?”
老者摇头,浑浊的眼珠带着黯然,“我不会种田,也不会伺候人,我只会种树!老爷少爷小姐没说过要会种树的人,我不能让您家花冤枉钱买走我这个没用的人。”
武暖冬有些心疼、有些难过,姥爷姥姥就是这样的老人,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早晚高峰出门从来不坐公交车,怕占了车里的位置,若是太拥挤的话导致某些年轻人上班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