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9 章
悟,这姑娘莫非就是唐德宗也就是三哥哥那做了三天的皇后王氏,而她的妹妹亦是大名鼎鼎和皇上和离宁做贫家妇不为帝王妃的王珠王贵妃?
若说唐德宗的后宫比起他爹的多情更为jīng彩,前有王贵妃的婚外恋,后有尚宫五宋的恩遇隆宠,武暖冬只想对唐代宗大喊一声:莫急莫方,您儿子是历代皇上里最风流的,没错,尚宫五宋,其实就是宋家五姐妹,各个才貌并重,堪称女学士。本来是想终生不嫁的五个姑娘,最后都被唐德宗召入了后宫,甚至不以妾室相待,不但教导唐德宗的诸位皇子公主,还掌管宫中典籍等,被尊称为先生。即便是武暖冬对这五人在此种时代坚持不婚的想法也是钦佩的,只是她们著作的《女论语》却让武暖冬很是不理解,《女论语》借用问答形式,从‘行莫回头,语莫掀chún’,‘捡柴烧火,早下厨房’到‘将夫比天,其义匪轻’、‘不谈私语,不听yín音’,事无巨细的规范着女人们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她们为了学问有勇气不愿嫁人,而她们的父母也接受了她们独身的想法。武暖冬不理解之处亦在于此,她们既然知道女子想成就事业的不易,在婚姻家庭中处于的劣势地位,又为何颐指气使的写出了《女论语》用男人的眼界和要求来苛责女人呢?
武暖冬对宋家物女的评论更为直白,她认为那宋家五姐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们选择独身,的确勇气可嘉。同样,选择独身的她们在说起如何事夫、事公婆、事舅姑和教育子嗣的问题上,是不是就显得过于主观思想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有什么底气说的头头是道,又极为自负的对很多备受封建压抑的女人指手画脚教人本分。
不过一想到自家三哥和正史里的唐德宗正在慢慢融合,亦是要走上成皇的道路,武暖冬就觉得腮帮子酸的慌,别的她绝对不chā手,唯独王珠和宋家五姐妹的问题,她管定了。三哥呀,后宫佳丽三千不怕,独宠一人也不怕,万万别跟唐德宗一般,疼宠的要不是个心里有主的,要不就是五姐妹共事一夫,但凡是个有才华的嫔妃都要弄个女官当当。qiáng扭的瓜不甜,姐妹同床也不全是美谈哪!
武暖冬的担心其实很没道理,正史里李适压根没有流落民间。经历的生活百态不同,塑造出的人格则不同,李适和武秋止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武秋止即便是欣赏有才华的女子,也不会像唐德宗那般将人纳入后宫,即使不予妾之轻视,入了后宫就是入了后宫。而现在武秋止思想的李适,顶多会为宋家五姐妹予以方便,让她们更为专注的做学问,甚至入朝为官,反正大周时已有女官入朝的先河。
武暖冬最该担心的,应该是武秋止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她这个大坑,认认真真的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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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说客
下朝后,武秋止立于宣政殿殿前静静的颌首与每一位退朝的官员算是打招呼,他旁边站着独孤贵妃的儿子李迥,十六岁的少年一身亲王正服,本该威武不凡的装扮却因相貌偏向独孤贵妃,显得有些稚嫩和青涩。所幸贵妃容貌姣好,他随母,更是青出于蓝,一张面庞竟有几分异域风情,眸sè较浅,肤sè雪白,而今正满眼愤懑的压低声与武秋止说话,“皇兄,你看二皇子、五皇子,简直太过分了!”
“好歹是你兄长,不得无礼!”武秋止没有多言,看似是训喝,实则声音很是平静。
李迥撇撇嘴,“你就是太好性了!他们各个恨不得把朝中所有大臣的嫡女全都娶回府上,连杨彩儿都被二皇子盯上了,那本来是为皇兄你准备的。”
“他们的年龄该娶正妃了,家中只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妾室总是不妥当。”一听到杨家嫡女,武秋止的声音也没有原先的温和。
“呸!”李迥年纪小,心气大,嘴不饶人的说:“他们的年纪和皇兄相仿,皇兄还比他们虚长几日,要娶也该是皇兄娶。”
武秋止翘了下嘴角,侧头凝视他,“哦?皇弟莫不是替父皇做说客来的?”
没想到皇兄如此的直白,李迥习惯了兄弟间勾勾绕绕的说话方式,如今一怔,抬眼正好看到皇兄逐渐深邃的眸sè,心头一跳,忙不迭地摇头,“皇兄真没有,我有几斤几两最清楚,父皇请的说客可不是我……”话音未落,李迥就警惕的闭上嘴巴,将未完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说客?武秋止瞬间脸sè大变,连笑都维持不下去了,草草丢下一句话,“跟夏至说,本王有事先走了!”
李迥暗恼的摸摸鼻子,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意志力如此薄弱,被大皇兄一个眼神就弄得慌了神,把不该说的都说了。李迥吐口气,在等到武夏至和武天赐走出大殿后,赶紧把话交代完,慌慌张张的奔向长生殿。
武天赐眉目清朗,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不是当初的清瘦少年,因为长久做着编修的工作,身上沾染了浓浓的书香气,反倒不像是官员而像是学者,他望着李迥远去的方向,“能让雍王如此慌乱,不会是咱们家出了问题?”否则不会只让韩王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
“不会,秋……雍王和我昨天刚接了家书,暖暖也在……难道是暖暖的事?”武夏至摸摸下巴,“还是回府等消息吧!在这儿等着也不像话。”
武天赐笑了笑,看着自己这个已然变的成熟起来的侄子,很是欣慰又有些惋惜。他已经错失了和家人共处很长的一段时间,侄儿们也全都长大成人,可以支撑起家里的半边天了。尤其是夏至,经历过战乱和杀戮,竟也学会了先思后行,越发的稳重了。
战争有人丧命有人提升,武夏至屡次以阵法破敌围攻,被圣上破例特封为都司从四品,隶属尚书省,也就是武秋止的直系部下,所以叔侄几人才在朝堂上相遇。只是武夏至对三伯和两个堂兄弟一直不远不近,略显疏离,同朝官员也并未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罢了。
武天赐开口,“我先走了!”
武夏至轻点了下头,小叔一直住在三伯府上,两人并不同行,为了避嫌几个人相互交流的也不多,毕竟太子之位尚在悬空中,叔侄几人早早的商量妥当,朝堂之上权当不相识,免得让他人有可乘之机,而隐了身份也能在关键时刻帮衬秋止一把。
在这朝廷内外,唯一知道他们关系的只有四个人,圣上、独孤贵妃、韩王李迥和曹妃。至于当初泄密的夏欢,已经让圣上派人灭了口。
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曹妃,不但不担心,她还要装作自己毫不知情,虽然杀了夏欢这个小人物不能让她畏惧,却足以令她行事前三思一番,况且雍王的崛起,只代表一件事,大唐的天下不是非指着曹将军和杨辅国。唐代宗为皇中庸不代表他是真的无能,即便是朝堂上有多一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