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7 章
好’了好长一段时间,推了也顶多让人以为他变了风格坚持修身养性。
罗玉han借由此事出了帝都,实则是光明正大的回贺州帮着武暖冬翻牌。
武暖冬不适合去商会,不代表他不适合。
第三天,贺州商会便接到了顾知府的帖子,帖子里言明罗将军将宴请商会众位,以答谢他们在稳定贺州城商业市场中起到了必不可少的作用。
顿时商会一众人忐忑不已,他们只知顾知府和武家乃是故知,却不知罗将军到底是何意,要说跟武家的事情无关,谁都不信。
最近武家回来主人的事,并没有隐瞒别人,商人的消息从来是最灵通的,这事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商会此时灯火通明,不少人坐立不安地在议事厅徘徊,眼前花般让贺州商会的会长越发的头疼难忍。
“坐下!”会长颇有气势的吼了一声,可惜议事厅过于嘈杂,压根没人听见。会长一气之下,摔了杯子,这才让众人停了步,目光疑惑的望向他。
“哪有如此不经事,慌里慌张的,怕什么怕!”会长斥责道,见众人好歹踏实坐了下来,缓声安抚着,“咱们是规规矩矩的商人,从没做过非法乱纪之事,罗将军素来声名在外,不贪财物,却极为喜爱美sè。你们家中惯养姬妾,挑几个tiáo教好的、干净的,明天一同送去。不管罗将军看上哪个,都不会为难咱们!”
姬妾哪里还有干净的,众人一时为难,这时挨近会长坐下的一jīng瘦老者忽然说道,“据闻罗将军不喜那些风流放荡的女子了,不如挑些漂亮纯良的小姐……左老,你家女儿多,挑出两三个抬得上门面的,如何?”
被称为左老之人大腹便便,似是为难的考虑了半天,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其实谁人不知他的花花肠子,不过是想拿个糖罢了,他家女儿向来不值钱,嫡出还好,基本上是嫁给有头有脸的商家做了正室,庶出和旁系多是让他当玩物似的送了官家,疏通官路用了。
“按说咱们一介贱商,不该非议罗将军,但罗将军红粉知己过多,我家那些个不争气的姑娘恐怕得不到他正眼相看哪!”左老话中虽是谦虚,神sè却得志意满,他的正妻模样一般,妾室却个个是出挑的美人,生出的女儿也是动人的紧。原先左老不过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后来慢慢发迹,但在商会还算不得什么,只是他子女运旺盛,生了不少女儿攀附了不少权贵,才有了今天的得意。
正经八百的商人世家都挺看不起他的,奈何这人别看有几分野路子,也帮着商会度过不少难关,所以多少都会捧着他些,之后赞扬的话不断,夸得左老极为满足,便应了此事。
坐在最角落的一年轻男子不屑的撇撇嘴,等出了商会,转头就将议事厅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写了下来,拴在信鸽的腿上,把消息传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天sè微亮,信鸽落在一处亭台楼阁之上,守在门外的侍从吹响鸽哨,那信鸽立刻旋身飞下,由着侍从将纸条摘下。
“拿进来!”屋内有人声音低哑着唤道,随之还伴有不时地轻咳声。
侍从眉头微蹙、面露关切,托着纸条进屋,不敢抬头张望,恭敬的说:“少爷,是贺州传来的消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床幔里隐约能看到一抹消瘦的身影,歪歪斜斜的倚靠在软包床头。
“嗯!”随着一声浓重的鼻音,蓝sè纱幔被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撩开,里面露出梁臻那张苍白无血sè的脸,他接过纸条,并未展开,矜持的扫了眼躬身而立的侍从,冷声道,“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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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独当
侍从略显踌躇,但一见自家少爷眉头微蹙露出不耐,马上回道:“少爷,夫人忧心您的病情,惦记着您身旁没有可心之人照顾,现在已让少夫人出发来寻您了,您看要不要在此等下少夫人?”侍从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身子已经躬到极限,汗流浃背的不敢在说话。
空气中有几分压抑,让侍从不免后悔自己多嘴,自从成了婚,少爷的脾气越来越难以预测,而且身体还总是不爽利,一场春han,竟是病了好久,对待犯错的下人不会在扣什么月银,反而时不时的动用私刑,搞得梁家上下气氛总是凝重紧绷、人人自危。
“出去!”许久,纱幔被拉下,得了令的侍从松了口气,浑身一松赶忙出了门。
梁臻无力的跌靠回床上,急声咳嗽了几声,待肺腑平和,才迫不及待的展开纸卷,细细读去。眉目越来越疏松,到最后冷哼一声,松开纸卷,下了床,捋顺身上丝锦里衣,到了书案前,挥笔回了信,命令下出,他从书案下方取了一jīng巧的小笼,里面是只垂头搭脑的蜂鸟,正是当初武暖冬送他通信用的紫喙。
他眼神放柔,伸出指尖摸了摸紫喙的头顶,吓得鸟儿缩了缩,顿时梁臻面sè大变,狠狠的骂道:“你也想离开我吗?跟你那无情无义的主子一般!”
紫喙通了灵,虽然不如神威他们懂人言,却敏锐的能明人心,梁臻的焦躁和yīn郁让它紧张不已,不敢在乱动。
指尖终是落在紫喙的小脑袋上,梁臻神sè既是欣慰又是忧伤,“不愧是她驯的鸟儿,这般灵巧。”随之将纸卷拴到它的脖下,从怀中掏出紫喙的食丸托在手心,打开鸟笼,任由紫喙跳到他手心啄食食丸。
等它吃尽,梁臻推开窗户,将手臂伸到窗外,让紫渊闻了闻从贺州传来的信条,看它飞向天空,目光清冷惆怅。
直到卷着漩涡的冷风袭来,梁臻又捂嘴咳嗽了几下,方才将窗子关起,取出一颗药丸塞入嘴中。
梁臻的恨,无人可知。
他恨梁夫人的自私、恨周怀玉的无耻、恨罗玉han的趁人之危、更恨武暖冬的无情。
可是他也知道,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他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交换婚帖,如若换了婚帖,哪怕qiáng取豪夺,他都不会放武暖冬离去,就算武暖冬不愿嫁进来,她一辈子也会背着他未婚妻的名号。
如今倒好,被罗玉han那厮得了机会,找个由头就出了帝都,名正言顺的陪在了暖暖身旁。
罗玉han那厮惯会哄女人,梁臻又是恨武暖冬对他的绝情又是担心她被罗玉han骗了身心,纠结了半天,终是骂了声:“冤孽!”
不是贺州商会想着用女人收买罗玉han吗!看他不把水搅得浑浊不堪,誓让武暖冬看清楚罗玉han的真面目。
罗玉han这边自是不知道梁臻正准备对他出手,因为是私人宴请,席宴设在了罗府。酒水是饮酒肆出品,菜是果蔬超市提供的,厨子是泰和楼的掌厨师傅,面面俱到,哪怕府中并没有女主人,仍是不得不让人称叹。
按照罗玉han的地位,他大可不用如此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