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任嘉致脸蹦着,到她身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胳膊,拽着走到墙壁,将她推到墙上,“贴墙站好,先思过反省,再写书面检讨。”
“......”贴墙站,写检讨,他以为自己是形体老师,班主任吗?没想到他会罚这个的舒若尔愣了会,冷笑出声,站得笔直,却是满脸不服气。
任嘉致看着连眼神都懒得给自己的女人,伸手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摸出打火机将烟点燃。
冉冉升起的青烟,模糊他的神态,也给他镀上一层缥缈朦胧的sè彩,感觉是比这秋夜温度还要低han,尤其是当他迈步走到窗前时,舒若尔瞟了一眼,那挺拔的背影看着竟日狗似的多出几分让人心疼的孤寂。
她连忙在心里呸呸几下,暗叹,自己不是脑抽的厉害,就是见了鬼了。
他都这么对她了,她干嘛还要心疼他?他又有什么可让人心疼的?
任嘉致吹了两支烟的风,完了转身看向贴墙而立的女人,还是刚刚那副倔qiáng得死的模样,感觉刚压下去的那些恶劣情绪又都升了上来,他深吸几口气,手摸向兜里烟盒,终放弃继续抽的走到面前,“认识到错误了吗?”
仰起头,舒若尔在他俯视下微点下头,“认识到了。”
“说。”任嘉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舒若尔微勾下chún,无声的笑了一下,“最为任太太,我不应该不听你话的私自外出,成为你仇人要挟你的筹码,但作为一个人,我又实在想不出错在何处?我不过是正常的出去做个spa而已,娱乐圈那么多名人,也没见谁出门必带保镖,于是我想了又想,明白,我最大的错就是嫁给你。”
她知道有错,所以在刚出慕邵霆别墅时就诚恳的道了歉,也是真的愧疚过,他有气让她站一个小时都没关系,但他不该不顾她意愿的就把唐姝撤走,这件事说破天,她们也是被他连累?
兜里烟盒被捏变形,任嘉致死死地盯着她,眼神深冷似漩涡,好像要把她吸进去冻死,那张脸也是可怕得yīn郁,语气都带着股狠意,“把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都是一样。”心里是怕的,但那份委屈,气愤,支配着她的情绪,让她一杠到底,“如果没有嫁给你,我不会遭遇这一切,更不会那么……难受。”
任嘉致那脸,随着她这话落下,乌云密布,狠戾的他一靠近,一抬手,舒若尔就觉得窒息,觉得他会掐死自己。
正文 41:心疼
她怕得直咽唾沫,缩起脖子。
然而,他抬起的手不过是抚摸上她的脸,深沉的目光凝视她迸发倔犟的双眼,“原来我让你那么难受啊,可是怎么办呢?就算是错了,你也只能将错就错的,继续难受下去。”
任嘉致松开她,转身大步走向浴室,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响彻房间。
舒若尔站得笔直的身体耸拉下去。
可当不绝于耳的流水声传出时,她又忍不住伸长脖子看向浴室,担心他自己洗澡会不会伤口沾水,感染,恶化?
她几次张了口,可提醒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他自己应该是有分寸的。
许是受伤不方便的缘故,任嘉致这澡洗得比以前久。
听见开门声,舒若尔一个激灵,赶忙站好,摆出刚刚那副倔qiáng不服的样子,只是眼睛却不听话的瞄啊瞄,瞄到只围着浴巾的半裸男,顿时就被辣住。
脸还没红透,就又变了神sè,因为看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把手臂上的缠带都给解了。
xiōng腔里蹭蹭的,冒了火,而那火正以燎原之势蔓延。
但她忍着不发,直到看到他第二次包扎失败,才忍无可忍的暂停受罚,走进洗手间。
任嘉致的手在她从自己面前晃过时就顿住了,那猛的一下按到伤处,疼得他倒吸凉气。
舒若尔闻之微顿,随后的行动就快了起来。
洗完手,迎着男人目光,走到他面前,“我帮你包。”
手里的纱布一下子滚了好几圈,散出一大截,任嘉致抬眸盯着她,“理由?”
“你这伤是为我受的,我理应为它负责。”这是她刚刚决定出手时说给自己听的借口。
任嘉致温和的眸顿变水火交融,他收回盯着她目光,冷漠生硬的拒绝,“不需要。”
她都不计较的先低头了,他竟然还摆脸sè,舒若尔真想扭头就走,可目光定在他刚缝过针的伤处,心疼是那么清晰。
清晰到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冲进眼眶,需要她费劲力气筑起大坝才能阻止它们喷涌而出。
压下心中异样,她一pì股坐在他身边,一把夺走他手中纱布,不由分说的抬起他受伤胳膊,准备按照刚刚偷看到的顺序,重新再帮他上次药。
还没开始,手就被捉住,接着是男人咬牙切齿的,“我说不需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刚出浴时烧的那把心火噼里啪啦的复燃,舒若尔被气得xiōng脯跌宕起伏,瞪着他,眼红了,脸也白了青,青了红的瞬息万变。
然后她就突然甩开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夺门而出。
反应过来的任嘉致起身追,到门口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又急又气的喊,“舒若尔,你给我站住!”
回应他的是女人钻进电梯,并按关门键。
正文 42:他是真的关心你,紧张你
任嘉致爆了句粗,返身回房,给李队长打电话的同时也翻出衣服穿上,他速度很快,完全没顾忌自己的伤。
心痛,委屈又气愤的舒若尔,在跑出房间时想要一走了之,但这个冲动的念头,在她随着电梯下降时,止住了,被另一个让她觉得很没出息的念头的取代。
她在前往健身房的途中,与要阻拦她离开酒店的李队长遇上。
这个不期而遇让舒若尔紧皱起眉,随即又想通了,开门见山,“他把医生包扎的纱布拆了,你上去帮他处理下,或者帮他叫个医生。”
这个他,自然是指任嘉致。
李队长微愣,随后点头,“好的任太太,那我们现在就上去吧。”
舒若尔犹豫了不到一分钟就转身走向电梯。
到了所住楼层,敲响唐姝房门。
门开时,愣怔的唐姝一句,“怎么了?”才刚问出,舒若尔就走进她房,伴随着李队长一声,“任太太....”门“砰”的一声被她甩上。
门外,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李队长的手机响起,他拿出看眼来电,接听,“任先生。”
“人呢?”任嘉致搭另一部电梯到一楼,寻到酒店外都没见着人。
李队长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答,“在唐小姐房里。”
话落,通话被那头挂断。
房内,对唐姝的询问,舒若尔只回了句牛马不相关的,“我要洗澡,你借件睡衣给我穿。”
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