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清楚七八分,所以有关那个问题的答案,要先打预防针。
舒若尔喉咙发紧,她深呼吸,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才点下头,“我尽量。”
能让他这么遮遮掩掩,临到要说还不忘提醒,不用想也能猜得到,定不是什么好理由。
“最终娶你是将错就错。”任嘉致以此作为叙述开端。
舒若尔眨下眼皮,也微蹦起嘴角。
过几秒,又听到他声音响起,“我确实是因为.....雁凝的眼角膜而靠近你的。”
说到孙雁凝称呼时,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秒,似是怕她会介意。
说着看眼她又紧绷几分的脸sè,才又继续着,“我误以为你是受捐者,所以才费尽心思的接近你,因为那是她留在人世唯一鲜活的东西,但结婚却是我事先没有想过的,然而不知道从那天起,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最终做出拆散你跟乔弘毅,想方设法的bī你跟我结婚这种在你看来,很是卑鄙无耻的事。”
说到这,任嘉致看到,她的脸sè已经趋于发白,腮帮鼓着紧紧绷着。
“可笑的是,我还总告诉自己,跟你结婚是为了更好的守护眼角膜,直到后来你真的答应嫁给我,而我也知道,你并不是受捐者后,才肯承认,事实并不是我自以为的那样,因为就算你的眼角膜不是她的,我也还是很想跟你结婚,很想把你绑在自己身边,哪怕你并不喜欢我,甚至还很怨我。”
他像个蛮不讲理的土匪头子,想要却得不到就硬抢。
“以上是我跟你在一起的全部过程,也是我唯一隐瞒你的事,我无力改变,又怕被你知道的事。”心里明白,她知道会介意,会生气,甚至可能会就此离开,同时他又清楚,不说开,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他本来是不着急的,想先跟她培养点感情,等差不多拿下她的心,再视情况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可现在,不说不行了。
“小耳朵。”任嘉致将手伸进被子握住她的,目光深沉地凝视她,“虽然我们的开始很不尽人意,但真的可以肯定,我们的婚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一个男人想要跟你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心思。”
他话说完许久,舒若尔都没给出半点反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若真要说,那该是喜怒参半,悲喜参半。
在她原本的意识里,只有是或不是,而他道出的却是介意是与不是之间。
她一时无法消化这个讯息。
故,她在沉默许久之后,直转入下一个问题,“孙琦雪还跟我说,你跟孙雁凝有一个孩子。”
紧张地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个问题,任嘉致的脸暮然黑得似要滴水。
舒若尔一看他这反应,心就本能的往下沉,眼睛也莫名的开始发酸,她几乎没有一秒犹豫,就相信了,孩子是确有其事。
作为一个拥有前任的男人,她可以理解,可以不计较,他在自己之前跟其他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但弄出小生命,她是真觉得膈应,有点接受无能。
正文 157:答案很长,我要用余生告诉你
正当她的心快要沉入谷底时,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她真是这样跟你说的?”
声音又冷又硬。
可惜情绪低落到极点的舒若尔没有擦觉,她只是反应慢半拍的愣了一会,赌气回应,“不信就自己去问她。”
一想到他真跟别人有孩子,她心里就难受得慌,根本没有心情再继续说下去。
男人眸底寸寸生han,浑身都散发着不悦气息,心里对孙琦雪的失望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任嘉致是生气的,也是有那么点郁闷的,但看眼前人儿脸上无法掩饰的落寞,难受,他还是暂将情绪都收敛起来。
“她说的话你也信啊?”生气郁闷之余,看到她这么大反应,不免又有些悸动。
会因为他跟别人有孩子而难过,是好事。
这是......什么意思?
舒若尔抬眸看他,微红的眼,因他这话浮生起点点希翼。
任嘉致一面叹息,一面又觉好笑,他不再说话,而是半起身,又俯下去,吻住她chún,一手撑着病床,一手伸进被窝......
被吻是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舒若尔火冒三丈,觉得他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是心虚,是逃避的表现。
可还没等她将一巴掌拍远他的想法付诸行动,他就暂停接吻。
chún抵着chún,任嘉致看着她发红的双眼,轻吐出暧昧言语,“我以前从没进去过别人这里。”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过去自是有yu望,也尝试过,只是因为孙雁凝怕疼,没有做到最后。
但也不算清白,所以没进过是最为恰当的说辞。
相信,以她现在的判断,也不会去探究,他到底有没有染指过孙雁凝?
哪怕只试过一次,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舒若尔确实没有去想,她已经被他的举动跟言语弄得脸sè爆红,满心满脑都是震惊,不可置信。
他那话,是可以理解为自己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个与他发生过实质关系的女人的吧?
若真是如此,孙雁凝断不可能怀孕,就算是怀孕,也不是他的种。
这信息量实在太意外,太让人.....惊喜。
这惊喜,是她从不敢奢望的,没想过自己会是他唯一的女人。
虽然无从考证真假,但舒若尔就是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说事就说事,不要耍流氓,赶紧给我停下来。”未受伤的那条腿夹紧,不准他在继续作恶,面上则是嗔怒的瞪着他。
那颗快沉到谷底的心,嗖地一下又窜了上来,连带着方才的坏心情都一扫而空。
见她眉眼舒展,任嘉致也松口气的弯起chún角,将手从那向往地带抽出。
其实就算她不催,他也不会再继续了,就这么亲一下,摸一下,身下已是一柱擎天,难受至极。
是他声音越发性感的问着,“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两人多日未在一起,舒若尔方才是没忍住动了情,她深呼吸,待平复下来才开口,“你还......爱孙雁凝妈?
是他的坦诚,激发了她的求知欲,临时又增加这个问题。
这是个一不下心就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会把自己掩埋的巨坑问题。
任嘉致斟酌一番,选择实话,“不知道,但我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
人都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
“哦.....”舒若尔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也明白,这比直说不爱更坦诚,也更容易让她信服。
“那.....对我呢?”这问题数次在她chún齿间徘徊,却又一直都没有勇气面对,今日既已鼓起勇气,那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面子什么的,暂时都不要了。
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