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心不在自己的作品上,略不高兴的瘪嘴,默默将纸放下压好,才又转身面向他,轻笑着,“你这是干嘛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定他们上报给你时夸大其词了。”
他们自是指给他打电话的人。
任嘉致接到李队长电话回来时,还在路上给唐姝打过电话,详细了解了她当时的反应。
知道,若真是无关紧要,她不会是自己听到的那么激烈。
对旁人,她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礼貌尊敬的。
现在这样不过是在逃避,不想面对。
越是如此,任嘉致就越担心。
“真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舒若尔主动上前,拉住他手,转移话题,“每年年底你都特别忙,现在就这样跑回来,不影响工作啊?”
什么工作能比得上她重要?
眉头紧邹成结,任嘉致回握住她,想继续了解,又担心把她bī得太紧。
舒若尔抬手看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下班点,你若是工作没做完,我现在陪你回公司上班好不好?”
“好。”翘班回来,任嘉致是没想过今天还要回公司的,但她提出,他还是很没原则的同意。
暂时,既不能让她开口,也不能帮她解难,那顺着她也好。
只要她觉得这样做能让心情变好,他无条件支持。
舒若尔笑开颜,挽住他胳膊,“那就走吧。”
两人手挽手地下楼,到外面找到正在给花草浇水的舒父,报备一声,得到回应就上车。
舒父拿着浇水壶,看着远离的轿车,心里是觉得这两人,进进出出的挺奇怪,但年轻人的世界,只要安好,他也不便干涉太多。
只是抱着关心,在车子开走后,走过去问了下李队长,“小明啊,若尔今天在外面没遇到什么扫兴的事吧?”
舒若尔回来时,他问过为什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当时舒若尔说:连逛几天,太累了。
对此舒父没怀疑,不过现在,说太累的人,回家不到一个小时,就又出去.....
“没有”李队长面不改sè的解除他的担心。
舒父盯着他看了会,没看出什么端倪,又想两人刚刚手挽手的出来,看着心情挺不错,就信了李队长的话,不再多想。
......
舒若尔之所以提出跟他一起回公司工作,是既想待在他身边,缓解不美好的心情,又不想耽误他工作的两全之法。
却没想到,车子才刚开出别墅区,就被拦住。
急促刹车,让醉心于窗外,飞逝后退的冬日景sè的舒若尔被惯性,“砰”的一声撞到头。
疼得到直倒抽气,脸蛋都邹了起来。
任嘉致慌忙解开安全带,顾不得拦车人受伤与否的倾身向副驾驶,将她握着的头转向自己,“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舒若尔拿开手,“没受伤,就是有点疼。”
太阳xué撞倒车窗框,撩开头发细看,是红了大片。
任嘉致紧邹着眉,脸sè沉得难看,他把撩起的头发整理好,温声对她道,“不是很严重,你在车里坐着等会,我下去看看。”
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车,敢连累她被撞头。
任嘉致说着就冷看眼外面的人,推门下车。
舒若尔揉揉被撞疼的头,也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抬头望向窗外,只一眼,她疼得皱起的脸sè就变了。
扬声对着已下车的男人喊,“嘉致,你上来。”
任嘉致刚闻声顿住回头,那拦车的人已先他回应前,从差点被撞的惊恐中回过神,跑向副驾驶座,“若尔,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舒若尔反应迅速的将半开的车窗关上,任由那人如何敲窗都不理会。
“怎么回事,是今天在商场上遇到的那个人吗?”任嘉致回到车上。
“嗯。”舒若尔冷脸应声,“不用理她,只管开车走。”
任嘉致目光凌厉地看向窗外,还在敲窗户的女人,俊脸是暗沉的凝重,他没有立即听从的开车,而是确问,“直接开车,她可能会受伤也没关系吗?”
舒若尔脸sè未变,只是握紧了双手,大约过了两三秒,还是坚定的,“开吧。”
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会,任嘉致才开车上路,不过开始的速度方得很慢,直到彻底甩开拦车人,才提速,急驶离去。
职业不同,他可能没有钟大那样的明察秋毫,但简单的察言观sè,心理分析,他还是懂的,知道,她跟那人相熟,知道在听到会受伤时,她那短暂的犹豫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车子提速后,舒若尔看向后视镜,见那人蹲在地上,捂嘴看着他们车子远离,目视是没受到分毫伤害。
渐行渐远,愈来愈小,愈来愈模糊,直到再看不见。
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在那人拦车的不远处停着辆车,车里坐着一男人,举着摄影机,将发生的一切都录了下来,并在他们车子开远时,露出得意yīn险的笑。
正文 207:被表白,为什么他会觉得更心疼了呢?(三千字))
舒若尔写大半个小时字才稍平复一点的心情,被这chā曲毁灭,反弹得比在商场初遇时更加糟糕。
一直留意她的任嘉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但他不显山露水,也不追问她跟那人是什么关系,反而是神sè如常的问,“还要跟我去公司吗?”
“为什么不?”舒若尔扭头对着他,脸上神sè再平淡,也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她心情不好。
任嘉致深呼吸,轻叹气,趁着前面没车扭头看她,“不开心的事别硬憋着,我看着心疼。”
就算不能帮上忙,也希望他能对自己坦白,或大倒苦水。
说出来真的会好很多。
舒若尔其实也知道,就两人现在的感情状态,倘若是别的烦心事,她定不会的犹豫地向他诉说,但这件事,她是真的很不想提。
对谁都不想提。
收回望着他的目光,舒若尔微低着头,盯着自己搁在腿上的双手,心里跟正在受刑似的,憋屈,难受得紧。
任嘉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两人沉默的开车前行。
正当任嘉致为她的不肯诉说而暗想着,等会到了公司,要暗地跟李明通个气,让他去tiáo查那女人,想着等会要怎么安慰,哄她开心时,突然听见她闷闷的声音响起。
内容是,“那个人是我妈。”
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住,略感意外的任嘉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她,就又听到她继续说道,“但在我眼里,她只是给了我生命,并不算真正的母亲。”
“在我七岁的时候,她就跟别人跑了,她走的那天,我也是像她刚刚那样,站在车窗前敲门,哭着喊着求她。”说到这,舒若尔有些哽咽,她停顿好一会,待平复一点才又继续,“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