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太后请安的。
容妃吓得脸sè都白了,急忙福福身子便下去了。
众人少不得是要跟过去看看的。温意连忙扶着太后,快步出了殿门,宋云谦也上前在一旁扶着,安慰道:“皇祖母莫要担心,皇嫂一定没事的。”
太后声音都发抖了,“哀家今年就指望着镇远王妃给哀家生个重孙子,那是哀家第一个重孙子啊,千万不要出幺蛾子,否则哀家可怎么活啊?”
太后上了肩舆,便急匆匆地往太监所指的初阳殿而去。
初阳殿是容妃的寝宫,镇远王爷未曾被封之前,也是住在初阳殿,王妃临时肚子疼,便即刻被送往了初阳殿。
去到初阳殿的时候,初阳殿外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太后疾步上去,拉住急得团团转的镇远王爷,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早产?御医怎么说?”
镇远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王妃早产,他担心得眼圈都红了,这个铁汉子,大敌当前没有丝毫的惊惧,如今却怕得心尖儿都在发抖。见太后来了,他连忙扶着太后的手臂,着急地道:“皇祖母,这孙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哎,是坐马车的时候颠簸了吗?”太后问道。
镇远王爷摇头,一只手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可见他心情十分紧张,“知道她身子不便,已经没有坐马车了,是坐轿子入宫的,刚下轿子的时候她还说孩子在踢她,可活跃了。谁知道刚走了几步,她整个人开始发抖,然后抽筋,吓得孙儿马上命人喊御医,送过来这边歇着。方才御医说早产,这才七个月不到啊!”
“吃过什么东西吗?”太后警觉地问道,在深宫生存了这么多年,对这样的事情她首先便往yīn谋争宠上去想了。她极端痛恨这些yīn谋,所以当温意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心中的嫉妒时,她会对温意改观,私心可以有,但是不能耍yīn谋。
镇远王爷都慌神了,哪里想到这些事情,如今听太后问起,仔细想了想,道:“今日出门的时候,就吃了一碗芝麻羹。”
“芝麻羹?是谁做的?”太后又问道,芝麻羹不会有问题,芝麻乃是补肾护身的好东西,孕妇吃了也可以,只要不过量,不会有事,而且,镇远王妃自从怀孕之后便一直大便干结,还是御医建议她炒熟芝麻磨成粉末,煮羹吃的。既然芝麻羹不会有事,便大有可能是有人在芝麻羹里下了东西。
“是碗娘做的,叶儿的饮食一直都是碗娘负责。”碗娘是太后指派给镇远王妃的,所以碗娘这边是绝对可以放心。
说话间,御医出来了,径直走到太后面前,神sè凝重地道:“镇远王妃是中毒了,如今又动了胎气,必须先得把孩子生下来,如今微臣已经命人去熬催生药。”
“才七个月,生下来能活吗?”镇远王爷急得几乎要冒烟了,瞪圆了眼睛问御医。
御医不敢确定,“七星子有的是存活的例子,但是,王妃如今中毒,加上胎位不正,微臣不敢肯定。”。
第16章危机时刻
第16章 危机时刻
太后啊了一声,骇然问道:“为何胎位会不正?这,之前让你们看着,你们不是都说很正常的吗?”
御医解释道:“回禀太后,镇远王妃的胎儿确实正常,如今胎位不正,在七月来说,不算个事,之后是可以慢慢tiáo整的,到瓜熟蒂落的时候,胎儿的位置恢复正常是大有可望。只是如今忽然早产,一切,就变得棘手起来了。而且……”御医说到这里,便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着太后。
太后急道:“你倒是说啊,而且什么?有什么坏事一并说出来,哀家这里能承受得住。”
御医沉重地道:“而且,依照微臣的推断,王妃中毒,很大的可能连胎儿都会中毒,所以,即便能把孩子生出来,也未必能……”最后一句大不敬的话,御医是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了。
只是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孩子即便能顺利出生,也可能是死胎。
太后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天旋地转起来,温意就站在她身边,连忙出手扶着然后掐她的人中,宋云谦惊疑地瞧着温意,温意轻声道:“皇祖母,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镇远王妃还需要您的鼓励。”
太后缓过来,忍住悲痛对御医道:“哀家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镇远王妃!”孩子,还会有的,他们还年轻。
镇远王爷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喃喃地道:“若叶儿有什么事,本王该怎么办?”一个铮铮铁汉,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对妻子是多么的情深意重。
御医拱手后,又与其他两名御医一同进了产妇。产妇里,稳婆遵照御医的吩咐,给镇远王妃guàn了催生药,然后不断地为王妃揉肚子。王妃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但是痛楚一波一波袭来,她抓紧床单,咬得嘴chún都出血了,却愣是不喊半句。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外面,她若尖声喊出来,定必会吓到他,她不愿意他为她担心焦虑。
皇帝此时也急急赶到,问清楚了情况,便安慰太后,“母后,您不必着急,蓝御医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救叶儿和孩子的。”
太后见儿子来了,心方定了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看着宋云谦,“三儿,你不是认识一个叫诸葛神医的人吗?赶紧地,让他入宫来!”
宋云谦叹息一声道:“皇祖母,诸葛明离开了京城,要半月后才能回来。”
太后一愣,神sè便有些呆滞了,“怎么会如此巧合?莫非一切都是注定的?”
产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镇远王爷闻言,猛地撒腿跑进去,太后连忙命人拦住他,急急地道:“产房血腥,不能进,不能进啊!”
镇远王爷心都快碎了,急得眼睛通红,瞧着太后道:“皇祖母,您让孙儿进去,孙儿实在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任凭叶儿独自忍受痛苦。”
皇帝上前道:“荒唐,你乃是堂堂男儿,怎可进产房?再者,你进去又能如何?你一不懂医术,二不懂生产之道,进去只会添乱。”
镇远王爷跪下,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儿臣虽不是大夫,但是儿臣在她身边,就能给她勇气,支撑她的信念,父皇,求父皇准许儿臣进去。”
容妃见皇帝面容yīn沉,她心中也着实着急,便急忙上前道:“继儿,你莫要慌张,母妃这就进去陪着叶儿,你安心在此等候。”说罢,便急忙领着两个嬷嬷进了产房。
太后对宋云谦道:“三儿,你先领着洛衣和侧妃出宫,免得吓坏了她们。”生产之苦,作为未曾生育过的女子来言,无法想象,太后怕在她们心里留下yīn影,一旦日后怀孕之时,造成心理压力,这对胎儿是大大的不好。
洛凡也被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