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捂住嘴巴,冲上马车上高呼:“大家不要跑,快趴下,快趴下,捂住口鼻,不要起来!”
只是队伍乱作一团,谁也听不见他的话,马儿受惊撞倒了许多人,有被后来的马匹踩到,这风沙还没施展威力,便已经有人肠穿肚烂了。
霎时间,风云变sè,狂风乱作。萧云深吓得瑟瑟发抖,一把拉住安达木,“你快想办法啊!”
安达木也顾不得冒犯了,压着萧云深扑倒在沙面上,道:“公主莫要起来,快趴下!”
只听得东西噼噼啪啪乱响,沙子如同海水一般覆盖过来。很多人身处沙丘,那沙子翻过来,直接就把人给淹没了。
天似乎在一瞬间变黑了,狂疾的风沙中,谁也瞧不见谁。安达木的腿被人抓住,竟是司马云狄,方才的威风如今已经不见了,他吓得面如土sè,瑟瑟道:“怎么办?怎么办?”
安达木顾不得他,只是拉着公主和公主身边的万尚仪伏在沙面上,脑袋被风沙狂肆地袭击,火辣辣的生疼。
萧云深吓得大哭起来,安达木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急急地道:“公主莫要张嘴!”
萧云深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仿若抓住救命稻草那般死死地拉着安达木的手,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哭了,只是眼泪还是不断地从安达木的手指缝里渗出。
天空中似乎有雨,但是,雨点没有下到地面,相反,沙子却不断地移动覆盖。
安达木睁开眼睛,依稀看到一团黑气迅速地移动,他心中大震,他知道,那不是黑气,是龙卷风,是沙漠龙卷风。
龙卷风移动的速度惊人,只一会儿工夫,已经来到。许多没有趴在地面的人,瞬间就被风卷走,四处充斥着凄厉的尖叫声,马匹和人以及包袱全部都被卷上半空,瞬间就消失了。
萧云深全身颤抖,捂住嘴巴歇斯底里地尖叫,沙子往她嘴里guàn,她受不了,跳起来不断咳嗽。安达木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伸手拉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声音只听到一个高亢的开头,便再也什么都不闻了。
安达木惊呆了,匍匐在一旁的司马云狄也惊呆了,万尚仪也惊呆了。
他们死死地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只怕下一个被风卷走的就是自己。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风声渐渐地减弱,而原先的乌云也慢慢散去,日头仿佛从没离去过一般,依旧在头顶上燃烧着。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骆驼,马匹,人,嫁妆,马车,全部都不知道被龙卷风卷到哪里了,茫茫沙漠中,只有他们三人。
万尚仪首先哭了出来,开始是低声地抽泣,慢慢地就变成了嚎啕大哭。目睹这一变故,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都会疯掉。而万尚仪好歹在宫中见惯风浪,所以,这一哭,倒把心内的恐惧和悲伤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安达木和司马云狄一句话都没说,面容哀伤,这刚才还好好地相处的一群人,忽然间就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两人心中都明白,这些人生存的机会,其实都是零了。
正在哭泣的万尚仪忽然惊恐地喊了一声,“风沙又来了!”
安达木和司马云狄吓得浑身一震,齐刷刷地看天,只是天sè日头已经在高空中悬挂,天sè并无特别。
而万尚仪刚才站立的位置旁边,有沙子刷刷移动,安达木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猛地蹲下身子拼命地扒开沙子。
这一刨,便不得了,竟然刨出两个活生生的人。
“公主?”三人吓得急忙扶起其中一名女子,只是,安达木和司马云狄两人惊喜过后,面容上又布上一层疑惑,这女子的面容和公主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瞧着,仿佛比公主年纪稍长,而且,衣着打扮也不一样,十分怪异。一条窄脚的裤子裹紧两条修长的腿,上身穿着一件外套,里面的一件内衣竟然绣着两只小熊。再看她身旁躺着一名男子,也是一样的衣着打扮,但是头发很短,年纪在三十上下。
两人虚弱地呻吟一声,睁开眸子瞧着三人。
这两人从哪里来的?为何会被埋在沙子底下?莫非是刚才的龙卷风吹来的?
安达木急忙扶起两人,问道:“两位也是遇上风沙了吗?”
这两人正式从现代穿越过去的温意和朱方圆。两人经过窄窄的时空隧道,然后忽地被一阵风卷起,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89章荒谬的要求
第189章 荒谬的要求
朱方圆扶起温意,心有余悸地道:“是啊,我们也是遇上风沙了。”
温意有些茫然,她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眨眨眼睛,瞧着眼前三个身穿古装的人,有些愣愣地想着,拍戏吗?
安达木道:“你们算是命大了,这场风沙这么厉害,你们被卷到此处竟然还安然无恙,是上天庇佑了!”
朱方圆嗯了一声,见他们穿着跟中原人士有些分别,便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安达木犹豫了一下,眸光看着温意,忽然就跪了下来。
温意和朱方圆愕然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怎说跪就跪了呢?朱方圆手忙脚乱地扶起他,道:“这位兄台,咱们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司马云狄和万尚仪也怔怔地看着安达木,不知道他为何对两个陌生人下跪。
安达木却不起来,恳切地道:“两位,在下虽然冒昧,但是事关我南诏国运,还请两位答应在下的请求。”
朱方圆见他说得这么严重,知道事情定不简单,便道:“兄台不必如此,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议就是。”
司马云狄听他这样说,大概能猜到了安达木的意思,他一把拉起安达木,推搡着到一旁,不悦地道:“你想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让那女子冒名顶替吧?这可是死罪!”
安达木愁眉苦脸地道:“一旦让皇上知道公主死了,我们也难逃一死。这一次和亲的机会,是皇上费尽心思求来的,为的就是咱们南诏五十年的安宁。”
司马云狄虽没什么脑子,但是也有一颗爱国之心。他瞧了瞧温意,迟疑地道:“但是,此女看上去,已然超过二十,咱们公主才十六。”
“她未曾装扮,加上咱们南诏和中原女子本就有些不一样,成熟些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见过公主的,除了镇国王爷便无其他人,当时也只是一面之缘,且又相隔了好几个月,镇国王爷定也瞧不出端倪。如果这一次和亲的事情被我们搞砸了,皇上定必怪罪,而咱们跟梁国的恩怨,又不知道何时才能消除了,咱们南诏受战祸十年有余,民不聊生,这刚安宁了两年,如又要起争端,苦的,就是老百姓啊!”安达木语重心长地道。
司马云狄不做声了,打仗十余年,安定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