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前院好歹还能时常瞅着,后院没人看着,那被贼惦记了怎么整?”
“jī夜里看不清路,天快黑的时候赶回来就成,大白天的,哪儿有人敢偷jī,晚上关自家屋子里,没事。”
“那晚点还得搭个jī棚子。这会儿,大郎又伤了,哎!”
粱大郎确实是家里的一把好手,这会儿他受伤了,家里缺少了一大半的劳动力,又是农忙时候,怎么不愁。
白梨花很是愧疚,“爹,你就放心吧,大夫说了,就是破了皮,没伤到脑子,回头煎两副药就好了。”
粱老爹没有说话。
白梨花把jī弄到竹林围起来,找了一圈,没发现薛采的影子。
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他腿上还有伤呢,一个孩子能跑到哪儿去?
再说了,他也不像是那种贪玩的孩子啊。
白梨花嘀咕着折回前院,正巧这时候,葛癞子又过来了,风风火火的,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先传过来了。
他大声嚷嚷着,“胖丫,你快些出来。”
“怎么了?”
葛癞子喘着粗气说,“出大事了!快跟我走。”
来不及解释,葛癞子抓起白梨花就跑,一路直奔目的地。
没多久,就看到前方聚集着不少人,葛癞子冲着那边喊道:“胖丫来了,胖丫来了!”
人们纷纷回头,让出一条路。
这一路不带停歇的,累的白梨花直喘气,这会儿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立刻摊在地上,不肯动了。
有人围过来,“哎呀,胖丫,你这是干嘛,快过来。”
更有人直接扑进她怀里,甜糯糯的叫着:“阿姐……”
阿——姐?
白梨花低头一看,可不就是薛采吗?
这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她用眼神询问葛癞子,那人一脸羡慕。
她还想用眼神问一下薛采,可这人把头埋在她颈窝,一双手死死的抱住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边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是好是坏,她也没听明白。
稀里糊涂的时候,一双绣着云纹的男靴出现在眼前,同时,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姑娘就是这位小公子的亲人?”
白梨花抬头一看,这人面sè偏黑,一双鹰眸犀利摄人,虽然极力摆出一副亲善的样子询问,但是身上的气势没法隐藏,那是一种杀气,这种气势,不杀人绝对不会有。
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着扑在怀里的薛采,白梨花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人是“那种地方”的打手,这次是碰上薛采了要把他抓回去继续当**训练?
如果“承认”,便会惹上这一群人,如果“不承认”,这孩子肯定会被他们带走。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第80章 天赋
白梨花将薛采拥入怀中,对上那人的眼眸,貌似不安的询问:“正是家弟,可是因为他顽劣捣蛋得罪了大人?”
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怀中孩子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不由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
这浑身带着杀气的男子闻言,极力挤出一抹笑容,但是这笑,配合着身上的气势,更加让人不han而栗。
她的感观系统本来就比常人qiáng些,这会儿,自然更加警惕。
男子说,“在下和主子一路游玩,经过这里,碰巧看到小公子天赋异炳,有心想认识一二。”
墨染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sè的观察着这个村妇。
虽然一开始看到白梨花的时候,他是很厌恶的,毕竟跟公子在一起久了,审美也是会受到影响的,这村妇长的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可两句话下来,他便敏锐的察觉到这女人不一般,虽然表现的畏畏缩缩的,但面对他却毫不畏惧,虽说他收敛了杀气,可是就凭一身衣服料子,旁人跟他说话也很难有不哆嗦的。
这一点,看边上蚊子般议论的村民就知道了。
要说是这女人不识货,偏偏喊了一句“大人”。
他耐着性子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带着杀气的男人名叫墨染,他跟着他主子游历四方,碰巧看到薛采用石子砸路边的麻雀,虽然总是丢不准,但是手法很是奇特,于是起了惜才的心思,想收为徒弟,好好教导。
看他们样子也不像是凡人,这朱仙村人自然都过来看热闹了。
听到小孩儿说是梁家的,都认为这梁家怕是要发达了。
葛癞子自告奋勇去找白梨花。
这才有了方才这一幕。
白梨花脑子一转,笑了,“大人说天赋倒是言重了,乡下孩子,淘气,没啥玩耍的,没事了都会用石子打鸟,打准了也能打打牙祭。”
听她这一说,边上的人反应过来了,开始七嘴八舌说,“是啊,大人,我们家虎子\/狗子\/喵蛋也会的,要不让他打了给你瞧瞧?”
一家比一家声音高。
有的甚至当场推出自家孩子表演,被推出来的当然是一脸茫然。
可他们不这么想,不就是石子打鸟吗?一看就会了,指不定就被瞧上了呢?
可是那能一样吗?
在众人嘈杂的声音中,一个如琴声般清越的声音说:“那倒是我们主仆闹笑话了。”
刚才还吵闹的众人都不自觉闭上了嘴.巴。
只见一位俊美无比的公子摇着美人扇走过来,一双眼睛深邃漆黑,鼻梁高挺,眉峰似剑,一身绸缎白衣胜雪,步履间何其优雅,方才还贵气十足的墨染在他面前,不及百分之一。
他看了坐在地上的白梨花和薛采一眼,方才淡淡说道:“墨染,走吧。”
墨染应声抱拳,“是!”
直到两人走远,众人还才反应过来,纷纷叹息道,“这两位公子绝对不是简单人,可惜了,可惜了。”
葛癞子脸上的失望表现的最明显,不过他倒不是为自己。
☆、第81章 轩辕文焕
在众人还没注意的时候,白梨花便揪着薛采耳朵回去了,动作粗bào且凶蛮。
一路上,小薛采虽然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丝毫反抗。
不过虽说刚开始有一些气,qiáng行拧着耳朵走了一段路后,想着他的伤腿又心疼起来。
白梨花放开薛采的耳朵,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看着这人把头越埋越低。
半晌后,她问,“你错了没?”
“错了。”
“错哪里了?”
薛采想了一下,试探着回答,“我不该跑出去玩。”
“你的腿还要不要了?你再这么走下去,伤口化脓感染,到时候整个腿就得砍掉,到时候你就用手撑着走路吧!”
薛采瞪大了眼睛,惊慌道:“我再也不敢了!”
白梨花满意的蹲下身子,示意他靠上去。
薛采乖乖伏在背上,脸贴着布料,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女人还真的当他当孩子哄,明明没有伤到骨头,烂rou也已经开始萎缩,长出一层淡淡的浅痂,要不了两天,浅痂便会变厚,里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