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遇到的,那时候,他正蹲在田边看蚂蚁打架,一边偷偷抹眼泪。
一问才知道,因为现在他投靠了“胖丫”,这会儿自然被胖虎他们排挤了,想着以前心里难过,葛癞子倒好,不安慰不说,还嘲笑他娘们儿唧唧的,气的张狗子立刻哭不出来了。
其实张狗子没说,他哭是因为偶遇胖虎的时候,被他们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还抢走了他身上所有铜板。
因为: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想到以后就会被欺负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又不愿意被葛癞子笑话,自然就跟着一起了。
听到白梨花想自己建jī棚子,葛癞子说,“这是咱们男人家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去弄点谷草就行,到时候好使。”
张狗子也点头,显示自己也是个男人。
葛癞子回去拿了木格子,接着几个人一起去田里。
只见他熟练的在木格子4个钻有孔的角上用竹蔑安装好手柄,朝着白梨花说,“要弄了,你快去弄些谷草,砖做好了得铺在上面盖着的。”
免得太阳太毒,把砖都给晒裂了。
白梨花虽然没做过,但是理论知识还是能猜到的,走过水田的时候,看到田概边上有不少的地方冒泡泡,应该是泥鳅之类的。
既然葛癞子和张二狗不让她动手,找点东西来招待他们正好。
☆、第84章 管饭
谷草可以喂牛,可以盖菜苗保温,可以放在房顶上遮风挡雨,用的地方蛮多的。
打了谷子,人们便把谷草是扎成捆,又扎在剃了树枝的树干上面。
什么时候需要取用了,直接一扯就能扯出来一捆。
这会儿,白梨花便是去“谷草树”上拿。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葛癞子和张狗子在田里忙碌着。
葛癞子力气大,负责挑泥巴到干燥的水田空地上,张狗子力气小点,就负责把这些泥巴放进木格子里用脚反复踩踏,让泥巴塞满整个木格子,然后再用脚把面上的泥巴抚平,再慢慢cào纵木格子的手柄往上提起,直到泥巴整体完整脱离木格子,这样,一只有棱有角的长方体泥砖便诞生了。
白梨花看着有趣,张二狗更加卖力起来,一边踩泥,一边挑衅的看着葛癞子,整个动作都透露着一句:“我是男人”。
明显是对刚才葛癞子那句“娘们儿唧唧”耿耿于怀。
白梨花看着他们打嘴仗,找了螺蛳和贝壳,用石头砸开,放在须笼里面,又把须笼放在黄鳝洞边上。
等的时候,她便拿了锄头,给菜地挖水渠。
夏天开了,bào雨的时候多,没沟走水,菜就容易水淹,轻点儿的收成不好,厉害点儿的,菜苗直接就淹死了,梁家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这些,现在要做的东西还多。
她一边忙一边计算着,建造一间房子,大概需要五六百块泥砖,两个人不停歇的弄,大概也要四五天。
都是力气活儿,而且两个人都是诚心来帮忙的,不存在偷懒的问题,按照五十文一天来算,应该是差不多的。
又做了一会儿,白梨花便从家里提了木桶去水田边上收须笼,提上来一看,里面有三条大的黄鳝,两条小点儿的泥鳅。
这么多,这让她很惊喜。
白梨花将须笼里面的东西倒进木桶里面,又把须笼放在了别处。
因为就在旁边,张狗子他们看着,不由出声问道:“胖丫,你逮这些小蛇干嘛?”
白梨花说,“晚点你就知道了。”
张狗子不依了,“你瞧我这衫子都湿透了,我出了这么大力气帮你干活,你连这个都不跟我们说。”
不仅是张狗子,葛癞子身上也湿透了。
“说到这个。”白梨花觉得很过意不去,便说:“葛大哥,狗子,这工钱我给你们按六十文钱一天算吧?”
这价钱比她之前想的要高了些,甚至比在镇子上做短工高的多。
张狗子吓了一跳,嚷嚷道:“你出钱做什么!我又不是为了钱给你做工的。”
张狗子家里不好过,但他知道,梁家更不好过,再说了,自己是自愿来帮忙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哪能拿她的钱呢?
至于葛癞子,他们家好过,更是不会要了。
他说,“你别以为我是平白帮你干活,我可是馋你说的猪下水好久了,我们干活,你得管饭!”
这么说,无非是为了不让白梨花愧疚,再加上,猪下水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要不了几个银子。
☆、第85章 闲话
权当是“交换”。
但白梨花不这么想,这样说话,一个尖酸的声音从田概那边传过来:
“葛癞子,我们家猪圈也要修整了,你啥时候来帮我们干,也管饭!”
回头一看,原来是王翠兰。
这会儿刚好背着背篼回去,听见他们说话,便想着沾点便宜。
可谁家没点事啊,人家胖丫说了,带他一起上山打猎,现在人家男人又受伤了,帮忙是应该的,也是他自愿的,但是王翠兰自己有男人有儿子有兄弟的,叫他作甚。
葛癞子有些不乐意,但仍然碍于面子答应着,“成,等我们把胖丫这边弄好就帮你弄。”
王翠兰说,“那可得抓紧了,眼看夏天就来了,下bào雨的话,咱们家猪还没着落呢。”
张狗子不喜欢王翠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王翠兰喜欢说三道四,经常跟他家里告状,害他挨揍。
这会儿,听到说要去帮她干活,更加不乐意了,“婶子,你等不及就先弄着呗,胖丫的jī棚子得弄十天半个月呢,到时候你家猪淋雨生病了咋办。”
不管什么家庭,猪都是金贵的。
王翠兰瞪直了眼睛,“你这小崽子,好好儿的,怎么说话呢。”
张狗子翻了个白眼,不乐意去理会她了。
“算了,我哪儿有胖丫那本事能叫动你们。”大家自个儿忙自个儿的,王翠兰还真当他们是怕了她,朝着地上唾了一口,鄙视道:“sāo狐狸,一天就知道给男人guàn**汤。”
白梨花原本没想理她的,谁知道越来越过分。
不由站起身子,看着王翠兰,声音冷了几分:“毒草可以乱摸,话可不能乱说。”
王翠兰心中一个瑟缩。
如今,她坚定的认为,儿子摸到毒草,怪药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白梨花搞的鬼,就是为了报复她拿了臭jī蛋过去。
企图羞辱她。
王翠兰有心想给她点好看,却又实在是觉得现在的胖丫诡异并且深不可测。
更何况程西那个老东西,说什么也不肯跟她联手,何小虎的爹也傻愣愣的把她当救命恩人,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怎么办?
只能过个嘴瘾,可现在过嘴瘾也不行了,想着心里实在是憋屈。
“葛大哥和张狗子来帮我做活,我也是开了价的,人家算是来做工。”说到这里,白梨花停了一下,“倒是你,平白无故叫人家给你修猪圈,不知道起的什么狐狸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