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擦完脸,她便提着断气的jī进了灶房,将锅里的水舀进桶里,将jī丢进去,拔毛,火烧绒毛。
接着就该开膛了,她刚把刀子和jī放进盆里准备去河边清洗,轩辕采就一把抱起盆子跑了。
远远丢下一句:“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暖赶紧追上去,倒不是担心他用刀,而是怕他把jī杂丢掉。
正追着呢,迎面碰上葛癞子,他笑着招呼,“诶,梨……阿暖,你这是去干嘛呢?”
苏暖停下来,指了一下前面,“小采拿着刀去河边弄jī,我得过去看看。你这是……准备去见谁呢?”
她一眼就看出来他身上穿的是新衣裳,而且头发上面也抹了头油,看起来十分光滑。
葛癞子有些不自然的理了理衣角,然后问:“怎么样?我这身还成吧?”
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那种在铜镜面前梳妆几个小时等着见心上人的女子。
不禁让她更加好奇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要去见谁家姑娘,说了我便告诉你。”
葛癞子摇摇头,抓耳挠腮好半天才说:“这,这不能说。”
☆、第384章 玉佩
苏暖伸长脖子去看轩辕采的位置,漫不尽心的说:“那我也不告诉你,你这身衣裳还有个最大的不妥。”
葛癞子一听,急了,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愣是没想明白,“那你快告诉我!”
“你先说。”
葛癞子犹豫半天后加重语气说,“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苏暖点点头。
只见他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闭着眼睛,用一幅视死如归的神情说,“白夫人生了儿子,玉兰姑娘邀我去白府!”
苏暖跟白家的事情,朱仙村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也都尽量不在她面前提,现在自己居然想着去白府做客,光是这么一想,葛癞子就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可是他实在是想知道白玉兰过的好不好,哪怕就远远的看一眼,更何况这回是受邀去。
面前女子的脸sè果然沉了下来。
葛癞子的内心做着激烈的冲突,冷不丁就听见她说:“你知不知道白玉兰已经成婚了?”
又不是多好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邀他去庆祝?
白玉兰以前可是想弄死那个孩子的。
葛癞子不知道这些,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低沉道:“我知道。”
苏暖叹了口气,朝他腰上看了一眼,“知道就行,你这衣裳虽然好,但是却没有佩戴玉佩,古往今来做事都讲究个门面,白家更是如此,腰间带块玉更好些。”
其实这完全是胡诌,她方才只是为了知道葛癞子要去见谁故意说衣裳有缺陷。
现在人家说了,她自然得找点理由出来。
没想到葛癞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她,“我说,你真的是咱们壁国的人吗?”
苏暖一头雾水,“怎么了?”
葛癞子摇头晃脑的说,“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什么,有似于仁;垂什么,就像是礼。唉呀,反正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具体我也记不大清了,反正就是说,玉这个东西很好,像君子,跟一般的人不一样,所以咱们壁国有个规定——只有身份显赫的人才能佩戴玉佩,如果没有地位那就算是富可敌国的商人也不能佩戴。”
说完,他狐疑的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不想让我去白府所以故意在这坑我呢?”
而这个时候的苏暖,心神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她想到了曾经无意间在房间里面翻到过的那块玉佩。
粱大郎不是梁家亲生的,苏暖已经知道了,那么玉佩,肯定就是他亲娘放在他身边的,那不就说明,粱大郎的亲生父母是有权势的人吗?
既然有权势,那他们知不知道粱大郎的事情呢?
但这种兴奋只持续了一下,因为她想到,别说粱大郎现在失踪,就算他好好的在这里,那他们既然扔掉了孩子,就不可能会认,毕竟名门望族最讲究脸面。
她叹了口气。
见她神sè不对,葛癞子又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笑着说:“怎么回事儿,我不就跟你开个玩笑么,你干嘛丢了魂儿似的。”
☆、第385章 白珠
苏暖挥手,“别闹,我想事情呢。”
葛癞子睁大眼睛,“不是,那我真去白家了啊。”
“去吧。”
“就这样?”
苏暖点头,“是啊,只要你记住她已经嫁人了,那就没什么事儿,我就担心你脑子犯浑。”
“瞧你说的什么话!”葛癞子有些不满,“成吧,那我走了。”
“等等。”想想,苏暖还是没办法放心白玉兰,“你去白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回来告诉我一声,成不成?”
“成呗。”
等葛癞子走了,苏暖这才匆匆到小河边上,对着轩辕采喊道:“内脏你没有扔掉吧?”
听到声音,轩辕采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把什么东西掩进手心,这才应答,“都在边上呢。”
因为是背对着的,苏暖也没瞧见他的动作。
走道边上才觉得轩辕采表情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挽起袖子就朝着那堆杂碎翻找起来。
“咦,jī胗呢?”
“啊,是这个吗?”轩辕采反应过来,将脚边一个翻开的东西递过去。
苏暖一看,居然已经划开了,露出里面黄.sè的那层皮和吃下去的东西,她赞赏的点头,“不错,你居然知道划开。”
轩辕采的神情更加不自然起来,在苏暖看不到的地方,紧握的右手动了动。
那皮是药材,得撕下来,因为他没有顺着纹路切,就有些不好翻,苏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翻了一半,将里面的东西用水冲掉,继续另一边。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轩辕采的右手握的更紧了些,在她完全翻完之前,出声,“里面的珠子我拿出来了。”
苏暖停下手上的动作,“珠子?”
随后就看到轩辕采打开右手,手心里头卧着一颗nǎi白sè的珠子,圆溜溜的,不过不是很大。
“从jī……jī胗里面拿出来的。”轩辕采的脸涨的通红,“我拿出来的时候捏到好像有东西,就想划开看看是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听她这么说,苏暖也觉得好奇,她捻起珠子放在手心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所以然,她又放到鼻尖闻了一下,顿时,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传来。
接着,她又将白珠放到轩辕采的鼻子下面,示意他去闻,“闻到了吗?你觉得是什么味道?”
轩辕采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说,“我闻着,像药味。”
苏暖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医术到了一定境界的大夫,闻着植物味道便能知道是不是药材,药材的成分好不好,就像厨艺jīng湛的人,看一眼香料,便能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放进菜里。
该炖的不能红烧,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