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取出一颗药丸来递到苏染chún边:“丫头,先吃下。”
苏染听话的吃了下去,殷切的看着宋大夫,这是一旁的宋大夫叹了口气开口道:“放心吧,你送来得及时,一会儿我用银针给你稳住胎儿,想保胎应该不难,只是从此以后,你就要小心行事了,你的胎位已经不稳了,又缺了营养,日后必须好生tiáo理才能安保平安生下孩子!”
说到这儿,宋大夫看向一旁的唐玄修:“你出去,既然你不是她的夫婿,就不能留在这里了,我现在需要给她针灸。”
唐玄修闻言,呐呐反应过来:“好,我走便是,小哑巴,好好听宋大夫的话啊,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算了。”他本来想说有什么事情让苏染喊他,可是苏染根本不会说话,喊他也就更无从喊起了,遂收回了后头的话。
大夫看他走了,这才看向苏染,凝了片刻道:“这套针灸走的是入骨三分的xué位,会很痛,你忍一下?”
随后,宋大夫便去取了针,另一面拿了一块叠起的棉巾放进苏染口中,然后示意她伸出手脚来。
都说十指连心,宋大夫第一针扎在了她的食指上,痛得苏染直接蜷缩了一下。
宋大夫抬起头来看她,压低声音道:“不能动,你若是动了,我一针下去歪了,很可能就保不住孩子了!”
☆、184 被擒
苏染闻言,顿时一僵,然后就再也不敢动了。
十指还有脚趾,全部都被刺上了银针,然后还有手臂,头。
每一针下去就像是刺入心脏,痛的人无法喘息,一套针扎完,苏染已经出了一声的冷汗。
宋大夫终于上前来取下她口中的棉巾,看着她:“忍非常人所不能忍啊,丫头!老夫从医几十年,在这套针法下走过的人不计其数,哪一个不是痛得惨叫连连,泪流满面,可你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这份毅力,许多男子也无法做到。”
苏染低垂着眼,实际上此刻的周身已经全然没了力气,听见宋大夫好似敬佩的话,她笑了笑,目光看着头顶的账顶,那是因为,她受过更痛的苦,刀刀剜rou,声声刺心,那种痛真的是生不如死的凌迟!
宋大夫此刻对苏染分明是有些佩服的,良久他开口道:“你的脸伤还有嗓子,老朽都看过了,脸应已无救,不过嗓子若能好生tiáo理,或许还能恢复说话的能力,丫头,你想吗?”
苏染猛然抬起眼来看他,用期盼的眼神盯着他。
宋大夫见状便又道:“你现在发不出声音是因为毒药的残留侵蚀了嗓子,但只要吃药tiáo养,再练习发音,假以时日想要说话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这些需要时间,非一朝一日可成。”
苏染听见这句话,希夷的眸底顿时就黯淡了下去。
她现在唯一最大的努力就是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又哪里有jīng力去治喉咙?
是以,苏染缓缓摇了摇头,非不想,而是条件不允许她。
其实说与不能说也没有太大区别,哪怕能说话,脸也终究是恢复不过来了。
宋大夫看着她的样子轻叹口气:“可怜啊……”
针拔掉了,苏染又喝了药童煎好的药,宋大夫这才将外头的唐玄修找了来,指着苏染道:“她的病情暂时是稳住了,但是胎儿依旧不稳,还得吃上三天的药做观察,所以暂时你最好是能将她安排在军营或者附近,而且,她身体很虚,已经不能经受颠簸了,否则只会胎儿不保!”
“我记下了!”唐玄修赶紧应下,扶了苏染出去,但军营之地不可久待,他一时也没法给苏染寻找栖息之所。
“这军营里,侧妃身边好像有名婢女伺候着,她应该是有一处单独的营帐的,你等着我,我去求求王爷,能否让你在军营留上几天。”
苏染一听说“侧妃”二字身形一僵,猛然就拉住欲走的唐玄修拼命摇头。
“怎么了?”唐玄修只觉得奇怪。
苏染当即抓了他的手写道:“不去!我可以去外面扎营,你有时间,每日送药来就好!”
“那怎么行!”唐玄修顿时拒绝,“你身子很虚弱,现在需要人照顾!”
苏染立刻又写道:“难道你想让侧王妃的婢女来照顾我一个山野村妇?”
写完见唐玄修怔了一下,苏染立刻又道,“你放心,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待身子好些了我便回去。”
“可是……”
唐玄修还欲再说什么,苏染摇了摇头,目光坚定。
见状,唐玄修这才说不出话来:“山脚下有一个村子,要不然我送你到那个村子上住着!大不了,我央求了宋大夫陪我一块儿跑几趟,给你号号脉!”
苏染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商定,可等到从军医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头一片躁乱,原来是送他们来的土匪被军营里的人发现了,愣是把他们给供了出来,直接就被拿下了。
但是土匪他们抵抗,以至于现场有些混乱。
但此处是军营,哪里是他们几个匪寇就能幸免的,而苏染作为与他们一道而来的人竟也被押解土匪的军士拿下,唐玄修一看苏染被拿,顿时急了:“小哑巴她只是个孕妇,她不是匪寇!”
“你是她夫婿?”那领头的一个首领追问唐玄修,唐玄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承认了,谁料那人接下来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跪下,然后吩咐身后的人道:“把他也拿下!”
然后,他们一行人就这么被捆绑了起来,关进了一个营帐内。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外头传来动静:“统领,就是这几个了!”
“匪寇居然还敢来军营挑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首领苏染不认识,只见对方长得肥头大耳,挺着个大肚进来,满面油光的样子半点不像军营里的将军,反倒像是个吃白饭的贪官。
“还有女人!”看见苏染垂下来的长发,那首领很是惊讶,再看她戴着面纱,顿时不悦道:“在本将军面前还戴什么面纱,来人,摘了!”
底下的军士一听,立刻上前同那首领说了几句什么,大意应该是说苏染毁容的事儿,然后那首领盯着苏染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那算了。”
然后,他盯着一行人:“匪寇也想闯入军营,是想刺探军情吗?”
“军情?”络腮胡男冷笑一声道,“我们又不是夏梁人,刺探什么军情?我们这些土匪也就只是偶尔抢抢余粮混口饭吃罢了,难道还想着造反么?”
那首领一听顿时就怒了:“不是想造反,那你们跑到军营来做什么?”
“都解释了一百遍了,这不是小娘子病了,我们送她来看病,就算是土匪,那也是殷厉的子民啊,我们有义务享受生病看大夫的权利!”
那首领眯了下眼睛,盯着几个人看了又看,尤其是络腮胡男:“你,有武功?”
许是络腮胡男魁梧的身段让那首领感兴趣了,他盯着络腮胡男猛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