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了简单的处理。
可许行还是眼尖地看到了,她颈子上,还有胳膊上的青紫。
那一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且,确实,他也杀了那些人!
只是,他觉得光只是杀人还不够!
“嗯,容厉的情况也不对,需要他们去看看。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打个地铺吧。”魏书轻叹道。
许行回以沉默。
——
漫长的黑夜过去,终于迎来了天放亮的第一抹鱼肚白。
熹微的晨光,从双层灰素sè的窗帘里,蹿进来。打在床上圆润的小脸儿上。
淡黄sè的光线,将床上的人儿一身白嫩的肌肤,照透照亮。
就像置于qiáng灯下的羊脂玉一样儿,透着滢润的光泽。
然后,眉尖紧缩着,圆润的下巴微抬,紧闭的双眼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瞠开。
整个人儿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儿,用力地咝咝了几声,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唐晚轻!”身后的容恣,在她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跟着坐了起来。
深邃无垠的目光,紧攫着唐晚轻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她微张着那红润润的小嘴儿,咝咝地想说什么时,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瞬间,他就像被人用刀戳穿了心脏一样,感觉一切都慢了下来。
先是无痛,然后是剧痛。
最后痛得他,整个人如失去活动能力一样儿,僵在那里!
“唐晚轻!”他伸出手,从身后圈住不停咝咝的唐晚轻,语气沉重又充满怜惜。
怀里的人儿,身子僵硬之后,放松了下来。
转过身,猛然对上容恣的眼,询问的眼神,满是殷切地望着他。
不用唐晚轻说,容恣也知道,她这是在问姚瑶的情况。
“她还活着。”容恣软声道。
说她没事儿,容恣说出不出口。
这一切,唐晚轻亲眼所见,唯一能安抚她的,就是姚瑶还活着。
唐晚轻闻言,扯了下嘴儿,眼中迅速积起如涛般的眼泪,无声而落。
容恣的大手包住她的脸,chún瓣儿贴了贴她的眉眼,微沉的嗓音道:“她的手筋脚筋都已经接上了,以后,她还能活蹦乱跳。”
唐晚轻咧嘴儿,咝了一下。
表示欣慰。
“唐晚轻,不要哭!”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唐晚轻对上容恣再郑重不过的眉眼,那里的幽黑就如一条腾起的黑龙一般,紧紧将自己裹绕。
她知道容恣是不想她自责。
她知道容恣是想她心里好受。
可是,这一切,偏偏是她亲眼所见!
姚瑶为什么去哪里,她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
“啊——啊——啊——”唐晚轻张嘴,发不出声响地使劲儿摇了摇头。
容恣看得心脏缩成一团,甫一低头,就将唐晚轻微张的小嘴儿堵住。
樟木味儿灼烈的气息,像一股火焰一样儿,烧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唐晚轻,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儿!
“轻轻,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儿。”
灼热的缠绵之后,他咬着她的耳朵片儿,像念咒语一样轻喃着。
唐晚轻被吻狠了,眼中的泪水儿,不住儿地打着转,往外流。
嘴chún轻抿着,像在防守他出其不意的进攻似的,倔qiáng地认为,这是自己造成的。
“轻轻,不是你的错儿。”
“不是,宝贝。”
容恣几乎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和耐性,轻哄着。
唐晚轻被他禁锢在怀里,窝着他的肩头,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一样,一脸空白地望向前方。
容恣温chún点着她的眉,她的额,滑过她的挺俏的鼻尖,对上她失去光彩的眸子,打住。
“魏书!”容恣冲着门口一喊。
本就在客厅打地铺的魏书和许行,一经容恣这么一喊,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都醒了。
魏书抹了下脸,让自己迅速清醒。
他立马推开次卧的门,视线撞上容恣那双血丝密布的厉眼,两腿抖了一下。
“她怎么样儿了?”容恣冷声问。
魏书自然知道,容恣口中说的她是谁。
随即,他也留意到嫂子眼中,渐渐恢复了一丝光亮。
“已经检查过了,身上的瘀伤比较多,过一阵儿就会好。”魏书尽量将事态简单化,以免说重了,让嫂子心里难过。
唐晚轻闻言,奋力地挣开容恣的怀抱,微张着嘴儿,咝咝地喊着:“姚——姚——姚——”
“啊——啊——啊——”
魏书闻声都傻了!
嫂子这是……
这是…….
“轻轻,别激动。”
“我知道,你想去看她。”
“可时间这么早,她又受了伤,还没醒。”容恣耐着性子道。
容恣没错过魏书眼中的诧异与惊恐,正是这样异样的目光,让他万分不喜!
“滚!”容恣朝着魏书又是一吼。
魏书被吼得全身一弹,有如被雷击一般,悻悻地退了出去。
许行微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
见魏书慌里慌张退出来,自己也跟着往后后退了退。
“怎么了?大清早的,容哥出啥事了?”许行眯眼问。
魏书确认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将房门关紧。
这才小声对着许行道:“嫂子,嫂子受了刺激,好像,好像说不了话。”
“你说什么?”许行感觉自己被浇了桶冰水似的,立马就清醒了。
“这个,还得等欢子和山子他们过来再说。”魏书抿嘴。
现在这样的情况,容哥让他近身给嫂子瞧病,就奇怪了!
“怎么这样?万一,万一,嫂子以后哑巴了,不会说话怎么办?”许行问。
魏书横了他一眼儿:“你特么少乌鸦嘴儿!嫂子那是受了刺激,只要这事儿,能过去就行。”
“只怕,过不去。”许行哀哀地说。
“要是能再早点儿,早半个钟。就不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