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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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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说话的人。且模样娇憨可人,一瞧便明白是个养尊处优,生活中没有一丝半点烦乱的。且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安明是百依百顺,十分骄纵的。”

“唉,这般我就放心了,你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比你娘qiáng多了。听你说的,他从小便处于父母恩爱互敬之下,今后应当也能好好待你。若上天当真怜你,或许你也能如他母亲一般,受人关切,无忧一生。”

卫氏听冯芷兰所叙,竟忍不住露出神往表情,当真想一窥那贵妇人的容颜气度,而这,也曾是她的一生所盼啊。

她的女儿冯芷兰是她唯一的期盼与寄托,如今能见她得了这般好归宿,她再没有他求了!

冯芷兰见卫氏怔怔流泪,心下不忍,她的快乐,也是娘的不舍。她勉力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娘,您该为女儿高兴才是,哭什么呢。”

卫氏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娘,你之前还骂他行事孟浪不守规矩,怎么如今竟这般转变,你与他说了什么了?他是不是花言巧语,竟将娘也哄骗了去?”冯芷兰笑着问道。

“你这不知羞的,浑说什么呢!娘与安明能说什么,不过是托他好好照顾你罢了。”卫氏故作嗔怒,瞪了一眼冯芷兰。

冯芷兰心下窃喜,卫氏竟也叫了王逸清的表字,看来他果真是有哄人的一套好本事。冯芷兰见卫氏放松许多,才一鼓作气道:“娘,王公子请我出外游玩一日,您可同意?”

正自忐忑着,谁知卫氏竟点了点头。她圆睁双眼,感到不可思议,结巴了好几句,才道:“娘,您怎么怎么……”

“这事他与娘说起过,为了带你出去游耍,废了好一番chún舌,怕是快要磨破嘴皮子了。他一直说你不是寻常女子,十分向外山河大好,只是困于闺中。他还说若是成婚后,会敬你爱你,此番既然已然木已成舟,不如了你心愿,邀你出去赏玩一番。”

卫氏笑着说道。见冯芷兰红了眼圈,卫氏竟也忍不住鼻头一酸,哽咽着道:

“你从小便是性情乖僻,又胆小怕事,从来都是躲在我身边不敢与府中他人来往,只有你二哥对你不错,你八妹又时时欺凌,纵然如此,你趁人不备,也是四处上蹿下跳,后来也是不顾我的脸sè,执意养了只卷毛犬。唉,我都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呢。”

冯芷兰见卫氏由哽咽逐渐变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也变得一般模样。只见卫氏抹了抹泪,继续道:“我看那个后生,是懂你的,娘也便放心了。你便去歇着吧,好好准备准备。”

第一百二十八章小风波

这边厢母女俩人真情互诉,虽未嫁人,但也有依依不舍之感。那边王逸清却嬉皮笑脸地围着桓夫人道谢。

王逸清常年在京都居住,借住丞相府中,桓夫人因是妇人,借住他人府中怕是十分不便,寻摸了许久,才在市郊赁了一处不错的宅子暂时居住。

此时堂屋之中还未清扫干净,地板上还蒙着细密的灰尘,即使如此,也已经堆满了大箱小箱的彩礼。

桓夫人微微故作嗔怪地瞪了一眼王逸清,竟有少女之状,道:“阿明,怪不得你鬼迷了心窍似的,那丫头确实有几分姿sè,且不卑不亢的,没有一丁点小家子气。”

王逸清笑得和朵鲜花似的,一副自家孩子被夸奖了似的神傲表情,道:“娘,我就说了,您见了她定然会喜欢的。”

“我看你,已被她吃得死死的,恐怕有了新妇便忘了亲娘。”桓夫人涌起一丝妒意,哼了声道。

“娘别这么说,您儿子是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吗?在儿子心中,娘才是天上第一的仙女,她虽然貌美,但也无法与娘相比。”王逸清赶紧劝慰,心里却叹了口气,扪心自问了一番,便不得不感叹自己确实是“不忠不孝”了。

“唉,你还别说,这女子与娘当年当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娘也是出自庶族,当初若不是你爹坚持,哪里会有你,你果然是与你爹有几分相似的。也得亏她爹还有几分本事。你爹说托人打听了些,觉得冯家老爷未来前途可期,咱们两家虽然立场不同,但若结亲,说不定将来能互相帮助呢。”

桓夫人忆起当年,嘴角含笑,接着又冷静分析情状。

王逸清想起一事,又道:“娘,那庚帖在灶前压着呢?我将庚岁信息抄下来,请闲春算算如何?”

桓夫人歪了歪头,想了会子才道:“闲春?是你那个能算的朋友?你爹之前见了他便说不喜欢,娘虽然无所谓,但你还是少跟他来往些,你爹别的不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娘,我与他相识这么久,如何不识得他的人品,爹不过对他有偏见罢了,我这就去寻他,让他给算算就是,这种事情,不过走个过场,谁还当得真了。”

王逸清说完,便急不可耐地抄了冯芷兰庚岁信息,去丞相府寻孙闲春去了。

王逸清如往常一般,大摇大摆地入了丞相府,无人阻拦。此处看起来十分平静安宁,却住着能翻手云雨的当朝第一大权臣王全。

前几日听孙闲春道,要给王丞相算命,所以王逸清在丞相府中转了一圈,寻了个下人问了声,才知道丞相现在正与天子议事,王逸清只得又去了丞相所居院落旁边的一个大院落。

如今王丞相王全十分喜爱豢养谋士,而孙闲春便是经由他王逸清介绍,入了丞相幕府。这里是大辉一个人尽皆知的巷子,大家都称其为蓉锦巷,这个横向能站几十人的巷子,左右两边都属于丞相府邸。

孙闲春便住在其中一个均居住着谋士的院落里。其实王逸清不明白,孙闲春平日里除了丞相给的钱资,在京都处处与人算命,应是存了不少银钱,赁个院子出去另住应是绰绰有余,怎么非得与这么些人一起挤着。

他曾经问过,对方却是支吾其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也只能当做他是个守财奴了,毕竟孙闲春出身贫苦。

进门后便闻到一股酒香飘来,王逸清敲了敲门,听到孙闲春的声音,心上一喜,将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了些,便进了房间。

只见孙闲春歪在榻上,榻上小几上放着酒壶酒杯。

“孙兄,怎么青天白日的,独自便喝起来了?”王逸清笑着上前道。

孙闲春一把坐起,鬓发散乱,也笑着道:“瞧你笑得这般灿烂,恐怕是与那冯府的小姐亲事说成了?我不这也陪你一道高兴吗,便喝点。”

王逸清有些感动,也坐在了榻边,将孙闲春暖烘烘的手掰开,把酒杯放上了小几,又将手中的小字条塞了进去。

“这是?”孙闲春皱了皱眉,说完将已经有些褶皱的字条展了开来,看了个清楚。

“明知故问做什么?我是想着你是我的好友,找你来配配八字,不还省下一笔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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