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4章 志远大山偶然遇
听到张大山的话后,张一翔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出声询问道:“爸,怎么从上往下施加压力呢?钱书记去了省里,您……”
省人大环境资源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钱家望原先是涟州市委副书记,张大山便是靠着他在祁山如鱼得水的。钱家望若是还在涟州,让其给凌志远施加一点压力并无问题,但他去了省人大,影响有限得很。就算他出面打招呼,凌志远也未必会买账。
“你以为我是傻子,姓钱的去了省人大,仍给他石材管理公司和采石厂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张大山一脸阴沉的说道。
张一翔听后,急声说道:“爸,我问过你好几次了,你总是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了,这事你不用知道,明天一早,你就去找钱程,让他找他老子将这事解决掉。”张大山一脸笃定的说道。
张一翔心中更为疑惑了,出声道:“爸,钱叔真的能解决这事?”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无准备之仗?”张大山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一翔见后,轻点了一下头,沉声说道:“好的,爸,我明天一早就赶到省城去。”
张大山轻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几分坚毅的神色。
“爸,万一钱叔要是摆不平这事呢?”张一翔试探着问道。
张大山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开口说道:“他若是摆不平的话,便让他将这些年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
听到老爷子霸气十足的话语之后,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试探着问道:“我就这么和钱程说?”
“对,就这么和他说!”张大山一脸笃定的说道。
张一翔对于他老子非常了解,既然这么说,一定有所依仗,当即便点头说道:“好的,爸,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大山轻点了一下头,当即将头倚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几分疲惫的神色。
“爸,您累了,早点休息吧!”张一翔低声说道。
在张一翔的眼中,老爷子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他也有如此颓废的一面,这让他心里很有几分不舒服。
张大山伸手轻摆了两下手,沉声道:“你去睡吧,明天早点去赶到省城去。姓凌的费了如此大的心思,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要让钱家望在二次审查之前出手。”
凌志远为了这事煞费心机,不惜请纪委的人出手,不达目的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一翔还想再说点什么,见到老爷子的已闭上眼睛了,只得一脸郁闷的转身走人了。
一直以来,张一翔在祁山都是横着走的,但自从县长凌志远到任之后,这一切似乎就变了,这让张大少有种无所适从之感,心中很是郁闷。
当晚,张大少竟然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从床上起来去客厅点上一支烟喷云吐雾了起来。
往日,张一翔对于老爷子非常信任,几乎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今天他却对其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钱家望只是省人大环境资源城乡建设委员会的主任,级别虽是正厅,但他说的话姓凌的真的会听吗?张大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折腾到半夜,张一翔才重新上床,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张一翔猛的惊醒了过来,脸色煞白,额头上虚汗直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知道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并不是真的,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梦中,张一翔被数十个警察追赶,他竭尽全力逃跑,但最终还是被追上了。三个警察一起猛扑上来,将他直接摁在了地上。
尽管是一场噩梦,但张一翔依然心有余悸,一直到天亮,都再没敢入睡。
天刚亮,张一翔便起床了,驾着车直奔省城而去。
县委书记张大山这一夜也没睡好,但却早早的起了床。他走进儿子房间想要叫其起床,当见到儿子已不在床上了,张大山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意。
近两年,儿子较之前有了很大进步,虽依然存在着诸多不足,但相较于以前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这让他很有几分欣慰之感。
张大山吃完早饭之后,径直向着县委而去了。
与此同时,凌志远也从家里出门,向着县政府而去。
张大山下车之时,恰巧凌志远的车也过来了,他略作迟疑之后,抬脚走了过去。
凌志远见到张大山走过来之后,当即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书记早!”凌志远抢先开口道。
张大山不动声色回道:“县长早!”
“县长有空吗,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张大山面带微笑道。
凌志远同样面带微笑道:“我正想去书记那儿汇报一下工作呢!”
“县长客气了,请!”
“书记请!”
张大山和凌志远如同相知多年的老友一般,并肩向着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小科员们见到这一幕后,心里很是不解,暗想道,这几天县里都在传书记和县长之间正在暗中较劲,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两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怎么看也不像有矛盾的样子。
这年头,耳听为虚一点不错,就算亲眼所见,也未必为实。
县委一秘陈勇见到县长和老板一起进来,很是吃惊,忙不迭的帮其泡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凌志远客气的道了声谢谢,陈勇连声说不用,随即便转身出门去了。
“县长请坐!”张大山招呼道。
凌志远做了个回请的手势:“书记请!”
张大山轻点了一下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凌志远紧随其后入了座。
“县长,来,抽支烟!”张大山说话的同时,递了一支烟过来。
凌志远轻道了一声谢之后,作势要为张大山点火。
张大山抢先自行点上了火,凌志远也没再客气自顾自的打着了火,将烟凑了过去。
将凌志远的表现看在眼中,张大山心里很是疑惑,暗想道:“这种表现怎么看怎么像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官油子,而他才二十八岁,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