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丞相府的罪人。曾经的丞相府现在已成为凶宅,传闻夜间闹鬼,说宅子的主人死后不得安宁,便常常趁深夜归旧居来热闹。
此时她突然想回去见见她的家人,不是说丞相府闹鬼嘛,即使见不到人,能见见鬼也是好的。
她劈下其余三人,脚尖轻点,飞身离去,回过神来的初初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华遐来到丞相府,见昔日热闹非凡、门庭显耀的家,如今破旧不堪。
大红漆的梁柱已褪了sè,院内杂草丛生,已淹没了她的膝盖,破旧的纸窗上结满蜘蛛网。
华遐带着千斤重的脚步,慢慢挪动,一步一步,她来到了秋千旁,轻轻的坐了上去。
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期待:“哥哥,推我。”
秋千静止不动,回答她的只有夜风夹带着的一丝han意,华遐一脸失落。
她静静的坐在秋千上,等待传说中丞相府的鬼魂,这里是她的最爱,她的家人一定能寻到她。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除了秋风瑟瑟,再无其他。
“爹,娘,哥哥……你们还是在责怪毓儿吗?都不肯出来见毓儿,毓儿知错了。”
华遐低头垂泪,从秋千上无力的滑下来。
“谁?!”一道浑厚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华遐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赶来的初初带着,飞身离去。
方才出声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到月sè之下,银sè的面具在黑夜里闪闪发亮,腰间的玉笛灼灼生辉,衣袂翩翩,宛若谪仙。
“王爷,追不追?
“不追。”
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废弃的宅子里,他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丝han意。
“我让你查的这国师的身份,如何?”
“和我们之前查的一样,没有任何疑点。”
男子冷笑,心道掩藏得真好,可是依然被他发现了,被赞为温文尔雅、柔若无骨的国师大人,却是女儿身。
可如果她只是晋国的国师,和他毫无干系,可是,她却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帝都众人驱之避之的地方,她作为凌昀的宠臣,不可能不知道凌昀的禁忌,为何还会冒险前来。
想到此处,眼中的han意又加深了一分。
他飞身离去,上了房顶。取出腰间玉笛,放到chún边,笛声宛转悠扬,如泣如诉,思念当归,伊人在何方?
“婳婳,你可知,我甚是想念你。”
☆、第十九章 吩咐任务
一曲吹奏完,天边微微泛白,黎明的曙光缓缓揭开黑夜的轻纱,暖暖的晨曦踏着云彩欢悦而来。
“昨夜是你将我带回来的?”清晨初醒的华遐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她轻轻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以后不能贪杯,现在头都还是昏沉沉的。
初初见华遐已醒,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边伺候华遐更衣,边说:“是的,公子。”
说完又将一旁的酸梅汤递给华遐,继续道:“公子,用点酸汤,醒醒神。”
华遐接过酸梅汤,又听见初初说:“公子,昨晚丞相府出现了其他人。”
“可看清了人的面目?”华遐连忙问。
“夜太黑,我只来得及将公子带走,听那人的声音和呼吸,武功极其高qiáng。”初初说道。
“你让明灿进来。”
“是。”初初说完,便去寻明灿。
片刻以后,明灿顶着满头的汗,慌忙得进来。
华遐见状,疑惑不已:“明灿,这一大清早,你为何出如此多的汗?”
“我看府里的护院武艺太低,就训练训练他们。”明灿略微低着头,他做这件事没有经过华遐的同意,怕她生气。
没想到华遐两眼放光,喜笑颜开的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训练护院,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但是眼下这事不是最要紧的,你昨日去跟踪章太医,发现了什么?”
“他和青棉又见了一次面,他们说话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但是章太医好像很着急。”
“他越急,对我们越好,初初,将章太医写的药方拿来,还有准备笔墨纸张,就要普通的书信纸即可。”
片刻以后,初初便将东西全部拿来放在华遐的面前。
只见华遐展开药方,仔细观摩,又另打开一张空白纸,提起笔,写到:“今夜酉时,琉璃宫,告要事,诉思愁。”
华遐写完,将信纸递给明灿,道:“你将这信传到青棉的手中,务必要在天黑之前传到。”
“公子,你要的药来了。”暖暖一脸明媚的笑意。
“暖暖,你来得太及时了。”华遐接过暖暖手中的药,继续问:“此药怎么使用?”
“遇水即化,飘散在空气中,无sè无味,只需吸一口,必定中招。”
华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眼里的yīn冷一闪而过,她举起药丸,望着明灿道:“明灿,你还有一个任务。”
明灿明白华遐话里的意思,便点头,接过药丸,快速的离去。
“公子,谁来给章太医送信呢?”初初好奇的问道。
“我去。”
“你去?”初初和暖暖异口同声道,然后又摇着头不赞同。
“暖暖不熟悉宫中的地形,而初初,众人皆知你是会武艺的,所以还必须有人证明你是清白的,大家都知道,国师大人虚弱得紧,而且前几日还身受重伤,怎么会有jīng力跑去太医院寻人呢?因此只有我去最合适。”
华遐眼神笃定,一脸自信,坏坏的笑意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好戏。
“初初,吩咐厨房准备饭菜,用完我们立即进宫,每次去宫里,我看见凌昀就恶心得吃不下东西。”
华遐一脸的厌恶。
“公子,这里没我的事,我就去给公子配药去了。”暖暖见初初离去,便对华遐说。
华遐点头。
☆、第二十章 打着幌子算计人
用完饭后的华遐,带着初初,来到了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都是识得华遐的,见到她,都微微俯身行礼,她是宫里唯一持有可以自由进出宫廷的宫牌的男子,而且由于她身体虚弱,凌昀还特意允许她带着随身侍女进出。
华遐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宣阅殿。
此时的凌昀刚下早朝,正在宣阅殿批阅奏章。
守在殿外的常富贵一见来人是华遐,立刻低头哈腰,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国师今日的jīng神头不错。”
华遐脑中立刻闪现出,那年,常富贵在琉璃宫宣旨时对苏蓉儿的献媚,对自己的鄙视,几年以后,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常富贵便对自己献媚,墙头草,华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常富贵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望向华遐,入目的是华遐儒雅的笑容,他嘀咕道:“肯定是我眼花了,国师和我无冤无仇,对我何来的恨意?”
“常公公,皇上呢?”华遐没有理会常富贵的小心思。
“皇上在这里面呢,国师,请。”常富贵躬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