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活着时,继续扮演男朋友的角sè,每周抽空过去看他一趟。”
胡梦听到苏嵘生这样说,似乎才松了口气儿:“那现在就走吧。两小时后还有一趟飞机。”
苏嵘生有些为难:“你也知道我们公司三天后要参与竞标。此时是关键期,我暂时不能离开。要不然我送你去机场吧。你先过去,等竞拍完后我再去n市找你?”
可胡梦却频频摇头:“我能理解你。可是我爸肯定会觉得我的男朋友爱工作胜过爱我、胜过孝道,那他心里肯定会难受的。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刺激他了……”
其实我挺理解胡梦此时的心情的,毕竟是生养自己的父母,当亲人的生命开始倒计时时。子女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陪他,让他知道我们过得很好。让他别有任何顾虑的、安心的离开……
我想了想说:“你还是与她一起回去一趟吧。今晚回去陪他一夜。再坐明天的飞机飞回来。反正公司的人都以为你和胡梦是真的谈恋爱。那你去探望她爸爸也说得过去。”
苏嵘生只能颇为无奈的挠挠头:“行吧,那你去收拾东西吧。”
胡梦听他这么一说,表情才算是放松了些:“东西我都收好了,我去拿出来吧。”
她说着又走过来紧紧的抱着我:“谢谢你澜清,谢谢你愿意把嵘生借给我用一些日子,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我拍拍她的背:“这不是恩情,是人之常情,你别多想,多陪陪你爸。”
胡梦回房拿行旅时,苏嵘生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衬衫换上。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澜清,我总感觉事情不会太妙。”
“你指什么?”
“我感觉此次去,肯定会是鸿门宴,胡梦的亲戚肯定会以要给她爸一个交待为由,bī我们尽快完婚。”
我眼皮儿跳了跳:“不至于吧?”
“我见过她爸,也和她的其他亲戚吃过饭,他们当初就明示暗示的让我们结婚,但被我们蒙混过去了。此次她爸的病没可治了,肯定会的。”
“那你要怎么办?”
苏嵘生有些无奈的说:“怎么?这会儿着急了吧?刚才不是一直让我去的吗?”
我故作无所谓:“我有什么着急的,我又不是你的谁,即使你真要娶谁又与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损失了一个sè香味俱全的床友罢了。”
苏嵘生伸出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就你最口是心非!不过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也知道要怎么拒绝别人。”
听到苏嵘生这样说,我心里到底是高兴起来了的。我主动帮他打领带,因为凑得很近,苏嵘生头一低下来就亲到我的额头了。
“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明天就回来。”
“行了,去吧。”我用下巴指了指门外,胡梦已经拖着行旅箱站在门口了。
目送他们走进电梯后,我关上门重新整理了一遍核算资料,确保都无误后才把它们统一收集起来装进档案袋里。
弄妥后,肚子倒是有些饿了,我便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jī蛋,打算煮碗jī蛋面果腹。
等水开的过程显得很漫长,因为闲置下来的脑袋总是忍不住去想很多东西。虽然我也同意苏嵘生去n市,但一想到胡梦的家人可能会bī他们结婚就觉得烦躁。
想来想去,我便给苏嵘生拨了个电话,他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怎么了?我刚走就想我了?”
我听到电话那边有提醒旅客登机的语音播报,便知道他在候机厅。“你那边方便说话吗?”
苏嵘生知道我的意思:“恩,胡梦去洗手间了。”
“那个……我想了想,觉得胡梦的家人可能真会让你们尽快完婚,我希望……希望……”我有些犹豫,本想让他拒绝的,但又觉得直接说出口会显得我矫情。毕竟我们和好至今,我从未对我们的关系做过正式的界定。
苏嵘生恩了一声:“你希望我同意?”
他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气急:“你想同意?”
“还在考虑。”
听他这么一说,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但他很快的又打了过来:“生气了?”
他见我没说话,又说:“我逗你玩的,我的心在你和孩子那儿,我怎么可能会同意那些过分的要求呢?不过是想逗你玩玩罢了,你别真往心里去。”
我有些气鼓鼓的说:“已经去了。”
“那要不我现在回来?”
这时,手机嘟了几声,我一看是程静打了电话进来。我便说:“程静给我打电话呢,暂且不说了,你自己当心一点。到那儿后吃的喝的都得当心点,别被人下了药了。”
苏嵘生在电话那边恩了一声,而我也因自己无意的话,陷入到了往日的回忆里。
当初要不是苏启明对我下了药,再拍了那些照片,诱导我说了那些录音,我们这几年也不会分开……
苏嵘生应该也是想到这件事了吧,那始终是我们心里的一道隐藏极深的伤疤,即使结了痂,但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便又会被重新撕裂开。
我有些恍惚的挂了电话,接通了程静的电话后开了免提,一边准备下面条。
她那边很吵,我听到她很咋呼的说:“澜清,方丽慧要跳楼。”
我手里的面条连同着包装盒,全部掉进了锅里。滚烫的开水溅到了我胳膊上,但我并没顾得上疼,有些慌张的说:“跳楼?跳哪里的楼?”
“我们家,她现在爬上顶楼,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那你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正在劝她,但她的情绪真的很激动……”
程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便让她想办法稳住方丽慧的情绪,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把电磁炉的火关了,便冲下楼打了出租车直奔住处。
远远的就看到楼下停了几辆警车,还有一众围观群众围聚在楼下议论纷纷,我付了车费后刚准备找位警察了解下现在的情况,程静便叫了我一声。
走过去时,才发现齐晟也在。
那一瞬间还是觉得挺尴尬的,这是自那晚通过电话后第一次见面,但当时的情况已经让人顾不上去想那些事了。我一抬头就能看到方丽慧就半挂在被铁锈侵蚀得围栏上,两只腿一晃一晃的。
楼下的消防人员已经准备好了厚厚的气垫,而围观群众中有人不耐烦的说:“真是磨磨唧唧的,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她跳!不跳就下来吧,我还等着回家玩游戏呢!”
这就是人情的冷漠,我当时想冲上去和他理论几句的,但被齐晟拦住了:“没必要和那种三观不正的人计较。”
我不甘的瞪了那个人几眼,转身问程静:“现在是什么情况?”
“心理专家已经上去和她谈话了,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成效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