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7 章
岸边看的也控制不住好奇的心思下了水。”
经他这么一说,我记忆里隐约的画面被唤醒了:“我有点印象了,你就是那个误入深水区,差点被水冲走的人?”
白铭安扶着脑袋,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没错,就是我。当时岸边没有大人,所有的小孩看到我快被冲走时都吓得呆住了,有的甚至爬上岸就跑了。只有你游了过来,用和我差不多大的小手拉住了我。但你力气不大,我们又要逆流而上。当时你已经游不动了,眼看我们都要被水冲走时,我真怕你会松开我。但你不仅没有,而是揪住了岸边的水草,后来才被闻讯赶来的大人救起。”
“原来真是你啊……”我看着他,心情却有些复杂起来。“我们本地的小孩都只能那里不能去的,你误撞误入后还真的差点丢了命,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借故看了眼手机说:“苏嵘生找我,我先上去了,你慢走。”
“等等……”白铭安拉住我的手:“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当时救起了我,却被我nǎinǎi误会是你推我下河的。但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当年也一直想和你做朋友的。”
我表情尴尬的笑了笑:“对啊,我好心救了你,却被左邻右舍跟风冤枉,说我人这么小,良心却这么坏。为此还被我爸妈教育了好几天,每天都只能吃白饭,不许吃菜。但我也不怪你,也不怪你nǎinǎi和其他人,只要人没事就好。让我真正失望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白铭安的脸上多了一抹愧疚,他抿了抿chún说:“是我违背了要和你做朋友、并且暑假会回去看你的约定吗?”
我的心头泛起一抹苦涩,冷笑了一下:“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全忘了呢。”
白铭安的语气变得着急起来:“澜清,我当然没忘记,那一年我把所有的早餐和零用钱都攒下来了,想着等再去桐县时买很多的礼物送你。但是我当年落水一事被我妈知道后,我妈和我nǎinǎi的关系便变得很敌对,原本是nǎinǎi送我上下学的,后来都由我妈亲自接送。假期时我哀求nǎinǎi带我回桐县,但是她怕我惹我妈不高兴,便不敢带我去。”
他激动的和我解释,脸都涨得通红了。而我也想起那一年我翘首以盼等他来桐县的情形,我由最初的满怀欣喜到后来的低沉失落,直到学校开学都未见到他来,我把他临走前送我的银手镯丢进了那条河里。
记得我当时还哭了,我站在河边边揉着眼睛边说:“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当时不到7岁的我,心里却有了怨。我为了救初次相见的白铭安,却被大人们诬陷,更让我失望的是连他都骗我。
这件事成了我整个童年时期最难忘记、也最不愿提及的记忆。后来我们搬了家,又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才渐渐遗忘了这件事。若不是此次白铭安主动提及,恐怕我永远不会再去回忆到它了。
如今时隔20多年,听了苏嵘生的解释后我才算彻底释怀了。我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听你这么说,我也能理解了。不过那只是小时候的约定,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们该忘得就忘了吧。我们既然还能有缘分再碰到,那说明我们的缘还未尽,我们以后继续做朋友吧。”
白铭安点了点头,灿烂的温暖一笑:“恩,还有机会站在你面前向你解释,也算完成了我少年时的遗憾。”
当天,我们没有继续深聊这件事情,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未曾再聊过。我以为我和白铭安的相遇纯粹的巧合,没有深究过其中是否有隐情,而因为年少的那段记忆,对白铭安更加信任了。却没去想过,人之心,海底针,更没想到他有天会害得我走投无路,求路无门……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才发现的事情,而当时的我和苏嵘生,对他极其信任。
当天我折回公司后,和苏嵘生探讨过到底都有些什么人再打公司的主意。
苏嵘生应该很久以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苏崇发、刘岂浩以及一个问号。
苏崇发和刘岂浩我倒是能理解,毕竟一个是把儿子苏启明辅佐上苏氏总裁之位的男人,苏崇发就算再贪图玩乐,对苏启明再没有感情,也不会甘心苏氏被苏嵘生夺走并改名独占的;至于刘岂浩,就更好理解了,虽然他爸是因逃税而受到tiáo查的,但这些和苏嵘生脱不了关系,他肯定会把这些账直接算到苏嵘生头上。
至于这个问号,我就看不懂了。我指着它说:“这问号是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我目前也不确定,但这股势力的确来自国外,而且是最汹涌的一支。有可能是苏崇光在国外的残余势力,也可能是我三伯苏崇启。”
第三百二十一章 声带功能或会退化
我默了默,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苏崇光在国外有势力还是有可能的,但我未听向丹窕提起过。我们可以去监狱看望一下她,顺便打探一下,说不定她还真知道些什么。”
苏嵘生摇了摇头:“我去看过她了,她说苏崇光去看她和lucy时,会频繁外出。但具体是去哪里、见什么人她是一无所知的。苏崇光估计怕向丹窕心里还有我,所以对她一直很防备。”
我叹了声气儿:“那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我从未听过你说起你三伯,怎么这会儿突然说到他了?”
苏嵘生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三伯是我们苏家的禁忌,我们整个家族都知道这个人,但却很少有人会提起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爷爷在外的私生子。”
“啊!”我惊讶了一声,但很快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豪门大户人生,有私生子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那他有在你们苏家生活吗?”
苏嵘生点点头:“再过几年,当年我三伯被带我苏家时,已经快10岁了。我nǎinǎi很生气,要把他赶出去。但我爷爷说,若不让我三伯认祖归宗,那他就会娶我三伯的妈妈为妻。我nǎinǎi当时肯定很委屈,但为了守住现有的家和孩子,只能默许了。但我三伯在我们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爷爷很疼爱他,但爷爷经常出差,也管不了他多少。所以我三伯饿肚子和挨打的时候很多,在他15岁那年,可能是他忍无可忍吧,便提出要出国。”
“那后来呢?”
“后来我三伯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只知道十多年后,他回来把自己的妈妈也接走了。我爷爷活着时,一直在派人找他,但苦无结果。所以后来我爷爷临死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未在死前再见一眼我三伯。”
我了然点头:“难怪从未听你提起过他,这么看来,他还是挺可怜的。不过他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回来争夺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