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相同的,郑雪一样讨厌许微。
只是,之前也没听说郑雪要出国……南昭默默地垂眼。
“你知道学校跟美国的大学有合作项目吧?咱们班有一个推荐名额,如果申请成功的话就能去那边读研,还能拿奖学金,一年算下来能抵一半学费。”许微抽了抽嘴角,眼神有些冷,“我本来觉得按成绩排自己肯定十拿九稳的,但昨儿去老师那看了下名单,你说巧不巧,郑雪也申请了。”
对于寝室里女孩子之间的这些事儿,南昭向来是老好人的态度。
于是她说:“这是个好机会,大家都会想要的。”
许微语带讽刺,“得了吧,她就是跟我不对盘诚心来找事的。你之前听她说过要出国么?没有吧,而且她家也没那个条件。但这通知出来后她立马就变主意了,实习都不找了,就琢磨怎么从我手上抢这名额。”
她话里的戾气实在太重,南昭不由皱眉,“你也别这么说,老师也说了绩点排名只是参考,关键还是后面的笔试复试。”
后者看着她,摇摇头,“南昭,哎哟我可求求你别这么天真了。你知不知道郑雪私底下跟教授们关系有多好?看着挺文静内向一姑娘吧,谁知道背地里怎么着呢。复试里两个面试官都是咱们学校的,她要是”
“许微,真的过了。”南昭适时打断,认真望向她。
许微也意识到什么。抿抿chún,不再继续说下去。她重新戴上耳机,沉默了半分钟,说:“你别说我想太多。学校里这些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只是不说而已……这个名额,我必须得拿到。”
“恩,”南昭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准备吧,你行的。”
许微心情平复了一些,也露出微笑:“你压力也不小啊。雅思下周就得考了吧,我听说kmu对雅思分数要求挺高的……不过你嘛,我想没问题。”
“别这么说,挺紧张的。”
“哎,这么说起来,咱们寝室一共四个人,三个都出国,就留下老二一个人在b城工作。也不知道毕业后还能不能再聚到一块儿。”许微有些感慨,恰好临近毕业季,整个校园都沉浸在离别的氛围里。
南昭静了几秒,说:“应该能,又不是回不来了。”
“谁知道呢,”许微耸耸肩,“出去了或许真的就是一辈子也说不定。前几届的学姐你记得吗?去法国留学,男朋友一放假就眼巴巴飞过去,到后来怎么着?还不是一拍两散,分手也闹得不愉快。不过我上周听说学姐有新男朋友了,大概年底就结婚了。”
说到这里,许微幽幽地叹了口气,“毕竟隔那么远……距离和时间前,爱情真的挺脆弱的。说起来,你跟易榷提了么?要出国的事儿。”
南昭放下笔。
窗外的暖风吹进来,温热,带着树木的气息。
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摇摇头,“还没。”
许微也沉默了,半晌,轻声安慰她:“他能理解的,谁都知道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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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讲课的老师是业内声望很高的老教授,授课经验很足,讲得也有趣。
到一半,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趁教授没注意,南昭低头飞快拿出手机。
竟然是易榷。
她蹙了下眉,他该知道她下午有课的。
犹豫再犹豫,她还是按了拒听,然后发了短信回复。
“怎么了?”
他很快回复,内容却让南昭一瞬大脑空白。
“抱歉啊嫂子我是陆越,易哥打球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情况有点复杂,这会儿在中心医院。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找谁好,你要是有空能不能过来一趟。”
这时,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正好响了。
老教授还在讲台边上滔滔不绝。
南昭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攥着手机就往外跑。
椅子脚摩擦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许微坐在旁边目瞪口呆,她这是……急着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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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教室她就回拨过去。
心脏在xiōng膛里重重地跳,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可对方却已经关机了。
她觉得自己要急疯了。
南昭从教学区一路跑到外面的马路上打车。司机师傅看她气喘吁吁眼眶泛红的样子,又想想她要去的地方,忍不住递了包纸巾过去,“别慌啊姑娘,中心医院不就在前面z大边上么,马上就能到。”
谁知他话音一落,南昭噼里啪啦开始往下掉眼泪。
她捂住眼睛,肩膀抖动着,声音里有哭腔,又糅杂了几分qiáng装的冷静。
“拜托您快点成吗,我男朋友在等我。”
他受伤了。
看不见她,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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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一路赶到医院,整个人慌不择路的。因为跑得太快,脸sè和chúnsè都苍白得不像话。才进大厅,就有个高个子男孩朝她跑过来。
南昭认出来,这是那天叫易榷一起聚会的娃娃脸男生。
“嫂子!在这儿,我是陆越。”
南昭稳了稳心神,“他人呢。”
“现在转移到病房了,还昏迷着。”
陆越领着她往前走。
走进病房,里面还坐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生,大概都是球队里的成员。众人见到她纷纷打了招呼,然后默不作声地出去。
南昭站在床边,长长呼出一口气。
床上的人躺在那,像是睡着了。
腿上打了石膏,手臂和脸颊都有擦伤。
南昭垂下眼,温热随之涌出。
她无声扯了扯chún角。
笨蛋吗……打个球都能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直到垂在身侧的手指被人虚虚拢住。
易榷半清醒着,眸光定定凝在她红透的眼上,吃力地启chún。
“你……真的要出国么?”
作者有话要说: 榷榷:cào,怎么办,怎么办!老子要异国恋了。
第23章
23、
南昭怔在原地。
床上的人已经缓慢地闭上眼,仿佛刚刚只是梦呓。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也不想随意揣测什么。帮他盖好薄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去。
门口几个年轻男孩子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见她出来,纷纷站起来。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挂着犹豫。最后还是陆越摸摸鼻子,仔仔细细把易榷受伤这事儿说了个明白。
“易哥一上午都在打球,好像心情不大好吧,但……兄弟们也不好意思问。下午隔壁学院的球队过来约球,那队人…怎么说呢,打球不怎么守规矩,队里本来是要回绝的。但易哥有点兴趣,大家商量了下,索性就一起上了。”
“开始都挺正常的。就是到下半场的时候,可能是看比分拉得有点大,对面的一着急,老毛病就又犯了。抢篮板的时候,那边的队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拽着易哥摔下来了……他刚好摔倒易哥腿上。”
骨折就是这么来的。
陆越说着,把易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