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背被抵在了冰凉的墙上。
她的面目则面向了来人。
但见来人脸sè难看至极,一双碧青的眸子冷冽到了极点,薄云朵愣了一下。
然后也顾不得被来人弄得不大舒服的动作,她抬手就往来人的鼻子捏了一下,tiáo笑,“确实挺有趣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太子殿下刚才的表现,更好玩儿有趣呢。”
不愧是从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的人,演技还真是可见一斑。
“呵,玩,你就知道玩……”
燕夙修冷笑一声,忽的面目一狞,抓着云朵的肩膀使劲的摇晃起来,“知不知道再这么玩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给玩死!要不是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擦pì-股收拾残局,你觉得自己不会被怀疑,今天还有命在这玩吗,啊?!”
屋子里,被招呼过来伺候薄云朵的两个小-倌见状,都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却被燕夙修扭头看过来的眼神,吓得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滚——”燕夙修怒吼。
刚才楼下的状况,两个小-倌看的分明,自是从其他人以及最有证实性的八皇子的嘴里,而知道了燕夙修的身份。
到底身份悬殊有别,加之太子燕夙修此时的样子实在狰狞可怖,登时,这俩小-倌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就出了屋子。
薄云朵见状,忍不住好笑,“诶,我说太子殿下,你这样未免也太有点厚此薄彼了吧?虽然男女有别,可这两个小哥到底也生的不错,可不比那薄云惜差太多,殿下怜香惜玉的本事能不能别那么吝啬,就不能……唔……”
后面再多的的废话,都被突然扭过头来的燕夙修,用那张宛若花瓣的薄chún,全都死死的堵在了嘴里。
说是堵住,真是一点也不差,他仅仅只是用两片薄chún衔住了云朵的chún,让她再也发不出一个字以外,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甚至这样的动作还没有持续多久,他就仓皇的放了开,脚下还连连后退了两步,刚才的汹汹气势,刹那消弭殆尽。
云朵是惊愕的,现在已经傻愣在了当场。
大概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突然有一天这样的对待自己。
所以她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看见燕夙修慌乱无措的一脸懊悔,视她为洪水猛兽的样子,她的神智才被立刻拉回。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燕夙修这样的反应时,她心头莫名的烧起了一把火。
这把火将她的理智有片刻的烧毁。
而向来冷静沉着的她一旦没有了理智……
就会做出相当可怕,相当出人意料的事情。
砰的一声,云朵忽然伸出双手,一把狠狠的揪住了燕夙修的衣领,用力一甩,将燕夙修甩到了墙壁上。
随之,她踮起脚尖,手臂在燕夙修的脖颈上一勾,双chún便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不,不仅仅只是如此,云朵完全与燕夙修的攻势不同。
她迅猛,快捷,热烈——
趁着燕夙修因为惊愕而微张开的chún,她让丁香小舍趁机而入,一举攻略城池,在燕夙修口腔里大胆狂妄的挑-逗!
燕夙修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子,这样火辣奔放狂吻他的女子。
一时间,他竟忘记了反应,呆怔在了那里。
“像根木头一样,真是无趣。”云朵不满的用自己的虎牙,在燕夙修被吻得有些发红的嘴chún上咬了一口,停了热吻的动作,双手撑在燕夙修的两侧,将其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俨然,她这是一副霸道壁咚的姿态。
邪笑在她chún边泛开,“这才是真正的亲嘴,明白了么,我的太子殿下。”
燕夙修这才一个激灵,回了神,见到云朵如此德行,颊上飞快浮上两抹红晕。
他的双手立刻将云朵撑在自己两侧的双手挥开,“你……你真是无-耻!”
“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纯,再说了,可是殿下你先主动的,能怪被受到了殿下勾-引的我么?”云朵一脸痞笑,双手一摊。
燕夙修被她的耍无赖弄得哑口无言,瞪了她一眼后,像个被无赖tiáo-戏了的小娘子似地,含羞带怒的拂袖往屋外仓皇的大步走去。
“太子殿下。”
云朵头也不回的出声叫住了燕夙修,痞坏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我很感激你的帮助,无论是第一次的狐尾散事件,第二次的熊晓晓被杀事件,还是这一次……我薄云朵,都是真诚的感谢,但是……”
被叫住的燕夙修,下意识的在门边停住了脚步,回眸望她。
他却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背,看不到她的脸,她此刻的表情,只听得见她的声音,是淡漠疏离的,透着薄情。
“还请殿下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除了交易,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理由互相帮助,毫无……理由。”
*
两天后的晚上。
大雪在这两日内,基本已经消融的一干二净。
曾经那样的风华,竟然都再也找不出丝毫这群白sèjīng灵们,曾存在过的痕迹。
白天的太阳已经愈发有了烈日的趋势,有些许灼人起来,到了这晚上,则是朗月疏星。
这两天里,薄家可真是热闹的厉害,独独随云院,僻静的仿佛与世隔绝。
知道天气要越来越好了,云朵便着人在院子里弄了一个藤椅秋千,旁边种上凌霄花,等到十天半个月之后,就能看见藤椅缠枝的美景了。
对于云朵这样曾经大起大落过的金牌雇佣兵来讲,既可以忍受得了han苦贫穷,同样,也极其的会懂得生活。
这种起伏极大的生存模式对于雇佣兵而言,也是极好的一种磨砺。
这样以后不管在任何的情况和外界下,都能习以为常,如鱼得水,适应能力极qiáng。
当然,对于塑造角sè方面,也会增添一种饱满感。
譬如,现在不过短短几日间,正躺在藤椅上赏月品酒的云朵,就已经像脱胎换骨了一般,从一个卑微可怜的薄家继女,短短几天时间,一跃有了薄家的金枝玉叶该有的模样。
这倒并非只是一件衣裳一身装束,而改变了她现在的模样,而是骨子里,所绽放出的一种气势。
“云云……”
旁边坐在火炉前,正烤着jī翅膀的少年,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仰躺在藤椅上享受的女子,“笙han觉得……觉得云云好像变了好多。”
闻言,薄云朵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咯咯一笑,一翻身,只手撑着半边脸颊,侧躺在了藤椅上。
她的眼睛笑看一旁火炉前的少年,“人在遇到很多事情之后,总是会变的,等我们笙han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笙han已经长大了!”每每提到这个话题,少年就会变得特别敏感,而且总是会不高兴,鼓着腮帮子,据理力争。
“哎呀呀,我们家笙han怎么就这么呆萌呢。”而每每看到少年这般小刺猬炸毛的样子,薄云朵都会被他萌翻了,忍不住不是揉对方的发顶,就是捏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