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
分钟里,时刻不停地,思念着的男人。
可谁能告诉她,她喜欢的男人,她思之如狂的男人,为什么,却在抱着另一个女人呢?
没有人能告诉她,只有,她自己。
薄云朵啊薄云朵,你在装什么傻呢,你明知道的,你早知道的,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叫倾儿的女人。
活在他心坎里的女人。
可是,那我呢,那我薄云朵呢,我活在他的哪里?
我不知道,以为和他经历过生死,以为和他同生共死,我就能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原来我怎么做,原来他怎么喜欢我,终究,都敌不过,倾儿这两个字啊……
他为了见这个倾儿,为了和倾儿单独相处,把我拒之门外了呢。
是呢,我若出现在这里,就只会打扰到他们,就只是多余的,就只是碍事的。
那,我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云朵哑然失笑,身子轻微晃了晃,转过了身。
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却如此漫长,如此困难,如此折磨人!
为什么她走出的每一个步子,都在无声的叫嚣燕夙修燕夙修!
泪,宛若坠落的流星,从眼角滑到下巴,仅仅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
却闪耀了它全部的生命,滴落尘嚣,消失的了无痕迹。
就连在她脸上的残痕,只是风一吹,便也没了半点儿踪影。
殿宇里,轩窗前。
燕夙修忽然像受到了什么感应,被什么给指引了一样,蓦地侧过头,往窗外看去。
但,除了像浓雾一样朦朦胧胧的窗纱外,整齐明亮的两排宫灯,宽阔光亮的大道,及,漫天飞舞的星星点点。
兀自觉得奇怪了一会儿,他的视线,就让外头漫飞的萤火虫,给引得恍惚了起来。
恍若,似曾相识的,那个夜晚。
“唔,心脏跳的沉稳有力,听起来很健康,看来是恢复的不错,确实死不了了。”璧君倾自燕夙修的怀里起身,笑容灿烂的伸手拍了拍燕夙修的xiōng膛。
燕夙修被她的一番言语和动作,瞬间的拉回了神智。
捂着被璧君倾拍过的xiōng膛,他不虞的横了璧君倾一眼,“好不容易好了的内伤,又要被你拍的旧伤复发了。”
璧君倾挑眉斜睨他,伸手捞过窗前案上摆放的果盘里,一颗红的鲜艳欲滴的苹果,“哟,把自己说的这么脆弱,也不怕我笑你像个小娘们儿?”
“你这损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行了,简直跟薄云……”燕夙修不满的话刚说到这儿,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一转身,撩袍坐到了香案边上的宝椅上。
拿眼上下打量起了壁君倾,燕夙修失笑,“看你这幅样子,怎么,刚从哪个剿匪的山窝窝里跑出来的?”
璧君倾还穿着一身银sè的盔甲,只不过,这身盔甲上被蒙了一层的灰,光泽感差了许多,且,还有不少地方不是破了,就是沾了不少已经干涸的斑驳血迹。
而璧君倾头上的头盔,不但破破烂烂,盔顶垂下的流苏缨子掉光的差不多了不说,还满是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杂草碎屑或种子果实,粘在了不多的流苏缨子上。
连璧君倾那张异常清隽的脸上,都粘着干涸的血迹,或多或少的草屑。
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像刚从哪个山头,和哪个土匪大战了几百回合,然后略显狼狈回来后的样子。
但璧君倾身上那股jīng神气儿,还有那股子武将世家特有的飒爽气势,却是依然犹在,又完全不像个落荒而逃的逃兵样子。
“本帅可是铩羽而归,瞧你那什么口气,好像本帅做了逃兵一样。”璧君倾扬着下巴,也侧身坐下,坐到了香案另一侧的宝椅位置上,一边咬下一口左手中的红苹果,右手一边从腰上,解下了一只玲珑袋,往香案上一扔。
☆、第三百零五章 她不可能共侍一夫
“本帅可是铩羽而归,瞧你那什么口气,好像本帅做了逃兵一样。”璧君倾扬着下巴,也侧身坐下,坐到了香案另一侧的宝椅位置上,一边咬下一口左手中的红苹果,右手一边从腰上,解下了一只玲珑袋,往香案上一扔。
燕夙修笑容一顿,目光被璧君倾仍在案上的玲珑袋吸引,又看了吃着苹果的璧君倾一眼,“什么东西?”
璧君倾轻哼一声,没有看他,“要不是为了这东西,本帅何至于这么狼狈。”
燕夙修目光微动,已经拿过玲珑袋的手,将玲珑袋两头锁口的红绳,给松了开。
立时,一股扑鼻的异香从袋中翻涌而出,两棵连叶子和果实还未去掉,甚至连土壤都还残留在根部的血红sè人参,便显现在了燕夙修的眼皮子底下。
“三百年的老血参,还是结了果实的。”
眼睛几乎放出光来的燕夙修,立刻把红绳重新锁紧,宝贝似地的把玲珑袋,直往怀里塞偿。
“诶诶诶,太子爷,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看看你这样儿,简直跟个捡了金银珠宝的乞丐似地,也不嫌丢人。”壁君倾嗤笑着嘲讽,可眼底,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燕夙修这次,却没有反驳回去,而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璧君倾,“倾,谢谢你为我做的,谢谢。”
语气很诚恳,眼神很动容。
因为只有他知道,血人参是有多么的难以寻找来之不易。
尤其,年份越高的血人参身边,还有极有灵性的猛兽看护。
这些猛兽倒也不是闲的,也不是因为话本里那些所谓专门看管世间珍奇的灵兽为了什么扯淡的使命,而是但凡有了灵性的动植物,一旦有了灵性的思想,就会有修行顿悟的念头,妄想能与人一样比肩。
那些起了这种心思的猛兽便会藉由某些极有灵气的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同于动物,植物都是吸取的最纯天然的日月jīng华,且年数越大,它们自身的灵气就越厚重。
猛兽长久呆在这样的植物身边,就会以这植物为媒介,从而,摄取到它们身上或多或少的灵气,来滋养到自身。
两厢,可谓是相辅相成。
再加上,别小看这才三百年的血人参,它们可能已经达到成jīng了的地步,自身一旦受到威胁,就会在土壤里钻来钻去。
如此一来二去,要想抓住它们,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说起来,确实有些玄乎了,但世间万物,一旦拥有了灵性,就不会仅仅再是你所知的那个样子了。
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然,人也就不会有三六九等之分了。
是以,璧君倾是怎样冒险从凶猛的恶兽爪牙下,怎样费尽心力的挖到这两株血人参的,再看她现在这幅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的样子,便可想而知了。
璧君倾倒是被燕夙修这样言之凿凿的道谢,弄得哭笑不得,从果盘里顺手捞起一只苹果,往燕夙修那边儿一扔,“你还跟我穷客气,真是个笨蛋。”
燕夙修又快又准的将扔来的苹果抓到了手中,目光闪烁,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