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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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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厉害,眉心拧的愈发紧了。

“当然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你需以后,才能知晓。”

“哈!”云朵怒极反笑,眼角已经微红,“以后以后,又是以后,薄三哥你到底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到谁都不知道的以后,才能撬开你的嘴!”

话刚说完,云朵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非常厉害,感觉像是肺都要咳出来了,整个人像是小小的虾米一样,咳得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一直从容不迫搁宝椅上坐着的薄久阑见状,立刻起身,箭一样飞速到了云朵榻前,弯腰伸手,去拉云朵纤细的腕子。

可还没有碰到云朵的手腕,就被云朵避了开。

“不要任性!”像教训孩子一样,薄久阑语言严厉,面上则带着担忧。

其实现在的两个人,倒是真的有兄妹的感觉,被营造了出来。

薄久阑就像严格的兄长,云朵就像偶尔耍耍性子的妹妹。

云朵却没发现,自己这么耍性子,其实,也是另一种撒娇。

“咳咳咳……不要!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据理力争的同时,云朵还索性把自己整个人裹进了蚕丝被里,裹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虫蛹一样。

其实,以云朵这类自给自qiáng,甚至还很自大又睿智的性格的女孩子,是不会做这么yòu稚的事情的。

因为通常这种女孩子,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会挑拣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来做。

但她现在的行为,肯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可她还是做了。

原因嘛,因为还在生气是一方面,因为生气能有对象宣泄也是一方面,因为尚在病痛中,理智变得脆弱了,也是一方面。

还有就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其实她潜意识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总是管着她的薄久阑当成了潜移默化的长辈,兄长的存在。

虽然两人而今真正相接触的还并不长,但薄久阑是不是真心为云朵好,云朵是不可能没有看出来的。

正因为看出来了,所以,对于云朵这样一个孤儿来讲,她的内心深处,是渴望有这样一个,胜似父亲与兄长的亲人的。

俨然,薄久阑渐渐已经在这个角sè上,开始对号入座。

也正因为他成了这样的存在,才让她潜意识下,得了依傍,撒起了这种不理智的娇。

而对于这样突然任性起来的云朵,薄久阑既是不习惯的,也是相当头疼,和手足无措的。

“我是你三哥。”

他找不到说服云朵的理由,就只有把这个现有的条件,给拉了出来垫背。

说的,倒是理所当然,但是底气有些不足。

“狗-pì!”裹在被子里的云朵只用两个字,就将薄久阑的理由,给击溃的崩了盘。

薄久阑一时语塞,好半天都没找到措词。

可被子里的云朵,咳得是愈发厉害了。

柔情杀这味毒,它厉害就厉害在,并不是见血封喉,而是它能让服用者的肺部快速坏死,让服用者死后,只以为是肺痨成疾,并不是中毒所致。

云朵是服用了天山雪莲没有错,毒是解了,但柔情杀留下的后遗症,肯定短时间是不会复原的。

本来上次她从蟠龙山掉下深渊后,就伤到了肋骨,断裂的肋骨或多或少刺破了五脏。

五脏复原本就不易,她再这么一作,便是旧伤添新伤,要是不及时对症下药,弄不好就会真的造成肺痨,届时,真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住她。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与三哥听薄久夜壁角

薄久阑说过,他的底线就在于,云朵的生死。

云朵本来玩了这么一出,就已经让他很生气了,现在还不给他医治,简直让他这个万年不动如山没情绪的大冰山,终于怒了。

薄久阑弯下腰,一把将云朵连带以及整团蚕丝被,给圈到了怀里撄。

然后,一脸冷冰冰抱着云朵,出了云朵的屋子偿。

他这么一出行,惹得随云院里正在干活唠嗑的一干婆子丫鬟,皆是目瞪口呆。

虽然起先她们是不知道薄久阑抱了一团什么东西,但裹成茧子的云朵时不时的传出咳嗽和怒骂声,她们耳朵又没背,自然很快就明白了个过来。

其实,这兄妹俩个如此模样,是有些滑稽好笑的,但随云院的丫鬟婆子们,可都笑不出来。

她们,可都是薄久夜的人。

何况薄久夜把云朵安置到他妻妾后院的举动那样大张旗鼓,就算是薄家看门的大黄狗,也知道薄久夜对云朵是个什么心思了。

现而今,云朵被薄三爷抱回了随云院,就已经够她们揣测的了,再添上这么一出在外人看来,着实暧-昧的言行举止,实在是……

不得不让人遐思。

然,对于向来行事我行我素的薄久阑而言,随云院那些下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他都会视若无睹,毫不在乎。

且他就这么抱着云朵一路出了随云院不说,还大摇大摆的在整个南跨院横行了一圈儿。

由于西跨院和南跨院比邻,不过就是隔了一条小河的距离。

而西跨院那边儿居住的薄家公子小姐又多。

且他抱着云朵去的目的地,又是薄久夜的北跨院。

是以,薄久阑这么一个他自认没什么了不起的举动,差点儿就引起了薄家的整个轰动。

还整个裹在蚕丝被里的云朵,却是毫不知情。

彼时,她只知道自己被薄久阑一路抱着走,不知走向何方,目的为何。

她也问了不下数次,可薄久阑就没有搭理她。

想挣脱,偏偏裹在蚕丝被里的这个愚蠢行为,让她根本就已经施展不开手脚了,动用内力qiáng行冲破蚕丝被,不光会让她头疼欲裂,还会拉扯到身上的伤势。

这一来二去的,她便觉得浪费jīng神,索性也就不问,不再闹腾了。

反正这作茧自缚的滋味,她算是铭记于心了。

从南到北,几乎是将大半个薄家给绕了一圈,好在薄久阑是薄家的爷,对薄家的地形相当的熟识,故而所行之道,大部分都是以就近的捷径居多。

这不到两盏茶的工夫,就到了薄久夜的沐夜居。

沐夜居,一厅三室,最正中央的是薄久夜的书房,左边是薄久夜的寝屋,右边是薄久夜的盥洗间。

彼时,沐夜居大门紧闭,冷冷寂寂。

只有通往沐夜居的那座石桥桥头处,有一队护院在把守。

薄久阑抱着云朵到了桥头,被护院以武器相拦。

这队护院的领头人,似对薄久阑颇为忌惮,见到薄久阑一路过来了,很是不安和惶惑。

等薄久阑已经站定到了跟前,领头人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迎了上去,“三爷,您可是找相爷有要事?如果您方便,不若稍等片刻,相爷他现在正在处理一些……”

“只是来看戏,不是来闹事。”薄久阑言词寡淡的打断了护院头儿。

护院头儿脸上的笑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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