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孽
“我叫刘学礼,在没有陷落于此前,我是夜宁城捉妖军的凡品天师。这三位是我的手下,正军天师钟远山,辅军天师钱牧云,督军天师蔡归城。”
此时那四人中最先开口者就介绍道。
“我等四人是为了调查一件妖女渗透盗窃案而来,本来循着线索,我们经历重重曲折,最终锁定那妖女的行踪。不过在这个时候,我们却被黑雾村人族给背叛了,如掌门大人所见,我们一直被囚禁在这里足足有五年之久。”
“若不是这次有掌门大人出手,我等怕不是要埋骨于此。”
张扬听到这里,就不禁问道:“黑雾村为何要囚禁你们四人,而不是杀掉一了百了?”
“唔,此事却是与六道轮回和地府有关,掌门大人莫非不了解此事?”
那刘学礼就很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这个天剑门掌门就是自封的,连山门都放在黑土原了。”张扬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于是刘学礼四人立刻明白了,感情这是黑户。
他们都是从正统的修仙区域而来,此中门道自是了然。
除了黑土原这种偏僻所在,其它地方若是随便自称掌门,建立修仙门派,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当下,刘学礼就聪明的不去讨论此事,而是讲解道:“其实在我人族修仙界,早有通天大能炼化地府神器,能容我人族生老病死之亡魂,防止我人族彻底灭亡,这就是所谓的六道轮回。”
“但我们人族在地府中的魂魄并不是鬼魂,而是称作灵,所谓人灵是也。”
“至于鬼,那与我们人族毫无关联,是属于深渊鬼族,只不过这些年来,深渊鬼族不断侵蚀地府,所以才会有谬论说什么人死为鬼,而鬼与灵融合就会有几率出现怪异。”
“同样给我们人族造成巨大麻烦的就是妖,妖善于蛊惑,尤其是妖女,更善于此道,且无廉耻。妖血混杂人血,生出来的混血者天谴之,天厌之,往往十不存一,但能侥幸生存下来即为孽!”
“怪异与孽都属于极难消灭之物,哪怕是你们修仙者,其实也不是万能的遇上怪异只能保命,遇上孽,也无法分辨。”
“为此,才有了我们天师的出现,专门对付怪异和孽!”
“论正面的战斗和修行,我们天师不如你们,但论捉妖除鬼,你们却不如我们。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死了就能从地府中把人灵勾回来,很容易借体重生。”
“所以,如果我们被杀死了,夜宁城捉妖军立刻就可以从神器地府中调出我们的魂魄人灵,真相就能大白,为此,黑雾村是绝对不敢杀死我们的,只能将我们长久的囚禁住。”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扬点点头,“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几位现在是要继续执行任务,还是回去复命,但请恕我直言,再过几天就是不眠夜,几位还是在我这山门中暂住些时日为好。”
“多谢掌门大人好意,我等其实也真的要叨扰一段时间,因为我们没能将那妖女捉回,这么回去的话,肯定是要受罚的。而且——”
刘学礼忽然压低声音,“而且我怀疑那妖女不止与黑雾村有勾结,掌门大人,我们四人刚刚联手毙杀的那个金丹道人,其实就是一个妖人混血者!也即孽。”
张扬眨眨眼睛,不太明白刘学礼那幅严肃的表情到底为何?
“孽,大恐怖的存在!”刘学礼继续道。
“所以你的意思其实是想说我打不过那妖孽是吗?”张扬实在受够了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样子,有话就说,有啥就放啊!
“咳咳!”刘学礼四人面面相觑。“打是打得过的,但它可能会藏起来,比如说藏到这些被俘虏的村民里,那就需要很复杂的方法才能辨认出来,我想掌门大人也不希望你的门派里会藏着一只孽吧?”
张扬点点头,这些秘辛让他很触目惊心,他之前就觉得黑雾村不简单,现在果然如此。
“很好,我们可以合作,只要我力所能及,不过我还有几个疑问,希望你们帮我解惑一二。”
“这个当然,掌门大人请讲。”刘学礼很客气。
“你们知道什么是船票?什么是外乡人吗?”
“不知,我们从未听过,或许这需要更高的层次。”
“好,第二个问题,你说鬼族融合了人灵才有的怪异,但为何修仙门派的山门最喜欢用的镇山之物仍然是怪异?”张扬再问。
“这个简单,怪异分良性可控,恶性不可控两种,良性可控的怪异差不多用几千年都不会出问题,恶性不可控的怪异,则根本无法沟通,基本也无法消灭,除非你是散仙实力。”
“所以这些恶性的怪异只能由我们这些天师处置,相信我掌门大人,如果你是自由自在一个人的话,可以不在乎,但如果要培养一个门派,与我们合作是最正确的方法。”
“多谢指点,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我这天剑门要想长久存在下去,得需要做到几点?”张扬这次问的很严肃。
那什么天师,怪异,孽之类终究不成大局,所以还是修仙最重要。
“呃?”刘学礼四人似乎没想到张扬会问出这样一个不靠谱的问题。
“没有准确答案的,掌门大人,其实我们隶属的夜宁城,那么大的规模,那么强的底蕴,有一名元婴高手坐镇,十二名金丹,近百筑基,外加三百捉妖军,如此实力,尚不敢自称夜宁门的。”
“对我们来说,修仙者很常见,修仙门派出来的修仙弟子也很常见,可那些云里雾里的修仙门派真的是不了解。”
“或许我只能说,但凡修仙门派,就一定会有散仙位,乃至更高级别的高手坐镇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些修仙门派比任何怪异,任何的孽都神秘恐怖。”
“区区拙见,掌门大人或者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张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