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嫂子,你和许皙姐还认识呐?”
时琦:“不认识。”
周尧青道:“那你怎么刚才还和她说话?”
时琦问:“长眉姐的婚礼上见过一面,她不是你哥的校友吗?怎么了?”
周尧青拿着杯子喝水,心虚地敛下眸子:“哦,没什么。”
“你是跟乔大哥闹别扭了?”
一听时琦提起这个,周尧青闷然:“我觉得他或许并不是那么喜欢我,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周尧青和乔之谨在一起,两人每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他都适可停止。一次两次,周尧青倒是也没觉得什么,但多了,不便多想。
周尧青出院的前一天,乔之谨倒来,一身橄榄绿作训服,戴着帽子。
乔之谨摘了帽子,绕到床前。
两周不见,他倒是又晒黑了不少,周尧青心绪复杂,也不抬眼看她,只顾盯着手机屏幕。
乔之谨轻叹一口气,抬手揉揉眉心:“还闹脾气?”
周尧青关了手机,搁到枕头底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赶人意味明显。
乔之谨扯了把椅子,搁在床边,他将帽子搁到床柜上,低声道:“尧青,我很累。”
他的声音透着若有若无的疲倦。
周尧青最终还是软了心肠,她转过身来,瞧见他搁在床上的手臂有一道划口,想问,又憋住。
乔之谨倒是察觉到她的情绪,chún角勾起一抹笑意:“明天出院?”
周尧青嗯了声。
乔之谨捉过她搁在床沿的手,捏了捏:“等过几天,我去见伯母?”
周尧青装不懂:“你去见我妈干嘛?”
乔之谨盯着她的眼睛,言简意赅:“上门提亲。”
周尧青心情愉悦,却仍旧抿着嘴,只是微扬的chún角泄露了她的情绪。
时琦这两天一直lún夜班,这天终于可正常下班。
到了换班的点,住院部的病人临时又出了状况,折腾到八点,才走人。
期间周慕深打来两次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
时琦拦了辆出租车,赶到包厢的时候,里头人挺多,看着挺热闹。
周慕深旁边坐着一姑娘,姑娘鹅蛋脸,秀眉秀眼。
乔三儿见时琦来了,拿手点点那人:“啧,江韵有点眼力见儿,人正宫娘娘来了,还不给坐远点儿?”
江韵娇嗔道:“你管呢。”话是这样说,还是往边上挪了位置。
时琦挨着周慕深坐下,直觉今晚是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她脱了外套,随口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话音刚落,右角落一道声音:“慕深的生日,你不知道?”
时琦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说话的人是许皙,她嫣然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卡的怀疑人生,唉
明天会再修一下。
第43章
“慕深的生日, 你不知道?”
许皙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周慕深微微皱眉。
时琦似被人当场甩了一巴掌,脸上霎时又热又烫。
乔三儿也搭腔:“琦妹妹, 你真不知道今儿是老大的生日?”
时琦睫毛微颤, 正想着如何将这场面圆过去,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她抬眸, 两人视线交汇,周慕深看着她:“你上周不是还说,给我准备了礼物?”
这话一说,在场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明白了。
“我说呢,人这新婚夫, 感情好着呢,哪能不记得日子。”
“就是,就是。”
一行人chā科打诨, 这个小chā曲倒是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了。
许皙面sè微变,颇为不知滋味。
这在场的人,也都知道许皙和周慕深以前的那段事儿。如今看周慕深这态度,也大概猜到意思,这是旧人不覆咯。
闹到十点多, 也就散了场。
周慕深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人头抵着玻璃窗, 阖着眼, 从上车开始就不发一言。
恰逢红灯。
周慕深停下车,将她的手搁在掌心里, 捏了捏她的拇指:“还为刚才的事儿,闹情绪?”
时琦咬着chún:“没有。”
周慕深显然不信,问:“那是跟我生气?”
时琦身体不舒服,当下没忍住,发了脾气:“我说了没有。”
话一出口,车内的气氛当下有些凝滞。
两人结婚这半年,这还是第一次闹不愉快。
周慕深淡淡看她一眼,目光沉然,手指松开,视线落回前方的红绿灯上。
时琦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敛着眸子,半声不吭。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时琦无端烦躁,摸出来,程亦迦的电话号码,她看了眼,按了挂机键。
然而那端的人,不知疲倦,连接打了几通,时琦最后直接按了关机键。
手机恢复静谧,车子也缓缓开动。
她这小动静,周慕深看在眼里,眉眼神sè越发清冷。
一路都是沉闷的气氛。
时琦小腹隐隐作痛,偏是抿着chún,不肯流露半分。
周慕深心下也是不耐,也没注意到她的异sè。
时琦回到房间,进了洗手间。果然是生理期到了,她有生理痛的这毛病。
高中的时候,深受折磨,也吃过几贴中药tiáo养,倒也好了一阵子。
工作的时候,偶有几次会发作,但好在也是还能忍受的痛度,也不影响工作。这次却来得凶猛,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过于劳累,晚上又喝了点酒的缘故。
时琦趴在床上,鼻间莫名酸涩,却咬牙忍着,边上搁着周慕深的枕头,她看着碍眼,抬脚给踹到地板。
夜sè微凉。
周慕深在阳台站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摸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抽完一根烟,倒是也冷静下来。
无端觉得好笑,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他掐灭了烟。
西裤里手机嗡声作响,周慕深掏出一看,陌生号码,并无备注名。他手指敲着手机屏幕,迟疑片刻,还是接了。
那端,许皙声sè温柔:“慕深,生日快乐。”
周慕深微拧眉,神sè透露些许不耐:“许皙。”
“嗯?”
男人声线淡漠:“别再招惹她,她不是你的对手。”
这个她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许皙心下黯然,眼睛模糊,隐有湿意,却还是倔qiáng地隐忍着,她嘲讽的笑了笑:“你就这么在乎她?”
周慕深视线落到角落处堆着两盆君子兰上,那两盆君子兰开得正好。他想起时琦那会朝老太太要来,还保证会好好养。然而搬了回来,除了偶尔兴起浇过一两次水来,基本都是由他照料。
他语气平淡,不起波澜:“她是我妻子,我不在乎她,还能在乎谁?”
他这几句话,别有一番意思。
许皙算是听出来了,她只觉得xiōng口似被人撕开了个口子,疼到无法忍受,她点点头:“也对。”
周慕深回到卧室。
窗帘紧拉着,只留一盏壁灯。
白sè枕头落在地上,他怔愣一瞬,不由摇头笑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