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只是往往都是栗若言所在的那大厅的客人是最多的。
此时栗若言已经清唱完毕，已经另换了人上台。而她也是踱步下了舞台。
看着那面容清纯身段却很妖娆的栗若言步到人群中，不少人皆是看直了眼。以前纳闷也是觉得，寻常人家，一百银元就能养活一家子了。而且还能让家里人出了衣食无忧之外，还能出去消遣一番。若是再贫苦一点的人家，十银元捉襟见肘地过，也是可以让全家人果腹的。
有专门负责记录魅夜的客人请歌姬喝酒的侍者。
谭冥直接像那侍者抛出一千银元，然后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众人，一副有人敢叫价我就往上价的气势。
一千银元确实是不算小数目了。因为按照魅夜恩客请歌姬喝酒的规矩来说，最低可以是从一银元起价。然后再是逐渐客人之间的竞价。而像今天的谭冥这样，一上来就直接抛出了一千银元底价的客人，魅夜其实还是很少见的。
这样的价钱和谭冥那副地痞流氓的模样。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毕竟那青帮的恶名，让人如雷贯耳。那就是一众亡命之徒所聚集的地方。他们那里面的人，什么事情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若是给他们bī急了。就连绝了仇家的户的事情都是干得出来的。
真是因为青帮在江湖上的这恶名，就像是疯狗一样，所以让不少人皆是退而远之。
再者，其实谭冥出的这价钱可是不少了。那侍者想，便是恭敬地行到栗若言的身边。劝栗若言陪谭冥喝一杯酒。
因为若是能说动栗若言将这酒水饮下，他其实是有秦敏的打赏的。
栗若言从舞台上唱歌开始，便是感觉一直有一道猥琐的视线顶着自己。那人自然是谭冥。她走到谭冥的身边，眉宇轻不可察地一蹙，不过却是没有让后者看出来她任何不满。
“在下谭冥，久闻能请栗樱小姐喝一杯酒千金难求。今日一见，栗樱小姐还是很好说话的嘛！”谭冥笑道。不知是不是往日里做的太多的缘故，整个身体都被空了。因此说话的时候，总感觉他气息微微有些不足。
“栗樱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如外边的人说的那样美丽动人……”
谭冥说的话有些文绉绉的，不过那目光却是下流又直接。而他周围的那些跟班，却是渐渐形成包围之势，一看就是若是他们的老大文的不能让解决问题的时候，那便来硬的。事实上后者才符合谭冥以往的行事风格。不过他们知道他们老大素来好面子，若是能让素来极少喝客人的酒水的栗若言心甘情愿地喝下这酒水，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这让栗若言微微蹙眉。
栗若言拈起放在谭冥身边的酒杯，不置可否，轻摇着酒杯，看着那琥珀sè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出好看的弧度。
她微微偏头，看向林佳嘉所在的位置。倒不是向她求助，因为她着实想整一整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不过却是需要有人配合。
而林佳嘉作为容凌特意指派到栗若言身边保护后者人身安全的人，自然也是聪明至极的女人。收到了栗若言的眼神之后，立马读懂了她眼神中所包含的涵义了。然后恭敬地用眼神回复了过去。
栗若言与林佳嘉眼神交流完毕，这才又看向谭冥。
看着栗若言拿起了酒杯，谭冥心情大好。他想着以栗若言混迹风月场所的本事，自然不会不知道，他谭冥是谁。如此一来，他能让栗若言没有任何脾气地喝下他的酒水，那也便是莫大的面子了。
而且这是其一，那栗若言走近了看。果然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秀面之上一丝皱纹都没有。皮肤雪白细腻。和他之前经历的一些抹的一脸粉白，稍微一笑就簌簌落粉的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谭少爷可真是大方。”栗若言巧笑倩兮。
这样的话正中谭冥的下怀，他旋即是有些得意忘形，大笑了起来，道：“这点小钱，栗樱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我也看出来了。栗樱小姐是有眼光的女人，我谭冥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做我的十三姨太，如何？做了我的女人，保证让你整天吃喝玩乐。反正爷我有的是钱！”
十三姨太……
不仅仅是栗若言。因为谭冥素来喜欢炫耀的缘故，所以说话特别大声。那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皆是侧目。
意思也就是说谭冥家中还有十二个女人？难怪说话的声音这么中气不足，果然是平日里被女人给掏空了。就这样了还要出来沾花惹草。
看着栗若言并没有一口爽快地答应他。谭冥自然是以为栗若言以为做他的小老婆委屈了。这就好像是给了他一个卖弄的机会了。谭冥连忙是得意洋洋地道：“别以为做我谭家的小老婆很委屈。我谭冥的，即便只是和我春风一度的女人，那行走在外都是没有人敢动得了她。不仅如此，如今我们青帮已经涉足了军火。只要做我的女人，我保证让你有花不完的钱！”
不过外边青帮的名声却是不大好。军火的bào利人尽皆知。青帮那种地痞流氓杂居的地方，里面的人大都是在进帮之前没什么背景的。而军火生意，可不是一帮流氓地痞就能拿下的。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谭冥又道：“栗樱小姐你可别不信我谭冥说的话。”说着他又是凑近了栗若言几分。
栗若言避开。
谭冥道：“容凌你知道吗？上海滩的军阀。他不仅打仗从无败绩，而且生意也涉足各个领域。上海滩几乎所有的军火生意都被容司令给垄断了。所以说我们青帮有实力。人家容司令就是器重我们。愿意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青帮给他做事，所以你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容凌啊……”栗若言喃喃出声。
谭冥看着栗若言似乎是一脸心动已经快要被他说服的样子，愈发说话口无遮拦起来。什么话都敢乱编。毕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间，一部分是真的，即便另一部分是假的，也是很不容易看出来的。
“说出来栗樱你别不信。我昨天还和容司令一起吃过午饭呢。容司令和我详细地谈论了一下关于军火方面的事情……就在戒备森严的容公馆内！”谭冥得意洋洋地道。
栗若言听了这话，素来在这种风月场所保持淡定的她还是没忍住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了地上。
看着栗若言似乎是有些激动的样子，谭冥心中好不得意，果然容凌那等人物，是个人都会对其又惧怕又倾慕，见着栗若言听了容凌的名号之后，整个人都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了，连忙是伸手正准备扶栗若言一把。不过后者在他动作之前已经自己站好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容凌分明是在和她做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在他一起吃午饭？
若是一般的人，听了谭冥的这话还真是相信了。毕竟他前面都说的那么真实。而谭冥本人也是这么想的。这种问题的虚假性可是很难看出的。然而他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