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看情况吧。秦老板并没有qiáng行规定我必须饮下魅夜的客人送我的酒水。”栗若言不知此人来路。不过依旧如实道。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对外人说的事情。
“哦。”那年轻男子点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是郑重无比地道:“栗樱小姐,其实准确来说,我并不是砸八万银元请栗樱小姐喝酒,而是砸断别人请栗樱小姐喝酒的可能性。”
那年轻男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虽然语气有些刻板。丝毫不似谭冥的轻佻嚣张。可就是这种平淡无奇的话,却是让人倍感其嚣张到了极点!
之前谭冥的那些所谓花里胡哨的cào作与之相比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众人皆是看好戏一般的看向谭冥。
果然谭冥的面sè十分不好看。收回了之前质疑有人花八万银元巨资请栗若言喝酒的事实了。不过他天生就不把人放在眼里,所以依旧是不以为意地扬扬chún,冲那年轻男人道:“行!你这模样看着迂腐死板,没想到说出口的话比小爷我还嚣张。花了八万银元就是为了砸断别人请栗樱小姐喝酒的可能性。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是嚣张到弱智了吗?你砸得了今晚,砸得了每晚么?”
谭冥虽然口气不好。不过他的这一言也确实是问出了在场之人的心声。
不料那年轻男子坦然自若地回了一个字:“嗯。”
对于他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众人显然是没大想明白,亦或者是……不敢朝他们设想的那个方向去想。因为那一种情况也太让人震撼了,太让人头皮发麻了。
“你‘嗯’什么‘嗯’?”谭冥双手环xiōng,完全不相信地瞥瞥他,“你可别告诉老子,你每晚都会花八万银元,砸断别人请栗樱喝酒的可能性。”
年轻男子抬头望了谭冥一眼,依旧是没有多大的起伏地道:“就是谭二少说的这个意思。”
众人听了这淡然脱口而出的话,皆是嘶嘶倒抽一口凉气。就连那谭冥也是呆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来,一时之间都是不知道该说了什么了,之前从未流露出过一丝惊讶的他,此刻也是被年轻男子的这轻描点写的一句话给砸得有些过血不足。
那年轻男子在众人皆是惊诧连连间,便是朝某处招了招手,不多时便是出现了一个手拿托盘的人恭敬的来到栗若言身边。
众人皆是看到,那托盘上面,放置这一杯热气腾腾的……牛nǎi!
众人皆是疑惑不解,不过栗若言却是杏眼微微睁大,之前所有的疑惑总算是过来了!
她就说她完全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而且这年轻男人说话的态度也与魅夜格格不入,原来他只不过是一个替人办事的人而已!
果然,那年轻男子接过身边之人的托盘,将之恭敬地呈到栗若言的跟前,更是恭敬无比的道:“栗樱小姐,饮酒对身体不适。所以给栗樱小姐准备了一杯热牛nǎi,花了八万银元,还请小姐不要拒绝。”
众人看到这戏剧性的一幕,惊讶地连下巴都掉落了。他们之前预想了无数个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走向,可是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一种!
有人花了八万银元的巨资,仅仅只是为了砸断别人请栗若言喝酒的可能性,然后自己请栗若言喝一杯热牛nǎi!
栗若言本人也是有些没料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素来在魅夜从容淡定的她此刻也感觉所有的血液似乎是在逆行而上,直接往头顶上冲去,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恍惚了片刻,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去拿拿托盘上的斟得满满的还冒着热气的牛nǎi,可饶是她已经qiáng令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拿着的乘着热牛nǎi杯盏的手却还是有些发颤。
她在心底暗自咬牙腹诽道:败家啊败家,太败家了……八万银元说砸就砸……容凌你可真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男人!
☆、第49章 容凌生气了
正在栗若言暗自腹诽容凌那个男人不会过日子的时候,不止是众人,那边的谭冥和他的随从们也同样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谭冥觉得虽然今年不是他的本命年但依旧是流年不利,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先是她姐姐的那个小姘夫和他过不去,今日又遇到了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随手就砸了八万银元的男人!
就算他再蠢,也还没蠢到轻易就能砸出八万银元给栗若言的男人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心中微微警惕,可是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之前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冲进魅夜,难不成今晚又要像那天遇见兰景舟的那晚一样,落荒而逃……?
真是越想越憋屈!
秦敏站在魅夜二楼某个不明显的角落,看着那一楼处聚集的众人等,自然也是捕捉到了谭冥此时的脸上yīn晴不定的模样。
他一语不发地继续观望着,眉宇间似是思索的情绪,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谭冥心中几番挣扎,最后一咬牙,怒而拍桌,然后朝身后的那些随从们一挥手臂,同时大声吼朝那个尚还不清楚来历的陌生男子道:“你他妈以为是你是谁?!老子看上的女人也容你觊觎?栗樱是小爷我的十三姨太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你这夯货若是不知道,小爷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地再告诉你一次栗樱是我谭冥的女人……”
鲁迅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然而生活中有些人,即便是没有惨淡的人生,他也要竭力作妖,创造惨淡的人生。就比如谭冥之流。
二楼的秦敏颇为情绪复杂地摇摇了头,以手扶额。他身边的侍从看见了秦敏这个模样,心中有所误会,便是关切地问道,“秦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偏头痛又发作了?”
“无妨,只是看见了一个身后有余地而不知就此打住的人,感觉他要遭殃了。”
“哦。”那侍从应了一声。其实也没想明白,秦爷口中“要遭殃”的人究竟是谁。
谭冥的那一下动作极为的来势突然又兼大力。在栗若言面前的那张玻璃台桌便是应声摔得四分五裂,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栗若言连忙退后一步,同时将手中乘满了牛nǎi的玻璃杯下意识地朝后方撤去,以防飞溅的玻璃渣子飞溅到里面去。
不过就在她退了一步的时候,不妨手中的玻璃杯似乎是撞到了某一个人的xiōng膛,那原本的满满的牛nǎi旋即是被撞地溢了出来。即便是栗若言没有回头看,也能知道自己手中的那杯牛nǎi将一个人的衣服给弄脏了。
还好那不是一杯十分高温的牛nǎi,只是有些热度。要不然把人给烫伤了就不好了。
她的这个思绪一闪而过,口中已经说出了道歉之词:“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她原本是道歉的,不料腰肢竟然被后方那个她撒了牛nǎi到后者身上的那个人的大手给扶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道低磁的声音:“小心。”
那被栗若言不慎撒了一些牛nǎi在身上的人不仅没有因此责怪于她,反而是出言提醒她小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