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让她其实有些失望的是,言琛即便是看见了她,而且以他的聪明程度自然是认出了她,而是那眉宇之间依旧是疏离到冷漠的神sè。仿佛是从来都未曾见过她一般。
言琛这样的反应,让白鸽的心底微微有些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可是她转念想到,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回到从前,还能在这种情形之下叙旧一番吗?
不可能的。
白鸽旋即是命令自己,心绪不要因为见了言琛而大起大落,毕竟,她此番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言公子,您说,还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吩咐一下去,好好照办!”张坊自然是不知道白鸽与言琛认识,如今只是一心一意地讨好着言琛。
言琛的目光微微下移,便是看见了白鸽依旧被张坊捏住的手腕,一时之间,眼神变得yīn鸷起来。
他勾chún一笑,笑容中意味不明。
“红倌人……”
“是呢是呢!”张坊立马是接过话头。再次走上前,这次总算是松开了捏住白鸽手腕的五指,将其殷情地献出,笑道:“白鸽姑娘就是在整个上海滩艳名远扬的红倌人,不知入不入得了言公子的眼呢?”
张坊话虽然这么问,不过心中的答案却是很明了。就是说嘛,还有哪个男人见了白鸽的姿sè而不动心的?那个言公子方才一直没正眼瞧过白鸽,如今看了一眼,还不是对其颇为感兴趣了起来?
言琛打量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身漂亮的小洋裙,修长纤细的双腿,软弱无骨的柳腰,再往上,便是那被衣料所包裹住的颇为客观的xiōng脯,以及jīng致漂亮的锁骨。
他chún角的笑容收敛住,眼眸深处的冰han之意更甚。
这样冰冷之极的言琛,让一边站立着的张坊忍不住打了一个han颤。
倏然间,白鸽的下颔被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白鸽被迫抬头,与面前的男人冰han的眸子对视。
言琛身形颀长,即便是白鸽穿着高跟鞋,也只是到他心口的位置。
言琛俯身,bī近白鸽一分。这样的近距离,几乎是再进一寸的距离便是要触碰到他高挺的鼻端了。
这样的近距离,属于那个男人独有的气息便是无孔不入的钻入白鸽的鼻中,让她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心神再次忍不住意乱起来。
不过那个男人说出口的话,却是一瞬间让她体会到了被人推入冰窖之中是什么样的感受。
“即便是红倌人,也就是说,已经被很多人睡过了?”
言琛chún边再次勾起一点弧度,那眼眸深处的冰冷不见。意识到了他说出口的这一点,那两根捏住白鸽下颔的手指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这样冰冷的眼神,投射到白鸽的眼中,是深深的不屑。
一边的张坊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这个……白鸽姑娘虽然是不是清倌人。不过姿sè却是一等一的。若是言公子介意的话,其实还是有其他干净的姑娘来服侍您的。”说着便是给身边的属下使了一个眼sè,命他去办事。
张坊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还看不出来这个言公子还是个有讲究的。不干净的女人不用。这一点张坊就不怎么在意了。如白鸽这般姿sè的女人,还能在翠楼这样的秦楼楚馆保持完璧之身?怎么可能?
即便是那李妈硬是要给白鸽造势,打出个清倌人的名头来,可是这能骗的了谁?稍微如他这般留恋秦楼楚馆的男人都不会相信的。
言琛对张坊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死死地盯着白鸽。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白鸽的面sè也是在一瞬之间变得煞白了起来。
干净的姑娘……她如何又是不干净了?除了他言琛之外,有哪个男人碰过她?碰得了她?
言琛收回了手,修长的双腿迈开,朝房间内行去。
几步便是行至了沙发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
一边的张坊心底却是忍不住心花怒放。早知道这言公子有洁癖,就不安排白鸽这样的女人来服侍他了!找几个姿sè过人的雏儿不就是好了?
这个想着,张坊忍不住看了白鸽几眼。既然这言公子看不上她,正好便宜了他!
反正他张坊可没言琛的那洁癖,正中他的下怀。
余光见到张坊一脸垂涎地看着不远处的白鸽,言琛的面sè愈发变得不快起来。
“白鸽姑娘,”言琛开口道。声线是白鸽再熟悉不过的那种低沉中透着距离感。不知为何,白鸽一时之间莫名的有些想从这个地方逃离。就是不想,再次见到言琛的时候,会是在翠楼这样的秦楼楚馆。即便是没有表明双方的真实身份,她也不想双方的身份是恩客与鸨娘的关系……
在此之前,她更是没有到,原来那个她此番行动的目标不知具体姓名只知代号是言公子的男人,竟然……就是言琛!
“身为翠楼的当红红馆人,想必白鸽姑娘定然是‘阅人无数’,不知白鸽姑娘可否还记得,第一次服侍的男人是谁?”
☆、第69章 哭着求我放过的女人,究竟是谁
听到言琛向她问的这个问题,白鸽一时之间有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划过心头,让她有一瞬间想着,干脆任务也不执行了,就此转身离开好了。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任性!可是这男人分明就是明知故问的态度却是让她并没有如方才那边应对淡定。
如果白鸽现在能照到镜子,便是可以看见自己脸上的肌肤一时之间变得煞白。不过所幸的是她的肤sè本身就很白皙,所以那种不正常过的煞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而张坊根本就没有往白鸽与言琛是旧识这方面去想。因为这二人的身份太过悬殊,一个是归国的神秘公子,一个是青楼的当红倌人。这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而且刚才言公子还向他说了不要红倌人呢。
所以张坊丝毫异样也没瞧出来,见白鸽半天没有说话,便是朝白鸽说道:“言公子问你话呢!白鸽姑娘好歹也是这翠楼大名鼎鼎的红倌,这种问题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
白鸽努力让自己的面sè恢复如常,红chún微微翕动,似乎是想说什么。言琛抢先一步,“怎么,这种问题很难以启齿么?想不到白鸽姑娘已经沦落风尘,还保留着女儿家的娇羞。”
白鸽贝齿轻咬红chún,见到面前在她的不远处,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的某人,一股火气憋着。
见到白鸽始终没有说话,言琛似乎失去了耐心,右手颇为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处的系好的领带,面sè愈发冷冽。周身的气场明显冷了许多。
让得方才还chā科打诨的张坊大气都不敢出了。赶紧给白鸽使眼sè,让她好好回答言琛的问题。
白鸽嫣然一笑,又恢复了那轻车熟路的那种把控事情走向的态度。
“没什么难以启齿的。既然言公子感兴趣,我自然是知无不言。第一次服侍的男人……还能是谁?只是一个嫖客而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