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交易
“杨家这是不得已,杨练他向来疼女儿,朕只是没想到柳老将军竟然也投在了寒王门下。”
司南晟大吃一惊,“什么,柳老将军!”司南晟本以为柳老将军未曾被说服,如今看来写司冥寒着实有一手。
“寒王他……他……他这是偷觑兵权吗?”司南晟故作诧异,如今看来父皇也不是一无所知。
“如今战事初起,太子这事你知道便罢了,朕只是提个醒,但是他这一步棋走的漂亮,有了柳将军,这战事赢起来倒是相对容易一些。虽说这做法让人不敢苟同,但这件事朕不会管,太子,你明白吗?”
司南晟连忙点头道,“谢父皇提点,儿臣会注意的。”
皇帝竟然表明了态度暂时不要理会寒王……这是为什么,司庆楠不喜寒王已久,如今却说下这么一番话,司南晟看了一眼桌子上造型奇特的蛮寇美酒,不由陷入沉思。
这天天色正好,阳光懒洋洋洒下一片金黄,照的着大地也显得慵懒不少。一行人从远处缓缓行来,为首的是一名少年郎,红唇皓齿,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尤为灵动,镶嵌在白皙的面庞上,犹如黄龙点睛一般,增色十分。
“富叔,这中原景象,果然不一般,这土地之广袤,当真叫人惊叹,如若我们也拥有这么大一片富饶的徒弟,民众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放牧了。”少年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鲜衣怒马少年郎,这一幅画面惹得路过之人频频侧目,惊叹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出来采风,这等人物,现下年纪还小,再过几年想必又是一番光景。
“公子言语慎重,”那个被称作富叔的是个中年汉子,做一身短衣打扮,长相低调,只是声音略微低沉,让人听起来尤为踏实,“公子……前方何人!”富叔还想说什么,却忽然目视前方,一声断喝。
少年也跟着望过去,那里并没有什么人。富叔一个错步,手里便多了一把短剑,上面挂着一封信。
“咦?这是什么?”
傍晚时分拓拔野一行依约走进醉仙楼,这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尤为好找,一入夜更是一片觥筹交错之景,让拓拔野不由感叹了一把这中原的奢靡。
拓拔野堪堪跨进门,便被恭恭敬敬请进了三楼包间。他吩咐其他随从门外等候,只带了富叔推门走了进去。
“大辽国太子拓拔殿下,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房里的人哈哈大笑两声,拓拔野盯着他看了一会,也笑了,“您不也是吗?太子殿下。”
两人相视一笑,拓拔野也不多话,大马金刀坐将下来,直接问,“太子找本王什么事?我们大辽国没你们这么多礼节,有话直说便好。”
“殿下果然是爽快人,”司南晟陪以一笑,但心里暗骂,果然是蛮寇来的,这性子真不叫人欢喜。
“太子一定知道寒王,本王想与殿下做一个交易,这交易就与寒王有关。”摇晃着手中的茶杯,半响这才开口。
“哦,司太子你是看寒王不顺眼,想让本王帮你捉来吗?”拓拔野一乐,“这事好说,只是不知……”
司南晟一愣,“你看这土地如何,本王知道辽国向来缺少土地,尤其是适合耕种的富饶土地,地靠西北最富饶的一座城池,拿寒王和寒王妃来换。再说,如今你们动手抢夺不正是为了城池的富饶土地?”
“你要两个人?怎么着也得一人一座吧……”
司南晟心里气的牙痒痒,说道,“那若是你逼问出寒王妃身上的一样东西,本王许你三座又如何!”
拓拔野听到这个反倒心下了然,寒王是附带的,寒王妃身上的东西,才是司南晟想要得到的才对。
“爽快!那便三座。”
心照不宣的笑着,包厢里安静的只有喝茶声。两人本就不是为了吃饭而来,何况这事情都办妥。
拓拔野此次借着太子座上宾的由头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京城,这机会少之又少,又怎会错过这新奇的事物?
司南晟告辞后,拓拔野分散出去的人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包厢内。
“太子,属下偶遇一位大人,听闻这太子正密谋前朝密藏的事情,这关键之处还在于寒王与其王妃身上。”
听完后,拓拔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而边关处,司冥寒脸色黑沉。
他不过刚刚赶到边境不足一日的功夫,这蛮族大军竟已有大军压境的趋势。
敌军驻扎的阵营仅仅距离城门五百米,岂不是欺人太甚?
司冥寒看着下座的几位干将,竟无一人敢出言进谏,更是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重重的声响过后,屋子陷入了更加深沉的寂静。
司冥寒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坐得安稳,不动如泰山的梁副将。只见这位梁副将身子挺拔目不斜视,只是有没有听见司冥寒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主帐之外的北墨染正在等司冥寒议完事,然而却突然发现一个鬼祟的身影。
北墨染按兵不动,偷偷瞧了他一会儿,只见这人虽是穿着小兵的衣服,只不过眼睛猥琐的观察四周,佝偻着后背偷偷摸摸的就像是潜入他人屋子的贼一样。
北墨染悄悄地埋伏到士兵的后面,突然一个擒拿手将士兵死死的按向了地上。
士兵的脸朝着地面,挣扎着,试图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脸上迅速布满了委屈,“这位小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这人倒是镇定,若不是已经观察了他半天,说不定北墨染还真的要被他精湛的演技给骗过去。
北墨染冷哼一声,显然不会相信这士兵,脚用力一登,那士兵膝盖弯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的哀嚎声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北墨染眼眸闪了闪,对着四周探出来的脑袋呵斥一声,“没见过违背军规的逃兵么?该干什么做什么去?”
此人定有问题,可不能轻易放过!
四周探出来的脑袋倒是缩了回去,只不过那好奇打量的眼神却是时不时的瞧过来。
那士兵刚想说话,被北墨染一巴掌闪了过去,那双透露着狡猾的眼睛骨碌碌乱转,不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
主帐内司冥寒为什么发火她一清二楚,就说这一日经历下来,这军营中竟是无一人拿主帅真正放在眼里的。
尤其以那个梁副将为首,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哪能看不出来,这个梁副将就是故意不配合司冥寒的,这军营中真正能为所有,值得信赖的人只有他们自己带来的人。
那些无意打量的目光让北墨染觉得如芒在背,一把拽住了士兵的领子,“走。”
想必王爷一时半刻出不来,于是北墨染提着士兵走向了两人的军帐。
士兵奋力挣扎起来,他不敢想象因为自己的纰漏导致的后果,他几乎不敢设想,尤其是想到那惨无人道的惩罚,更是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