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的摇了摇头,心想,叶子嫣这幅模样要是被狗仔发现了,指不定会借题发挥,这几天可有得忙了。
蓝樱坐在保姆车里,嘴边叼着两根薯条,全程目睹完这出不算意外的戏,拿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活该!”
解痕沙抓住青诏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别擦了,我不是你们女孩子,皮那么薄,这次就全当拍戏前洗了把脸。”
青诏没什么意义的嘟囔了一声,心里暗道:现在说得倒是很轻巧,可你刚刚那幅生气得很可怕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经过叶子嫣这样一折腾,导演和工作人员对青诏和解痕沙的关系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了。
解痕沙也不避嫌,拉着青诏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安慰道:“别担心,中午这里的太阳有点毒,不想晒成非洲黑人,就好好的滚开房间里画图,别给我到处乱跑。”
“知道啦。”青诏回答道,眼睛贼溜溜的东张西望,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飞快的亲了一口解沙痕的下巴,跑了。
解痕沙看着女孩撒丫子开溜的方向,摸了摸被亲得有一点湿润的下巴,愉悦的笑了。
江han刚下车,就看见解痕沙笑得如此的yín荡,火气唰的一下就上来了,大步走过去,pì话没说,啪的一掌盖他后脑勺上:“收敛点啊你,这里一堆单身狗呢!”
青诏没跑多远,脚下一滑,踩到一个圆形的像硬币一样坚硬的东西,差点没摔个正着。
她稳住身形从鞋子下方提起那个东西看了一眼,是一条吊坠项链。
椭圆形的银sè吊坠用一条同颜sè的细小链子串起来,做工jīng致考究,小巧玲珑得略显秀气,一看就是女孩子爱戴的东西。
这个地方离《情动》剧组拍摄地点不远,最近学校里又没什么人来,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应该是剧组的某位演员丢的。
青诏从小就被她的父母和老师guàn输了拾金不昧的思想,这东西放在她手上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要不得。
青诏原本想立即折返回去问解痕沙他们剧组有没有人丢了一条项链,可这个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没多久,就被青诏压下了,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首先,《情动》已经进入了拍摄时间,她现在过去无疑只会扰乱剧组的拍摄秩序;其次,她明天还想下来看一看解痕沙,而这条项链刚好给了她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要忍住,项链什么的明天再还也不迟啊!
青诏回到寝室,心无杂念的画了一下午的图,伴晚,雪松实习回来,两人一起到校门口的小吃街美美的搓了一顿,直吃到了晚十点半才回来。
因为旁边有同伴壮胆,所以即使夜太深,路太黑,雾太浓,青诏也不怕了。
青诏和雪松并肩而行,慢吞吞的往宿舍方向走,突然,一只黑猫从树上蹿下来,跑到路上哀怨的“喵喵”两声,摇着尾巴又躲进了草从里。
青诏吓得手抖,一把扯住了雪松的衣领,心惊胆战的说:“小雪松,别怕啊,我会保护你的!”
雪松本来还挺淡定的,结果听见青诏说了这句话,大脑一下子就脑补出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东西。
两个丫头互相扯着对方的领口,对视一眼,表情甚是jīng彩的尖叫一声,没命的跑了。
她们走后,一个黑影从树干后方走出来,扒开旁边的guàn木丛,从里面搬出一个麻袋,解开。
麻袋里装着一个女人,长发素颜,白裙白鞋,已经晕过去了。
青诏回到寝室,睡前还不忘给解痕沙发了张照片。
青诏:“解哥,这图片上的项链是我在你们拍摄地点附近捡到的,你帮忙看一下是不是你们剧组演员的东西或者道具?”
解痕沙盯着项链观察了半分钟,总算有了点印象。
是蓝樱的,他那天掐着她脖子把她丢出门时,她脖子上就挂着这俗气的玩意。
第35章
黎明刚至, 天空只有一层浅浅的蓝白sè,薄雾还未散去, 氤氲在琴湖面上, 缭绕于荷叶间,给人营造出了一种莲花池仙境的错觉。
在这一片仙境里, 最惹人注目的不是或粉或白的荷花,而是仙子。
一尘不染的仙女姐姐脚尖抵在碧绿的荷叶上, 身上的轻纱白裙层层叠叠的迎风摇晃, 犹如湖里的白莲花瓣。
青诏是被一声巨响给吵醒的,她掀开被子瞄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八点十五分。
雪松站在阳台上, 双眼望向远方, 眼珠子盯着一个点良久不动,跟活见鬼似的, 她的脚下是一个摔得四分五裂的望远镜。
青诏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 然后问雪松:“都已经八点多了, 你怎么还不去实习?颜辞又不会大清晨就来剧组,别看了。”
“青诏。”雪松的声音透着无助和迷茫:“死……死人了!”
“什么?”青诏惊得立即叫了一声, 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昨天不是还发生过此类的笑话吗?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是叶子嫣吧?”青诏淡定问了一句。
背对着青诏的雪松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青诏冷淡的继续躺回床上, 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哦, 我昨天早上看见她在琴湖的柳树上上吊,怕她死,火急火燎的赶过去阻止她, 结果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在提前预习剧本里的片段,闹了好大一个笑话,我估计你刚才看到的也只是她在预习而已,不用紧张。”
“可是。”雪松嘴chún发白的指着琴湖的方向:“她挂在上面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这回青诏整个人都吓得清醒了,一把拉开被子,双手抓着床沿直接跳了下去。
雪松的望远镜已经摔碎了,只能用她自己的。
青诏内心极为不安的将望远镜架到阳台上,默默祈祷着雪松的话不会变成现实,可是。
一头乌黑的长发上沾了几片青草渣,脸sè惨白,歪着头,耸拉着脑袋,手无力的下垂,双腿直直的垂到湖面上方,脚尖与荷叶相触,毫无生气。
叶子嫣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并不是在演戏!
青诏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看呆了,总觉得自己现在跑下去,那个女人也许会从吊绳上跳下来,笑盈盈的讽刺她:“真没眼力,我只不过是在演个戏而已。”
碰见这样诡异的事,青诏脑海里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解痕沙而不是警/察叔叔。
为了稳妥一些,青诏和雪松两个人一起边往琴湖跑边打电话,
青诏:“您好,警/察局吗?我们学校里有一个女人上吊死了。”
“嗯,在燕城大学新校区的旁边!”
“好的,我会保持手机畅通。”
青诏挂掉警局的电话后又打给了解痕沙。
解痕沙的保姆车才刚开进校门口,电话就跟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他沉吟了许久,才划开接听键。
青诏的语气有点急,像慌忙逃亡的人终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