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诏一惊,犯人居然不只一个!
刚走进来的那人走到青诏面前,伸手解开她眼上的纱布。
青诏缓缓的睁开眼,许久不见光,视线有片刻的模糊,她别过脸,避开qiáng光,定情一看。
“是你们!”
她惊呼出声。
眼前长身而立的男人穿着一身繁华的大红喜服,泼墨的长发用一根缎带高高束起,面sè清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除了谭烽还有谁?
他身后的张悦正蹲在箱子边整理衣物和头饰。
青诏汗流浃背,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看着谭烽:“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们好像只见过一面,并不存在感情纠纷吧?”
“暖儿。”谭烽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脸,答非所问:“今日,我们便要成亲了,你可高兴。”
青诏:“???”
高兴个pì啊!
鬼才会被人绑架了还高兴。
青诏很紧张。
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些作者写小说写得太过疯魔,得了臆想症,把自己给搭进去的,但眼前的这位似乎颇为严重,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吧。
现下的情况是他好像想和她在这石洞里拜堂成亲?
怎么办?
谭烽没等青诏想出对策,就吩咐张悦道:“你帮她把嫁衣换上,我出去拿坛女儿红,成亲不喝交杯酒怎么行?”
谭烽走后,张悦抱着一袭做工jīng美的火红嫁衣走到青诏身边,默默无言的解开她的外衫。
青诏扭动身体挣扎了一下:“你脖子上那个伤口是他咬出来的吧?为什么要帮他犯罪?”
张悦搁在青诏腰间的手一顿,苦笑道:“你不懂,我的命都是他给的,又有什么是不能为他做的?”
她的目光在青诏脸上扭了一圈,安慰道:“他人很好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怕,他也不是一直都这样jīng神失常,是从那个人离开以后才变成这样的,你就当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完成他的一个小心愿,给他冲冲喜,说不定他的病就好了。”
青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帮忙,这是犯罪。”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张悦拿了一条干净的白布包住青诏的嘴,在她后脑勺紧紧的绑了个结。
青诏支支吾吾了几声,说不出话了。
“你最好安分点。”张悦威胁道:“谭先生把你当成夏暖想和你成亲,我也不介意再给你打一记麻醉药,让你糊糊涂涂的和他成亲洞房,听话点我还能保你清白不毁。”
张悦将那件大红喜服套在青诏身上,顺便给她梳了个美丽端庄的流云鬓,细细画了眉型,涂上少许胭脂。
在大片烛火的映照下,那张清丽的脸宛如彼岸之花,美艳绝伦。
张悦拖着腮帮子,满意的点点头,将一方喜帕盖到青诏头上。
谭烽拎着一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回到石洞,拍开木塞,将酒倒进桌上的青瓷杯中:“准备好了吗?”
张悦抓住青诏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笑道:“主人,都准备好了。”
第49章
解痕沙走得很急, 身后的几条尾巴为了跟上他的速度不得不快马加鞭。
楼梯扶手泛着一层老旧的褐sè,在阳光下慢慢腐朽。
几个人踩在年久不修的阶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木板摇摇欲坠得仿若一不小心就能全部塌毁。
付珂不明所以的看着解痕沙的背影, 一步一句话,语速快得跟连珠炮似的:“你怀疑谭先生?他腿脚不便, 连下个楼梯都需要人帮忙,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何小姐?”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你看过他的医疗判定书?”
解痕沙两步跨上屋前的平台, 一脚踢开房门, 冷着脸走进去。
付珂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傻了眼,生怕他干出什么傻事,只能跟着劝道:“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你不能因为你女朋友失踪就连最起码得理智和礼仪都没有了。”
“我从不猜测。”解痕沙将手机平放在窗下的桌面上, 手指灵活的摆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付珂带着其他几个人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人:“谭先生今天不在。”
他走到解痕沙旁边, 伸过头往前看, 那十根长指飞速的拨弄着棋子看得他眼花缭乱:“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找人吗?怎么玩起围棋了?”
解痕沙眼里蕴着凶光, 表情如豺狼般吓人:“我在找你们的谭先生。”
他花了将近一分钟,用上百个棋子摆出了手机屏幕上的经典围棋对局, 嘴角往上勾出一个细小的弧度:“作为一个导演, 你最起码是看过原著才决定要不要拍一部剧, 这场‘lún椅对局’总能看得懂吧, 那个人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简直就是无聊的恶作剧。”
听完了解痕沙的话,付珂不由得往桌子上多看了几眼:“这……这不就是剧本里的……”
挂在桌对面的时钟突然“叮咚叮咚”的响起来, 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解痕沙抬眸,面无表情的盯着快速转动的指针:“灵感来源于生活,最能反应一个作者内心世界的就是他本人的作品,有些疯狂的想法总会不经意的呈现在文字里,最后被付诸行动。”
他话音刚落,指针猛的停在9点3分66秒的位置,底下的地板缓缓的向两边移动,没多久便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倒吸一口气。
付珂先开口惊道:“没想到阁楼里还藏着这样的玄机!”
“都跟我来,快!”解痕沙已经不想再费上一丁点的时间来解释了,纵身一跃,摸着黑急步向下。
石洞里暖香四溢,烛火映红了谭烽苍白的脸,他眼中掖着深情的光,一瞬不瞬望着向他走来的新娘。
青诏双手被铐在身后,嘴里绑着布条,头上盖着一方大红喜帕,被张悦推推搡搡的拉着往前走。
她微翘的长睫扑闪,垂眸往下看了两眼。
身上的喜服红得端庄大气,脚下的绣花鞋美得小巧jīng致,怎么看都很漂亮呢。
如果站在对面的是解痕沙就好了,如果他也能看到自己这么漂亮的样子就好了。
不过是一个古代的拜堂虚礼而已,只要没到民政局领结婚证就不算真正的夫妻,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在意的,但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谭烽看着站在他身前三步远的青诏,心醉神迷的伸出手:“暖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青诏摇头拒绝的“唔唔”两声,在他即将揽过自己腰身的一刹那,用臂膀撞开张悦,挣扎着往洞门边跑去。
可她身上的束缚一直都没解开,哪里跑得过别人,没几步便被谭烽扯了回来。
谭烽半搂着青诏,qiáng硬的把她带到石桌前。
他在她耳边颇为歉意的柔声道:“暖儿,对不起,请你再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他说完,青诏只觉得双肩一沉,膝盖一软,整个人都被大力的往下按,直到双腿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