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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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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制衡手段,这后宫也是一样。那蒋氏在她这里不仅得了面子,还有机会见到皇帝,虽被王氏给了许多白眼,却仍巴不得伺候在皇后跟前。回头在倚栏轩里,跟王氏明里暗里斗了起来,那原本温婉的内心也被激起了斗性。

今日午后便有大夫遵旨来问诊,问了才知,是白睢特意请来的神医,尤其擅长医治妇人,tiáo理不孕之症。

开了副方子后叮嘱按时服药,倒未一口咬定她此生不能生育。苗小柔便因此缓了口气,那心情自也敞亮不少,喜得晚膳多吃了半碗饭。

她往日过得颇有些糊涂,心情不好起来往往吃个半饱便搁了筷子,时有胃疼。如今回想起来,也难怪白睢念叨她压抑太过,她分明隐藏得并不好。

而今见还有希望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一时高兴饭吃得多了,药虽苦得想吐却乖乖定时定量地喝。

这日直到深夜,白睢才忙完回来。见她还等着,便问:“大夫如何说?”

苗小柔替他宽衣,虽早困得眼皮打架,被他一问又喜上眉梢:“大夫说,的确有些病症,胞宫已受了损伤,但是听了我的描述,又说倒不是十分严重。他开了药方,让先tiáo理个半年再说,只是这段时日最好不要……不要行房。”

白睢抱她上床去,咧嘴笑着:“你放心,这我忍得住。”

却不提子嗣的事,谨防害她压力过大,只一味将她逗得埋进被子不理人。昔日的大彪啊,不知不觉就成了小柔。

苗小柔亦有一事未提王贵人偷摸打听之事她不愿白睢cào心完了前朝,又来cào心后宅。

夫妻两个,是彼此心疼着对方的。

今日午后送走了大夫,一直死盯着倚栏轩的心腹便来禀报,称那王氏养的那海东青人jīng似的,又引着妙儿去偷瞄。那妙儿回去告诉王氏有大夫进出之事,王氏便立即着人去打探,想来已知是个擅医治妇人不孕的大夫。

苗小柔讨厌这个害起人来不眨眼的王贵人,盘算了一晚上怎么收拾她。还有那个蒋贵人,只能说句抱歉了,这后宫里有她一个“温柔敦厚”的人就够了。

她就是个妒妇,平生最爱喝醋。平日里待谁都温和大方,一旦事关她丈夫,必定要跟你斤斤计较。

往后数日,她一碗不落喝汤药,更有一次是当着两个贵人的面的,只说此去永州遇袭受了些伤,正在tiáo养。

蒋氏单纯不疑其他,那王氏却不相信,连着派人打听了数日,终于买通了皇后身边的小丫鬟,得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王婧如先是一喜,而后便凝眉深思,半晌后咬了牙关,把桌子狠狠一拍:“不行,此事需得早作打算。”

原来,那小丫鬟收了好处,便道出了皇后的秘密。

原是早年便被郭丞相的人guàn了虎狼之药,此生难以生育,随军快要一年日日与陛下同榻而眠也不见肚子有动静。此次去永州一趟,受了han凉与惊吓以致病情加重,请大夫来瞧也的确只是为了缓解痛苦,在生育上是再没有希望的了。

她一听,嫡子生不出来,那她不就有机会了。

再又转念一想,只怕捷足先登的是那姓蒋的贱人。那蒋氏的性情与皇后颇有几分相似,又是陛下亲自赞过的,皇后似乎也很喜欢她。

若是看中蒋氏了,只怕会让蒋氏生下子嗣过在皇后膝下。蒋氏虽不能亲自教养儿子,却到底占着生母的名头,日后封妃也必定在她前头。再者,若是这孩子有出息,将来承继大统,蒋氏不就笑到最后了么。

王婧如当下便急了,这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着怎样才能除掉蒋氏,亦或者自己又如何才能争到这次机会。

白睢人虽在书房,后院的事却了如指掌,一听说苗小柔给王氏挖了个大坑,当场哈哈哈大笑,把在场等着奏事的官员笑得惶恐不安。

待那官员战战兢兢禀报完事情退下,他弯着眉眼,转头问毛崇之道:“你说,咱们这位皇后,厉害不厉害?”

毛崇之点头哈腰,自然是捡好听的说:“奴才瞧着,确有些厉害,不过想来也是因为吃了醋。女人嘛,对待情场敌手总是分外狠辣的。”

狠辣得好,狠辣得妙,他喜欢!

于是这晚回去得便早,想跟这位醋味冲天的狠辣小女子亲热一番,谁知被她赶出了门,遥指倚栏轩,让他拐去那处过夜。

“去蒋氏那屋睡,你脑子叫那只海东青啄了?”

苗小柔斩钉截铁把头点,神情十二万分的认真,才不是和他玩笑:“对,你睡她屋去。”

白睢迷茫了:“你不怕你夫君失身?”

“不怕。”

话毕,她掏出胭脂盒来,依然是严肃非常:“你快把衣裳脱了,别问为什么。”

哦。

白睢便照做了,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结果,竟被她在xiōng口上用胭脂写下三个字。

苗小柔拍拍手,揉掉指尖残留的胭脂,深觉自己的书法颇有进益,那“苗白氏”三个字写得真是笔酣墨饱,漂亮极了。

白睢低头一看,“苗白氏”,等一等,确定没有写反吗?

苗小柔拍拍他的肩,大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怅然:“去吧,回来若这三个字花掉了,你就别进我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我,苗白氏,被媳妇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68章

苗小柔安安心心躺下, 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虽给白睢画了胭脂,可她心里头却对这男人分外放心若是与她浓情蜜意之时还去碰别的女人,他脑子才是被海东青啄了。

只是某人却压力甚大,被一家之主赶去了倚栏轩,每一个步子都是沉痛的。风萧萧兮易水han,壮士一去兮……

当年和郭慧心倒是可以摊开了说话,分床而睡,可这蒋氏,却没有挑破了说的价值。与她只可逢场作戏, 态度还得稍稍好那么一丁点。

“陛下,嫔妾伺候您就寝。”

“不!不必。”他下意识地便是一躲。

蒋氏本已快要睡下,忽听得陛下要来她屋里, 喜上心头,忙里里外外伺候着。原想着陛下大约还要沐浴, 谁知没有半点让她去净房伺候的意思。

天气已入了秋,今夜凉风阵阵, 白睢却浑身冒着汗完了,这胭脂不禁汗泡,只怕已有些花了。

回头媳妇儿非要跟他较真,他可吃不消。

却又不敢亮出来给蒋氏瞧见,也不好叫她拿胭脂出来补一补, 谁知道两种胭脂一样不一样。只好独自去了净房,敞开衣裳瞅了瞅,见并没有糊掉, 这才安了心,只擦了擦身子便出来了。

宽衣也不必了,他穿着里衣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

蒋氏初次侍寝,也不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手足无措地从床尾爬了上来,一张娇嫩如花的脸带着桃sè红晕,惹人怜爱极了。

却不惹白睢的怜爱。

他这颗忠贞不渝又不解风情的心,看所有女人都索然无味,跟喝凉白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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