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试探性的测试
财运这种东西，说起来，其实并不比‘天命眷顾’类型的气运要差。因为天命类的气运，虽然代表着天道的钟爱，但也很有可能代表着天道降下的磨难。
君不见，那些故事舞台上的天命主角，往往都是要遭受一些磨难锻炼之后才能成就大器的嘛。
而与之相比，财运这种东西就简单很多了，财运强大的人，基本上就是富贵一生的类型了，而财运弱小的人，自然就是要受到穷困之苦的人了。它的效果表现得就比较直观而纯粹一些，并不会夹带着像是天命气运那样的灾祸磨炼之类的负面影响。
对于这种财富型的气运，其实江言以前也不是没有尝试用数据之力解析过，包括天命眷顾类的气运在内，江言这些年为了锻炼自己的数据之力，基本上但凡是他能够找到的可供扫描与解析的对象，都是被他做过一些尝试的。
自从明悟了自身的数据之力的成长貌似就是要采集各种各样的数据资料的时候开始，江言就一直在坚持做这样的解析功课。虽然绝大多数的解析对象，在尝试之后都并不能直接给他带来实质性的程式收获，但根据解析目标蕴含的数据资料本身的玄奥级别，江言确实也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数据之力会伴随而有了或大或小的一些成长变化。
因此，江言其实对于财运这玩意，也不算是太陌生了，也见过不少身怀庞大财富的人身上的财运表现的形态。
但兰迪此刻身上表现出来的这份财运，其蕴含的气运强度，也是让江言稍微有些吃惊了。
因为按照过去江言解析得来的经验，以及智脑们提供的关于兰迪的情报资料来分析，江言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对方身上的财运的强度跟他现实里的财富的规模并不相符，简单来说就是对方身上所汇聚的财运显得有些过多了。
在自身的这种财运强度明显高于实际拥有的财富价值的情况下，也就难怪这个兰迪在经商创业做起生意来的时候，能够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地飞速崛起了。
而同样拥有财运的两方商人，如果互相竞争，表面上是同行竞争，暗地里这也是气运之争，在其中一方的财运比另一方的财运高的情况下，财运更强的那一方的赢面也就会相应地变得更高，做起事来往往会更加称心如意，那效果看起来就像是天时地利人和等各种因素一起给他送助攻一般。
更具体的表现形式，一般就是表现为那些有利于赚钱的机遇时常会自动送上门、或者自身经常灵光一闪地想到一些有利于赚取财富的好主意、再或者就是在特定的时候对于商机的嗅觉会忽然心血来潮似的变得十分敏锐，能够十分恰巧地出手抓住那蕴含着丰厚财富利益的机会……
当然，就算有着财运的增幅，但如果自己本身不做出相应的努力，仅仅坐等财运本身的效果发挥给自己带来好处的话，这可就是在硬生生地直接消耗自身的财运，必然不可能长久，一旦财运被这么耗完了，那此人接下来的日子同样就不会再继续好过了。
而在江言看过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个兰迪显然不是什么在商业方面有特殊天赋的人，所以能够创下如今的产业，跟他自身的努力多半是没什么关系，而是他身上的财运占了极大比例的功劳。
也就是说，兰迪这一路创业发展过来，对财运的消耗肯定是很严重的。然而，此刻对方身上的财运却依旧显得十分丰厚，甚至这份财运比起格兰德公国里的绝大多数包括高层贵族在内的人都要强？
这就显然不正常了。
要说这兰迪是天生的财运爆棚之人，江言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如果对方真的天生财运爆棚，前边的二十几年又何必混成那种草根屁民的模样？
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这多半就是对方体内隐藏的那个神秘系统的功劳了。
“能够增加宿主财运的系统吗……不，看这家伙之前一年里莫名其妙就打垮了其他同行竞争对手时的表现，多半就应该是从那些敌人身上将他们的财运直接掠夺过来了吧？”
江言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着对方身上那个未知系统的情报：
“而且，那系统的能力恐怕也不是单纯的干涉财运这么简单，不然也就难以解释这家伙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修为突飞猛进的异常变强速度了！”
“要怎么办？”他的肩头上，小白懒洋洋地正趴着，这时候也是好奇地抬眼透过异空间的镜像映射过来的画面，好奇地看着那坐在办公椅上的兰迪。
见到兰迪脸上的那种似乎在苦大仇深地烦恼着什么的神色，它眯起了两眼：“这家伙的脸色好像不太对耶，该不会是察觉到自己最近被监视了吧？”
“不像。”江言观察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看他那表情，多半是在想着什么烦心事，对周围却没有做什么特别的防备，怎么看也不像是察觉到周边存在监视的模样。”
说着，江言稍微加大了数据之力的运转，开始更为细致地朝着兰迪的脑袋扫描了过去，极为精细的扫描之下，他没花费太多的时间，就捕捉到了兰迪的思维脑波散发出来的那阵微弱的精神波动痕迹。
将这些其实非常轻微的精神波动痕迹都记录下来，江言单独分割出了一部分心力开始对其进行解析。
因为本身的数据之力就比佐斯更强，既然佐斯都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做得到从中解析出兰迪的思维波动里蕴含的信息，江言自然也同样可以做到，哪怕他此刻其实还并未动用全力也一样。
甚至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到，扫描捕获到的第一段精神波动里蕴含的信息，就已经被江言解析了出来。
虽然因为精神波动的痕迹太过轻微，而导致这些信息稍微有些零碎，但江言还是不难从中解读出具备足够价值的信息了，甚至，他都已经将此刻的兰迪的内心想法给解读得七七八八！
“啧啧……原来如此啊。”
眼里浮现出了一抹惊异之色，江言看着前方现实空间里的兰迪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他不由得咧嘴笑了出来。
“确实是我所知道的那种系统，不过这家伙身上的系统倒是胆子挺大的，居然敢把主意打到现在正被各方强者密切关注的虚灵遗境的身上，甚至还在窥视着我这边的国度？”
“也就是说，果然是敌人喽？”小白听到江言的低语，它那一双原本还慵懒的萌萌的大眼睛顿时画风一变，转变成了透着凌厉之色的风格，那听起来娇脆软萌的声音里，也瞬间带上了几分冷色：“主宰，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吗？”
“不急。”抬手安抚了一下小家伙，江言笑着道：“让我先使用数据之力探查一下那个所谓的系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通过刚才的从精神波动里解析到的信息，对方的本体就隐藏在这个人的灵魂深处，也不知道再被对方察觉之前，能够解析到多少进度。”
江言看向小白，亲昵地摸了摸它的身子，道：“不过哪怕只能稍微增加一丝的解析度，那也都是对我们更为有利的结果。所以你的任务就比较重要了，在我们彻底暴露之前，要尽量帮我隐藏好我方的踪迹。”
听到江言这么说，小白也就再次安分了下来，两眼里透出了认真之色。
作为江言在灵子世界唯一认可的缔结的灵魂之契的精灵，哪怕在外边分身无数，小白也是跟江言朝夕相处得最久的一位了。所以它对于江言的了解，也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国度里最全面的。
以江言的作战方式，凭借着数据之力带来的优势，只要针对于敌人数据的解析度足够深，那么敌人就基本上对他是不设防的。
最好的例子，就像是之前木灵女王翠丝特跟江言切磋时被完全碾压戏耍的那种情况了，那就是解析度近乎百分之百的情况下造成的结果。
而小白要做的，就是运用好自己的天赋能力带来的伪装潜伏的优势，在敌人察觉到江言的解析动作之前，尽量帮江言把可供他解析的时间延长下去。
这正是小白擅长的，拟态变化这个能力在伪装自身、隐藏踪迹方面，可谓是有着得天独厚的超然优势，搭配异次元潜行后更是效果极佳。
一人一宠做好决定后，就这么躲在现实世界的生灵无法感知和触及到的这片异空间里忙碌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办公室里的兰迪对于江言的扫描解析的动作，依旧是毫无察觉。
就连他寄宿在他灵魂深处的那个系统，也同样没有察觉到正有一种无形无质的神秘力量，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外界渗透到了兰迪的灵魂之中，甚至都已经初步触碰到了它所潜藏的那片区域。
当然，这其实也是因为江言的数据之力目前所输出的扫描解析的力度还很轻微的关系。
察觉到这种情况，江言顿时就安心了不少。因为，这种小心翼翼地初步对那个系统发动的扫描，其实就是江言针对它的一种试探。
如果在数据之力的扫描力量侵入到兰迪灵魂的那一刻，这个真身不明的所谓系统就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江言的小动作并作出反应，那么江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就命令小白使用从次元胃衍生出来的次元传送的能力带自己跑路！
因为，如果对方能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江言以目前能够做到的最低限度的数据之力输出的扫描探测波的话，那就证明了，对方很可能是一个江言目前招惹不起的存在。
为何江言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江言的数据之力，其能力发动时的隐蔽性可是经过无数强者的亲身验证过的，甚至就连奥修因这位龙神，也同样被江言作为试验对象而进行过这种测试。
而测试的结果是，哪怕是奥修因这位在四级真神境里也不算弱的大能，也无法感知到江言以最低限度释放时的数据之力的存在痕迹，甚至还需要江言将数据之力的输出功率提升到了高于最低下限很多的程度，才能对其有所感应。当然，江言虽然可以降低数据之力的输出功率从而提升这种能力的隐蔽性，但与之相对的，也会导致相关能力效果的衰弱，这也可谓是有得必有失吧。
而哪怕是奥修因，都必须要江言将数据之力使用到高于下限值的一定功率以上才能察觉到其存在的痕迹，比弱的那些人就不用说了。而相对的，如果被测试的那个目标对江言数据之力的感知水平比奥修因测试时的标准还要更敏锐，就说明……对方的实力可能比奥修因还强！
能够感知到越低功率的数据之力，对方的实力就越恐怖。虽然，江言也知道他的这种估算方法，结果并不一定就是准确的。但至少抛开整体实力强度、单单以感知方面的水平来说的话，这也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对待实力深浅未知的敌人时非常靠谱的测试方法了。
而现在，针对于藏在兰迪灵魂中的那所谓系统的测试结果，就让江言大大地松了口气。
因为，他每当数据之力对那系统的扫描解析进度近乎达到了当前扫描功率所能解析到的极限水平时，就会随之逐渐加大数据扫描的输出功率，当然，这种操作被江言操控得非常细微，这对于他那可以称得上完美的对力量的精细掌控天赋来说，并非什么太难的操作。
而结果嘛……一小会儿后，江言动用的扫描功率现在都已经超出奥修因当初测试时的成绩不小的高度了，可兰迪灵魂内的这所谓的系统却依旧是毫无反应！
这样的测试结果，自然就让江言放心了很多。
因为这就代表着，对方的实力水平，很可能就处于自己目前能够应付得来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