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平安公主的马车和宫中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陈国公,陈瑾宁接旨!” 马车里传出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段公公的声音。 梁捕头一怔,带着瑾宁站定了脚步,他看向瑾宁,瑾宁却只是脸带淡笑,并未看出神情来。 传话的声音,一层层地传递进去。 陈国公愕然,这个时候有圣旨到? 他连忙整理衣冠,率着长孙氏与一众奴才出去迎接圣旨! 出到门口,却见宣旨之人,是平安公主与督查衙门总领立大人夫妇,还有站在李大人身后的是皇上身边的段公公。 “下官参见公主!”陈国公连忙上前拜见。 “国公爷免礼!”平安公主微微一笑。 “国公爷好!”段公公上前微笑道。 “公公有礼!”陈国公不知道这宣的什么旨意,心里戚戚焉。 “公主请进!”陈国公连忙挥手让长孙氏进去拖走瑾宁,免得叫公主看见。 接旨,需设香案,因此,国公爷得先请公主进去坐。 同时,他看了梁捕头一眼,道:“你先带她走吧。” 梁捕头自然想,但是,段公公却说,接旨之人,还有陈瑾宁。 李大人取出圣旨,站在石阶之上,众人皆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国公府千金瑾宁,救晖临世子及剿灭山贼有功,特赏五千两黄金,封县主之位,择日入宫谢恩。国公陈守业教女有方,有功社稷,加封护国公封号,赐食邑……” 圣旨一下,众人大惊。 陈国公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怔怔当场,连谢恩都不记得了。 长孙氏脸sè煞白,那小贱人救了晖临世子?晖临世子真的在狼山? 管家已经整个呆若木jī,恨得牙齿都打颤。 “护国公,还不谢恩?”平安公主道。 陈国公回过神来,伸出巍巍双手,嘴chún哆嗦了几下,“臣……臣领旨谢恩!” 这道旨意,如千钧沉重,落在了陈国公的手中。 他这位国公爷立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十几年一直在京中挂闲散的职务。如今,忽然圣恩眷顾,被封为护国公,还是因为瑾宁。 他回头看着瑾宁,心里有种慌乱感,这是真的?她真的是去救世子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梁捕头,却见梁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关注"
第25章 国公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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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拉了李大人到一旁去,“瑾宁真的救了世子?会不会有假?” 李大人拉长了脸,“这话怎么说的?瑾宁不曾告诉你吗?那天瑾宁被人抓到了狼山上,后与靖廷将军一同救了我的儿子逃出来,瑾宁也杀了好几名山贼,武靖将军亲眼所见,还有假?” 陈国公心头一震,想起那天晚上动用家法之前,瑾宁扬起悲声的眸子看他,说她去杀了山贼,问他信不信。 他不信,自然不信,哪里会信?一个女子,怎么去杀山贼? 他猛地看向长孙氏,竟也不顾平安公主在场,厉声质问,“你说的书生呢?” 长孙氏哪里会想到陈瑾宁是去救晖临世子?正兀自震惊中,听得陈国公这一声怒吼,吓得哆嗦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也是香玉那丫头说的,不……不是城门那士兵说的吗?” 她真是怄气极了,怎么会救了平安公主的儿子,幸好婚事已经退了,否则,嫣儿还进不了侯府的门。 平安公主拉住瑾宁的手,心里明白了几分,却也不问其他,只关切地问瑾宁道:“那天见你伤势也没这么严重,这是怎么了?还好吗?” 瑾宁苍白一笑,“还好,公主不必挂心。” “怎么下这样的狠手?”平安公主近距离看到她头顶上的鞭痕,一道道,竟然已经起了脓,遂咬牙切齿地道,恨恨地瞪了陈国公一眼。 “不尊庭训,自当受罚!”瑾宁淡淡地说。 长孙氏端正了神sè,走上来温柔地道:“瑾宁,你这孩子怎么没说你是去救人呢?你这倔qiáng的孩子,你若说了,你父亲只会嘉奖你,哪里会打你?” 瑾宁下意识地避开她的手,眸子扬起穿过长孙氏看向陈国公,带着讽刺之sè,低低地道:“是啊,我若说了,父亲怎舍得打我?” 陈国公站着没说话,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巨浪。 她说了,但是他也打了。 她用那倔qiáng悲愤的眸子看他,握拳质问为什么他从不信她。 为什么不信? 他看着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丫头,变得这般弱不禁风,甚至了无生气,眼底尽然是淡漠之sè,他心底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平安公主心里一阵难受,又一阵气堵,愠怒地回头瞪了陈国公一眼,“国公府庭训森严,本宫自是不该说什么的,只是,到底是亲生女儿,这孩子又自小没娘,便是千错万错,怎可下这般狠手?” 陈国公心头烦乱杂陈,满腹不安与懊恼,尤其看到瑾宁方才落泪,他的心竟像是被啃了一块。 那个倔qiáng固执的瑾宁和眼前这个悲凉疏冷的瑾宁形成了qiáng大的对比,也对他有qiáng大的冲击。 李大人见状,拉着他在院子里走着。 “陈兄,嫂夫人便只这么一个女儿,你怎舍得?”李大人叹息道。 说起亡妻,陈国公的心更是一片冰凉,凄酸,“若不是为了生她,阿甄也不至于……” “嫂夫人在怀着瑾宁的时候,御医便说她很大机会难产,可她还是坚持要生下这孩子,她爱瑾宁啊,你怎么就不懂?若是嫂夫人泉下有知,看到你这般对待瑾宁,她魂魄不安啊。” “李兄,”陈国公背手走着,脸上满是悲凉之意,“不怕你笑话,这些年,瑾宁都是在庄子里过的,见到她,我便想起阿甄是怎么死的。” “糊涂!”李大人忍不住呵斥,“这哪里能怪她?她才是最可怜的人,出生便没了娘,你竟还忍心送她去庄子里?我只有晖临一个儿子,他被人掳走的时候,我是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抵啊。” “陈兄,你我相交二十几年,有些话,我也不忌讳说了,你对这孩子,太刻薄,太绝情了。” 陈国公心底一颤。 公主坚持要等御医来为瑾宁检查伤口,瑾宁便请她到梨花院去。 “你这孩子,遭罪了!”平安公主查看她的伤口,抽着凉气道。 瑾宁笑笑,“没事。” 一句没事,却是多少怨恨不甘在里头? 平安公主不说她内宅之事,只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来找本宫。” 瑾宁微微一笑,“公主,在这国公府里,能欺负我的只有我的父亲,旁人休想碰我一根头发丝。” “看到你这么硬气,本宫也放心一些,你父亲……哎,”平安公主知道不该在瑾宁的面前说陈国公的不好,“他是个好人,忠臣。” “是的!”瑾宁声音凉薄。 是好人,是忠臣,却唯独没对她好。 御医很快被请来,看到瑾宁的伤势,御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处理伤口啊?都发炎起脓了。” 他打开药箱,让医女帮忙洗伤口,然后研磨药粉。 磨好了药粉便马上开方子让青莹去抓药煎服。 “伤势较重,且伤口发炎有高热情况,因此下官下药会稍稍猛一些,三小姐吃完药之后,会渴睡,但是不要紧,该睡就睡。”御医吩咐道。 平安公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