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手,“还站着做什么啊?把人都带回去。” 长孙拔冷冷地道:“看来苏大人今日是有备而来,还不曾问过案子便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莫非苏大人早就来了?一直看着?” 陈靖廷淡淡地道:“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怕除了国公爷之外,谁都是有备而来的。长孙将军所言不差,苏大人和本将早已经来到庄子,只为看一出好戏。” 陈国公怔住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一众脸上心有戚戚焉的人。 虽然心中一动,但是,他听到了众人的口供,就算长孙拔要为长孙嫣儿对付瑾宁,也不会拿腹中孩儿冒险。 而且,张大人在此,长孙拔若要算计瑾宁,断不可能会叫张大人来的。 陈靖廷站起来,环视着众人,“但凡亲眼目睹或者是亲耳所听者,都跟本将回南监一趟吧!” 几位夫人纷纷摆手,“不,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证人,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去南监,便是做证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了,本来就是做个人情的,可这人情代价太大,可就没有必要了。 长孙拔脸sè发青,“大将军,如今罪证确凿,真有必要回南监吗?据本将所知,南监从来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小女九死一生,这个公道,怎么也得讨回来。” “那好,便请长孙将军一同回南监。”陈靖廷俊美的脸上没有丁点温度,冷得叫人发憷,然后,勾起薄chún一笑,竟有几分苏意公公那种yīn恻恻中带着凌厉的味道,“本将相信,回了南监,长孙将军会有很多话说的,例如,福州,狼山!” 长孙拔脸上的肌rou抖动了几下,眼神凶狠地盯着瑾宁,冷笑了几声,“了不得,了不得,犯下此等恶行,还有人来为你出头。” 瑾宁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长孙拔,勾了红chún扬起一抹笑容,轻声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长孙拔盯着她,眼神凶狠得几乎要把她活剥生吞。 他此生,从城门士兵到如今的将军,一路披荆斩棘,目空一切,只觉得满朝文武,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只要与侯府结亲再借助侯府之力,他便可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但是,他却在yīn沟里翻船,被这庄子里回来的少女弄得狼狈不堪。 如今听得她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他恨不得一掌劈死了她。 瑾宁站起来,眸光环视众人,最后,定定地落在长孙拔的脸上,“因为,并非所有人都如将军那么心思歹毒,玩弄谋术,总有心存大义之人,在你们策划此事的时候,便有人前来告知我了。” “是谁?”长孙氏一时急眼,竟惊呼出声。 她说完,便瞬间掩嘴,惊愕地看着陈国公那张倏然难看的脸,摇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到底是谁捏造事实诬陷我们!” 瑾宁笑眯眯地走到管家的身边,福身,诚恳地道:“管家,谢谢你的仗义相告,我不会忘记你的。” 管家脸上的血sè一寸寸地褪去,变得雪白不已,眼底却突然充血红得惊人,他忍住全身的颤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两个念头。 不承认,此事是瞒不住了,南监介入,夫人也说漏了嘴,不承认的话他便是同谋。 可若承认,虽能置身事外,只是从此却失去了将军和夫人的信任,甚至还会遭受报复。 电光霹雳间,心思落定,他垂下了眸子,轻声道:“三小姐不必这样说,小人只是想将功赎罪!” 就算他不承认,将军和夫人也不会再信他。 因为,苏意和陈靖廷提前潜伏在这里,一直不动声sè,这意味着计策早就穿了,他们不会相信无人通风报信的。 长孙拔铁青着一张脸,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颓然地坐下来,眼珠飞快地转动,想着如何能置身事外。 管家虽承认,但是,却把矛头直接指向陈瑾瑞。 “这一切,其实都是大小姐的计策,大小姐本来是想诬陷三小姐伤人之罪,却没想到,yīn差阳错害得表小姐落胎。” 陈瑾瑞当场石化! 苏意公公挽chún笑了,眸sè清淡,手里转动的铁球不知道哪里去了,只以指腹轻轻地抚摸着椅子扶手。 陈国公bào怒一声,“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47章 凶手找到了
管家直直地跪了下来,颤巍巍地道:“这枣庄在大小姐出嫁的时候,便问了夫人要了去,说武安侯府近年不继,要靠这庄子接济。殊不知,三小姐却要拿回庄子,她一时情急,便找了小人,串通枣庄里的人,要诬陷三小姐一个伤人罪,好让她在大牢里蹲两年,表小姐因不知道此事,不知道防备,被她推下水,却以为是三小姐推的,张老爹想去救人,但是惊吓了三小姐的狗,才会耽误了救人的最好时机,差点一尸两命。” 陈国公气得冷笑几声,“好,真是好计策,绝好的计策啊。” 他看着长孙拔,口气冷冽地问:“舅兄不知道此事吗?” 长孙拔哼了一声,“若本将知道,嫣儿怎会保不住腹中孩儿? ” “我也不知道!”长孙氏顿时委屈地道。 陈靖廷看了瑾宁一眼,眼底有一丝复杂的神情,淡淡地道:“既然不需要回南监,便请所有证人重新作供!” 所有人因着管家的口供,都不约而同改了。 几位夫人说,她们什么都没听见,就是听到了一声尖叫声,大概是长孙嫣儿被陈瑾瑞推下水的那一瞬间发出的尖叫。 那些随行的丫头婆子的人,长孙嫣儿的人说看见陈瑾瑞推了。 陈瑾瑞的人说什么都没看见。 至于三小姐瑾宁为什么最后会下水,确实是下去救人来着,也因为不会游泳,误伤了陈瑾瑞。 口供改得如此迅速,是因为忌惮南监,加上有管家的口供,一切都是定局了。 长孙拔和长孙氏看着是置身事外了,但是,在陈国公的心里,却明亮得很。 他也终于原来这位舅兄,真的很喜欢干预自己的家务事,而且,是不择手段地干预。 他回身,冷着脸问陈瑾瑞,“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瑾瑞慢慢地抬起头,扯了一下嘴皮子,伤痕满布的脸说不出的丑陋,她冷笑着,“当然有,女儿也叫甄氏一声母亲,为什么她的嫁妆只能留给陈瑾宁?我也是国公府的女儿啊,这庄子凭什么给她?” 杨氏听得自己一家撇清了,也急于在江宁侯夫人面前证明自己一家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冲上去抡起手臂就甩了陈瑾瑞几巴掌,一边打一边痛骂,“你这个贪得无厌的东西,忘恩负义,你舅舅和嫣儿对你这么好,你竟利用他们?还害得嫣儿落胎?” 陈瑾瑞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的肌rou绷得很紧,很紧,眸子里是绝望和愤怒,她的双拳,也悄然紧握了。 瑾宁一直看着她,但是,知道她不会发作。 陈瑾瑞的心机甚至要比长孙拔都深沉。 她知道这种情况之下若她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名,便是让长孙拔欠她一个人情。 且长孙拔也从此有把柄在她的手中。 瑾宁垂下眸子,淡淡地笑了,想借长孙拔翻身?只可惜,长孙拔很快就自身难保了。 李良晟见陈瑾瑞眸中露出凶光,想起自己的孩子被她害死,怒不可遏便想上前为长孙嫣儿出头,江宁侯夫人却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