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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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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快回去。” “好!”放开之后,才觉得有些尴尬局促,方才忽然伸手抱她,是情之所至。 瑾宁依偎着门边,看着他走。 直到他消失不见,瑾宁才慢慢地收回眸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回头,便见钱嬷嬷大刺刺的脸在眼前晃动,把她给吓一跳。 “吓死我了,嬷嬷您凑那么近做什么?”瑾宁抚着xiōng口道。 钱嬷嬷笑眯眯地道:“喔?眼里还看得见老身啊?奇哉怪也!” 瑾宁挽住她的手臂,“笑我是不是?” “当然笑,高兴,嬷嬷高兴啊,看大将军的眼神,他真心喜欢你。” 瑾宁怔了一下,从他求亲之后到东浙,出事,冥婚,活过来,赐婚,相处,她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喜欢和爱的问题。 一切在她看来都那么顺理成章却又那么不顺理成章。 从今晚听陈国公说他和母亲的往事,她听出了爱情。 是爱情使得母亲不顾一切也要嫁给这个全家人都反对的男子,即便惨死,死前却依旧牵挂他。 爱情真可怕! 但是,爱情……或许能燃烧一个人,燃烧是什么滋味?是为了这个人不顾一切,死也不惧。 她和靖廷,会是这样的吗? 她可以为靖廷去死,但是,她却未必会像母亲和他那样,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了。 这听起来像是笑话,但是他说得很郑重。他还说什么相思入骨…… 他在东浙出事,她是很担忧,可思念……就是那样的吗? 前生,在不知道李良晟是那样的人的时候,她有那样的感觉吗? 没有。 她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情,陪他出征哪怕为他去死,但是,这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 “嬷嬷,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瑾宁坐下来端起杯子问道。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嬷嬷坐下来,想了一下,“便是你见不到他,你会思念他,他出事,你比谁都着急,他受伤或者病了,你恨不得替他受罪,他若与其他女人多说一句话,你就恨不得那女人的嘴巴撕烂,他若多看旁的女人一眼,你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他若与你说了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一整天心里都不舒坦,他若与其他女子一同出外,你脑子里会想到他是不是已经和这个女子欢好甚至定了终生。” 瑾宁膛目结舌! 这就是爱情?天啊,太恐怖了,多看旁的女人一眼就要挖眼珠子,那若是他的手碰了其他女人一下,不是要砍掉手吗? 瑾宁坚定地道:“不,我绝不会那样的。” 嬷嬷含笑看她,“是吗?且等等,总有自己打嘴巴的时候。” 瑾宁不信她,嬷嬷都没成过亲,怎能知道儿女之事?胡扯一通。 翌日,瑾宁早早带着可伶可俐来到了别馆。 带可伶可俐来,目的是要使开初三叔。关注"

第271章 负荆请罪

只是去到了别院,初三叔却在门外等着,见到瑾宁来到,眼底扬起了怒气,“我真没想到三小姐这般的心狠,他已经这样了,你还要他去送死?” “你知道了?”瑾宁扬手,让可伶可俐把马车系好。 初三叔很生气,“我当然知道,你父亲不瞒着我,三小姐好心机,支使我离开却劝自己的父亲去送死,便是你再恨他,远远躲开就是,何必一定要这样?如今他的身子,承受不起任何罪责,一个板子都能要了他的命,你怎么忍心?” “他同意了。”瑾宁不解释,且也不想跟初三叔顶撞,可伶可俐系好马车上前,三人便进去了。 初三叔还想劝说,可伶拉住他的手,“哎,初三叔,三小姐若真想害他,何必管这事?” “送他入宫就是送死,这么han冷的天气,他身子又这么差!”初三叔红了眼圈,他其实心里没觉得瑾宁会这么坏,他也知道这或许是一个好的方法,但是,国公爷如今的身子哪里受得住折腾? 陈国公已经起身,旁边放着几条荆棘。 他赤着上身,露出瘦弱的身子,今日天气较为han冷,他冷得嘴chún都有些发紫。 见到瑾宁进来,他便伸直脖子,想显得有气势一些,笑了一声,“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背上荆条便可出发。” 瑾宁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发紫的嘴chún,道:“等一下,你先穿好衣裳。” 她说着,便走了出去。 “小姐,要做什么?”可俐跟着出来。 “我去熬姜汤。” “我去吧,你跟国公爷说会儿话。”可俐道。 瑾宁摇头,“不了,我去吧。” 她就是跟他无话可说,也不想看着这样可怜兮兮的他。 喝姜汤能让身体发热,驱赶han气。 酒也可以,只是一会入宫,自是不能吃酒的。 瑾宁无法压抑自己的心酸,原来当生死攸关的时候,那些前尘过往的牵扯都能放下。 她自也是不甘心的,可这会儿不甘心的情绪都能压在生死底下,或许,他活过来,她的怨气还在。 可若他就这样获罪死了…… 她没办法想。 前生也好,今生也罢,对亲情她都没有太刻骨铭心的体会。 自然理不清楚心头此刻翻涌的情绪。 厨房里有今日早上吃剩的包子,锅里还有小米粥,熬得很稀,几乎都是水。 初三叔说他吃不下,吐,大抵今日也没吃多少。 瑾宁下了点胡椒,让他暖暖胃,姜末胡椒汤满满一大碗,水雾萦绕,呛得她眼泪都快冒出来。 可俐在一旁看着她,轻声道:“乐观点,没什么事的。” 瑾宁没说话,只是在灶头前坐下来,双手搓了一下脸。 可俐没见过她这样,不禁担心了,“没事吧?” 瑾宁摇头,把灶里的柴火拉出来熄灭,黑烟腾起,她眼圈都被熏红了。 忽地,她拿起冒烟的柴扔在地上,狰声道:“不该是这样,至少不是这种方式,他若死在路上或者是被皇上降罪,我都难辞其咎,他是为我而死,我憎恨这样。” 如果这样,她连恨都不能恨了。 她说完,混乱擦了一把脸,端起汤就出去了。 可俐追出去,疾步赶到她的面前,“恨也好,怨也好,不甘心也好,不服气也罢,终究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了,最重要的是他此刻还活着。” 这话戳中了瑾宁的心窝。 她不甘心,也不服气,她事实上可以恨他一辈子,但是因为东浙一行,她所想过的报复都不可能了。 可她脑子里所想的那些冷漠报复,难道就不是因为在乎吗?你若不在乎,怕是连搭理都不搭理了。 她深呼吸一口,如今日一早来的时候所想,生死关头,那些都是可以放下的。 “我没事,别担心。”瑾宁回头对可俐笑了一下,大步而去。 回到房中,陈国公却已经是背好了荆棘条,捆绑得很紧,荆条的刺渗入皮rou,已经有鲜血渗出。 那鲜红的血液,特别的刺眼,刺得叫人眼中盛泪。 初三叔也冷静了许多,大概是可伶也跟他分析过了。 “姜末胡椒汤,喝了再走。”瑾宁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陈国公倒是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他伸手接过,不知道是冷还是因为激动,双手微微颤抖,一直颤抖。 “喝吧,趁热喝。”初三叔复杂地看了瑾宁一眼,然后对陈国公道。 陈国公重重地点头,然后捧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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