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会他来接你是不是,我替你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不要嫁给他!”
姜沁似乎自己说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
然后又带上手套继续洗碗。
我看着她,一时有些怔住。
什么事情到她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就是那么轻而易举。
可是让我做,我就做不出来。
我讷讷的看着姜沁,心中愈发觉得纠结。
连话都没有说。
等我们一起干完活,姜沁指着次卧说,“里面有你之前留在我家的东西,我想……你还是去看看吧。”
我之前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等我进去,翻开一个个箱子,看见画具上面静静躺着一个速写本,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是我在【最·世家】的时候,给纪擎轩画的画。
此时此刻,我居然连翻开的勇气都没有。
我和他的事情,我用了五年将它埋藏在心底,让这个伤口不再流血,不再疼。
可是回来不过几个月,这个伤口就再次溃烂。
在我心底。
就算不去说,不去想,我自己也明白,伤口越来越大,已经不可收拾了。
所有的无所谓,不过都是在逞qiáng罢了。
我迅速站起来,连碰都没有碰一下那个速写本,出去对姜沁说,“都是些没用的,一会我搬下去扔了。”
姜沁看着我,问我,“你确定?”
“确定。”
我点头。
不然还能怎么办?
守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我不要。
晚上,我怕姜沁真的会给纪兆铭说那么冲动的话,我最后连信息都没有发给纪兆铭。
而是自己打车回去了。
等我到家门口,拿钥匙开门时,纪兆铭房子的门打开,男人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整齐的衣服,看着我,微微蹙眉,“怎么又不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太晚了,我……我不想麻烦你。”
理由好牵qiáng。
姜沁刚才的话,让我此时此刻看着纪兆铭,真的想告诉他,我不想和他结婚。
可,我说不出口。
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真的不忍心伤害他。
纪兆铭看着我,目光沉沉的,从门里走出来,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
我一怔,迅速摇头,“没有。”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qiáng迫你了;我保证,我会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所以……”男人的手扣在我的腰上,力气一点点的变大,顿了顿才说,“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好,说不定有一天你就爱上我了。”
男人的语气,那么卑微。"微信
第285章 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我……”我张了张嘴,心中无比纠结,迟疑了好久。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敢抬头,他怕我拒绝,怕我看见他无措的样子。
终究我还是败给了心软,说道,“嗯,我和你结婚。”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加局促不安。
可,既然说了,就去做吧。
——
第二天,我就回了苏镇。
烁烁和谋向礼就来接我。
烁烁一看见我,就飞快的跑过来,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说,“妈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妈妈之前出了点事情。”我说着,忍不住亲了亲儿子rou嘟嘟的小脸。
等回到工作室,烁烁就是个跟pì虫,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似乎是生怕我再跑了一样。
平时他都是九点睡觉,可是今天怎么也不睡。
我给他讲了三本故事书,他还是没有睡,几次眼睛都闭上了,我一把书放下,他又马上睁开眼睛,说,“妈妈,我没睡!”
“你明天还想不想上yòu儿园了?”我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今天怎么这么jīng神?”
烁烁搂着我的胳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我问。
烁烁撅着小嘴,满脸委屈,“我是怕自己一睡着,明天早上醒来妈妈又不见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中一阵难过。
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拍了拍他的身体,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怎么会,妈妈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你,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烁烁看着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怀疑。
他犹豫了一下,从被子里把小手伸出来,握紧拳头,只伸出一根小拇指,对我说,“那我们拉钩!”
“嗯,拉钩。”我也伸出小拇指,和烁烁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和他一起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骗人会变成小狗!”烁烁补充了一句。
“嗯。”
我认认真真的点头。
其实烁烁早就困的顶不住了。
见我答应,就马上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就睡着了。
我确认他睡着,才把手上的书放下,蹑手蹑脚的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出了房间,路过谋向礼的休息室时,看见灯还亮着。
我本来没打算进去,可是,突然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起来谋向礼给我说过,有一个和我有几分相似的小师妹……
一时间,脑海里冒出来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
那一刻,我想都没想,走过去敲了敲门,等谋向礼让我进去,我才推门进去。
他正在看电视,我也直接走过去,问,“师父,你能不能再给我说说你那个师妹的事情,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哪年走的?”
当时我本来没有太在意。
可是现在想来,如果他师妹走的时候怀孕了,年份对的上的话,很可能……就是我母亲!
谋向礼被我突然问这么多问题,吓了一跳。
满脸狐疑的看着我,“你怎么对她感兴趣了?”
“我……”我想了想,还是把这阵子在燕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谋向礼。
谋向礼听过之后,表情比我还震惊。
他告诉我,师妹叫谋兰惜,很小就被家里送了过来,随谋家姓,所以这不是她的本名。
之后,谋向礼又帮我算了算谋兰惜走的时间。
他在算的时候,我坐在旁边紧张的不得了!
可是,当他算完,告诉我年份的时候,我算了算。
基本可以算是完美对应上我的出生年月了。
一时间,我的心情说不上的复杂,原来谋向礼一直说的师妹,真的可能就是我的母亲。
“那,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问谋向礼。
谋向礼摇了摇头,“很多年不联系了,她走的时候也没有给我留,不过我可以问问我家里人,看看他们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
“谢谢师父。”我激动的说。
“谢什么,按照你说的,你们是被师妹家人qiáng迫抱走的,她应该也很想见你。”
谋向礼的神情里,带着几分惋惜。
本来我以为谋向礼可以向家人问到谋兰惜的一些信息,可是三天后,他问过之后,却什么也没有。
知道这件事情的是谋向礼的爷爷,现在早就过世了。
唯一的消息就是,谋兰惜来自燕城。
这根线,突然就断了。
在我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谋向礼突然交给我一幅画。
我将纸铺开,看见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
纸张的四周微微有些发黄,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画中的女人坐在一个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乌黑的头发扎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