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怪事一件
要知道他凝结九色金丹虽然艰难无比,但身体受到劫雷的洗礼也较寻常修士更为彻底一些,而且五颗不同属性的凝金丹所化开的庞大灵力,凝结成九色金丹之后,虽然修炼天赋依然平庸,但金丹的根基却比寻常的金丹修士要扎实一些。这一点在刚结丹的时候尚且不觉得,但到现在已经修炼了数十年,陆小天觉得虽然在法力的量上还比不上金丹中期修士,但在法力的精纯程度上却已经不输多少。
至于修炼资质,可以用丹药节省修炼的时间,而且他有几道元神,可以同时蕴养体内的丹元法器,消耗的本元也可以用丹药来弥补,不知不觉间,陆小天发现自己的眼界已经没有放在同阶修士身上,而是金丹中期,至于金丹后期的强者,陆小天还没有这么好高骛远,修为境界上的绝对差距,可不是这么好弥补的。
陆小天自认在同一批结丹的金丹修士中进境绝对不慢,但没想到帝坤实力增长的速度还在他之上。刚渡劫成为七阶妖兽后,帝坤的攻击手段也十分有限,也许帝坤刚晋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沉淀境界突然提升所带来的好处吧。
修为上的事暂时还提升不上去,想要增强实力,没有了赤云桑,想获得九阶妖兽的元神精魄也近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碰到的九阶妖兽不是速度很慢,他估计逃走的能力都欠奉,此前被铁尸鞘追上便说明了这一点。
与王驼怪的一战之中,火蛟弓箭已经被毁,与熊霸的一战中,为了困住绝远,八卦锁妖阵也已经被毁。符灵法器也已经失去。现在手头上已经只有裂地刀还有擅于逃命的黑白双钵,虽然对上金丹中期,他手上有足够的元神精魄,一时间也夷然无惧,但妖兽的元神精魄终究只是消耗品,特别是在他现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没有外力的协助,用掉一只少一只。消耗的速度比起击杀妖兽的速度绝对要快,灭杀一只八阶妖兽花费的成本绝对超过一只八阶元神精魄的消耗。根本是不划算的。
想想还真是让人头疼。陆小天按了按额头,不管这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得再多也没有多少用处。小火鸦的躁动经起此前似乎又强烈了几分,也许先去寻到那灵火的所在之处,看是否是传闻中的梵罗灵火再说,如果能收取梵罗灵火,他便没有这些困扰了。
七阶的妖兽材料也所值不菲,还是不浪费了。陆小天略一迟疑,还是将七阶妖蜥身上的材料收集起来,如果有机会出去,总是能换些灵石的。此前在进入飘渺殿之前,倒是遇到了不少灵木灵草,可与赤云桑等人一起,陆小天也不敢随便将一些灵物往移植到结界这内,虽不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至少得到的好处有限得紧。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了这个方向的担忧,但已经过了那个村,没有下一店了。现在进入到的这个地方荒芜得紧,连妖兽都少有碰到,至于灵物似乎更加稀少,或者说是没有碰到。
“虽然接连损失了火蛟弓箭,还有八卦锁妖阵,不过好还有你。”陆小天拍了拍帝坤的额头,自从收服帝坤之后,帝坤便一直是他强大的助力,陪他闯过了好些次鬼门关。此时孤身在这飘渺殿中,他也觉得自己不是势单力孤。
帝坤低嗷了一声,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陆小天身后。陆小天一想,又钭帝坤收了起来,帝坤是他手里的底牌之一,可不能随便暴露出去。
陆小天在这一片荒芜中独行,副元神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周围的动向。毕竟他现在消失不见,赤云桑也极有可能会过来找他,万一运气不好,与赤云桑再次碰上,他想要再次脱身,以赤云桑的实力,一旦对他起了戒心,后面恐怕有心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咦?不对?”步行了数里之后,陆小天陡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满是黄沙,一片不毛之地的地面,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一般。并没有给陆小天过多的反应时间,大量的黄沙迷漫至空中,将四周变成一片沙的世界。同时大地开始剧烈的摇晃。
尖利的叫声中,几只七阶到八阶不等的妖沙雀,一种平时穴居地底,但亦可飞向空中的妖禽,此时因为地面的塌陷,受到惊吓一般,疾飞向空中。
陆小天也有心破空而起,离开这鬼地方再说,只是等那几只妖沙雀到空中时,空中忽然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寓的骁锐之气,像是一股无可匹敌的剑气,那剑气一分为二,二而四。看似凌乱无章,但在转眼之间却已经封死了几只妖沙雀的所有退路。
妖沙雀似乎是感觉到了莫大的恐怖,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想要回到地面,但这些剑气却不再给它们机会。嗖嗖嗖,剑气破空的声音不断响起。妖沙雀身体四周一片黄蒙蒙的光芒闪动,看上去如同一层厚厚的沙罡,剑气斩在上噗噗作响。厚厚的护体沙罡只是坚持了小片刻,便露出一道道裂纹,无孔不入的剑气转眼间透缝而入。
破碎的沙罡中惨叫声接连响起,不多时,沙罡的碎块,还有妖沙雀被分割的残体从空中夹杂着血腥味落下。
陆小天倒抽了口冷气,自从登岛开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有空间禁制了,但如此犀利的禁制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厉害的剑气,别说这几只实力相对普通的妖沙雀,便是他,甚至金丹中期,金丹后期,结果也无非是撑得稍微久一点罢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陆小天自然完全打消了要破空离开的想法。只是此时地面已经处处塌陷,已然没有了他的立锥之地。
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奔腾而来,陆小天回头望了一眼,一脸的错鄂,在这种满是沙丘的荒芜之地,竟然响起这种类似天崩地塌的海啸声,岂不是怪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