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

高考结束以后的方景正式开启了自己的保姆生涯，早上和傍晚时间都被方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晚上收拾完厨房，方景拿了一袋酸nǎi关上冰箱门，走上楼到妹妹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洗澡水声，他提高音量:“糖糖，我去买吐司和牛nǎi了，不然明早没饭吃了。”

听到哥哥的声音，方糖关上水，应了一声:“嗯！”

得到回应的方景快步走下楼，刚走出院子就察觉自己忘带手机了，现金也没带。

无奈返回来，上楼在自己屋找了一会并没找到手机，他停住回想了几秒。

肯定是糖糖又拿去玩梦想小镇了。

这么想着，方景慢慢走进糖糖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她床上的手机，这个时候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

方景拿到手机往外走，却不想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呻吟声。

“嗯……嗯……”

尾音细长婉转，充满着sè欲和诱惑力。

方景惊在原地，听着妹妹细碎的低吟声，他顿时感到不知所措。

他都能想象到妹妹此刻坐在浴缸里或者马桶上，小手放在下体，pì股和腰正在扭动着。

她细嫩的xué缝流着水，如果分开xué瓣会看到那个红润的小洞口。

就因为仔细看过，所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妹妹正在流水的性器。

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间里传出了一句空虚的呼唤。

“唔……哥哥……嗯……想要……哥哥……”

急切，饥渴，夹杂着软糯的哭腔，语句间都带着湿润的水汽。

她正在幻想着自己进入高cháo，方景听完面部瞬间僵硬，大脑有些空白晕眩。

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妹妹就在里面自慰，距离近的就像是在自己面前。

脸上就像是被一个耳光打过来，尴尬难堪，还有无法教育好她的无地自容。

方景迈着快速且无声的大步走出屋子。

他必须离开了。

不仅是现在离开这个卧室，他还要在将来离开有妹妹的地方。

他发现了她太多秘密，而他成为了她的情爱寄托。

他拒绝。

填报志愿阶段开始了，方歌难得有一个休息日，她和方景站在露台上聊天。

“志愿定好了吧。”

“嗯。”方景点了点头，思量了很久。

正在客厅里玩手机的方糖听到他们讨论的话题赶紧走过来听。

方歌撇了女儿一眼，继续说:“给妈妈说来听听。”

“海市xx大学，北市xx学院，海市大学xx学院……主要是海市和北市的。”

“不错，就得去大城市上大学，不然浪费时间。你把妈妈笔记本拿过来，今天我们就填好志愿吧，明天开始妈妈又要去忙了。”

“嗯。”方景走去客厅拿电脑。

一听哥哥要去远方上大学，方糖顿时感觉心情不好了，连忙和妈妈说:“南市就很好啊，我们也是一线城市啊。”

方歌对大学远近毫不在意，她随意解释:“但是在南市待太久了，是要去外面看看了。”

方糖以前就猜到哥哥上大学可能会不在南市，这个事就成了她心里放不下的心事，她不敢想，一直怀着侥幸心态，她觉得哥哥会在南市上学的。

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来了。

哥哥要离开南市，离开自己。

方景拿来笔记本电脑，伸手摸了摸方糖的头，觉得她是一时小孩脾气，“上大学就是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才好，你以后上大学也要去自己向往的城市。”

方糖低头默不作声，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掺杂着害怕和愤怒。

“哥哥只是去上学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假就回来啊。”方歌一边安慰一边看着方景打开填报志愿页面。

方景流畅地填完列表，问妈妈:“可以提交了吗？”

一旁着急的方糖干脆地反对:“不要！哥哥可不可以待在南市，南市大学也很好。”

听到女儿在胡闹添乱，方歌严肃地教育她:“你哥哥已经放进去一个南市的了，如果其他的录取不上就在南市，我们得先让哥哥去喜欢的城市。”

看到妈妈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方糖只好哀求哥哥，语气软弱害怕:“哥哥！能不去吗？”

方景为难地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妥协。

方歌直接把他手里的电脑接过去，果断地点了提交按钮。

方景没有拒绝，心里顿时尘埃落定，却不想方糖此刻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了，长久以来的恐慌随着愤怒一起爆发了出来。

“你要是敢去海市上学……”方糖紧握着拳死死盯着面前的方景，语气激动地威胁着:“你就再也不是我哥哥了！”

方歌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反应过来以后满脸严厉地警告她:“方糖！你怎么说话的！给你哥哥道歉！”

方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不会生气，她的理智早已经被方景的选择冲散了，她高声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妹妹的话像一把刀子迎面捅了过来，方景咬了咬牙，认真地望着失控的方糖，qiáng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声说着:“如你所愿。”

我知道了你太多难堪的秘密，我是该离开的。

方景说完这一句，方糖瞬间崩溃地哭出来，她冲动地喊着:“你本来就想走了！”

听着她最后的话，方景突然笑了，眼里只剩下失望。

心里百感交集，难过失望和不可置信，最后却只能吐出一句云淡风轻的告别:“我走。”

方景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身后的哭泣和方歌的训斥声他全部听不见。

我本来就想走了？

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