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知青女配(96)
贺建军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连一向不待见他的盛利都不免关注他来,找到盛夏问道:“夏夏,那个臭小子上哪儿去了?他有没有给你写信?”
盛夏强装无事人,笑着说:“写了,他在外地忙着呢。爸,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建军哥来了?”
“那臭小子好歹帮过我们。”盛利尴尬地给出了个解释,要是贺建军不盯上他闺女,他自然是很乐意跟这个小辈打交道的。甚至,他还想把贺建军招揽过来,安排贺建军重要的职位呢。
偏偏那个臭小子跟他闺女处对象了,不出意外的话将会是他的女婿,对待女婿和看好的小辈,必定是不一样的。
盛夏促狭地调侃了她爸几句,糊弄了过去。没过多久,盛爱国又来跟她打听贺建军的消息了,“夏夏,贺建军到底做什么去了?你总说他去外地,怎么三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他说不方便给我打电话,信是一个月一封,里头也没说他具体干嘛去了。他的寄信地址是不一样的。”盛夏半真半假地回答。
她没敢跟父兄说贺建军跑去国外搞人家的飞机去了,不然以他们二人的脾气,不晓得要发多大的脾气。
三个月过去了,贺建军依旧没回来,这下连一向看好他们俩的李香香都坐不住了,“建军到底干嘛去了?他学也不上,家也不回,到底在干什么?”
盛夏眼见着糊弄不过去了,索性就装死。她是不可能说出实话的,只说她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个星期,离家数月的贺建军总算归来了,他没回家,而是在郊区。他整个人形容狼狈,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
盛夏心有所感,瞧着他那狼狈样,眼睛瞪得老大:“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媳妇,你别过来,我身上的味道太熏人了。我先找个地冲澡,你在这里等一下。”
贺建军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本想着找个地捯饬一番再回家,哪知道他家媳妇这么大本事,竟然找到了他。
盛夏没走,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能看的?她从空间里拿出衣服来,抱着坐在河边,看正在河里洗刷刷的男人,眉眼舒展,不再是愁眉苦脸的。
贺建军清洗干净,穿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坐在盛夏的身旁狼吞虎咽吃饭。他为了完成任务,风餐露宿,不惜将自己扮成了这幅丑样,就是为了顺利回来。
盛夏问道:“飞机买到手了吗?”
说到这次的任务,贺建军颇有几分自得,“嗯,我交上去了。那玩意儿不好弄,一路被人追杀,差点回不来。不过,那飞机不一般,值。”
他的话刚说完,脑门上被人敲了一下,盛夏冷笑着说:“你还挺得意啊。”
“不,不是,媳妇,你听我说。我原本是想搞民用的,结果阴差阳错得了消息……”他骨子里依然是那个保家卫国的铁血汉子,见到对国防有巨大益处的飞机,他又如何能舍弃呢?
盛夏知道他的心思,换做是她,肯定也会选择那架,只不过她现在感性战胜了理性,不管那么多,将贺建军臭骂一顿才解气。
贺建军由着她,他家媳妇骂他出气挺好的,省得她偷偷生闷气,气坏了身体。
他这人脸皮厚,骂几句不痛不痒,让媳妇解气最重要。
贺建军跟盛夏说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休息够了他骑着自行车载盛夏回家,到了盛家门口整理了衣着,手里拎着盛夏事先准备好的礼物,走进门。
李香香没出门,见到和女儿并肩走进来的男孩,登时大喜:“建军啊,你回来啦!你这段时间都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啊?你这孩子……”
贺建军老老实实地坐着,听李香香一通埋怨,他听得挺认真的,半点不嫌烦。等李香香唠叨完了,他送上礼物,回家跟贺奶奶报道。
贺奶奶这些天没能见到大孙子,天天数着日子等他回来。贺建军一走就是三个多月,她哪里能不担心呢?
贺建军一进门就见到在院子里发呆的老太太,快步走过去,“奶,我回来了。”
“建军啊,你回来了?”贺奶奶的嗓音有些飘忽,明显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贺建军蹲在轮椅旁,握住了老太太瘦削的手掌搁在自己的脸上:“奶,我回来了。”
贺奶奶的眼泪倏地掉下来,她无声落泪,手不断在大孙子的脸上头上划过,指腹触碰到温热感才松了口气。
“你这个坏小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奶昨天做噩梦,梦到你没了啊?”
贺建军安抚着老太太,“奶,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还没给你孙媳妇,没给你曾孙养呢,我怎么会没了?”
贺奶奶笑中带泪,她年纪大了,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儿孙健康幸福。
贺明月和贺明珠闻声从厨房里出来,跑到贺建军的跟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贺明月哭着问他:“哥,你怎么才回来?上个月怎么没给我们寄信?这个月也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贺明珠站在一旁抹眼泪,显然她这段时间没少担惊受怕,纵然贺建军这两年来挣的钱足够她们祖孙三人衣食无忧,可她宁肯用所有的家财来换取哥哥的平安。
贺建军从小将她们姐妹两拉扯大,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奶奶,小小年纪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他在贺明珠的心里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是她的依靠。
小时候,村里的皮孩子们没少笑话她没父母,她就跟人家说她有爸爸,那个爸爸就是贺建军。她这个说法被众人嘲笑,可她私心里是把贺建军当爸爸看的。
一家人团聚,有笑有泪,贺建军这一个半月来劳碌奔波,回屋里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等他醒来,意外地发现了盛夏坐在他的床头,正在看书。
贺建军先是看了眼窗外,外头黑漆漆的,“媳妇?你怎么在这?”
盛夏搁下,弯着腰看他:“我爬墙进来的。怎么,只许你爬墙找我,不许我这么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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