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1 章
样子。正在这时,我看见曾图南和露天酒吧的经理低头说着话从后堂走了出来。
“我朋友来了,我得走了,再见!”我向纪雅白道。
纪雅白是个聪明女子,从刚才我对她那段语焉不详的口吻中,早已经明白我肯定不是真的来追赶她们这个旅行团的。轻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来道:“后会有期!”
她的手指非常修长,掌心的肌肤非常腻滑,触手的瞬间,我能感觉到一种来自她的温暖掌温。看着她的俏脸,我忽然有些儿抑郁,为什么我始终不能长久地握住一个女子的手呢?
我的人生,似乎永远就是在不断的变迁中。同学、朋友、爱人、旅伴……于我,似乎都注定了要擦肩而过。
曾图南四处张望了一下,向我招了招手,笑道:“原来你在这边了,我说怎么在酒吧里没见到你呢?”我的眼光从纪雅白身上收回,对曾图南道:“曾先生,下一步你还要巡视哪儿呢?你的产业可真多。”曾图南走近我,压低声音道:“本来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的,不过刚才我接到电话,说警方已经把你列入通辑目标了。我想还是回避一下的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暗想这事我几分钟前就知道了。曾图南见我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倒有些奇怪,微笑道:“难怪蒙先生这么看重你,果然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sè的真汉子啊。”我无奈一笑,道:“也不是了,这是预料中事了。”曾图南嗯了一声,道:“本来我想只乃巴颂追查你,问题不是很大,但既然警方已经把你列入通辑目标,再抛头露面是不妥的。先回去吧,我帮你安排走的事。”
跟着曾图南离开后,在绕过露天酒吧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天台,只见纪雅白站在二楼的天台上,微笑地望着我,向我轻轻挥了挥手。星光点缀下的淡蓝的夜sè中,她长发飘飘,笑容是如此的温暖。我想,这幕影像,我会记得经年吧。
回到曾图南的寓所,曾图南叫人拿出一付地图展开铺在桌上,道:“你先暂时休息,明天我会联系一个负责跑船的朋友帮你搞定这事,他经常贩卖一些私货,底下的商船很多。”说着指着地图上一个海岸处道:“没意外的话,明天晚上你就可以从这里离开,直接去越南。到了越南,我会叫那边的朋友帮你安排迅速返回国内。”
我点了点头,道:“曾先生,真太谢谢你了。”曾图南爽朗一笑,道:“你虽然小我很多,不过我当你是自家兄弟看!不用客气。”
一天都在曾图南的别墅中度过,一切都似乎风平浪静。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我的腿伤经过一天的休整,影响已经不大,在身体的复原度上,我应该是百里挑一的体质。
等待总是漫长的,月上中天时,曾图南联系的人终于打电话来了,叫我们去那个隐蔽码头等待。午夜后将有船来接。我整理了行装,把枪支藏匿好,由曾图南亲自开车送去。这个老者实在是有够热心的。甚至替我准备了一套jīng细的旅行套装,必要的工具、伤药都是齐备的。
这个隐蔽码头离芭堤雅约二十来公里。位于一个半岛状的小山丘下,从海岸线上根本看不到,如果不是曾图南亲自来送,就是有地图也是很难寻找到的。
在码头等了约莫四十分钟,漆黑的夜海中忽然闪亮起一盏船灯。隐隐传来机船的声音。曾图南拍了拍我肩,道:“来了。”我看着船渐渐靠近,心中却有点茫然。自己回到国内,又要该如何做呢?曾图南道:“等这些事风平浪了,有机会再回来泰国来玩。这次实在是招呼不周。”我除了感激,都有点无言了。只得不停地点头。
船靠近了码头,这是一艘不大的机帆船。远洋航行也许不行,但近海远行是足以支撑的。况且从这到越南并不是很遥远。
船身码头的缓冲胶lún发出碰撞声,已经完全靠岸。只是暂时的停靠,甚至连缆绳也不用拴了。一个黑影站在船上对我们挥了挥手,说了几句泰国话。曾图南拍了拍我,道:“去吧,不用多久就到了。”我轻轻嗯了一声,回过头了,和曾图南轻轻握手,真心地道了声谢谢,纵身一跃,已经上了船。
海风轻送,曾图南的身影在黑道中缓缓消失,只留下一片模糊的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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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阁论坛:http://bbs.wenxin8.com第六卷 二十三 巨浪
船在黑夜中缓缓而行。我站在船头,看着满天的星斗,银河如玉带般跨过天际,繁星点点,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壮观景象。原来大海中的星夜,竟是如此深邃迷人。风并不大,浪涛与船身相碰撞,发出有节奏的轻响身。船身轻摇,闭上眼,有点儿微微的晕眩。
曾图南联系的那人是这条船的船长,名字中也带个南字。在等船的时候,曾图南跟我说过,他叫尹家南。是泰国黑社会组织尖牙会的骨干成员。
我刚叫他尹先生,他已经笑了,道:“叫我阿南就可以!”昏暗的的灯光下,阿南的一口牙齿雪白到发亮。
“腾先生,进舱去吧,曾先生说你受了点伤,还是不要着凉了。”
我点点头,向他表示了一下谢意,随他走入舱内。除了两名在驾驶室内负责掌舵的泰国人以外,舱内还有四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正在打牌。只从外貌就一眼可以看出是典型的东南亚人。身材都不高,皮肤黝黑。
阿南向我介绍了一下这几个人,其中两个泰国人,一个新加坡人。出乎我的意料,那个看上去最为黑瘦的年轻人居然是个台湾人,这也是舱中的五人中,除了阿南以外,唯一一个可以通过语言和我交流的人。其实三个人似乎都在用泰语交流着。反正是我听不懂的一种语言。
出于安全的考虑,来的时候,曾图南已经跟我说过,阿南除了知道我是在泰国犯了点事需要逃跑,是蒙军委托曾图南联系帮助的人外,对我的细节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阿南其实对我一无所知,在跟这几人介绍我的时候,也只是用不同的语言,向他们略微提了下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博的关系。这几人间似乎有种微妙的关系。关系说不上融洽,彼此间的脸sè也不太友善。见我进来,人人的眼sè都有些奇怪,朝我上下盯着。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两个泰国人更是用泰语和阿南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似乎有点不满意的样子。阿南跟他们解释了完毕后,轻声对我说:“对不起,其实今天我们的船是凑巧路过这附近的,接到曾先生的电话后我临时改了航向来接你。还没来得及跟他们沟通好。”
我向几个陌生人点了点头,一一打了招呼,又向阿南道:“阿南,真是好意思,麻烦你了。”阿南笑道:“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