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3 章
庸人身上。”
看着洪森那凶狠的目光,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对洪森而言,越海与泗水之间的最终厮杀,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时,胜负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唯一一点相同的,他们想的都是:如何把对方赶尽杀绝!
正在这时,我的脑海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想起什么事,但一下又把握不住头绪的样子。洪森见我忽然脸上露出奇异的神情,不由问道:“怎么啦,文俊?”我摇了摇头,努力回想自己刚才到底脑海中闪过什么。
正在这时,楼下yòu稚园的那些互相追逐打闹的孩子忽然玩起了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一个小孩子用手指比划成枪的模样,啪啪地击打着前面那些扮贼的孩子。
我猛然一惊,一下明白了我刚才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这数秒之间,我忽然由枪串起了一件事,想到了洪森刚才提到的何神父,然后又想到了保镖,最终我想起了身为洪森保镖的阿祖,不由一下惊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叫阿祖把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的?”
洪森点头道:“是呀,怎么了?”我再追问道:“是不是那辆车牌为xxxxx的平治?”洪森再度点了点头。
我一咬嘴chún,沉声道:“快走,要出事了!”洪森惊道:“怎么了?”我长叹一口气,一下拽紧了洪森的肩膀,试图扶着他就走,因为我已经想起,在找这间甚为隐蔽的教堂时,我在附近曾经绕了一个大圈,我绝对可以相信自己的眼光,那后面停车场中的任何一辆平治车中,绝对没有阿祖!
对一个合格的保镖而言,不在指定地点等待,又不在东家的附近再现,那绝对只有两种解释,不是出卖了东家,就是已经挂掉!
文心阁制作 更多jīng彩图书尽在文心阁
电脑访问:http://www.wenxin8.com
文心阁论坛:http://bbs.wenxin8.com第八卷 四 帷幕
我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很多时候甚至很感性。我一直以为,天地人三者之间是应该互有灵犀的。所以yīn天总让人不自禁地压抑,麦黄的秋天则让人心头温暖。反过来也一样,人若有变故,天气也是常有征兆的,比如现在。
哗!一道雪白的闪电从青暗的积云间破天而过,把这天地间一下映得通白。那些原本欢闹着的小孩子都吓得惊叫,慌忙跑入室内。闪电过后,一直yīn霾积伏的天竟然就下起雨来了。雨水飞溅而入,让人肌肤有些透骨的凉,这是一场冰冷的冬雨!
我的提醒让洪森一下怔住了。马上从西服内兜中掏出电话,拨了了阿祖的电话号码。雨一下就变得很大了,只是数秒,就把站在档杆扶手前的我们衣服都给打湿。洪森的脸sè也越来越僵,不用说,阿祖确实没有接电话。
“怎么回事?”洪森喃喃道。一向沉稳的他脸上也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我一把拽抱住了他,把他拖入走廊内侧。双目观察着四周,沉声道:“放心,暂时还不会有事,对方一定不知道你在这的,否则现在已经早该出现了。”
洪森一下也回复了平静,五指从打湿的刘海中拂拭而过,狠狠道:“你说得不错,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来这的。我进圣雅兰教堂的时候,阿祖和我一起在附近兜了好几个大圈,绝对没有人跟踪的。”
我很想说会不会有可能是阿祖出卖了他,但话到嘴边一下忍住了。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绝对非常小。如果阿祖真存心出卖洪森,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周折,以他的能力,要对付已成残疾的洪森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即使自己下不了手,只用通知一下别人就能搞定。根本不会让洪森在教堂望这么长时间的弥撒。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阿祖在把洪森送到教堂前小巷口,自己绕去后面停车的时候,被对方的人碰巧遇上,又或者本来就一直有人远远跟踪的,只不过为了保持距离而没有注意到洪森提前下车,误以为洪森仍在那辆车上罢了。
无数的推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不论我们的判断是对是,都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撤离这个危险之地。对方如果真的干掉了阿祖,那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和洪森都再清楚不过,如果阿祖真的出事,那我们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危险。一下找不到帮手不说,洪森还完全是一个废人,连跑都没法跑。
“有枪吗?”我沉声道。洪森摇了摇头,叹道:“武器都在车上的!我来教堂,怎么可能会拿着凶器的。”说着脸sè变得惨白,手一垂,恨恨地放下了电话,半天打不通,我们都确信了阿祖绝对出事了。
“别管了,我们先走吧!”我对洪森道。手伸向腰间,摸了摸刀柄。看来很可能又得用刀对付枪了,说起来真是件超级郁闷的事。
洪森摇了摇头,忽然头朝前轻轻一点,惨然道:“跑不了了!”不用他说,我也看见了,雨雾激溅中,两辆车已经一前一后,冲到了小巷口停住。
这条小巷非常狭窄,勉qiáng也就能容一个车身通过,如果不是有心进行阻截,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就这样停车的,更何况两辆车同时停下。
我一拉洪森,把他移向走廊转角,道:“他们应该还没有看到我们的,这儿有后门没有?”洪森再度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心中一凉,尽管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我入教堂前在外面兜转的那一圈并不是白转,长久的流亡生涯,早已经让我把自己的观察力提升到了一个很骇人的境界,甚至可以说有了一种qiáng迫的病症。每看到一个新的建筑或者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注意它们的外观设计,而是注意哪儿更适合逃跑。
当然,这种qiáng迫症尽管很累人,但对每天都身处危险中的我却也有极大的益处,否则刚才我就绝对不会注意到阿祖出事这一小小的细节。
轻轻侧出头去探望,一切的一切都和我们悲观地判断吻合了,只见车门打开,几个披着雨衣的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右手都伸向怀中。不用猜,绝对是手枪。尤其还备有雨衣,可见他们准备得非常充分。
“妈的!”我轻轻咒骂了一声,需要玩这么酷吗?大雨中还戴着墨镜,真以为我就认不出你们了吗?一眼望去,领头的正是泗水帮一个外号衰仔的家伙。这人我在吕家中见过几次,甚至还有聊过几句。确实长得够衰的,但能身为泗水的中层,自身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细细数去,一、二、三、四、五,两辆车里共下来了五个人。只见他们互相耳语了几句,衰仔食指一伸,示意两人分别去阻住yòu稚园的门,以防止我们从那边溜走。当然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多此一举,这个地方就一个出口的。
“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