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5 章
这男子点点头,叹道:“你们俩呀,都是一家人,怎么闹成这样。行,如果你实在不想等她,就先走,我带着ivy坐出租车回来。”
vicky头朝教堂里瞟了一眼,哼哼道:“我从小就见不得她,你第一天才知道呀!行了,我回车里去。”说着以一种很媚态的眼神不经意地瞟了站在一边的我们一眼,这女子身材相当妖娆,虽然是冬装,仍然把长腿翘臀和丰ru展现得一露无遗,这一个媚眼之下,只把宏超看得喉结都为之一动,qiáng吞下一口口水。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这女子忽然哼了一声,脸神一下变回漠然,瞪了宏超一眼,然后飘飘然扭着小蛮腰款款走下楼去。只搞得宏超一脸尴尬,靠了一声。
那男子赶紧对我们道:“不好意思,我妹妹脾气比较bào躁。如果有得罪,还请海涵。”我心下笑笑,暗道何需你说,都早看在眼里了。只听他们简单的对话,已经很明显的让我猜到了几件事,这几个宁永阁的孙子辈显然不是一母所生。那个在教堂曾经被挟持的,英文名叫ivy的宁小姐,应该是面前这男子父亲的二nǎi所生。难怪会被vicky这个直恃嫡出的娇蛮丫头所鄙视。
宏超盯着那向跑车扭腰走去的vicky,冷冷哼了一声。对这种富家子弟我向来没什么好感的,要不是这男子很是彬彬有礼,我估计我连他的话都不会回,当下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懒得再理会人,对宏超道:“我先进去吧,有什么事你看紧点。”宏超自然点头答应,笑道:“里面这么闷,烟也不让抽,我可不想进去犯困。”
由于教堂人很多,仅有最后一排还有空座。那男子左右一看,紧挨着我坐下。洪森侧头看了他一眼,竟然笑了笑,隔着我向他微点了点头。这男子虽然略感诧异,仍然很和善地和洪森点头致意。然后很认真地打开案桌上的圣经,在xiōng前划了个十字,静静地听何神父讲解。看得出是一个相当虔诚的天主教徒。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何神父宣布弥撒结束,那个叫ivy的女子拿出一些糕点分发给大家一起品尝。慢慢分发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脸上呈现出一种特别的紧张,显然那天的yīn影在她的心里犹然没有消退。我心下一笑,暗想自己那天的表现也许真是吓坏了她吧。接过了她分发的糕点,我向她略为点了点头,轻道了声谢谢。
ivy赶紧低下头去,连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就欲转身就走,然而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男子忽然微笑道:“妹妹,怎么都不分点给我尝尝呀!”ivy啊了一声,一下朝那男子望去,脸上一下泛起喜悦无比的神情,惊道:“二哥,你怎么在这?”
这年轻男子笑道:“圣诞假期呀,当然要回家的。我前天就到了,不过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拖到今天才来看你。”
由于他俩之间隔着我和洪森,洪森见他们交谈,便轻轻敲了我的右手一下,指了指门外,示意我走出去。然后对那女子和男子分别点了点头,道:“宁小姐,宁先生,你们坐近聊,我们不打扰你们。”
ivy还没什么,那男子奇怪地看了洪森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宁。”洪森轻吐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何止知道你姓宁,你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说着向他再度点了点头,拉着我轻轻向外走出。忽然忍不住转过头去,对着那男子道:“你母亲还好吗?”那男子点点头,奇道:“你认识我母亲?”洪森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向着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和我一块走了出来。
耳际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正在向ivy询问道:“你认识这位老先生吗?”ivy道:“我不知道,不过……”一下没敢再说,显然很想说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又不敢当着面说。
洪森和我缓缓走到教堂外的走廊上,摇了摇头,自语道:“时间好快呀,转眼就快三十年了。那时候我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大。刚来t市不久,圣雅兰教堂也才刚刚建好。唉,时光流淌,转眼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我很少见洪森这样感慨过去,不由笑道:“看来你和宁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呀。怎么,那家伙的老妈是你以前的老相好?”洪森哈哈道:“你以为拍电视呀!哪有可能的。不过我和他妈妈是国中的老同学,这倒是真的。”我哦了一声,道:“难怪你和宁家很熟悉。”
洪森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道:“以前还是来往很多的,不过从她嫁入豪门后,过起了大少nǎinǎi的生活,人也经常去国外,自然就慢慢少了接触,现在想想,竟然一晃也快二十年没见了。”
看着洪森那花白稀疏的头发和那眼神中弥远的追忆神情,我自然知道他刚才的故作镇静只是掩饰而已,他和这男子母亲的也绝非一般老同学的这么简单。或者说有过爱恋纠缠是戏剧揣测了些,但有些无疾而终的暧昧情感是绝对跑不了的。
在青春的年代,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若干回忆片段的,只不过或苦或甜。又或者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连自己也不自知的区别而已。
天空飘荡着雪白的浮云,洪森望着天边,怔然了半天,忽然笑了笑,转头对我道:“咱们走吧。”我低下腰去,道:“我背你下台阶吧。”洪森一笑道:“真当我快入土了吗?我好不容易才能勉qiáng走几步,再不多锻炼一下,下辈子真得在lún椅上渡过了。”说着紧紧抓住扶手,慢慢向楼下走去。
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向下迈进的步伐,我心头忽然有些戚然,这一刻的他,根本不像一个刚刚成为黑道霸主的一代大佬,更像一个与命运顽qiáng搏斗的老者。我到他这岁数时,会是什么样子呢?这样想时,我不由失笑了,像我这样的人,何尝有资格想像未来的。
对于走这条路的太多人来说,洪森应该是幸运儿,到了这个地位,所付出的身体代价也只不过断了腿而已。而我,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蛰伏了这么久,我知道自己终于等到该回去的时间了。但我一点也不急,生命早教会了我一件事,当你是用生命为赌注去做一件事时,永远不要冲动。但一旦决定了,就永远不要回头!
宏超把lún椅推了过来,两人一起用力,把洪森给扶上了lún椅。正当我们推着洪森,缓缓走到巷口时,正要绕去停车场,只见后面脚步声起,回头一看,竟然是何神父从后面小跑了过来,挡住了我们,对着洪森道:“阿森,你先停一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洪森道:“阿忠,有什么事?”
只从何神父称洪森为阿森,而洪森叫他陈忠,就知道这两人当年的友情非凡,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身份和地位都早已经迥异,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何神父望了我和宏超一眼,我自然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