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红衣主教
在他诡异的狞笑中,长约三公分的薄刀疾速划向金中日的咽喉。
“啊!”
金日善张嘴惊呼!原本就横在金中日侧前的金长浩眉梢猛挑,右手快速扣向假警察的手腕,左手则向腰间去摸匕首!围魏救赵!金长浩的匕首直接刺向对手腰部!但假警察没等金长浩的五指挨着他的手腕,掌心就用力抖动甩出,薄刀瞬间急射而出,此招异常狠毒和yīn险,谁都以为他会提刀击杀金中日,但却没有想到金长浩将要控制他时,却不挡腰部袭来的匕首而射出薄刀!金长浩脸sè巨变,想不到此人同归于尽!楚天却生出难言的不安,但来不及多想,右脚猛然蹬在聂无名身上,两人出生入死的默契让后者自然做出迅速反应,身躯运足全力猛然挺起,楚天借助这股强大的外力向敌人射去,途中华丽优雅的亮出鸣鸿战刀!因为金长浩判断失误,所以在他刺中假警察的时候,后者射出的薄刀也到了金中日面前,正当假警察以为必当得手之际,被金中日牵着的小ló lì却爆发出潜能,猛然甩动父亲的胳膊,借助这点力量横档在父亲面前。
扑!薄刀不偏不倚的射进金日善的后背,溅射出的鲜血如午夜盛开的玫瑰!周围所有的人为之心颤,空气瞬间变得停滞!金中日也就愣了半秒,随即抱着女儿呼喊:“日善!日善!”
假警察确实相当了得,即使金长浩的匕首刺进他衣服,他见到薄刀没有击杀掉目标,马上趁着众人的呆愣又射出两把飞刀,但这次却是慢了半拍,楚天如天神下凡般的横挡在金中日面前,左右开弓拍飞射来的利刃!楚天小心翼翼的把金中日和金日善护在身后,余光还焦急的扫过小ló lì的惨白脸sè,见她还有生息后才落在伤口上,左肩位及心脏两厘米处,薄刀没入身躯直至刀柄,刀尖几近从前xiōng穿出,鲜血早就染湿她的衣服。
保镖们迅速围了过来,竖立起水泄不通的人墙!聂无名也领着血刺队员过来,端着冲锋枪把金中日父女重新接入别墅!假警察眼里流露出可惜之意,同时怒视扫过楚天!“啊!”
失职的金长浩全身冷汗的发出怒吼,掌中的匕首势大力沉的捅在假警察身上,但刺破外面的警服之后,却再也难于前进了,无比坚韧的物体硬是扛住他能击杀河马的力量,假警察还借着他的力量向后跃去!金长浩身躯巨震:软甲?!随即想明白假警察为什么不顾自己匕首攻击,原来不是他想要同归于尽,而是他身上有所仗恃,所以这个回合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自己都输的惨不忍睹,像他这样的人是绝不可以犯错误的!再小的错误也会要命!匕首竟然刺不进去,金长浩紧咬牙齿,手腕向上划出竭尽全力的轨迹,滋!些许的火光溅射出来,与此同时警服被掠出巨大的口子,在冷风的吹拂之下,金长浩赫然发现:假警察里面穿的是红sè教袍!红衣主教?金长浩微愣!就在这个瞬间,红衣主教双脚猛的用力蹬地,避开金长浩刺在自己身上且余力尚存的匕首,团着的身体快速伸展开以更快的速度弹向金长浩,他的左手又闪出短刀,手臂前挥,寒光乍现,直取金长浩的心脏要害。
金长浩脚下疾退,勉强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但上衣还是被划开长长的一道口子!他疾退的身体还没站稳,红衣主教又射出了两把气势如虹的飞刀,金长浩只能尽力侧身,两把飞刀贴着肩膀疾射而过,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伤口,伤口虽浅流出的血却不少,一片殷红在衣服上迅速扩大。
几乎没等他反应,红衣主教已经扑到他面前!薄刀直接取向金长浩咽喉,连续被动的应战让后者气力难续,脚下稍微有些轻晃,刀锋已经刺痛皮肤,眼看小命就丧失,忽然,侧边沉稳有力的递过一把刀,只听叮的声响,薄刀寸步难进的点在鸣鸿战刀身!好强悍的力劲!红衣主教暗惊,凝聚目光望去,正是数次坏自己好事的楚天,那张脸是背对着灯光,所以沉浸在黑暗中的五官显得模糊不清,但其中的硬朗和英伟就如罗丹雕像的yīn影,特别是那双眼眸,清冷深邃,直透人心!楚天神情凝重,杀机呈现的道:“红衣主教?就是查理那个异徒?”红衣主教眼神如刀子般的钉在楚天脸上,天主教向来以正统自居,岂能容忍楚天如此诬蔑讥讽,咬牙切齿的回道:“没错,我就是查理,就是要你下地狱的查理,你今晚必须要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
金长浩踏前几步,战意不减的回道:“就凭你?”在这个瞬间,几十名保镖和十几名绝杀成员已经围了过来,手里全都握着冰冷迫人的短枪,yīn森森的枪口从各个角度对着红衣主教,众人眼里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因为今晚红衣主教让他们蒙受了天大的羞辱!要知道,金中日差点就命丧刀下!饶是如此,金日善也生死未卜!红衣主教无惧众人的杀伐之意,疾然扯开身上的警服,露出妖艳耀眼的红sè教袍,其中xiōng膛上绑着的炸药更是赫然入目,他环视保镖们几眼,讥讽开口:“开枪啊,我全身都是c4,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啊!”
“而且警车里面还有几十公斤,足于连环引爆炸平别墅!”
保镖们都微微吃惊,止不住的后退两步!楚天却生出极端的不屑,不置可否的回道:“想要吓唬谁?如果你真有必死之心,刚才又何必用飞刀来射杀金将军呢?三米距离引爆c4,足于不留半点生机给金将军,你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你本身也怕死!”
红衣主教脸sè巨变,楚天的话直接刺中他的要害!笑话!这年头不到最后关头,谁会傻的跟人同归于尽!金长浩握紧匕首,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杀了他!”
知道这家伙想要报仇雪耻赚回彩头,但他因为判断失误乱了镇定,让他冲上去对战无疑于自取灭亡,哪怕能够侥幸取胜也会让红衣主教有机会引爆炸药,因此楚天轻轻的摇头!楚天凝视着金长浩,风轻云淡的道:“你心神已乱,不宜出战!而且金将军身边急需要你保护,这战还是我来要他狗命!”
金长浩微微思虑,点头缓缓退下!两个散发着寒气的人,天地间竟似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山风忽然停止了,连风都似乎被冻死。
楚天提刀遥指红衣主教,冷然出声道:“本来还苦恼要不到你脑袋,想不到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还敢刺杀我的客人,今晚我要亲手剥了你身上的红袍,把你绑在十字架上焚烧,用你的血来洗脱所犯罪行!”
这番话简直比杀了红衣主教还难受,绑在十字架上焚烧那是对叛徒和异教徒的最严厉惩罚,楚天今晚的所言所语已经犯了他的大忌,于是脸上凝聚起浓郁的杀机,沉声喝道:“小子,今晚就看你死还是我死!”
话音落下,三点寒光直射楚天的面门,楚天侧身躲闪,不等他做出反击,红衣主教已经凶猛的扑到他身边,右手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这把看似很普通的短刀就藏在他的袖子里,削铁如泥吹毛可断!短刀带起一道寒芒划向楚天的咽喉,红衣主教的出手不带丝毫的感情,浓厚的双目之中充满杀意。
楚天嘴角扬起讥嘲之意,他并非首次碰到这么强悍这么狠辣的对手,上身后仰右腿膝盖顶向对手的小腹,红衣主教见楚天身体后仰,嘴角也翘起冷笑,身体快速左转,转到了楚天的身侧,刀尖向下直刺楚天的xiōng口。
红衣主教这连串的攻击并没有令楚天被动不已,后者身体继续后仰,眼睛盯着快速刺下的短刀,当刀尖即将挨着他的xiōng口时,鸣鸿战刀递向短刀的刀尖,左手扣向红衣主教持刀的手腕,双手几乎同个瞬间击出,他心里发誓要斩断这只手。
红衣主教被楚天诡异的笑容分了心,导致手上的动作也随着慢半拍,因此他的刀尖刚触到鸣鸿战刀的时候,手腕便被牢牢扣住,楚天仿佛是巨蟒翻身,瞬间跃到红衣主教的上方,手中的战刀对着他的眉心直刺而下!这刀,如半空疾劈的闪电。
刀光的寒芒,映亮了红衣主教充满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头发根根倒立,他本能般的仰天跌倒,同时拼命回手短刀,这时候,他恨不能自己长胖点,这样,他仰天跌倒下落的速度就能更快些,他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如倾泻水银,红衣主教轰然跌倒在地,整个草坪似乎都随着他的身躯在震颤,他终于在鸣鸿战刀贯入眉心之前,即时的圈臂回手,把手中的短刀从侧面顶在了鸣鸿战刀的刀尖上,双方的攻守发生戏剧性掉转。
出现了短暂对峙,楚天在上,俯瞰众生,双眸乍射着比鸣鸿战刀更加锐利嗜血的jīng光,战刀的锋尖,有那么半厘米,就可以已经刺入了红衣主教的眉心,可惜,就是这半厘米的刀身,让红衣主教换得半线生机。
双方的右手进行着生死较量,左手也死死对抗!两人的胳膊都guàn注全力,楚天凝视着红衣主教细汗渗出的脸,还有不断随风飘起的红袍,无尽讥讽落地成钉:“孽障!身为圣父之徒,却罔顾圣子之意,更是无视教皇神权,天下的伪教徒之尊,恐怕非你莫属了!”
红衣主教手臂渐渐酸痛,但还是凝聚力气回道:“教义教皇都在查理心中,我此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维护天主教正统,所以绝不能让你们肮脏的东方人接近圣父圣子,哪怕为此牺牲我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楚天轻轻哼道,不屑的回应:“满嘴仁义道德,说穿了就是狭隘的个人利益,两年前高丽总统申正东前来梵蒂冈对话,怎不见你这个异教有什么行动?而这次却对金将军咬死不放,恐怕是高丽政府给你赏钱做走狗吧?真是教皇莫大的悲哀啊!”
红衣主教神情微微僵硬,气急败坏的吼道:“胡说八道!”
楚天从他神情捕捉到自己中彩,不由哈哈长笑道:“孽障!欲魔在心,你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