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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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西蒙没有故意压低预算的意思，给出一个很合理的成本，杰瑞·布鲁克海默更不可能有什么问题，连忙答应。
西蒙又看向迈克尔·乔丹。
迈克尔·乔丹也跟着点头：“我这里也没问题。”
其实吧，这位西屋电气掌门人还觉得有些少，自家出一半才3500万不过，有些小打小闹，不过，他也知道，事情要慢慢来。
无论如何，今天能直接从西蒙·维斯特洛这里拿到一个重磅炸弹项目的合作机会，他接下来面对西屋电气董事会都能底气十足。
那帮人可一直对他的转型策略颇有微词。
“很好，那就这样，”西蒙说着又转向布鲁克海默：“再就是剧本的事情，需要修改。主要是那个长期躲避美国监听的爱德华·莱尔，这个角色的设定有些牵强，我希望换成一个年轻人，技术天才那种。”
说到这里，稍微斟酌，西蒙灵光再闪，说道：“最好是一个年轻女人，嗯……可以为她设定一个父母都是为联邦秘密部门工作的科学家，为了揭露不合法的监听网络而遇害。女人因为同样是知情者，受到牵连，不得不常年躲藏，一边想办法复仇，恰好发现了男主角的遭遇，主动联系对方。”
西蒙说完，迈克尔·乔丹率先附和：“这个好，哈里森配年轻女郎，嗯，这个好。”
至于具体好在哪，毕竟不是电影人，迈克尔·乔丹一时形容不出来，只能稍微有些尴尬地把夸奖重复了两次。
杰瑞·布鲁克海默也是认可。
这样的设定，比两个老男人被联邦秘密特工满世界追杀刺激多了：“很棒的改动，而且，我觉得这样还能为可能的续集埋下伏笔，我是说，换成女人之后的爱德华那个角色。西蒙，你觉得哪位女星合适？”
“暂时还没想到，先把剧本搞定吧，”西蒙说到这里，主动终止话题：“今天暂时这样，下周我们再安排一次正式的会议，讨论更详细的条款。”
两人一起点头。
正事谈完，其他也就随意，西蒙等下还有安排，打算稍稍应酬就离开。
酒会现场的宾客大部分都抱着和西蒙套近乎的念头，倒也有人想多一些，在与迈克尔·奥维茨讨论了一下纳斯达克形势和linkedin网站的运营之后，这位caa掌门人就看似随意地说道：“西蒙，像迪斯尼那样，让日本人继续经营哥伦比亚，应该更符合丹妮莉丝娱乐的利益吧？”
当初维旺迪收购迪斯尼，联邦国内反响比日本人收购哥伦比亚时还强烈，结果依旧通过了华盛顿的并购审核，其中很大程度上就在于维斯特洛体系从中发力。
大到国家，小到个人，护短都是本性。
其他制片厂都成了外资，丹妮莉丝娱乐自然会受到联邦政府更多偏袒。
以奥维茨足以担任情报部门头目的信息打探能力，当初丹妮莉丝娱乐主动把迪斯尼往外推的事情，对他而言不是什么秘密。
西蒙没有否认，笑着道：“确实是这样，不过，麦克，问题在意，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大家来来去去，才是好莱坞的正常现象。既然如此，相比徒劳地去阻挡这种必然趋势，我更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向进行引导。用中国的一个成语，这叫，堵不如疏。”
最后四个字，西蒙还故意换上了中文。
来来往往，确实是好莱坞最大的特点，哪怕看似长久存在的华纳、派拉蒙等大制片厂，百年时间，留下的其实只是厂牌而已，主人早已不知道换了多少。而从八十年代开始，这种来来往往变得更加频繁，并且将一直持续到很多年后。
既然是一种必然的行业趋势，西蒙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这种来来往往符合丹妮莉丝娱乐的利益，或者，也可以说，确保这种来来往往一直在进行。
动荡就意味着混乱，意味着无法稳定发展。
就像这次。
即将到来的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冲击日本，索尼是最容易放手哥伦比亚的虚弱时刻，这时候推动西屋买回这家大电影公司，机会最大。一旦错过，很难说索尼会不会像曾经那样，在好莱坞彻底扎根。
这不是西蒙希望看到的。
再就是，西屋电气这边，同样是西蒙的目标。
无论是西屋本身，还是西蒙推荐收购的哥伦比亚影业，将来都会是烂摊子。
很烂很烂那种。
再加上曾经的记忆，不出意外，迈克尔·乔丹完成了后来被人讽刺的‘通用电气商业间谍’使命把西屋电气的核心业务全部卖掉，折腾了一大批传媒资产，结果根本玩不转，只能再一次来来往往。
于是又是动荡，又是混乱。
其他都在动荡混乱，稳定的丹妮莉丝娱乐必然越来越强。
迈克尔·奥维茨听完西蒙解释，只是跟着笑了笑，没有穷追不舍，还说道：“看来我也该抽空学一些中文。”
“不错的想法。”
西蒙说着，朝奥维茨举了举杯，转身看向不远处探头探脑了好久的艾米·亚当斯和杰西卡·查斯坦两个。
两女见西蒙看向她们，连忙走过来。
迈克尔·奥维茨识趣走开。
等两女上前，西蒙笑道：“看你们盯了我好长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两女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只是一直在找机会又没找到而已，主要是在那些大咖面前有些心虚，对于西蒙·维斯特洛也更心虚，不敢抢着上前。
现在，感受着面前男人的和煦微笑，又不由放松下来，杰西卡先开口道：“维斯特洛先生，我们只是，想要谢谢你。”
“嗯？”
“当初挑选我们参演《鬼影实录》。”
“这个不用。”
西蒙说着，打量眼前的杰西卡，突然心有所动，想起刚刚才和布鲁克海默他们谈起的《全民公敌》。
设定中的年轻女子形象，眼前的杰西卡，好像再合适不过。
要知道，曾经的杰西卡·查斯坦，大部分银幕形象都是比较强势独立的领导者或者女强人，比如《猎杀本**》里的cia探员，比如《火星救援》中的飞船指挥官。而这次西蒙需要的，就是一个能与哈里森·福特在情绪上针锋相对的强势女人，而不是007系列的花瓶邦女郎。
杰西卡察觉到西蒙突然的打量，心跳莫名有些加速，缩了下脖子，又连忙悄悄放松，努力与男人对视：“维斯特洛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想一些事，。”西蒙说着回过神，这才从男人角度稍稍欣赏了一下今晚的两女，笑道：“还有，你们今晚很漂亮。”
眼前两位正是西蒙比较青睐那种好莱坞女演员。
70分到80分区间的基础，精心装扮一番，又能够达到赏心悦目的80分以上。
面对西蒙突然的夸奖，杰西卡假装羞涩，艾米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下意识瞄向四周。
可惜。
人太多。
要不然，现在似乎是可以上前，嗯，那个，按照莉娜说法的……好机会。
西蒙没有和两个姑娘玩循序渐进，主要是没那么多时间，直接道：“我等下要飞去墨西哥过周末，下加州最南端刚刚修好了一处庄园，你们要不要一起？”
艾米微微长大嘴巴。
杰西卡不犹豫，悄悄挽住艾米手臂避免她说什么傻话，同样直接道：“好啊。”
“那么，走吧。”
艾米终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西蒙，现……现在？”
西蒙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中，从洛城机场起飞，我们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能到那边。”
杰西卡也记起了一个问题：“西蒙，去墨西哥，要签证吗？”
西蒙想了下，摇头道：“不太清楚，不过，现在是晚上，天黑，我带你们偷渡过去很容易的。”
“……”
两女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这个玩笑，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眼前可是西蒙·维斯特洛啊，临时带两个人过海关，这算事情吗？
西蒙见两女醒悟，笑道：“那就这样，我先去和麦克道个别。”
艾米还是有些小心，喊住西蒙：“那，护照我们总要带上吧？”
西蒙也很好说话：“可以啊，你们住哪，等下我们顺路去拿。”
艾米摇头道：“不在我们这里，因为接下来可能要去海外宣传《鬼影实录》，临时被我们助理拿去办理一些证件了。”
“那就让她送到国际机场吧，你们自己打个电话，”西蒙说完指了指别墅外：“然后到前院等我。”
眼看西蒙走开，艾米和杰西卡一边向外走，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莉娜的电话。
大概半小时后。
洛杉矶国际机场的一处入口，注意到两辆黑色轿车中的一辆按下车窗，杰西卡朝自己招手，风风火火赶来这边的莉娜·凯恩连忙跑过去。
来到车前，莉娜一边掏出两张护照递过去，一边兴奋道：“你们真厉……”
说到这里，圆脸助理已经注意到车厢内坐在两女中间的男人，顿时尴尬，她还以为某位大佬在前面那辆车里，好在姑娘脸皮厚，很快露出自认为最得体的笑，矮着身子朝车厢内招手道：“晚上好，维斯特洛先生。”
西蒙本来不在意，只是，发现窗外姑娘有些类似于记忆中的赛琳娜·戈麦斯，才来了些兴致，笑问道：“你有拉丁血统？”
“是啊，”莉娜连忙点头，能和这位大佬多说几句话，求之不得，把两张护照递给杰西卡后，还有些乱乱地竖起几根纤细手指：“大概，八分之一，我外祖母来自墨西哥。”
“哦，我们正要去你外祖母的故乡度周末，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啊……”
这有些突如其来，完全没准备的莉娜·凯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后就见男人探臂打开车门：“上来吧。”
“我，那个……”莉娜说着，身体利索地挤上车，看得杰西卡和艾米都翻白眼，她嘴上却又道：“我没带护照呀？”
西蒙笑道：“这样正好，带你偷渡。”
前排保镖不知何时已经下车，在外面示意莉娜再向里一些，莉娜于是起身，越过杰西卡，一米六出头的娇小身子直接坐到了男人腿上，嘴上还很不好意思的模样：“抱歉，维斯特洛先生，太挤了。”
杰西卡：“……”
艾米：“……”
看来自家圆脸助理在酒会前对她们的怂恿真是一点不掺水分。
服！
西蒙感觉一只最初撑在他大腿上的小手一路摸摸索索地终于扶住自己肩头，也有些无语。
本以为意外捉到一只傻脸娜，到手才发现是只小野猫。
还是非常野的那种。
车门重新被关好，再次发动，只是片刻就来到机场内的一条跑道旁，这边已经有一架波音767正在等待。
三女下车后跟在西蒙身后，映着机场灯光望着眼前的私人飞机，顿时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来到舷梯旁，西蒙朝旁边两位女卫指了指，说道：“我在上面等你们。”
说着先上了舷梯。
其中一位女卫上前，稍稍拦住三女，礼貌道：“三位小姐，如果身上有什么不宜物品，请先让我们代为保存。”
三女见另外一位女卫手里还拿着金属探测器上前，知道是安检，很配合地任由对方施为，艾米一边抬起手臂配合检测一边晃了晃右手里的包包：“钥匙算吗？”
“钥匙没关系。”
刚刚开口的女卫说着，又道了句抱歉，接过三女的包开始认真翻捡。
如此几分钟后，在杰西卡被收走了一枚作为钥匙链坠饰的两寸长小刀后，三女终于登上飞机，在女侍引领下来到中舱的一间客厅坐下，没见男人的身影，莉娜主动问起，女侍没有回答，只是提示她们系上安全带，表示飞机马上起飞。
等那位女侍暂时离开，被安全带束缚在座椅里的三女面面相觑，莉娜率先笑起来，圆脸红扑扑的，明显还在兴奋，嘴上念念道：“这下可好了，我们被绑在这里，杰西的防身武器也被收走，西蒙想做什么我们都反抗不了了。”
杰西卡无语。
刚刚她都糗死了，自己那只小刀只是平日里偶尔用来拆包装剔指甲之类，两英寸都不到，还没小指头长，那位女卫却像是搜到了一把大马士革一样，还似乎用一种打量恐怖分子的目光瞄她，有那么严重吗？
艾米见自家圆脸助理嘴上说得可怜，表情却是一副明显期待的模样，再想想刚刚短暂的车内情形，只能翻白眼。
这是只真妖精。
比不了。
甚至都开始有些怨念自己，非要拿什么护照啊，偷渡不好吗？
结果招来了这只妖精。
艾米本来觉得吧，自家助理在酒会前叮嘱的那些话，只是用来怂恿她们。就像很多人总喜欢对别人说一些自己都根本做不到的大道理一样。
然而，她现在却是非常笃定，等下这只绝对会身体力行，甚至抢掉她和杰西卡的风头。
这算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