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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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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这里舒服

“为什么?”张伟瞪着丫丫。【全文字阅读..】

“我我喜欢住这里,这里舒服,另外,我也喜欢陈姐,陈姐也喜欢我,昨天,陈姐还说我在这里给她做伴她很喜欢,说要是我出国了她会很寂寞”丫丫着。

“傻mei mei,这是人家的家,不是咱自己的家,无亲无故老住人家这里,这怎么行?不行,过几天,哥带你出去住。”张伟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我就不走,我就要住这里。”丫丫的犟脾气上来了。

“你你敢不听话?”张伟的口气严厉起来。

“我我”丫丫不敢大声对抗,瞪着张伟,眼泪一串串掉了下来。

“哟!怎么了这是?”陈瑶正好推门进来,连忙楼着丫丫:“丫丫怎么哭了?哥哥欺负你了?”

丫丫摇摇头,靠在陈瑶怀里抽噎着不说话,张伟低头生闷气,也不说话。

“好了,丫丫不哭。”陈瑶掏出纸巾给丫丫擦眼泪:“这都快出国留洋的人了,老是哭,怎么可以?”

“陈姐,我哥要我搬出去住我不想走”丫丫断断续续地说道。

陈瑶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张伟:“这么急不可耐要搬干嘛,这事不提了,等过几天再说,到时候你要是还想搬,我绝不挽留你。”

然后,陈瑶又对丫丫说:“丫丫,别管你哥,姐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丫丫听了破涕为笑,看着张伟。

张伟苦笑着站起来,挠挠头皮:“那你们聊吧,我上去休息了。”

张伟上去先洗澡,然后上,伞人也在。

“莹莹,我今天来兴州开会,明天回海州,后天再来兴州,然后我们就相亲”张伟说道。

“辛苦了,老大,来回奔波,今晚还住陈瑶家的?”伞人说。

“是的,我本想出去住的,她却非要我来这里住。”张伟说。

伞人:“去就对了,如果你不去,说明你做贼心虚,反倒不好了。”

张伟:“倒也是,陈瑶也是这么说的。”

伞人:“英雄所见略同”

张伟:“你那难题解决了没有?”

伞人:“哎没有啊,好愁人啊,看来,得到时候让老大帮忙了。就是不知道老大能不能帮忙。”

张伟:“看你这话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到时候你告诉我,我一定能解决了。”

伞人:“好,像个爷们,你今天这话我记住了,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张伟:“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爬上天去给你摘下来。”

伞人发过来一个温柔的笑:“你真好。”

张伟:“乖!叫哥哥。”

伞人:“不!弟弟。”

张伟:“咋?为嘛,我的表现还不像哥哥的样子?”

伞人:“火候不到,嘻嘻”

张伟:“莹莹,这两天我上可能不会那么及时,你有事情及时留言,我有事情也会及时给你留言的。”

伞人沉默了一会,说:“嗯,郎君此去海州,多多保重,多多珍重,奴家在此殷殷等候”

张伟心里一阵感动:“亲爱的,我想抱抱你”

伞人稍微一停顿:“嗯让你抱”

张伟:“拥你在怀里,好幸福”

伞人缓缓地:“你的怀抱好温暖好宽阔好坚实好安全我甚至能听见你心跳的声音”

张伟:“我想吻吻你的头发”

伞人:“嗯让你吻感觉到你的温暖和滚烫”

张伟:“亲爱的,我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伞人:“嗯知道你的心思,我我也是。”

张伟:“我会用一辈子来爱护你,呵护你,温暖你”

伞人:“亲人我相信你,我始终是相信你的我会用我的身心我的所有来回报你”

张伟:“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

伞人:“我期待永远,也渴望永恒我会永远做你的女人。”

张伟:“莹莹我好幸福”

伞人:“哥哥我好温暖,好温馨在你的怀抱”

张伟:“莹莹,你终于叫我哥哥没想到这么快”

伞人:“哥哥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女人,好好爱我别离开我”

张伟:“从夏天到春天,我们终于走了过来,终于走到了一起,我们终于快要结出果实,亲爱的莹莹,我我真的好高兴。”

伞人:“哥哥佛说,世间凡事皆有因果,我们都是凡人,也应该是如此。”

张伟:“或许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

伞人:“哥哥,凡事皆缘,我们就是佛说的缘分,希望我们能一起走过千山万水,走过激流险滩,希望我们能走到永远,走在永永远远的今生今世”

张伟:“会的,莹莹,哥就是你的永远,哥就是你的靠背,哥就是你最安全的港湾”

伞人:“嗯你是我今生今世的男人,我会用一辈子来呵护你,体贴你,关爱你我的生命为你而在”

张伟热血沸腾:“亲爱的,幸福即将来临,还有不到48小时,让我们一起共同迎接那醉人心魄的时刻”

伞人:“嗯让我们一起为那一刻祈祷祈祷”

此时此刻,张伟被巨大的幸福和喜悦所环绕包围,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流。

张伟的脑子里一直在萦绕着这样一个念头:爱的感觉真好,爱情真的是一杯美酒,甘甜香醇。

心与心的贴近让张伟和伞人在上纠缠了很久,一直到午夜时分才依依不舍告别,张伟心中爱意浓浓,ji qing澎湃,心田甘露,甜蜜地进入梦乡。

反正明天不赶时间,可以多睡会。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11点。

张伟终于睁开眼睛,打个哈欠,哎呀,真舒服!

睁眼一看,却吓了一跳,陈瑶正站在自己床前,温和地看着自己。

张伟扑腾坐起来:“你来了多久了?”

陈瑶看着张伟,眼睛里竟然比以前有了更多的柔情:“刚过来,老大,您该起床用膳了。”

张伟答应了一声,刚要穿衣服,突然又停止,对陈瑶说:“你先下去吧,我穿好衣服下去。”

张伟想,不能当着陈瑶的面穿衣服,那样会有暧昧的嫌疑。

陈瑶顾盼神飞地看着张伟,嘻嘻一笑,温顺地说:“是,谨遵老大吩咐。”说完,径自一扭一扭出去了。

张伟摇了摇头,我不想勾引你,你也别引诱我,别老弄这些东西来让我魂飞魄散的,我是思想好的人,坚决不上钩。

张伟下楼,陈瑶已经弄好饭了,坐在饭桌前说:“中饭早饭一起用。”

张伟看了看:“丫丫呢?”

“丫丫还在睡,周末丫丫一般是睡到下午的。”陈瑶回答。

“那怎么行?”张伟说着走进丫丫房间,冲丫丫pì股就是一巴掌:“懒丫头,起床。”

丫丫翻过身,揉揉惺忪的眼睛:“干嘛啊,哥,人家早上8点才睡呢讨厌!”

晕,这丫头竟然周末这么能玩。

陈瑶过来了,一拉张伟胳膊:“你少管那么多,丫丫不用你cào心,继续睡觉你吃你的饭吧。”

回饭桌前坐好,陈瑶为张伟盛好稀饭,剥好jī蛋,放在张伟面前。

咦!优惠待遇又回来了,张伟高兴地吃起来。

“你今天怎么安排?”陈瑶温顺地看着张伟。

张伟大大咧咧地边吃边说:“吃完饭我就回海州。”

“回海州?”陈瑶小心翼翼地看着张伟。

“是啊,回去处理点事情。”

“哦,”陈瑶又把一杯热牛nǎi端到张伟面前:“那我开车送你去吧?”

张伟忙伸手接过陈瑶手里的牛nǎi杯子,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手抖了一下:“不用,这兴州到海州的班车30分钟一班吗,很方便,又不是进那山里,送什么?谢了,别折腾你了,好不容易熬个周末,好好休息吧。”

陈瑶抿着嘴chún,牙齿轻轻咬了下下chún,半是思考地看着张伟:“今天是2月13号,明天是qing ren节,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伟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陈瑶,寻思我什么时候回来与你何干?我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这cào的哪门子心?不过也还是礼节性的回答:“我回海州处理点事情,很简单的小事情,明天回来,我女朋友还等着我过qing ren节呢。”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张伟的口气里不由多了几分骄傲和自豪,还有点炫耀。

陈瑶的脸上微微出现了几分灿烂和宽慰,看着张伟轻轻地说:“你可真是个细心的男人,还记得陪女朋友过qing ren节,呵呵明天你们就要私定终身,是不是?”

张伟点点头,表情很认真严肃:“是的。”

张伟不想说是相亲,他不想让陈瑶知道自己和女朋友是第一次见面。

陈瑶突然好像有心事,似乎又有些隐隐不安,低头吃饭,一会说:“那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

既如此,好意难却,张伟感激地看看陈瑶:“多谢。”

饭后,陈瑶开车把张伟送到长途车站,张伟提着和自己形影不离的手提电脑。

看着张伟的手提电脑,陈瑶特意提醒了一句:“上卡带了吗?”

张伟拍拍手提电脑包:“带了,两个,一个海州的,一个兴州的,兴州这个还是你的,差点忘了,得还给你。”

说着,张伟要去掏上卡。陈瑶忙阻拦:“别,你留着,万一以后用得着,反正我还有3个无线上卡,这个就放你那里。”

张伟一听也就作罢:“那好吧,回头我送你一个新的3卡,上速度更快。”

陈瑶脸上灿烂地笑了一下:“好啊,那我等着。”

第218章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买好票,张伟上车,随即车就启动,陈瑶站在车下看着张伟,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又有些恋恋不舍,还有些隐忧。【..】

张伟拉开车窗,冲陈瑶摆摆手:“回去吧。”

陈瑶如此相送,让张伟心里着实有些感动,看着陈瑶脸上若隐若现的复杂表情,张伟心想,看陈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或许陈瑶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车开出几十米,要拐出车站大门,张伟随意一回头,看到陈瑶还怔怔地站在那里,形影孤单。

陈瑶今天有点特别,张伟回过头,闷闷地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瑶那边也有不少烦琐事,她那个追求者锲而不舍的纠缠也够她烦恼的,看她那表情,应该是因为这事。

大巴车在东宁高速公路上疾速行驶,看着窗外闪过的村庄和景物,张伟心里有些感慨,自己来海州后和何英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条高速公路上的某一个f w区,那是一个酒醉情迷的夜晚,自己和何英在车内发生了关系,也就是从那时起,揭开了自己和何英不明不白关系的序幕,启开了一些列恶魔般的情愫和纠葛,如今,自己此去,将让这一切都变成过去,化成灰烬,成为记忆,此行,将是自己和海州的告别之旅。

还在路上,张伟就接到了何英的dian ha,dian ha里何英压抑不住的兴奋:“到哪里了?多久到?”

张伟看看路边的里程指示牌:“大概下午4点左右到,还得1个多小时。”

“好,张经理,我已经到车站了,在出口恭候大驾光临。”何英tiáo侃的语气。

真他妈的有女人缘,到哪里都有女人接送。张伟不禁暗骂自己的狗屎运。

“好,我下车要先去ban li退房手续,晚上还等着吃你的送行宴呢。”张伟开玩笑地说道。

“没问题,菜早就备齐了,就等你来了就开始做,都是你喜欢吃的。”何英在dian ha那边喋喋不休。

这女人啊,都喜欢婆婆妈妈,喜欢罗嗦。

车到海州车站,张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何英正神采飞扬地站在那里冲自己挥手。

半个多月不见,何英的气sè好多了,重新做了头发,成了齐耳短发,皮肤还是那样白,眼睛还是那样有神,看起来浑身充满了活力,穿着米黄的风衣,里面是雪白的高领衫,xiōng口还是那样高耸挺拔,身材还是那样窈窕,整个人显得风姿绰约。

张伟怀着老朋友的心态冲何英嘻嘻一笑:“何英,jīng神不错嘛,看来老妈家就是好,脸蛋养得更漂亮了。”

何英的眼神里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忧郁和忧愁,明亮活泼多了,见到张伟,很兴奋,冲张伟结实的xiōng部就是一拳:“老弟,想死我了,我不敢在老妈家住了,再住就要发福了,吓死我”

何英说话的口气也很阳光,全似像个多日不见的老朋友。张伟心里踏实了下来,上了何英的车,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走,先去ban li房子退租手续。”

“你那房子里东西多不多?”何英边开车边问张伟。

“基本空了,咱是随身一个旅行包,走到哪家就跟到哪,房子里就还几件衣服,一个包就装下了。”张伟拍拍身边的旅游包。

“你倒是潇洒自在,说来就来,说跑就跑,没有负担,没有压力,没有责任”何英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呵呵咱可能是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但是责任你看我像是没有责任的人吗?”张伟反过来质问何英。

何英不置可否,笑笑没有说话。

“怎么样,时间会慢慢冲淡一切,现在不再琢磨我的事情了吧?没有我,你一样会活得很好,而且,会活得更好。”张伟扭头对何英说。

何英闻听这话,扭头看了张伟两眼:“谁说的?我什么时候说不想了?我只是不想老是在你面前黏糊你了,不想让你天天焦头烂额了,不想让你天天背负压力了,告诉你,阿伟,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这些日子不见,我想你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减弱,反而更加qiáng烈,每一个夜晚,都是在对你的刻骨铭心的想念中度过的,每一个白天,都是眼里心里装着你走过来的,没有你,我会活着,但是会越来越yīn暗,越来越狼狈,越来越悲哀”

张伟一愣,不曾想自己随便活跃气氛的一句话会引来何英的长篇大论,内心倾诉,不禁有些后悔不该涉及这个话题,既然说了,也就干笑两声,表示听见了。

何英一打开话匣子就刹不住:“但是,我想开了,既然真的爱你,就要让你开心,让你快乐,就要让你舒舒服服地生活,所以,我不想再死死活活纠缠你,我只是把自己的爱埋在心里,我告诉过你,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记住我这句话。”

唉!张伟心里一声叹息,对何英竟产生了几分同情和歉疚感,从心里感觉对不知何英:“唉何英,我很无奈,没办法”

何英莞尔一笑:“别这样,阿伟,不想看见你不开心,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别的不奢望,只希望你开开心心工作生活,我也就满足了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得到一个人,我想通了,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可我爱你的前提是让你幸福”

张伟心里一时竟又感动起来,何英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惜

何英拉着张伟,很快找到房东,ban li了退租手续,把房间里自己的几件衣服一收拾,算是结束了这段蜗居生涯。然后,二人直奔何英的高层公寓。

“今晚我做几个好菜,好好为你送行。”何英打开房间的门,回身对张伟说:“进来。”

何英的房间里布置地颇有新年的气氛,大大的福字倒贴在客厅中央的墙上,几盆娇艳的兰花摆放在客厅里,红红的中国结挂在中央,家里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客厅的玻璃茶几上,摆放了一些水果,酸梅葡萄橘子。

张伟一pì股在沙发上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橘子切开吃起来,刚咬了一口,不禁“哎呀”了一声:“晕死,从哪里买的橘子,酸死了,怎么会有这么酸的橘子?”

何英边脱下风衣挂在门旁衣架上边回头笑着说:“这是我特意去超市买的酸橙子,最近胃口不大好,特别喜欢吃水果,还特别喜欢吃酸的水果。”

张伟点点头,放下橘子,拿起一个葡萄吃了下:“哇塞,这个更酸!”

何英嘻嘻笑着,眼神变得有些扑朔:“这是我这几天的主食,当饭吃的,保持体形要紧哦”

张伟看着何英的身体:“怎么看你身体好像稍微有点发福了,看来是要多吃水果,不然,胖起来以后找老公都不好找了,哈”

何英盯着张伟的眼睛,似笑非笑,转过身去给张伟倒了一杯开水,又打开电视机:“请张经理看电视,我去厨房忙乎,菜都备好,很快就上桌。”

张伟舒服地往沙发上一仰:“好,你去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何英莞尔一笑,进了厨房,一会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

张伟看着何英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想起第一次应邀在何英家里吃饭,和老高把酒论兄弟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此一时彼一时,短短几个月时间,变化可真大啊,一转眼,夫妻成了陌路人,昔日兄弟成对头。何英经历了和自己及老高的一场感情风波,也变得心态成熟了,特别是今天,已经很从容了,看来是心里彻底想通了。

想到以后自己和何英可以保持那种亲密的单纯朋友关系,张伟心里轻松起来,又很欣慰。

今晚和何英好好吃顿饭,开开心心聊聊天,然后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杀奔兴州,哈哈,准备晚上的相亲约会。张伟美滋滋地看着天花板,两手放在脑后,开始憧憬明晚的流光盛典。

张伟看了会电视,一会又晃晃悠悠进了厨房,何英正围着布裙在忙乎。

张伟说:“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何英:“不用,你今天当甩手掌柜就可以,给你送行,当然要好好伺候你了,去客厅坐着吧。”

看何英忙碌的样子,张伟感觉何英真像个家庭主妇,好似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儿。

“对了,”何英对张伟说:“你去把酒拿出来,我刚买的茅台,在电视机下面右面的柜子里。”

张伟答应着出去找到白酒,拿了两瓶茅台出来。

这女人啊,喝酒要吗不喝,要吗就是白酒,还是高度的。

何英这点和陈瑶有点像,不过第一次在她家吃饭的时候没大看出来,好像酒量也不大。

把酒拿上桌,打开一瓶,倒好,然后张伟又进厨房帮何英往外端菜。

何英今天做的都是海货:清蒸大螃蟹海蛎子豆腐汤炖海参椒盐沙丁鱼

何英做菜的速度很快,一会已经做完两个了。

“别弄太多,就我们,吃不了的。”张伟边向外端菜边说。

“没关系,吃不了我放冰箱里慢慢吃。”何英说道。

两人正忙乎着,何英的手机突然响了,何英边炒菜边接dian ha:“喂!妈”刚说了声“妈”,手机没电了。

何英扭头对张伟说:“老大,麻烦一下,在我卧室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里有两块手机电池,给我拿一块过来。”

张伟答应着去了卧室,拉开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里面堆了杂七杂八的不少东西,上面还有一张医院检查报告单。张伟看也不看,随手拿开报告单,扒拉到了一块手机电池,忙拿出来推上抽屉,去厨房递给何英。

第219章 要拿另一块

何英定睛看着张伟,接过手机电池,安上。【阅读..】

张伟又去餐厅忙乎收拾碗筷酒具。

刚过去,何英又叫了一声:“老大,这块电池拿错了,也没电,要拿另一块。”

“哦,”张伟又进来接过何英手里的电池:“两块电池长得一摸一样,我怎么知道哪个有电,哪个没电?再说,我在抽屉里就发现了这一块。”

何英看着张伟:“那块也在中间抽屉里,你得仔细找,别着急,慢慢找。”

“人家一个手机最多两块电池,你加上机子里的就三块了,怎么这么多?”张伟嘟哝着向外走。

“我又单独配了一块,这不很正常吗?”何英又回身炒菜。

张伟又重新回到卧室拉开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随手拿开报告单放在桌子上,开始慢慢仔细翻找那块手机电池。

抽屉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光手机充电器就好几个,座充直充,还有空tiáo**读卡器上卡手电筒双面胶圆珠笔钥匙还有一个红线穿着的绿sè玉佩,张伟慢慢地翻找,仔细地看,却始终没有发现另外一块手机电池。

在张伟埋头在卧室里找东西的时候,何英一直扭头隔着厨房的玻璃门看着张伟。

张伟忙乎了半天,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拿到桌面上,等抽屉空了,抬起头冲何英喊道:“没有啊,我怎么没看见啊。”

何英从厨房伸出头:“让我想想哦,对了,不在那抽屉里,在我包里,我自己来吧。”说完,何英直接走到门后衣架上,从自己的包里摸索了一会,然后举起一块电池:“找到了。”

“年纪轻轻记性这么差,害我白忙乎半天,”张伟边唠叨边把桌面上的东西往回放:“看这抽屉乱的,一点条理也没有。”

何英边往厨房走边说:“那拜托你帮我整理一下抽屉吧,好久没整理了。”

“女人哪,都是外面鲜光,看外表一个比一个干净漂亮,回到家里说不定就是个邋遢鬼”张伟边整理抽屉边大声嘲笑何英。

何英在厨房里边忙乎边不时扭头看着张伟,对张伟的嘲笑立刻反驳:“你们男人不是更邋遢”

张伟整理到那个红线玉佩的时候,着意欣赏了一下,生肖jī,成sè不错,很漂亮,不过不如自己脖子上戴的这个生肖猴子玉佩好。这么好的一块玉,应该找个盒子好好放起来,怎么这么随意乱扔呢。

张伟找了个红sè的绒线盒子,把那块玉放进盒子里。

东西整理完毕,张伟推上抽屉,一抬眼看到那张医院检查报告单还在外面,随手拿过来,看看要是没有用了就扔垃圾筐里去。

张伟漫不经心地一看,是何英的检查单,时间是昨天,这家伙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什么项目?张伟有些好奇,随意往下看。

看下去是两个检查项目,一个是niào检,一个是超,一堆数据看也看不懂,还有医生写的那些字更是难以辨认,索性直接看检查结果。

张伟的目光直接移向报告单最下方的检查结果栏目。

何英在厨房隔着玻璃看到张伟在看报告单,不由停止了炒菜,屏住了呼吸。

张伟的目光漫无目的漫不经心地扫视到检查结果一栏,带着纯属随意的心情和视线。

但是,当张伟的眼光看清检查结果的时候,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浑身一颤,急忙低头仔细看去。

何英看到张伟身体的变化,急忙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继续炒菜,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张伟的样子。

那边卧室里张伟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半张,看着检查报告单,上面白纸黑字,结果很清楚:何英怀孕了!妊娠时间是40天左右!

何英怀孕了!何英真的怀孕了?

这个消息对张伟来说,不啻是个重磅炮弹,张伟被重重雷了一下,不禁扭头去看厨房里的何英,何英正专心致志地炒菜,看都不看张伟这边一眼。

张伟回过头,揉揉眼睛,捏着检查报告单的手都在颤抖,把检查结果反反复复又看了几遍,niào检和超结果显示是一样的,都是怀孕,怀孕时间40天左右。

怪不得何英一直说自己喜欢吃酸的,胃口不好,原来是有妊娠反应。

何英怀孕了,这孩子会是谁的?老高的?自己的?

老高那玩意儿一直不行,而且前段时间两人一直在吵架,可能性不大。

自己上次和何英做那事是在元旦左右,离现在正好40多天!

难道,这何英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张伟的头不禁有些眩晕,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难道会有这么巧,恰好那一次就怀上了?

何英是已婚妇女,应该是做了避孕措施的,不应该会这么容易怀孕啊。

可是,这报告单白纸黑字,应该不会是假的!

要是何英真的怀孕了,要是何英真的怀上了自己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张伟坐在写字台前,脑子里一时翻江倒海,头皮发麻,眉头紧皱,盯着报告单发呆。

“喂,张经理,发什么呆啊,过来端菜!”何英从厨房里大声冲张伟喊道。

“哦,来了。”张伟如梦方醒,急忙出了卧室,去厨房端菜,神情怅惘,心不在焉。

看到张伟的神情,何英咬了咬嘴chún,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弄好的菜端给张伟:“小心,烫,放好!”

张伟把菜端到饭桌前,不由自主坐在那里,又开始发呆。

何英从厨房出来,解下围裙,坐在张伟对面:“菜都齐了,来,我们喝酒。”

张伟回过神,端起倒好酒的酒杯:“好,好,来,干杯。”

何英看着张伟,眼神不定:“阿伟,今天这顿便餐是我专门为你送行的,明天你就要走了,就要去兴州了,以后大家见面可能就会很少了,不管怎么样,大家朋友一场,感情一场,相好一场,也算是相处了几个月,相逢都是缘分,相识也是缘分,不管你走到哪里,我的心都会跟着你,默默祝福你,虽然我不能拥有你,虽然我们无缘做夫妻,可是,我还是要说,我心里真正爱的人只有你,我今后一生一世爱的人也只有你”

张伟端着酒杯,盯着何英,认真听着何英的话,心乱如麻。

“我现在想明白了,爱一个人就要关心他,祝福他,希望他真的好,并非一定要得到,得到的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好,我希望你今后不管在哪里,不管你今后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在世界一个默默地角落里,有我在为你祈福”何英说的很真挚,也很动情,眼角里闪动着泪花。

张伟听得很专注,很受感动,他相信何英说的是实话。

“来,”何英和张伟碰杯:“为我们的过去,为我们的经历,为我们逝去的欢乐和痛苦,干杯!”

酒杯是那种一两的如果一口干掉,其实也不算小。

何英说完话,举杯仰脖,一饮而尽。

张伟二话不说,举杯干掉,然后,把酒杯放在桌上,看着何英。

何英一口白酒下去,喝地有点急,脸上很快就发红。

看来何英的酒量其实并不大。

张伟怕何英喝多了伤害身体,对何英说:“要不,你喝点红酒吧,别喝白酒了。”

“不!”何英摆摆手:“今天我一定要喝白酒,给你送行,我一定要喝白酒。”

说完,何英拿过酒瓶,给二人又满上酒。

何英又举起杯,看着张伟:“阿伟,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不是夫妻,却也有夫妻之实,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欢乐和开心,祝福你今后爱情甜蜜,生活幸福,来,干!”

说完,何英又是一口干掉。

张伟心事重重,什么也没说,神sè凝重,举杯而尽。

两杯酒下肚就是3两,何英的脸蛋变得通红,连脖子都红了,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在给他们倒酒的时候,拿酒瓶的手都在颤抖。

张伟当然没事,这点酒对他来说和喝白水差不多,更何况,心里还有心事,脑子反倒更加清醒。

“你不能再喝了,再喝非得醉倒不可。”张伟冷静地对何英说。

“人生难得一回醉大醉一次又如何醉倒在家门口别让我一个人醉”何英明显显出酒意,举起酒杯:“来阿伟,干!”

说完,不等张伟举杯,自己已经一口下肚了。

妈的,这才刚开始,何英已经3两白酒进去了。

张伟干完杯中酒,两手交叉抱在一起,放在下巴上,盯着何英的眼睛,缓慢而清晰地对正在拿酒瓶的何英说:“何英,别忙倒酒,我问你几句话。”

何英把拿起的酒瓶又放下,看着张伟,很乖顺地说:“嗯,好,你说。”

“你是不是怀孕了?”张伟一字一顿地说道,神情略显紧张。

“你你怎么知道的?”何英瞪着红红的眼睛,神sè紧张,又显得比较惊讶。

张伟闻听心里一沉,看来此事不假,已是板上钉钉,何英是真的怀孕了!

“我找手机电池的时候,看到你抽屉里的医院检查报告单,上面有检查结果,”张伟神情沮丧地说道:“你你没有采取什么节育措施?”

何英有些醉意,但还能控制住情绪:“我一直是采取的事后避孕措施,我对避孕环体质过敏,不能戴,就”

“你肚子的这孩子是谁的?老高的?”张伟紧张地看着何英,此刻他是多么希望何英能点一下头。

可是,张伟失望了,何英翻了翻眼皮,看着张伟:“不是老高的,你认为他还有那功夫吗?”

“那是我的?”张伟绝望的眼神看着何英。

第220章 你说呢

“你说呢?”何英反问张伟,眼睛却不敢看张伟,看着桌面,神情有些紧张。【..】

“难道是元旦的时候怀上的?”张伟的心里彻底绝望了,声音变得软弱无力。

何英没说话,点点头。

“正好40多天”张伟喃喃地说道:“难道避孕措施不管用,还是你没采取避孕措施?”

何英抬起头:“以前我们每次做完以后,我都记得吃毓婷,可是,那几天正好和高qiáng吵的厉害,而且,包里毓婷没有了,又忘记了去买,谁知道就”

何英说完,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又不吭声了。

张伟的心在一直往下跌落,越来越重,这会感觉连气都上不来了。

何英肚子里的孩子无疑是自己的,就是元旦那次做那事酿出的种。

张伟感到心里有些窒息,这到南方来不到半年,事业无成,却已经让两个女人怀孕了。难道真如何英那天所说,自己真要当爸爸了?

张伟的内心一阵狰狞的咆哮涌过,不,绝对不行,自己还没有这种准备!而且,伞人还在等待着自己,眼看幸福即将在明天来临。

张伟倒满一杯酒,自己端起来,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长长呼出一口气。

何英抬起头,脸上的红sè稍微褪了一些,伸手捋了捋头发,睁大眼睛看着张伟。

这会张伟反倒不敢看何英的眼睛,因为他知道何英此刻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疑问和质问。

“你不要有压力,更不要有负担,我不会因为这个赖上你纠缠你拖累你的,”何英轻轻的说,语气里充满悲凉和凄婉:“虽然你不会要我,可是,我会要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结晶,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会把他生下来,好好养护他,从此相依为伴”

“你不要再说了,”张伟突然抬起头,看着何英,自己倒上酒:“喝酒!我自己喝,不要你陪我。”

何英执意要喝,自己倒满一杯,也随着张伟干掉。

张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然后晃晃酒瓶,里面还有一两酒,把酒瓶口放到嘴边,一仰脖,把瓶子里剩的干了,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何英:“你你要是真打算要这个孩子,就不该喝这么多酒,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何英的脸又开始红起来,张伟伸手摸了摸,滚烫。

张伟起身给何英倒了一杯开水,放到何英面前:“我喝酒,你喝水,不能喝就别逞能,你以为这白酒是谁都能喝的?”

何英抿抿嘴chún,咬紧牙根看着张伟,不说话。

何英的眼神里充满了探询期待和等待,还有几分兴奋和希望。

张伟端起酒杯喝光杯中酒,指指另外一瓶茅台:“把它给我打开。”

张伟的语气充满霸道和命令。

何英顺从地打开酒瓶,拿着酒瓶要给张伟倒酒,却被张伟一把把酒瓶夺了过来。

张伟给自己倒满酒,看着何英:“有烟没有?”

“有,”何英站起来,从电视机下方左侧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大中华”,撕开包装,递给张伟。

“你不抽烟,家里放烟干嘛?”

“春节前给亲戚朋友送礼剩下的,柜子里还有5条,都是软包装。”何英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又找出一个打火机递给张伟。

张伟撕开一包烟,抽出一棵烟,刚要点着,又停住了,看着何英,把烟放下:“你吃饭吧。”

“我不饿,这会吃菜已经饱了,我去给你弄饭。”何英说着要进厨房。

“算了,”张伟反身拉住何英的手:“我也不饿,我心里有点烦,想自己待会,抽会烟,喝会酒,想点事情,抽烟对你怀孕不好,你既然不饿,就去卧室休息,好不好?”

何英知道此刻张伟心里的感觉,这会也不想多纠缠他,明白他此刻的心思,知道他需要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况且自己几杯酒下肚,酒意渐浓,开始上头,也想躺一躺,于是顺从地点点头,回身给张伟倒上一杯开水,轻轻放在张伟面前:“那我先去卧室了,烟头扔在地上吧,明天我来打扫。”

“去吧,关 men。”张伟点点头。

看何英进卧室关 men,餐厅里只剩下自己,张伟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点上一棵烟,狠狠猛吸几口,重重地喷出一团烟雾。

自从去年3月份开始戒烟,张伟很久没有真正吞云吐雾了。

张伟感觉脑子有些乱,事情太突然,他需要梳理一下自己的大脑。

现在一个严酷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何英怀孕了,自己的种。

另一个事情何英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态了:要把孩子生下来,并且不要张伟负责。

而张伟面临的情况是:何英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让自己负责,自己该不该去负责?

da an显而易见,不管从社会公德还是从自己做人的良心,还是从最基本的人性出发,自己肯定得负责。

问题是,自己该怎样去负责,自己应该负多大的责?

一想起这个,张伟心里突然有些恐惧,猛地喝下一大口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

这事怪不得何英,也不能怪何英,男人寻欢作孽,女人何罪之有?

这事只能怪自己,这就是风流的后果,这就是寻欢作乐的好处!

如果按照何英说的,不要自己管,不要自己负责,她独自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孩子,这对何英未来的人生,对孩子未来的成长,显然是不公平的,显然是让自己难以承受的,不能想象一个孩子在没有父爱没有完整家庭的环境里长大,或者长大后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孩子是无辜的,有罪的是自己!

何英以后自己带着孩子度过漫长的人生路,独自承担抚养孩子教育孩子的重任,而不能享受一个女人所应该得到的一切,这显然是对何英的不公,显然是自己作孽,而让何英来承担后果。

何英是无辜的,作孽的是自己!

张伟烦躁地站起来,又喝了一大口酒,点着香烟,在餐厅客厅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一会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听见何英均匀的呼吸。

何英喝多了,睡着了。

张伟悄悄关上卧室的门,回到餐厅,把酒杯酒瓶和香烟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找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上水当做烟灰缸,一pì股坐在沙发上,边喝酒抽烟边琢磨。

按照自己做人的准则,按照自己做人的品德,按照自己做人的性格,出了这种事,自己理所当然要负责,要尽到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尽的责任。

大丈夫敢作敢为,逃避责任是小人所为。

张伟想起王炎怀孕的时候,自己曾经想过,如果哈尔森因为王炎怀孕和王炎分手的话,自己不管和王炎还有没有感情,都会和王炎和好结婚的。

在做人和做事之间,会选择做人在爱情和责任之间,会选择责任。选择了责任,就是选择了道德,就是选择了良心,做人的起码的良心。

张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要对何英负责,为了孩子而和何英结合?

那伞人呢?莹莹呢?明天就是自己和伞人相见的日子,就是自己的幸福来临的日子,就是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份爱情落地开花的日子,难道,这一切就让它变成空?

自己和伞人已经你情我意,情意绵绵,互吐衷肠,美好的明天和幸福的未来已经在两ren mian前展开,激荡的爱情已经在二人心间悠远飘扬,难道,这幸福就让它悄然溜走?

一边,是责任和良心,一边,是幸福和爱情一边是经历和现在,一边,是未来和憧憬。

在良知道德和享受爱情之间,又该何去何从?

在责任本质和个人私欲之间,又该怎样选择?

张伟在酒jīng和香烟之间lún回徘徊,在思想和麻木之间走来走去,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开始涌现交织碰撞

酒瓶里的酒越来越少,临时烟灰缸里的烟头越来越多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从深夜到黎明

张伟在房间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从客厅到餐厅,从餐厅到客厅

张伟不知不觉已经熬过了一个通宵,眼里布满血丝,两眼发直,目光呆滞,嘴角干裂,满脸烟灰,手指焦黄。

当酒瓶里最后一滴酒光了的时候,当第5盒香烟的最后一棵熄灭的时候,当外面的天空开始微明外面传来城市的喧嚣声音的时候,张伟站起身,走进卫生间,用冷水使劲浸湿自己的头发,湿润自己的布满烟灰的面孔

擦干水滴,张伟面对洗刷间的镜子,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狰狞丑陋的面容,瞪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疲倦的双眼,一动不动

就这样,张伟凝视着自己,凝视着镜子中虚脱的自己

慢慢地,两颗浑浊的泪从张伟的眼中悄悄挣脱而出,在张伟疲惫的脸颊上静静滑落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今天是2月14日,qing ren节。

张伟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今天的,该来的迟早总会来到,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是无法逃避的。

酒jīng和尼古丁在混合物在自己的血液中流淌,冲击着自己疲倦的大脑和无力的眼睛。

这一天,本该是自己收获爱情的幸福时刻,可是,命运之神却又把自己拖向左右为难的十字路口,让这一天注定在自己的生命中成为永恒的记忆,铭刻深深的印痕。

看着自己眼中涌出的浑浊的泪,张伟的心中无比痛苦,心如刀绞,他知道,这泪水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自己在经过一夜的煎熬之后,内心已经做出了抉择。

第221章 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张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从知道何英怀了自己的孩子,就注定自己只有一个选择,这一夜所有的痛苦和煎熬都是在让自己有更加合适的理由和解脱。【阅读..】

难道,真的如伞人所说,人,都是命,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是命中注定的,都是无法逃避的?

难道,自己命中注定要有此一遭?注定要在责任和爱情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注定要面对良心的拷问和爱情的抛弃?

张伟悄悄推开卧室的门,在微明的晨曦中,看到何英睡得正香。

这女人是没有错的,都是自己的造孽,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报应,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张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关 men,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无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感觉浑身发冷,心里更冷,阵阵发抽。

一想起这一天一晚发生的事情,张伟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转眼间从幸福的巅峰跌入痛苦的低谷,爱情鸟正在和自己绝尘而去,越飞越远

为什么自己要做一个有良心的人,为什么自己要做一个有责任的人呢,为什么自己不能活得潇洒一点,为什么自己不能学会释放和洒脱张伟在心里一遍遍质问自己,心越来越抽,身体越来越冷

酒jīng的麻醉终于压倒了尼古丁的刺激,张伟的jīng力终于撑不住了,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只穿一件羊毛外套,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

这一觉,张伟睡得质量很差,睡眠很浅,脑子总感觉有无数只小虫在爬,神经异常紧张,一会出现伞人的模糊身影,一会出现何英抱着孩子的画面,一会又出现北风凛冽bào风雪中自己和陈瑶艰难跋涉的闪回,一会又是何英一双温柔的手的自己身上抚摸的感觉

张伟眉头紧锁,睡着的表情异常紧张,紧咬牙根,内心一阵阵发痛,身体开始一阵冷一阵热

张伟又梦见自己和伞人一起在攀登高山,伞人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依然模糊,却又那么清晰,很快爬到山顶,向自己伸出纤白细嫩的手,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热切地看着自己

眼看自己就自己就要和伞人手拉手,眼看幸福即将在两手相触的那一刻来临,眼看两颗热切的心灵即将碰撞出热烈而幸福的火花

可是,张伟脚下却突然踩空,在一霎间坠向无底的深渊

在张伟下坠的那一瞬间,张伟看到伞人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姐拉我一把!”张伟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奋力向上挣扎,却无力徒劳

“啊!”张伟大喊一声,猛地坐起来,头上大喊淋淋,浑身感觉滚烫。

睁开眼,看见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看看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看看客厅和餐厅,已经打扫地干干净净,室内空气也没有了酒味和烟味,室内的几盆兰花也分外娇艳,吐露出淡淡的芬芳。

张伟站起来,有些头重脚轻,各个房间走了一遍,却没见何英。

在卧室的写字台上,看见何英的一张纸条留言:“阿伟,我起床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吻你。”

何英早就起床出去购物去了。

张伟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浑身发热,咽喉异常疼痛,他知道自己又发烧感冒了,咽部的疼痛很可能是抽烟又诱发了扁桃体发炎。

可是,张伟此刻无暇关注自己的身体,心灵的痛苦远远胜于**的痛苦,jīng神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的折磨。

看看客厅墙上的钟表,下午3点了,离最后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张伟脸上的表情痛苦地狰狞了一下,提起手提电脑,走进何英卧室,放在写字台上,chā上电源,chā上无线上卡,开机,连接,登录。

登录的一刹那,张伟不由心悸,无数次的登录,同以往每次的欢欣和期待的心情不同,这次竟显得这样艰难和痛苦。

登陆后,伞人姐不在线,头像是灰白的。

但是,有一句留言:“亲爱的,今天3点整,兴州大厦西500米张伟,台湾真锅咖啡厅,214房间,我们相会”

张伟一阵头晕目眩,伞人姐一切都安排好了。

张伟习惯地敲击键盘,打出“姐”,却不知下文如何去写,不由停住了手。

看着熟悉的头像,看着熟悉的对话窗口,看着熟悉的号码,张伟的手不由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心痛。

从瑶北到海州,从海州到兴州,从撒sè子到加为好友,从鼓励外出到南下漂泊,从起步打拼到事业成长,无不通过这小小的窗口感受着伞人的无微不至和殷殷体贴,还有悉心指导和至诚引导

从夏末到秋天,又走过冬天,从初识到熟悉,从熟悉到知己,从知己到交心,从交心到爱慕,当春天来临,当爱情的花朵将要盛开的时候,这个小小的窗口将会结束刻骨铭心的这一切

仿佛如同一场梦,开始于这个聊天窗口,而又将终结于斯。

一场虚拟的爱情,终于在还没有走到现实的时候陨落

曾经的海誓山盟唧唧我我衷肠互诉,过去的一幕一幕欢笑悲忧嬉笑怒骂,难道都要随之而去

张伟的心都要碎了,连同滚烫的身躯

张伟看看时间,1点了,离3点还有2个小时。

伞人姐在等待自己,在等待今晚那醉人的时刻,在等待和自己的相逢和火热

此刻,伞人一定在家里化妆,化淡淡的妆,穿得体的衣,一定在为见自己做最好最美的打扮。

此刻,伞人的心里一定充满欢欣和快乐,充满幸福和憧憬,在为最后的时刻做最后的心情冲刺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这一些都随着飘渺的虚拟空间烟消云散了

张伟心里的痛苦和悲伤一阵阵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和眼睛,手指一直在颤抖,浑身忽热忽冷,咽部越来越疼痛

张伟紧咬牙根,脸上的肌肉在一阵痛苦袭过之后,抽搐起来

张伟终于开始敲击键盘,艰难地说:“姐,当我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痛苦!因为这是我最后这样叫你今晚的约会,我去不了了永远也去不了了可是,我是如此地渴望去见你,如此的期望去约会可是,我没办法,我无法战胜自己,我无法背离自己,我无法让自己狠下心来

“记得你曾经说过,做人要有良心,要讲责任,特别是一个男人,更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勇于承担责任。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没有走出灵与肉的诱或,我迷失在爱与痛的边缘,我,必须要对自己的作为负责,我必须要喝下自己酿的苦酒,我没有选择”

张伟的心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姐,你是一个好女人,今生今世,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好女人,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时光如何变换,我对你的爱永不改变,永不褪sè,只是,我会把你深深埋在心里,埋在心灵的最深处。

“我知道你对我是如此的爱护和体贴,如此的眷恋和倾心,你心里的坚冰最后终于被我融化,可是,我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不能和你相会,不能和你交融,我,这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我感觉自己好罪恶,好邪恶姐,诅咒我骂我吧,用你最解恨的语言忘记我,抹掉我吧,用你最纯净的双手

张伟的眼睛血红,看着电脑屏幕,双手在激烈抖动:”姐,虚拟的空间里,一直在感受你,一直在体会你,空气里的你无比美丽,真诚感谢你,发自内心感谢你,真诚祝福你,祝福你找到一个真正的爱你的你爱的伴侣,今生无缘,爱恨皆缘,凡事因果,姐,来生吧,来生我们再相会来生”

写到这里,张伟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手抖动地实在打不下去了。

张伟努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努力抗拒着病毒的侵袭,摸起鼠标,移动鼠标,对准“发送”,食指在左键上抖动

终于,张伟猛地一咬牙,眼睛使劲闭上,食指按下了鼠标左键。

这一霎那,张伟面部的肌肉剧烈抽搐,岑然泪下

这一刻,是下午2点44分。

张伟呆呆的坐在电脑前,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看着发送出去之后的聊天窗口,心如死灰一般地冷落寂寞。

张伟知道,随着自己鼠标的按下,随着自己语言的发送,一个段落结束了,一场爱情夭折了,一段新的生活开始了

人,都是命,性格决定命运。如果自己是一个不讲责任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人,该是多么好,哪里会有如此之多的烦恼,此刻自己一定正在去和伞人约会的路上

张伟不禁痛恨自己的善良和责任。

可是,如果自己和伞人开始了幸福的爱情和浪漫的生活,那么,何英呢,未来的孩子呢?

自己对伞人承担着爱情的责任,对何英和独立的孩子却承担着品德和道义的责任,承担着人品和良心的责任。

张伟慢慢关上电脑,慢慢站起身,走到阳台,俯瞰着川流不息的城市,还有落日下阳光的余晖

正在此时,何英回来了,提着满满两个大包,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还在啊。”何英可能以为张伟此时应该已经离开去兴州了,看到张伟还在,很高兴。

张伟走进客厅,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我不回兴州了。”

第222章 幸福终于降临了

“真的!”何英的眼神变得兴奋而激动,坐到张伟身边,想扑到张伟怀里,又好像意识到什么,没有敢,只是挨着张伟的身体坐下。【全文字阅读..】

张伟长长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何英,伸手拉过何英,轻轻揽过来,缓缓地说:“你不愿意让我呆在你这里?你不想在我的怀抱里?你愿意让孩子没有爸爸?”

何英一下子明白了,天!幸福终于降临了!

何英眩晕着依偎在张伟怀里,泪光盈盈,紧紧抱着张伟,好像不敢相信幸福来的是如此之快,好像生怕张伟又会飞走。

张伟轻轻拍着何英的肩膀,嗓子里艰难地突出几个字:“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何英对张伟的话半懂不懂,脸上的眼泪已经是奔流了,只是,这是喜悦的眼泪,是开心的泪。

何英已经不在乎张伟另外说什么了,何英已经知道张伟的决定了,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所有都不重要了。

何英任自己欣慰欣喜开心的泪肆意流淌,任自己的心在无边的天际里任意飘荡,她不再害怕寂寞和失落,不再畏惧大风和雷电,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牢固的抓手。

何英紧紧地抱着张伟,紧紧地把身体贴着张伟的身体

突然,何英跳起来,终于从幸福的眩晕中醒过来:“老天,你发烧了,烧地太厉害,我们抓紧去医院”

张伟的嗓子已经疼地说不出话,浑身像木炭烤着了一样,头疼地欲裂,浑身有些发软,又不停颤抖,只是微微冲何英点点头。

于是,何英急忙架起张伟,下楼,开车,直奔市人民医院急诊。

进了急诊室,张伟躺在病床上,测量体温化验血液

何英跑前跑后,挂号划价取药

医生很快确认,又是发烧引发的急性扁桃体炎,血液里的白细胞大量在减少,很严重,继续住院,否则,很容易引起败血症。

医生从张伟口里闻到浓浓的烟味,特别嘱咐张伟,以后要严禁吸烟。

“如果扁桃体以后再发言,就要切除了。”医生说。

于是,何英又开始奔波,ban li住院手续。

到晚上6点整,张伟开始躺在医院住院部的病床上输液。

何英ban li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两张床,一张是给陪护的人准备的。

张伟一躺到病床上,jīng神就开始松懈,身体也开始疲惫,浑身软弱无力,很快迷糊了过去。

何英一直坐在张伟身边,双手握着张伟的手,陪护着张伟。

张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天已经大亮,9点多了。

难忘的qing ren节就这样过去了。

何英的身体半伏在自己床边,正在打瞌睡,还握着自己的手。

何英一夜没睡觉,看护了自己一夜。张伟心里有些发疼,这可是怀孕的身子。

听到动静,何英醒了,眼睛布满血丝,眼圈发黑。

看着张伟醒了,何英疲倦的脸上充满了快乐:“你可醒了,阿伟,怎么样?感觉好点吗?”

张伟点点头,示意何英把自己扶起来,半坐在床上。

张伟晃晃脑袋,头不疼了,咽咽喉咙,轻多了,而且,烧也降下去了。

“好得真快,”张伟摇动了下肩膀:“我看很快就可以出院。”

何英温存地看着张伟:“不行,医生说了,你上次得过扁桃体炎,就是因为没有彻底治愈,结果这次复发,这次起码得住院一周,巩固治疗,否则,以后要是再复发,就成慢性的了,就要做手术,咔嚓!”何英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随即嘻嘻笑起来。

张伟一听有些发急,今天是周一,还没请假呢,对何英说:“把我手机拿过来,我给公司打个dian ha。”

何英忙从张伟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昨晚住院的时候,何英把张伟的手机关机了,这会忙给张伟开机。

张伟先给郑总打了个dian ha,告之自己住院的事情,算是请假。

张伟没说自己在哪里住的院,只是说自己扁桃体炎,在医院住院。

郑总一听,很关心,忙问住哪个医院,他。

张伟忙婉言谢绝,说小毛病,不用劳老板大驾。

郑总客气了几句,也就作罢,嘱咐张伟好好养身体,不用挂念工作,又问缺不缺钱。

张伟很感动,郑老大关键时候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比高老大那时真的是两重天,忙说不缺。

给郑总打完dian ha,张伟又给丫丫打了个dian ha。本来自己是昨天要回兴州的,他怕丫丫担心。

丫丫在单位上班,正着急给张伟打不通dian ha,接到张伟dian ha,有些慌乱地对张伟说:“哥,陈姐出事了。”

听到丫丫慌里慌张的声音,张伟心里“咯噔”一下,正扎着输液针的左手不由自主抽搐攥紧了一下,何英忙按住张伟的左手,怕把正在输液的针弄歪。

张伟看了一眼何英,稍微喘了一口气,tiáo整一下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对丫丫说:“丫丫,别慌,慢慢说,从头说,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张伟又随意瞟了一眼何英。

这本是无意的一瞟,何英却理解为张伟可能有说话不便让自己回避的意思,刚刚收获的新老公,当然要谨慎好好伺候了,何英起身弯腰提起暖水瓶,对张伟示意一下,转身出去了。

丫丫听到张伟沉稳的声音,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断断续续说起来:“昨天下午1点多钟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上,陈姐在客厅哼着小曲打扫卫生,又收拾你住的房间的卫生,突然有人敲门。我没有出去,听见陈姐和一个男人在那里说话,那男人好像是qing ren节来给陈姐送花,又说要和陈姐晚上一起吃饭,欢度qing ren节,陈姐既不收下花也不答应和他出去吃饭,堵在门口不让他进门。

“开始两个人还客客气气说话,后来那男的声音就大起来了,说陈姐欺骗他,耍他,说答应和他出去坐坐的也不兑现,陈姐就说自己忙,没时间,指责那男的无耻,老纠缠自己。然后拿男的就说陈姐的妈妈,说去找老人家评评理,然后陈姐就退让了,说答应现在和他出去谈谈。然后陈姐就关 men,两人就走了”

张伟一听,还是一直追求陈瑶的那个男人,跑到门上来送鲜花了,还邀请陈瑶出去过qing ren节,这个追求者真是够执着的。不过这个家伙好像有点不大爷们,动不动就拿着陈瑶的妈妈来要挟陈瑶。

他知道陈瑶担心妈妈身体不好怕生气,找准了陈瑶的死xué。张伟对这一点很鄙视,感觉这男人做事情太不光明正大,太不男人,怪不得陈瑶看不中他,也在情理之中。

“哦,”张伟边想边对丫丫说:“那后来呢?”

“后来,”丫丫继续说:“后来大约到了5点左右,我正在厨房煮面的时候,陈姐回来了,脸sè煞白,眼睛发红,好像哭过了一样。一回来陈姐就进了房间,我忙过去悄悄推开门告诉陈姐出来吃面,陈姐边开电脑还边勉qiáng冲我笑了一下,说让我自己吃,说她自己安静一会,一会晚上出去吃饭。看她的心情不好,我没敢再说话,悄悄关 men出来,边吃面边提心吊胆听她屋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有10多分钟,陈姐突然在屋子里发出很压抑很压抑的哭声,声音很可是哭的很悲伤,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好像是怕我听见,所以不敢大声,可是,又无法控制”

丫丫边说,边在dian ha那边先自抽噎起来。

这事闹大了,一定是那狗屎男人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对陈瑶很伤害的事情,才会让陈瑶这么伤心欲绝。不然,依陈瑶的气量和性格,小小不然的事情是不会让她这样的。张伟心里不禁来气了,妈的,要是自己在场,要是陈瑶批准,一定把那鸟男人打个落花流水。

“丫丫,别哭,乖!”张伟安慰着丫丫,又问:“那后来呢?什么情况?”

丫丫又继续抽噎了一会,好半天才止住哭泣,断断续续地说:“听陈姐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然后屋子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有些害怕,悄悄看门看了一下,陈姐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肩膀不时轻微抖动,手里还攥着dian ha,好像要打dian ha又没打的样子,写字台上的电脑也没关,地上扔着一堆擤鼻涕的纸巾。

“看陈姐好像睡着了,我没敢打扰她,也没敢再叫她吃饭,把地上为卫生打扫了一下,赶紧关 men回到自己房间。到了晚上8点多,出来一看,陈姐房间里没有人,我以为陈姐应该出去吃饭了,却闻到阵阵香味,一找,陈姐在2楼的佛堂,门半掩着,里面烟雾缭绕,陈姐盘腿坐在佛龛前,闭目端坐,一动不动”

“哦,”张伟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开始我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陈姐下楼,可是一等二等不见下来,等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在沙发上歪倒睡着了,等我天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一床被子,陈姐不见了,在茶几上给我留了一张字条”丫丫说着说着不禁又哭起来。

“别哭,丫丫,字条上写了什么?”张伟问道。

“字条上说她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看好门,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公司会有人来照顾我”丫丫抽噎着说:“陈姐还说,她手机关机了,不要给她打dian ha哥!陈姐失踪了”

“别胡说,她没有失踪,她只是自己出去散散心,”张伟安慰丫丫道:“丫丫,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

张伟这才感觉到事情远比刚才想的严重,陈瑶竟然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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