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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继续交锋
高总,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咱们还是免不了要继续交锋。【全文字阅读..】
老高,你现在是我老婆的前夫,我靠,我继承了你的衣钵啊。张伟心里对老高一阵怒骂。
张伟想起老高那次和何英打架的时候说过要和张小波复婚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兔崽子的婚复的怎么样了?像这等大花瓶似的男人,吸引小姑娘还可以,要是吸引成熟的女人,特别是像张小波这等受过刺激和打击的女人,估计老高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或者要付出艰辛的努力。
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老高的动静,估计中天内部的事情够他忙乎的,但愿他和中天以及新投资的旅游度假村项目不要夭折才好。毕竟都是生意人,做生意都不容易。
打完dian ha,张伟直奔兴州长途qi che站,坐上了直奔舟山的长途大巴。
坐在东去的大巴上,张伟一会想起何英,一会想起伞人,一会又想起陈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要去普陀山找陈瑶,是为了尽朋友的一份责任?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一种道义?还是张伟想不下去了。
中午12点,车到舟山。张伟又直奔沈家门渡口,坐上了去普陀山的快艇。
坐在快艇里,看着窗外飞溅的浪花,张伟心中颇有感慨。
3个多月前,自己和何英开车来舟山,差点就计划要来普陀山。当时自己还想要是自己能和伞人一起来这里,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没曾想,那次没有成行,现在却是自己买舟东去,一朝佛山,独行海天佛国了。
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中矗立的几座小岛,张伟心中突然倍感苍凉,大海茫茫,一叶扁舟,海角天涯,感到人如浮萍,茫然之心油然而起。这也大约就是普陀山当年建立第一座寺庙的佛子的想法吧。天之崖,海之角,知交几零落。一怀悲怆,几年离索。
下午3点多,船到普陀山,张伟下船后顾不上欣赏普陀美丽的风景,又马不停地赶到小西山风景区,在普济寺的西面。
来到小西山风景区,才发现这里尼姑庵很多,零落散布在丛林和山坡间。
普陀山游客众多,一年四季,都是旺季。
张伟在熙熙攘攘的游客中穿行,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见哪里有云台居。正焦急间,迎面走过来一位尼姑,张伟忙先前施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大师,请问此处可有一叫云台居的处所?”
那位尼姑连忙还礼,低眉顺眼回答:“施主所说的云台居不就在你的后面左侧吗?”
张伟一听,忙回头一看,果然,在自己经过的后方左侧,遮天浓密的大树之中,一座很小的庙宇坐落其中,树叶遮挡处,云台居三个字隐隐可见。
到处找不到,原来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经过的眼前。
张伟忙谢过尼姑,回身直奔云台居。
庵里很静,进来游览的游人不多,院子中央的一个香炉里香烛袅袅,左边房间里传来敲打木鱼的声音。
张伟循声过去,一位尼姑正端坐期间,静坐念经。
看人家正在修行,张伟不敢打扰,又悄悄去了其他几间房子,趴在房间瞧瞧看,却都没有看到什么。
张伟最后来到一间门前,往里一看,却是尼姑的宿舍,闺房。
“请问施主有何见教?”张伟正在观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吓了张伟一跳。
张伟忙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刚才在打坐的那位尼姑,40岁左右,正单手合掌询问张伟。
张伟忙施礼:“大师,我并非随意观看众位尼姑的寝室,我是从远方过来,来这里找另一位施主的。”
尼姑伸手施礼:“那请施主到茶室一坐,细细道来。”
张伟跟随尼姑进了茶室,尼姑给张伟倒上茶,双手端过来。
张伟忙弯腰接过:“谢谢大师招待,敢问大师法号尊称?”
尼姑忙施礼:“施主客气了,贫尼法号慧空,乃此庵的主持,敢问施主到这里是要找”
张伟忙施礼回道:“见过慧空大师,我来这里是要找一位朋友,请问大师贵庵还有别人吗?”
慧空回答:“敝庵总共5人,其余4人皆外出云游去了,只有贫尼独自在家留守。”
张伟问道:“没有别的施主在这里居住?”
慧空回答:“没有,本庵从不收留外来施主留宿。”
张伟一听,心顿时凉了,坏了,自己错误地分析,陈瑶根本不在这里,白白走一遭。
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变得沮丧。
慧空见张伟这样,对张伟说:“施主既然来了,那就一定有来的道理,就一定有来的因果,施主不妨再去别家去看看,或许你的朋友在别的庵里。”
张伟一听,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忙问:“敢问大师,这一带总共有多少家庵?”
慧空回答:“小西天这一代,总共有尼姑庵六六三十六家,如果加上其他地方的尼姑庵,普陀山尼姑庵共计九九八十一家,取九九归一之意。”
张伟一听,心更加凉了,这么多啊,谁知道在哪家呢?
正踌躇间,慧空又说:“施主既然远道而来,就为心诚之表现,即为心诚,何畏数量多而退矣?”
张伟忙回答:“愿闻大师指教。”
慧空说:“施主可以先在附近庵里找寻你的朋友,贫尼也联系一下别的地方的庵,帮你打听你那位朋友的下落。”
张伟一听非常高兴,一把抓住慧空的手:“谢谢大师,我那位朋友名字叫陈瑶,是位女施主。”
慧空忙站立回退施礼:“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
张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致歉:“对不起,大师,请大师多多原谅。”
慧空低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自行去吧,请施主明日中午来这里,贫尼会告知施主寻找的结果。”
张伟忙道谢,然后出了云台居。
出来后,张伟出了一头汗,我靠,刚才差点被慧空大师认为是轻薄之徒,好丢人啊。
然后,张伟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在丛林间穿行,一家一家尼姑庵找寻。
这里的尼姑庵众多,但面积都不大,一个庵里顶多也就10间房子,最小的才5间房子。
张伟到每个庵里都是先查看一遍,然后再找主持询问,可是,询问找寻的结果都是一个,没有叫陈瑶的女施主来过这里,都不知道陈瑶此人。
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和逐渐稀少的游人,张伟的心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疲惫,一阵孤独和悲凉又在心头涌起。
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张伟在黄昏时分,最后走到一个尼姑庵。
即将日落西山,庵里异常安静而落寞。张伟环顾四周沧桑而挺拔的松柏,不由想起古龙在楚留香里写的南少林,那些青灯古佛,重重院落里闪亮的青石,背后是多少孤寂漫长的寒夜。
辛辛苦苦跑这一遭,值得吗?不知道。张伟满怀感慨,走进院子。古风盎然的窗棂,淡淡的檀香味缓缓地追踪着张伟的步伐。
张伟耳边忽然传来喃喃的私语,顿下脚步,以为自己有了幻听,或者佛祖慈悲,发现自己有慧根,要来点化不成?张伟东张西望,没有什么神迹出现,颇为沮丧。
闻声寻迹,好像发自厢房。张伟悄悄地将眼罩在窗棂上的青纱,里面香烟缭绕,一位女尼跪在蒲团上,面前一本经书,昏黄的夕阳映照下,是伊那异常秀丽的侧影。喃喃的颂佛声中,伊的面庞似乎都在发光,除经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张伟今天看到的第一位出声诵经的女尼,其他的都是默然不语,无声静坐。这一瞬间,张伟感到了心如止水,异常的平和宁静,满心的浮躁从身上纷纷飞出,澹然化去,暮春特有的燥热转眼间变成了清凉世界。
张伟感到脚很沉,转身在厢房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休息一会。
听着室内女尼的喃喃私语,想到陈瑶的不知去向,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却一无所获,想到自己的沦落爱情,想到伞人也是佛家的虔诚信徒而现在却从此不再相连,不觉心中一阵愁苦,一阵失落,一阵悲凉
良久,张伟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默无语,直到厢房的门被打开,修行的女尼站在身后。
“敢问施主来敝庵有何见教?贫尼慧南这厢有礼。”
这是一位30岁左右的尼姑,眉目清秀,面容俊俏,虽然是一身尼姑服装,仍掩盖不住满身的青春和娇美。
张伟忙说明来意,并把陈瑶的相貌详细叙述了一遍。
慧南想了想:“每天来这里进香的施主很多,要求出家的女施主也络绎不绝,不过这一带的尼姑庵都已经超出接纳能力,一般不再接受,施主刚才描述的那位陈姓女施主,从年龄和面貌以及五官特征,贫尼好像有一些印象。”
张伟一听,浑身的疲倦一扫而光,高兴地一下子差点蹦起来,不过却没敢再拉人家的手:“太好了,大师能否告之详情。”
慧南边回忆边说:“大约一个多星期以前,一位女施主,就是施主描述的这般容貌,面容憔悴,来到敝庵,询问出家事宜”
张伟心中一震,陈瑶真的要出家?
“贫尼看这位女施主虽然面容憔悴,但充满雍容高贵之气质,看面相和言语交谈似为情所伤,看破红尘,想断了人间的烦恼,来此了却余生,”慧南继续说道:“女施主说只要这里能接纳,她会回去处理家里的善后事宜,安排好家里的生意,然后来这里专心修行”
“那后来呢?”张伟急问。
第230章 六根未净
“贫尼听了女施主的陈述,仔细观察了女施主的面相,婉言谢绝了女施主的请求,一是本庵接纳不了,二是看女施主的面相,女施主只是暂时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尘缘未了,六根未净,不适合出家为尼,所以婉言相劝,让她放弃这个念头”
慧南说完一声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3年前,贫尼和那位女施主有着几乎相同的际遇,但贫尼彻底看破红尘,放弃了千万家产和世间纷扰,来此打发余生那位女施主见无法打动贫尼,自言自语说怎么都不接纳我呢,怎么都这么说然后就走了”
张伟一听,原来慧南大师也是尘世间为情所困,看破红尘出家的,不由颇为感慨。【无弹窗..】闻听陈瑶被拒绝出家,心中稍微宽慰,又忙问:“那她去哪里了?请大师明确告知。”
慧南摇摇头:“这普陀佛国,每日来的善男善女数以万计,来往匆匆,贫尼也不知那位女施主去向如何。”
张伟一听,心里颇为失望,转身欲离去。
“不过,贫尼倒是有一信息告知,”慧南轻轻说道:“岛上的尼姑庵都容量很一般不收留施主居住,倒是一些大的寺庙,专门开辟有客房,男女施主可分开居住,施主可以去一些大的寺庙找找看。”
张伟闻听:“那那这岛上可以住人的大寺庙有几家?”
慧南低头沉吟了一会:“大概有40余家设有客房的,施主可以去察看。”
张伟一听,额滴神,晕死!
张伟忙谢过慧南,转身离去。
晚上,张伟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打算明天上午去几家大寺庙看看,然后到中午去云台居找慧空主持,看她打听的情况如何。
与白天的热闹相比,夜晚的普陀岛分外宁静,整个佛国处于静谧和安详之中。
虽然是初次来到这里,张伟却无心看风景,在房间里坐卧不安,心神不定。明天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这40多家寺庙要是一家家跑下来,不累死才怪。而且,陈瑶也未必就在这里住下,说不定也像云台居的尼姑一样不知去哪里云游了。
不过,既然自己来了,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一定要尽心去找,只要陈瑶在这个岛上,就一定要找到她,把她带回去,除非她离开了。如果正常情况下,陈瑶别说出来一星期,就是一个月大家也不会担心的,可是,此次情况不同,一个遭受重创的女人独自外出,音讯全无,单位里家里亲朋好友谁不着急啊!
张伟独自在房间里看了会电视,心情烦躁不安,总感觉有心事,总觉得有个什么事情没有做。
想了半天,张伟的眼神落在了手提电脑上,原来症结在这里,已经习惯了晚上上聊天了,一改变反倒不适应起来。
张伟盯着电脑,半天没动,这老伙计从北方到南方一直跟着自己,自己随身带着手提电脑已经成为习惯了,就好像随身带手机一样。这台手提也算是自己和伞人无疾而终的爱情的见证了。
张伟叹息一声,上床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张伟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心里的纠结还在缠绕。
寂静的夜里,寂静的海岛,微风吹过,窗外传来树叶飒飒的声响。
张伟睡不着了,翻身爬起,熟练地打开电脑,连接上宾馆里的线,直接登录。
张伟的现在设置的是自动隐身登录,无须输入密码直接登录。
和自己预见的一样,伞人不在线,更没有留言。
张伟不死心,又登录伞人的空间,希望在空间里能见到伞人的最新的只言片语。
同样,结果让自己失望。
张伟痴痴地看着屏幕,看着和伞人曾经无数次聊天的小窗口,心cháo澎湃,悲从心生,怅惘不已。
伞人现在在不在线?还是一直在线隐身?张伟心里琢磨着,突然有了一种想打字的冲动。刚抬手,心里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样会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
张伟犹豫了半天,最终没有敲击键盘。
如果自己敲击键盘,如果伞人在线,对话窗口左上方就会显示“正在输入”字样,伞人就会知道自己在线。
张伟最终放弃了打算,只是盯着对话窗口发呆,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丫丫来dian ha:“哥,家里刚才有人砸门”
听丫丫的声音很惊慌,张伟说:“丫丫,别慌,慢慢说,怎能回事。”
丫丫慌里慌张地说:“今晚徐君过来的,和我一起吃晚饭,饭后,我开始学习,他看了会电视就走了,刚走一会,我在房间听到有人按门铃,我问是谁,他不说话,我就没开门,又问,半天他凶里凶气地说:开门,我找陈瑶的,叫她出来。
“我吓坏了,说她不在家,结果那人就开始用手砸门,说陈姐一定在家,说是故意躲她的,说陈姐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叫我马上打开门我后来大着担子告诉他陈姐真的不在,他要是再砸门我就打110报警,他害怕了,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伟一听,来气了,肯定是他妈的那个纠缠者,安静了几天,又到门上来闹事了。张伟压住怒火,对丫丫说:“你看到他长得什么样子了吗?”
“没,”丫丫说:“我最近离门也有5米多,没敢靠近门边,吓死我了”
“别害怕,把门反锁好,有事就打110报警。”张伟对丫丫说。
“嗯,我锁好了,他一走我就跑过去把门反锁了。”丫丫说。
“那就好,今天你和王炎去陈瑶的妈妈家了吗?”张伟说。
丫丫说:“去了,上午去的,陈姐家炸营了,陈姐走得时候没有告诉家里,只给公司安排了下,给我留了个纸条,别的任何人都没说,家里开始以为她出差了,都习以为常,没在意。过了几天她妈妈给她打dian ha不通,又打还不通,后来她mei mei也打不通,一连几天都不通,这才都急了,她妈妈和mei mei今天下午一起到公司里来了,很着急。”
张伟一听:“那你和王炎怎么说的?下午来公司里的时候徐君怎么和她们说的?”
“统一口径,对她妈妈说陈姐出差在外地,手机坏了,暂时联系不上,说陈姐用外地座机和公司里说过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妈妈安抚好。”丫丫心有余悸地说。
张伟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这两天和王炎勤去看看陈瑶的妈妈。”
丫丫:“那我明天晚上再去。”
“别,也不能太勤,后天去,”张伟叮嘱:“去的时候不要空手。”
“嗯,今天我和王炎就是买了老人用的滋补品去的,”丫丫有点得意:“我们早就考虑到了。”
“不错,提出表扬,在南方,在待人接物的礼节方面不要向当地人学,要坚持北方的礼节,尊敬老人,尊重同事,说话办事要有礼有节,注意细节,这一点,南方人都不大在乎”张伟又开始唠叨。
“好了,知道了,哥”丫丫打断张伟的话:“咱是礼仪之邦出来的,为人处世的道理从小就受熏陶,你放心,保证没问题对了,你找到陈姐了吗?你在哪里呢?”
“还没找到,我在外地,别问那么仔细,回头再告诉你。”张伟说。
丫丫一听急了:“怎么还没有找到啊,我想陈姐了”
说着,丫丫的声音竟然哽咽起来。
唉,这个感情脆弱的丫头啊,张伟忙对丫丫说:“丫丫,哥早上怎么和你说的?又忘记了?要学会坚qiáng,不要哭,听话,丫丫乖哥一定会找到陈瑶,一定会把她带回去的。”
“嗯”丫丫停止了抽噎:“哥,我相信你,你快点回来啊。”
安抚好丫丫,张伟颓然地看着电脑屏幕,在这个汪洋中的小岛上,自己似一页飘零的树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很无助的感觉,涌起对伞人无尽的思念。
伞人难道就再也不上线了?难道就再也不登陆了?
还是伞人有另外的工作号码,这个号码是私人聊天号码。
张伟心里又很矛盾,自己如此这般地在这里等候伞人上线,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伞人不在线上,自己都不敢留言,甚至都不敢敲击键盘,如果伞人真的上线,自己敢和她说话吗?自己感面对她吗?
da an是否定的,不敢。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又一次次隐身登陆,面对无声的窗口和屏幕发呆呢?自己还想要得到什么?还想要去怀想什么?难道,在自己卑鄙肮脏的心灵深处,对未来还另有企图和想法?难道,自己还想在回忆中收获安慰?难道,想借回忆来安抚和欺骗自己?还是为自己找一个理由?
张伟怔怔地趴在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张伟抬起发麻的胳膊,擦干衣服袖子上流出的口水,看看外面的天空,朝阳在升起,小鸟在歌唱,空气无比新鲜。
自己就这样睡了一夜。
张伟洗涮完毕,吃过早饭,退掉房间,走在海岛清晨的大道上。
一大早,已经有不少善男信女背着hang se的化缘包在各个寺庙出没,其中不乏大鼻子蓝眼睛的老外。
张伟看着这些熙熙攘攘的陌生的面孔,他们的内心是否都如脸上的表情显示地那样无忧无虑专心虔诚呢?
张伟看到那个巨大的黄金菩萨后面的捐款人名单上,赖昌星的名字赫然在列,捐了40万。
**,拿手里的脏钱来捐款做善事,是为了买个心里平衡吧。40万,对老赖来说太小菜了,搞定董大姐,估计一夜花的钱也能捐上好几回。
张伟买了一张海岛导游图,按照上面地图标志的地点,开始一个一个去寺庙查看。
第231章 翻个底朝天
张伟知道自己成功的希望不大,这么多人,找一个,谈何容易。【全文字阅读..】
但是,张伟心里认定一个理儿,不管陈瑶在不在,自己一定要把这海岛翻个底找天,找不到,自己心里无怨无悔,不然,会留下深深地遗憾。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执着地在这里找寻陈瑶?为什么自己认定陈瑶会在这里?张伟心里说不出理由,也不愿意多想,让自己有理由。
张伟刚开始进入一个寺庙,突然接到了何英的dian ha:“老公,你上班了吗?”
张伟还没开始回答,寺庙里和尚撞钟念经敲木鱼的声音已经传入dian ha中,何英接着说:“不对啊,你不在单位,怎么有撞钟念经的声音,你在哪里呢?”
张伟回答说:“普陀山。”
何英在dian ha里大吃一惊:“阿伟,你跑普陀山去干吗?什么时间去的?”
张伟:“昨天来的,找人。”
“找谁?”何英紧接着问。
张伟一点不耐烦:“干吗?你管那么多干嘛?审问我啊?”
何英忙说:“不是,你别发火,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是我老公,我当然要问问你啊,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了”
听何英的口气一软,张伟有些心软,对何英说:“找陈瑶。”
“啊!”何英在dian ha里又大吃一惊:“陈瑶!你找她干吗?”
张伟知道何英知道陈瑶,也知道何英了解陈瑶和自己有业务关系,就耐心地说:“陈瑶因为个人感情的事情离家出走了,陈瑶和王炎还有我都是朋友,朋友出了事,总得管管帮帮吧,我这不就来这里找她了你别想多了,我和陈瑶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别动不动就吃醋,掉醋坛子里出不来。”
“那你找到了吗?”何英在dian ha里吭哧了一会才问。
“没有,这么大一个海岛,每天有人好几万,很难找的,我昨天找了半天了,今天再继续找找看。”张伟说。
“她到那里干吗?想出家?”何英小心翼翼地问。
“有这个可能,就是qing ren节那天她被一个男人约出去谈话,然后回来不知道那男人到底说了些做了些什么,陈瑶就伤心欲绝,在佛堂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出走了。”张伟说。
“一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何英问道。
“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话,一定揍扁他,妈的,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张伟说。
“那男人是哪里的?”何英又问。
“不知道,我没问过,不过听陈瑶有时候接他dian ha感觉好像是她以前的男朋友,分手了又想恢复关系,但是陈瑶不答应,那男的纠缠的很厉害,所以这矛盾就激烈爆发,所以陈瑶就极度受伤,所以”张伟对何英的提问极有耐心,他不想让何英误解什么,他知道何英是个喜欢吃醋的女人。
“哦!是他!”何英脱口而出:“一定是他!”
“是谁?”张伟很奇怪地问何英:“你认识那男人?”
“不不不,不认识,”何英说漏了嘴,忙掩饰说:“我随便说说的,我上哪里认识那个男人啊,乱猜什么啊,还说我多疑,我看你才多疑呢?”
“你不是知道陈瑶的吗?”张伟追问。
“知道啊,还不是从你嘴里知道的?”何英说:“是你找我问认识不认识她的,你忘记了?”
张伟“哦”了一声,对何英刚才的回答感觉不甚满意,何英脱口而出说“是他”,是什么意思?听语气很肯定,何英一定是认识那男的。
“张伟看看寺庙里的人群,对何英说:“现在我要忙了,不和你说这个,回头给你说”
张伟认定何英认识陈瑶和男人,不过,认识陈瑶对张伟来说也无所谓,同行大家认识很正常。何英之所以否认认识陈瑶,一定是和吃醋有关,这女人他妈的最喜欢的就是吃醋。
不过,张伟最兴趣的是何英认识那男的,回头一定要问出那男的是谁, men找他算账。妈的,要不是那男的,老子也不会跑这么远折腾这么累,回头得让那男的给老子报销差旅费
忙乎了一上午,张伟才跑了5家寺院,一无所获。
中午,张伟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云台居,找慧空大师,看慧空大师这里能有什么收获。
慧空把张伟让到厢房坐下,然后对张伟说:“施主,我打听了这里之外的所有尼姑庵,都没有叫陈瑶的女施主去过。”
张伟心如死灰,很沮丧,长叹一声,然后说:“那谢谢大师了,给您添麻烦了。”
说完,张伟起身欲走。
慧空大师看张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轻轻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张伟站住,看着慧空:“大师有何吩咐?”
慧空轻轻说道:“昨日施主只说了要找的陈施主的名字,没有描述相貌,本庵经常有女施主来这里上香捐香火钱,从不留名,请问施主所要找的这位陈瑶施主,年龄几何?又有何具体相貌?或许贫尼能回忆一下,看有否此特征人物来过。”
于是张伟把陈瑶的具体外贸特征和年龄详细告诉了慧空。
慧空听张伟说完,思忖了一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施主所要找的这位女施主好像和本庵的一位常年施主相貌十分相似,这位施主3年前就经常给本庵供香上火,捐钱,前几天,这位施主又来了,提出想在本庵剃度出家为尼,说先来探询,如能应允,则回去处理善后,几日即可回来。
“贫尼看这位施主似为情所伤,然尘缘未了,六根尚存,劝慰她不必非要出家剃度,只要心里有佛,在家里和在尼姑庵是一样的,只要能放下,境是随心转的。”
张伟一听,一定是陈瑶无疑,怪不得陈瑶的纸上写有云台居的名字,原来这里是她的定点捐助点,原来是她的长期友好单位啊。
张伟高兴地连连点头,急不可耐冲慧空说:“是她,一定就是她,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她现在在哪里?师太快带我去找她!”
慧空:“善哉,施主可认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张伟忙点头:“是,是,一定是。”
慧空轻轻摇摇头:“可是,这位施主,她的名字和你要找的陈瑶对不上号,可能是你找错了。”
张伟一听:“她姓什么?叫什么?”
慧空:“施主别着急,听贫尼慢慢说,这位女施主以前从不留名,后来经常来,又和普济寺院的净空师弟是好朋友,熟悉了,才知道她的名字”
“大师快说,她叫什么名字?”张伟心里急火火的,顾不上礼貌,又打断了慧空的话。
慧空轻轻笑笑,慢悠悠吐出一个名字。
“张小波。”
“什么?张小波?”张伟一下子有些发晕,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她叫张小波?”
“是的,”慧空点点头:“不叫陈瑶,叫张小波,是不是和你找的不是一个人?”
“是,是,是,不,不是,是”张伟语无论那次,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张小波?不是高qiáng的前妻吗?张小波怎么和陈瑶能联系在一起?难道张小波是陈瑶?或者张小波不是陈瑶,但是和陈瑶长得一摸一样?
张伟脑子里的问题一堆堆向外涌,浑身的血液流速加快,大脑很亢奋。
张小波是高qiáng的前妻子,是做旅游的,家在兴州,是单身,这些都和陈瑶一样,而且年龄也对上号,传说中的长相也和陈瑶一样出众
张伟猛地一拍自己的脑子,张小波一定是陈瑶,那sāo扰陈瑶的男人一定是高qiáng。怪不得何英会对自己找陈瑶这么紧张,怪不得何英说认识那男人,怪不得陈瑶初次见王炎的时候听王炎说起何英脸变sè,怪不得那晚在东湖度假村陈瑶看到自己和何英坐在一起会变sè离去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一个事实:陈瑶是张小波!
何英早就知道陈瑶是张出来,一定是怕自己和陈瑶发生什么事情!
陈瑶早就知道自己在中天工作,只是一直不点破,一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以前的事情而难堪!
那天在海南,老高和何英对话,说遇见一个人在同一宾馆,何英为之吃醋,说的也自然就是张小波了!
张伟的脑子飞快旋转,把这些事情前前后后一想,连接起来了,原来自己身边的陈瑶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张小波,中天的前董事长,张董事长。
原来陈瑶是张小波离婚后起的新名字。
突然来临的这一切,让张伟极度兴奋和激动,老天,重大发现!
不过,这发现好像只会让自己能激动兴奋起来,因为别的人对于陈瑶以前是谁好像都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人会关心陈瑶以前叫什么名字。
只有自己,因为对传说中的张小波一直耿耿于怀,一直铭刻在心,所以才会为这个发现而激动。
还有,亲爱的小郭兄弟在兴州遇到的张小波自然就是陈瑶了,可惜这兄弟语言表达能力差,描述不出具体的相貌特征来,不然,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突然的这个发现让张伟激动不已,自己真是yīn差阳错,和老高真是有缘,邂逅老高的前妻,准备娶老高的后妻。
还有,要是陈瑶知道自己准备娶何英,不知道会怎么想?不知道陈瑶和何英现在彼此心里会不会原谅对方?
想到这里,张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伟大发现并不能对外公布,目前还只能压在自己心里,让任何一方知道自己知道陈瑶是张小波的事情,都会让大家很尴尬,没有任何好处。
本来还打算回去盘问何英的,也免了。
第232章 暂时隐瞒起来
张伟决定把这个伟大的发现暂时隐瞒起来,看适当的时机再点破,尤其是何英那边,不点破的话她会继续疑神疑鬼。【阅读..】至于陈瑶那边,要是她不愿意说,那就随她好了,或许她改名字的目的就是要忘掉过去,不愿意再让自己回忆从前,那样自己又何必去点破刺激她呢?毫无意义。
“大师,您知道陈瑶不,张小波现在在哪里吗?她们是同一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张伟兴奋地对慧空说。
慧空看着张伟这半天神魂颠倒忽喜忽忧的样子,沉稳地施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要找的是陈瑶女施主,而并非张小波施主,为何一听名字却说是同一人?说是你要找的人呢?”
“简单啊,大师,一个人两个名字。”张伟热乎地对慧空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慧空说道:“你要找的那位女施主现在正在普济寺净空师弟那边做客。”
普济寺,不就是旁边的寺庙吗?张伟是从远到近查找寺庙的,却没想到陈瑶竟然就在近在咫尺的寺庙里做客。
张伟心里一阵轻松,忙对慧空兴奋地施礼:“哈鲁利亚!感谢神!谢谢大师!”
慧空闻听张伟这么一说,忙低头:“善哉,敢问施主是哪路神仙,来我普陀佛教圣地交流传道”
慧空还没说完,张伟已经跑没影了。
张伟快速跑到普济寺,这是个规模很大的寺庙,里面游客如织,人山人海,烧香的拜佛的求愿的,络绎不绝。
张伟一下子有些发懵,我靠,这么多人,这么大地方,上哪里去找。
张伟拉住经过的一个小和尚:“请问小师傅,净空大师现在何处?”
小和尚看了看张伟:“你找我师叔?”
靠,这净空在这里还是有一定资历的哈。张伟忙点点头:“我从大陆而来,特意来海岛拜见净空大师的。”
:“等下,我给你问问。”
说着,小和尚摸出一个手机,按了几个数字,直接就接听。
这出家人也都配手机,还是内部虚拟,厉害。
小和尚很快就拨通了dian ha:“师兄,今天师叔在哪里?有客人来访在后院禅房?好。”
打完dian ha,小和尚一指旁边一条狭窄的走道:“穿过这个巷道,向前走30米左右,向右转直走30米,再向左转直走50米,进入一个小院子,左边第一间就是师叔的禅房,施主直接过去吧。”
张伟忙谢过,按照的额路线往里走。
越走越安静,人越少,越曲径通幽,等走到的小院子的时候,竟已是十分安静了。
张伟看着院子里参天的古柏和槐树,还有绿化地满园的常青藤,感受到了一种静谧和安详。
好一个修行的所在。张伟心里不由赞了一个。
张伟悄悄走进院子,没有人,什么声音也没有。
张伟看了下四周,每个门都关着,仿佛这里是无人居住无人来过的样子。
张伟悄悄向净空大师的禅房走过去,快接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忙住脚停留。
“净空大师,为什么我走了那么多家,竟然没有一家会接纳我,难道我佛竟不愿为我ti gong一个修行修身修智的机会吗?难道我是因为人间的罪孽太重,我佛竟不肯收留与我?”一个轻轻静静的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陈瑶,不,是张小波的声音。张伟一阵兴奋,又一阵轻松,额滴神,终于找到你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伟悄悄走到窗前,隔着窗棂往里看,看到陈瑶正端坐在禅房中央,和一位30多岁的和尚面对面,保持大约5米的距离,正在对话。
张伟彻底松了口气,浑身顿时感觉筋骨像散了架,今天跑了一天,到现在连中饭都没吃,一直没感觉,这会才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
张伟无力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边休息边听室内二人的对话。
“施主,你和我佛交由已久,修心甚有长进,有一个道理,其实你应该能够明了,或许正是因为那些师姐师妹对此深有体悟,才会拒绝你出家。”这是净空大师的声音,声音很缓he ping坦,如行云流水,娓娓道来。
“愿听大师指点迷津。”陈瑶的声音很低沉,但很虔诚。
净空缓缓说道:“你要从心里去感悟佛,要明了一个基本的心念,佛,不是万能的,佛,不能赐我们以解脱,他只能教导我们,引导我们,我们还是要凭自己的努力才得解脱。佛,不能使我们上天堂,或判我们入地狱。”
陈瑶好像有些惊异大师的话:“大师,你”
“阿弥陀佛,”净空又继续说道:“陈施主,贫僧是出于与施主的友情和对世人的友善,才说出这话,看施主的气sè和面相,施主并未有断绝尘缘,心中的情缘未尽,若从此入我佛门,则会更多伤及他人,则罪过大了”
“还请大师明鉴,继续指点迷津。”陈瑶口气喃喃。
“那好,施主既如此说来,那贫僧就多说两句,”净空的声音充满磁性:“修行,并不是要每个人都出家,其实普通人在生活中遇到各种烦恼,修身养性也能用上佛的各种思想。简单地说,生活中有许多困惑,其实是人们自己寻找的,很多佛学思想可以普度众生”
张伟侧耳倾听。
“生活工作中,常常是别人把好事派给你你就高兴不好的事派给你你就苦恼,佛家讲,这是自寻烦恼,与其免不了痛苦做事,还不如以欢喜的心做事情,不仅能做好,还会让身心快乐”净空继续说道:“我为情所伤,看破红尘,这是不少人,特别是很多来寺院的女施主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其实无情则伤是你最大的敌人,与其为情所伤,与其看破红尘,不如自我tiáo节,自我排解,遇事多替对方设想,就不会有那么多伤感和悲忧”
张伟不觉听得入了迷。
“大师所言极是。”陈瑶说道:“可是,弟子有一想法,那就是消除因情而带来的伤和痛,有什么好办法?”
“最好的方法就是学会忍辱,放大心xiōng,遇到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多替对方着想顺从人意赞叹人家好的,不好的不要说也不存于心这样就没了烦恼,何乐而不为其实这些普通人生活中遇到的烦恼困惑等都可以用禅的思想加qiáng个人修行来解决”
净空说道:“施主,只要心中有佛,修行未必一定要来普陀,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心诚则灵,我佛大慈大悲,普度众生善哉!”
“大师所言,弟子谨记,弟子回去后定当依大师所言而做,”陈瑶缓缓地说:“弟子心绪仍未有根净,想请求大师宽允,在这里再住上3个月”
张伟听到刚才净空大师的话,突然心中感动不已,仿佛被净化了心灵,听到陈瑶说回去,心中颇感快慰,最后听到陈瑶说要在这里再住上3个月,一下子急了,起身推门,脱口而出:“可不得了,你还要住3个月”
张伟突然进入,把陈瑶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颤,净空大师却纹丝不动,仿佛没有任何觉察。
陈瑶定睛一看,是张伟进来,身体突然急剧抖动,脸上的表情剧烈抽搐,显得很意外,更多是一种内心感情的刺激,嘴chún不停发抖“你你”
张伟看到陈瑶意外和激动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欣慰和释放,陈瑶有足够的理由激动,自己仿佛从天而降,没有任何征兆,换了谁都会很意外,用欢快的声音说道:“老天爷,终于找到你了,一大家子人都急死了“
陈瑶仍是直勾勾盯着张伟,身体继续颤抖,嘴chún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去的。”张伟很快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看清楚了陈瑶的脸sè,不由吓了一跳,短短几天不见,陈瑶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神暗淡无光,面容憔悴,神sè灰暗,脸庞消瘦,整个身体在颤抖的时候显得弱不禁风。
看到陈瑶竟然几天之内成了如此这般模样,张伟心中涌起一阵怜悯,一阵心痛,唉,好好的一个女人被高qiáng折磨成这个样子,回去一定要去找高qiáng,揍他狗日的,替陈瑶出出气。
“你干吗来接我回去?我现在不打算回去。”陈瑶这会身体的抖动已经轻了,眼睛也不再看张伟,闭目吐纳。
“你不知道家里公司里还有大家都记挂找你,找不到你,都急坏了,你要是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公司生意会受很大影响,你妈妈非急出病来不可。”张伟站在陈瑶旁边,对陈瑶说。
“我妈病了?”陈瑶又睁开眼睛。
“没有,我让王炎和丫丫经常去看看,说你出差手机坏了,暂时联系不上,可是,要是老是见不到你,你妈还不急出病来?”张伟蹲在陈瑶身边,边说边打量着净空大师。
听张伟说完这话,陈瑶没有回答,继续闭目养神。
两人说话的这一会,净空大师一直闭目静听,没有任何表情,这会缓缓说道:“这位施主,请坐。”
张伟一看,没有椅子没有凳子,只有打坐用的一个蒲团,于是干脆也学陈瑶的样子,一盘腿坐在蒲团上,对净空大师点头示意:“多谢大师。”
净空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陈瑶和大师都不再说话,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张伟看他们不说话,自己刚才的话又说完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坐在蒲团上,一会看看净空,一会看看陈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伟的腿一会就麻了。
张伟想站起来去院子里ho dongho dong,可是看他们二人都默然不语,安然不动,也不好意思乱动了。
第233章 唯一的指望
此刻,张伟心里不急了,反正人已经找到了,飞不了了,多坐一会也无妨。【阅读..】
张伟刚才回答陈瑶的话的时候,特意qiángtiáo她妈妈的身体,指望用她来打动陈瑶。张伟知道,对于一个万念俱灰的女人来说,或许亲情是唯一的指望。
看刚才陈瑶的表情,应该有戏。
张伟的腿在经过一开始的麻木之后,反倒没了感觉,感觉不到麻木了。
张伟坐在坐垫上想,原来这就是麻木不仁的感觉吧。
张伟此刻又想给徐君和王炎丫丫他们发个手机短信,报告人找到的好消息,可是,总感觉这会要是摸出手机,会破坏这禅房内安静祥和的气氛,于是忍住没摸手机。
张伟这会心里又很自豪,颇有成就感,自己真的很像一个侦探,凭借蛛丝马迹,几百公里之外,茫茫大海里的孤岛上,竟然真的找到了大活人。
正在得意洋洋琢磨间,忽听净空大师缓缓而言:“施主请回吧!”
张伟一听,不由一怔,这和尚说的什么意思,是让自己回去呢还是让陈瑶跟自己回去?
张伟睁大眼睛看着净空,指望他说得明白一点。
可是,净空大师却又闭口不言。
张伟看看陈瑶,也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张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都不说话。
张伟于是也干脆装作不懂,坐在那里不说话。
半晌,陈瑶终于说话了:“大师,弟子真的不能在这里多住几日了?”
张伟醒悟过来,原来净空是对陈瑶说的。唉,出家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真麻烦。
“刚才贫僧已经说了,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都一样,再送你一句,只要心中有佛,一日和365日,一年和10年,都是一样的,莫问时间流逝,只求我佛永在”净空低头合掌,喃喃说道。
“对,对,大师所言极是,只要心中有佛,和时间没有关系,回去天天都可以修炼,没事我可以陪着一起修炼”张伟急忙接过来随声附和。
陈瑶扭头狠狠地瞪了张伟一眼,吓得张伟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然后陈瑶低头向净空说道:“大师所言,弟子谨记。”
张伟听陈瑶自称一口一个“弟子”,心想,你又没出家,称呼什么弟子啊。
净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伟:“这位施主,刚才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吧?”
张伟一愣,这净空好厉害,自己刚才这么悄悄过来,竟然被他觉察,莫非他是武林高手?
张伟忙回应:“是的,大师,我刚才过来有一会了。”
陈瑶接过话来:“大师,这位施主姓张名伟,是我的一位一位朋友。”
净空点点头:“施主不远迢迢,渡海登岛,来我佛门净地找寻女施主,jīng神可敬可叹。”
张伟心里有些喜滋滋,忙说:“谢谢大师夸奖。”
然后净空目光又转向陈瑶:“女施主,你且随这位男施主回去吧,你心中尘缘未了,七情未结,六欲尚存,我佛慈悲,祝愿天下万物苍生甘甜雨露,永远祥和世间凡事则缘,成也缘,败也缘,务必谨记,万事不可qiáng求,对世间苍生来说,缘即命运之造化,然造化不可更也”
张伟听到净空后面的话,心中突然一动,心里突然狂涌起一股情愫,这是伞人经常说的话,伞人信奉的不就是这个理吗?
张伟又看看陈瑶,看看传说中的张小波,这个女人在感情上可以说是饱经风霜,屡遭重创,先是被高qiáng和何英联手打击,而后又糟高qiáng纠缠sāo扰。身体上的创伤可以愈合,而心灵的伤痕却很难修复。这也是伞人说的话。
想起高qiáng牛bī哄哄的样子,张伟又来气了,这家伙妄图破镜重圆,qiáng陈瑶所难,笑话,摔碎的镜子真的还能修复得完好如初吗?不能,永远也不可能。
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老高,一定要帮朋友出了这口恶气。张伟心里暗暗琢磨。
陈瑶恭敬地向净空大师点点头,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看张伟,又看看净空,犹豫了片刻,向净空大师说:“大师,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女施主但请直言无妨。”净空说道。
陈瑶又看了看张伟,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悲凉,可惜张伟没有看到。
然后陈瑶看着净空:“大师,这位张施主是弟子的好友,今日他来一次很不容易,能有缘结识大师,也是荣幸之至,弟子想烦请大师,有劳大师,帮我这位朋友看看相,看看我这位朋友的未来。”
张伟一听,心里有点想乐,敢情陈瑶要请这和尚给自己算命了,有些不以为然,不过看到陈瑶一副虔诚的样子,又想起刚才净空大师遥感自己进院子的事情,不由认真起来,郑重地对净空说:“那就给大师添麻烦了。”
“二位施主,佛说,将来之事实不可测也,然可观其面,察其神洞其眸,感知其心智深邃既然二位有此心意,贫僧就斗胆弄斧了”净空说完,冲张伟招了一下手:“请施主坐近贫僧。”
张伟连忙坐近,净空的话听得半懂不懂,只管坐那里听候宣判。
净空静静地看了张伟半天,一句话不说,看得张伟心里直发毛。
陈瑶一直看着净空大师的眼神,过了一会悄声问道:“大师”
净空没有回答陈瑶,静默了一会,对张伟说:“施主,看你气sè,最近似乎大病一场,是否?”
张伟一听,这和尚是有两下子啊,忙点点头:“是,大病初愈。”
倒是陈瑶大吃一惊:“你你大病?什么时候?”
“也不是很大,高烧,急性扁桃体炎,”张伟笑笑:“就是你出走的这段时间。”
陈瑶眼神冷淡地看了一眼张伟,没再说话。
净空继续说:“看施主眼神和气sè,似乎心中有一股躁动,心绪很乱,心里有很大的纠葛”
这会张伟有些吃惊:“大师如何看得?该如何化解?”
净空缓缓地说:“并非贫僧懂得妖孽之术,但凡有经验经历之人皆能看出施主的气sè和眼神里包含有一种惊惧燥乱和纷扰,至于如何化解,贫僧亦无良法,只送施主一句话:凡事学会淡定从容,三思后行,把握好度。”
张伟忙起立施礼:“谢谢大师指点。”
对净空的话,张伟有些不以为然,这话用到谁身上都可以,谁不得淡定从容,三思后行,把握好度啊。
看看时间不早了,张伟和陈瑶向净空大师告别,收拾好行李离去。
陈瑶的行李是一个中等的便携行李箱,自然就由张伟来搬运了。
二人离开普济寺,直奔渡口,4点才坐上快艇,去舟山lún渡码头登岸。
到舟山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上7点,去海州或兴州的班车都没有了,晚上要在这里住下。
首先要解决的是吃饭问题,张伟到现在为止,只吃了一顿早饭,肚子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从离开普济寺到现在到舟山,陈瑶基本没有和张伟讲话,对张伟的眼神非常冷淡,几乎不正眼瞧一下。
张伟倒并不在意,知道陈瑶是心灵创伤太重,jīng神不好,不愿意多说话,另外,遭受创伤的女人,基本都会产生一种心理,那就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伟相信,接连遭受感情重创的中天旅游前老板娘张小波一定也会有这种想法,一棍子打死一大片。
自从中午自己知道陈瑶就是张小波,张伟突然感觉自己和陈瑶之间的距离变得远了起来,传说中那个高贵美丽神秘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熟悉的陈瑶,竟然还会到自己的老家,被自己当做准媳妇用来应付爸妈,这一切,想起来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张伟看着陈瑶脆弱的身体和面容,心里对这个张董事长充满了同情和尊敬,但是,又感觉到熟悉而陌生,一时竟有些怯怯,心里分明客气起来。
“去海州和兴州的公共qi che都没有了,今天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了,我们先吃饭吧。”张伟饿得浑身无力。
陈瑶一把拎过行李箱,语气淡淡地,看着远处的大海:“我不饿,你自己吃去吧。”
张伟看陈瑶冷漠的神态,心里有些不大适应,这女人啊,真是难以琢磨,或许是来普陀一趟,受到了佛教的jīng髓熏陶,对男女授受不亲理解贯彻地更透彻了。还有,如果是因为感情的创伤,那也是高qiáng做的孽,怎么能把帐算到自己身上呢?
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自己和陈瑶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自己上次深夜的非礼,或许借着这次的挫折,又在她心里旧账重提,对自己严加防范,疏远戒备了。
张伟没再客气,自己走到附近的面馆,要了两碗海鲜面,独自吃了起来。
陈瑶在满门口拿着手机发短信。
吃完面,张伟出来,对陈瑶说:“我们找一家宾馆去休息吧。”
陈瑶没说话。
张伟伸手去拉陈瑶的行李箱,陈瑶退后了一下:“谢谢,不用,还是我自己来吧。”
陈瑶变得这么客气,让张伟一时心里颇为不适,不过,看陈瑶心情不好,也不再坚持,二人沿着lún渡的沿海公路往前走,找寻合适的宾馆。
路上,张伟想和陈瑶说说话,活跃下气氛,可是,看到陈瑶冷冷的面容,几次要说,又把话咽了下去。
快10天了,陈瑶的心中还饱含悲怆,没有从yīn影里走出来。
想想自己,也总是不停地想起伞人,心里也总是一阵阵的隐痛。
看着陈瑶夜幕中孤单地身影,张伟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第234章 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走了一会,陈瑶突然停住脚步,路灯下的眼睛虽然憔悴,却仍然是那么大:“让你跑这么远来找我,真不好意思,谢谢你。【..】”
张伟看着陈瑶的表情,感觉她这话说的很突兀,忙说:“你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陈瑶咀嚼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口气淡淡地说:“对,我们是朋友,我差点忘记了。”
张伟看着陈瑶,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张小波,陈瑶,怎么会变得这么陌生?难道一场感情的打击让她丧失记忆了?
张伟看着张小波的身体,还有面容,想想她的经历,感觉她很无助。
张伟说:“是不是有些健忘了?”
“健忘?”陈瑶反问了一句,突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是的,我是有些健忘,我早就该健忘了,却一直拖到现在还不能彻底健忘”
看着陈瑶倔qiáng而悲凉的样子,张伟心里很难受,劝慰陈瑶道:“陈瑶,想开一些,今天净空大师不也这样告诫你了吗,凡事随缘,多多想开,别自寻烦恼,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住口!”陈瑶突然说道:“别和我说那些,大道理我比你懂得多,不用你教我,不要和我提这事!”
好心好意换来了冷面孔,张伟心里很郁闷,不过,想想自己是男人,要让着女人,何况,陈瑶心情这么糟糕,被伤害地这么厉害。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张伟忙对陈瑶道歉:“好,这事咱不提了,抓紧找个地方休息。”
张伟想了,陈瑶既然不想说话,那就别老惹她了,谁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说话呢,自己也是不识趣,自找难看。
“不用了,”陈瑶眉头一皱:“我这里有个女朋友,我今晚到她那边去住,刚才我已经给她发短信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去住吧。”
半天不说,这会才冒出了女朋友来,张伟感觉陈瑶在撒谎,不想和自己一起找地方住,不过也不想戳穿。心想也好,正好自个儿ho dong也方便,于是说:“也好,那我自己去找地方住,明天我们什么时间会合,在哪里会合?”
“不用了,明天你直接回去好了,我要在朋友这边办点事情,办完了我自己回去。”陈瑶脆生生地说。
“哦,是这样,”张伟犹豫了一下:“那那你可得一定要抓紧回去,别再出走了。”
陈瑶用复杂地眼光看着张伟,牙齿咬紧嘴chún,一会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既然决定回去,就一定会回去,兴州有我的亲人,有我的企业,我为什么不回去?明天我就开手机”
张伟今天讲话老是挨陈瑶呛,被陈瑶弄得有些尴尬,心里又很郁闷,但是也不好发火,毕竟陈瑶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安慰,于是点点头,默不作声。
陈瑶这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头对张伟打个招呼:“谢谢你!”然后上车绝尘而去。
马路上剩下张伟孤单的身影,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张伟挠挠头皮,熟悉的陈瑶和陌生的张小波让自己今天弄得不上不下,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老是定位不准。
想一想自己也是犯贱,大老远跑这里来找人家,人家毫不领情,爱理不理,自己这图的是什么?
陈瑶走了,自己倒轻松了,张伟沿着海边公路,慢悠悠地随意走着,边走边给徐君和丫丫王炎分别去了dian ha,告诉他们陈瑶找到了,现在在舟山办点事情,办完事情就回家。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都开心了,都夸张伟厉害,能把陈瑶找到。
张伟在dian ha这边苦笑,厉害什么啊,被小女人一顿猛呛,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头灰。
看看时间刚刚8点,张伟也不困,就边走边欣赏海边夜景。
想起第一次来这里,和何英一起深夜在海边公路飙车的情景,想起和何英在码头海鲜夜市吃海鲜喝白酒的情景,想起在宾馆夜遇老郑的情景,张伟心里突然感到堵得慌,很憋闷,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是,和谁说话呢,伞人?已经不可能了,已经成为过去了。
张伟看着海里的点点渔火,那是来往的渔船和大型客lún,在苍茫的黑夜里,在无边的大海里,穿梭奔波,夜空中,偶尔飞过一只孤零零的海鸟。
张伟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忧郁,极其失落,还有几分痛苦的寂寞。
正在这时,张伟的手机响了,何英打过来的。
张伟皱皱眉头,何英知道自己在普陀找张小波,晚上一定是睡不着了,一定是坐卧不安了,一定在猜想自己是否会和张小波有什么纠葛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改掉多疑的毛病呢?
张伟接通了dian ha:“干嘛?”
“老公,你还在普陀吗?”何英兴奋地声音。
“不在,走了。”张伟说:“怎么?你来普陀了?”
“啊,你走了?”何英dian ha里的声音很沮丧:“我怕你孤单,开车过来陪你啊,都快到舟山lún渡码头了,正在lún渡上,你怎么走了”
张伟一听,真是误打误撞上了:“你什么时候到lún渡码头?”
何英:“大约还得十分钟,你到哪里去了?”
张伟:“管我到哪里干嘛?待会我告诉你”
何英:“干嘛要待会?你说话不方便?”
张伟:“你他妈哪里来那么多废话,等十分钟以后告诉你。”
说完,张伟挂死dian ha,往码头方向走,边走边看见一艘大型lún渡正在靠拢码头。
张伟在出口处等候,果然一会,何英的车缓缓开出了码头。
张伟拨通了何英的dian ha:“靠路边,停车!”
何英的车缓缓停在马路边离张伟10多米的地方。
张伟过去,猛地拉开车门,坐在前座。
“啊!”何英吓得一声大叫,定睛一看是张伟,不由又惊又喜:“哎呀!老公,怎么是你?原来你在这里啊!你坏死了,吓死我了”
何英又是击打张伟xiōng部又是扑到张伟身上撒娇,喜不自禁。
张伟让何英折腾了一阵,然后说:“好了,够了没有,歇会。”
何英听了下来,喜滋滋地。
“吃晚饭了没有?”张伟问何英。
“吃了,在lún渡上吃的。”何英拢了拢刚才弄乱的头发:“你呢?”
“也吃了。”张伟边说边指了指方向盘:“掉头,回去。
“什么?回去?”何英有些意外:“我刚来到,你就要回去?这么急着回去干吗?今晚咱们在这里住下好了。”
“不住,今晚回去。”张伟坚持道:“我不想在这里住,今晚回海州。”
何英又问张伟:“那那你找陈瑶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该你问的你少问,”张伟有些疲惫,往座位靠背上一仰:“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别的事情你少闲扯萝卜淡cào心。”
“我不就是问问嘛,你这么凶干吗?”何英嘟哝着掉头开车。
“待会再和你说,这会心情烦躁,别惹我。”张伟闭上了眼睛。
何英乖乖地不再说话,把车又开进了码头,搭上了回程的lún渡。
张伟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因为没有任何烦恼来袭扰,因为可以让一些痛苦远离自己。
张伟再次醒来的时候,车子正奔驰在到海州的高速公路上。
不知不觉,自己睡了接近3个小时。
张伟身体动了动,伸了伸胳膊。
“老公,你醒了。”何英边开车边扭头对张伟说:“你今天一定很累,睡得一塌糊涂,一直在打呼噜。”
张伟揉揉眼睛:“这么快就过海了,我睡了多久啊。”
“这会接近3个小时了,”何英看看时间:“再有1个小时,咱就到家了,到家洗个澡,你好好睡一觉。”
张伟扭头看着何英,3天不见,这个小娘们jīng神焕发,打扮得花枝招展,jīng心修饰,别具风情。
“你打扮地这么艳丽干嘛呢?”张伟看着何英问道:“到普陀山引和尚啊?”
“你坏死了,坏蛋!”何英嗔怒道:“人家还不是专门打扮了给你看的,怎么样,好看不?”
张伟不得不承认何英很会修饰自己,从脸蛋到头发,从服装搭配到颜sè选择,都很合适,看起来不像是一个bào发户女富婆,倒是像一个职场高级白领。
“好看,”张伟懒洋洋地说道,扭头看着外面的黑夜:“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抓紧利用有限的时间好好享受吧,等肚子一大,想打扮都没那条件了。”
何英呵呵笑着,很幸福的感觉。
看着何英,张伟此刻突然也产生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个女人就是陈瑶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就是和高qiáng联合把陈瑶挤走的好朋友?就是始终对陈瑶抱有qiáng烈妒忌心一心想超越而终不可为的女友?
以前提到张小波,自己脑子里只有一个朦胧模糊的意识和概念,可是,今天上午见到了张小波,见到了陈瑶,这一切都变得分外清晰,对陈瑶的认识定位也变得琢磨不定,熟悉而又陌生。
这一变化,不可避免也波及到何英和高qiáng,陈瑶这么俊美的女人竟然会是高qiáng这腌臜的前妻,何英竟然是陈瑶从小到大一直最亲密的女友,一直在纠缠陈瑶的神秘男人竟然是高qiáng。
随着张小波神秘面纱的解开,这一切都变得明朗而又陌生起来。
想一想经历的过去,张伟感觉自己心里有些困惑和迷惘。自己曾经在春节前亲自问陈瑶认识不认识张小波,当时陈瑶断然一口否认。陈瑶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就是张小波?难道就仅仅是因为陈瑶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过去,或者不想让自己再去回忆过去?难道就没有别的其他原因?
张伟凝神思索,想得头疼,却一无所获。